第439章 真是不一樣
梁左隱多半是為了沙柁城,有關馬杜家的事情而來,這連穀應該隻是來找曹祐而已。
希望這倆天南地北兩相隔的家夥,不會把這一係列的事情並到一起去,不然白玉孫那廝非得來扒了他陳介的皮。
不敢有所輕舉妄動的陳介和周舷,擔心一個胡來會讓事情變得無比複雜。
他也就沒想多說些什麽話語,出來解釋一下,隻是這樣淡定的,帶著連穀和梁左隱來找曹祐。
梁左隱的修為如何?他倆不清楚,也不太感興趣,但他倆卻本能地認為連穀的修為很高,不然也不可能會在金麟軍裏,混上個統領的身份。
“陳將軍是不是有意,要放走曹公子?”
見得陳介和周舷慢吞吞地在前麵帶著路,有點兒受不了的連穀,言語之中略帶著點不滿的,詢問了前麵的陳介一聲。
“啊?連統領這話,怎麽能隨便說呀,既然這是帝尊之意,陳某定當萬死不辭。”
“……”
“隻是那曹公子,乃陳某敬佩的曹門主之子,修為雖沒有多高,但小命也隻有一條。眼下暗靈盟的孽障們,都想先一步找到曹門主。”
“……”
“陳某是怕心懷叵測之人,會謀害了曹公子的小命,所以將曹少爺安置在了內院,這才需要走這麽遠的路。”
被嚇得小心髒多跳動了幾下的陳介,也不往前走了,有意無意地將他的這些小擔心給說了出來。
“大膽!陳介你這是在懷疑連統領的身份,公然抗逆帝尊的旨意!”
聽出了陳介那點言外之意,梁左隱可不想背上這麽個黑鍋。
沒錯,他是沒有多驗證一下,連穀是否來自金麟軍,甚至於是真的奉命來找曹祐。
但他都帶著人家來了,那肯定是不能夠被懷疑的。
懷疑連穀,那就是在懷疑,他們梁家人有眼無珠,分不清奸細和好人。
“梁長老言重了,陳某隻是關心曹公子的安危,並不是在懷疑這連統領的身份呀。”
急得自己有苦難言的陳介,小小開心了一把。
他和周舷是不能衝去給曹祐通風報信,但不代表他不可以讓下人們知道這事兒,然後跑去跟曹祐說一聲呀。
“陳將軍所慮甚是,晚輩此次前來,也沒有隨身將帝尊的密令帶在身上,但這塊令牌,應該足以證明我的身份無假吧?”
連穀瞥見那些躲遠了去的家丁和丫環,有點兒擔心他們,會跑去給曹祐通風報信。
他有些不開心的,拿出了這塊純金打造的令牌,希望陳介不要太多事了。
他都已經在這陳家宅邸附近,埋下了暗哨,除非這陳家是有密室的,否則曹祐插翅也逃不出這宅子。
當然了,萬一那小子懂得點另類的邪術,能夠憑空消失,那就另當別論了。
“哎呀,連統領真是太見外了,陳某怎麽敢懷疑你的身份呢?我們就快到了,前麵就是哈。”
推搡來去,陳介還是摸了摸,這塊純金的令牌,一遍又一遍。
這塊金子是值不了多少錢,但它身上鐫刻的那些文字,可是能夠讓它的身價,暴漲好幾萬倍的。
錢呀,陳介算是看到了比金子,還值錢的金子。
有了這樣子的一塊令牌,所能夠摸到的金銀珠寶,那應該是堆積如山的吧。
“老頭!我看我們還是到那絕域裏,去躲一躲吧,我可沒有那麽多的錢,去賠人家的宅子。”
一手抓著花燼骨的一隻貓爪子,坐在這院子裏的曹祐,都快把自己愁出滿頭白發來了。
若不是這臭老頭要等軒轅伽換好衣服,他這會兒應該是到那了絕域裏,去避避風頭了。
“別急嘛,等那小家夥一起去哈。”
踮起了腳尖來的花燼骨,耐心地等起了那個,將有可能成為他關門弟子的軒轅伽。
額,他這算不算是喜新厭舊?
曹祐這麽大的一個人,也是個好苗子呀,不一定要去等軒轅伽一人。
說回來,那小家夥換個衣服怎麽這麽久呢,比人家大姑娘出個門,都還要麻煩。
舔了舔自己的嘴巴,花燼骨循著曹祐的目光往下看了去,不知道曹祐這是在看什麽東西。
“咦?老頭,你這小白貓,算是公貓呢還是母貓呀?聽說公貓和母貓有很大區別的……”
一臉奇怪地往花燼骨的身上多看了一眼,曹祐一點兒也不害臊地問起了這麽個問題。
還沒等來個滿意點的答案,曹祐卻聽得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而那軒轅伽也剛好從屋子裏走出來了。
“曹祐?曹少爺!曹公子……你怎麽還在這裏坐著,你家舅舅……不,帝尊!帝尊派人來接你了,你是回家呢,還是想在陳叔叔這裏多住幾天呀?”
都快把嗓子喊出調來了,陳介倒是見得曹祐還在這裏待著。
對曹祐身前那隻小白貓,沒有個什麽印象,陳介語氣怪異地問了問曹祐。
看見曹祐那傻樣,陳介多少是有些放心了,他以為曹祐必然會乖乖的,跟著連穀離開他的家,卻不知曹祐的腦袋上還趴著個小歐桓。
“……舅舅?帝尊?”
尋思著陳介的那些話,表情變得十分奇怪的曹祐,隱約想到了自己是有這麽個親戚。
六年前?對,自己六年前還見過那個身著金絲龍袍的男人。
要不是那家夥突然玩什麽聚餐,他爹爹和娘親就不會失蹤了。
“冷靜一點!人家陳介可不希望你,給他們多添一些麻煩,你就別太生氣了,不要讓事情變得太複雜。先看一看對方有個什麽目的,然後再做打算。”輕摸了一下曹祐的腦袋,小歐桓嗲聲嗲氣地勸解了曹祐兩句。
有關曹祐和那帝尊的事兒,小歐桓所知道的也不是很多,畢竟那些事都是發生在他還沒出現的時候。
要從曹祐腦海裏知道的話,能夠獲得的也就點殘餘的記憶碎片,沒有太大的作用。
“曹公子!末將連穀,特奉帝尊旨意,請你到王城去賞燈過節……”
沒能從曹祐那來去匆匆的怒意裏頭,看出點東西來,連穀不學陳介那般隨意,宛如見了帝尊本人一樣,恭敬地半跪在了曹祐的麵前,希望曹祐能夠賞個臉,不要讓他有出手的機會。
他這一跪,讓在場的眾人,都變得有點不一樣了些,特別是軒轅伽。
他們都沒有想過,那麽普通的一個曹祐,會讓堂堂金麟軍大將如此認真。
果然,有個地位顯貴的親戚,真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