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想我殺人了
望著鏡子裏的女孩,波浪狀頭發披散到肩,禮帽狀粉色發卡斜紮右側更顯俏皮,粉嫩煙熏妝越發凸顯兩隻大眼睛,銀色大耳圈,公主派係的雪紗裙。
“這還是我嗎分明就是時尚達人嘛“小龍蝦望著鏡中的自己一臉驚奇地問。
“怎麽樣,我的手藝不錯吧,經過我一包裝你已經從二線MM蛻變成最招風養眼的校花級美女。”
韓笑自豪的說,心裏卻想早點把你嫁出去了事,省得你在熊自身邊成為我最大的威脅。
夜色降臨下的SD酒吧分外熱鬧,絢麗彩燈環繞下的舞池,一群男男女女忘我得舞動著。勁暴的DJ曲令激情如火山般噴薄而出,轉化為舞池中的群魔亂舞。
“韓笑姐,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在這個地方,我不喜歡。”小龍蝦嘟囔著。
“蹦迪多爽啊!我們正值妙齡青春呀。”
“兩位MM,打擾一下。”一位兩隻眼睛像女孩般水靈的男侍者上前問。
“你誰呀!我們認識你嗎。”韓笑看著眼前這位很有玻璃之嫌的男人凶凶得道。
“哎呦~~你好凶哦!”這位水靈靈的男人翹著蘭花指拍拍胸口用他扭捏的聲音繼續說。
“我們酒吧呀為紀念成立十周年舉行了一個小活動——愛情之鎖。就是給所有單身MM們一把小鎖,單身GG們一把鑰匙。。。”
“我知道啦!能打開鎖的男女就是有緣人。”或許是難以忍受他不男不女聲音之苦的韓笑搶奪他的話。
“對了,這就是我們酒吧最具特色的牽紅線遊戲,兩位MM這是你們的愛情鎖。”
“韓笑姐,這不大好吧。”小龍蝦一臉困惑得說。
“遊戲嘛,鬧著玩而已。熊子不是有八個老婆嘛就是小小地給他戴個綠帽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好像有那麽點道理,但是我不想要。”
“你腦子木頭呀!你是還不是還惦記那個品冠。我跟你說那個品冠就是個陳世美,吃軟飯的小白臉。”
“不是不是那樣的”兩行清淚沿著塗著脂粉的臉漸漸滑落。
“幸好我給你途的防水裝不然你的臉蛋非花了不可,是我錯了別哭了,你去那邊沙發坐著吧我在舞池,有什麽事叫我。”
女孩就那樣失魂落魄得坐在沙發上,聒噪的音樂,紛亂的人群仿佛都不存在,隻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裏。目光凝聚在窗前的那盆血色鳶尾默默出神,思緒穿過浩渺的時空遙落在那個薔薇花開的夜晚。
“丫頭這麽可愛這麽善良我怎麽舍得不要你呢,”
“丫頭你是我的唯一”
“不管將來發生什麽你都要相信我。”
。。。。。。。。
品冠曾經的海誓山盟複讀機一樣回響在耳畔,對她來說就是折磨心靈的魔鬼,日日撕咬著她的心。
突然想起血色鳶尾的花語:是否曾有過的愛?
沙發的另一側同樣有一個獨自望著鳶尾花出神的看客,隻不過他腦海裏是想著怎樣將競爭對手置於死地,怎樣買通官府,殺人越貨洗錢。。。。。
一個在那頭,一個在這頭,宛如兩道平行線此生沒有相交的可能。
“這不是韓總裁嘛”翹著蘭花指的水靈男人很有玻璃之嫌得湊近。
“走,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冷峻的臉上泛起一絲嫌惡。
“好傷人家的心呀。好心當成一盤驢肝肺。人家是給你送這個的啦。”攤開蘭花指一枚鑰匙浮現眼前。
“怎麽,你要送我車呀。”陰森的笑
“討厭啦,這不比送你一輛車要好多少倍。人家要送你一個人。”水靈男明眸流轉其驚豔程度不亞於芙蓉姐姐對鏡梳妝。
“你嘛,重新投胎再過來吧。”難得有笑意浮現在他臉上,雖說隻是戲謔的笑。
“人家跟你說不明白的,等一下你就懂了。”水靈男四處環顧一下瞅準了沙發那頭發呆的小龍蝦,一臉顛倒眾生的媚笑直衝衝得就像小龍蝦走去了。
“你。。。你要幹什麽,我。。。我朋友就來了。”小龍蝦顯是被嚇到了,結結巴巴的道。
水靈男一把搶過小龍蝦手裏的鎖,插入鑰匙,哢嚓一聲就打開了。
“天意,有緣千裏來相會。”他激動得拍著雙手仿佛自己是牽紅線的月老,拉著小龍蝦就拖到韓東陽麵前。
“你幹嘛呀,放開我。”驚甫未定的女孩甩開水靈男的手。
韓東陽正眼也沒瞧一眼,隻看她濃妝豔抹的妝扮便料到又是來投懷送抱的女郎。隻淡淡得對身邊的保鏢說一句:“把她送到我房間來””就走了。
於是再一次慘遭厄運的小龍蝦被一個彪形大漢扛起,她如小獸般拳打腳踢也全然無可奈何。她被塞到一個房間裏門哢嚓反鎖上了。
驚恐的女孩看著陌生得房間,衛生間裏傳來水流之聲,豪華的餐桌上擺著紅酒。她渾身哆嗦著走到桌前拿起紅酒瓶,藏到身後。
水流漸漸停息,門打開,一個穿著浴袍的男人走出來。
“怎麽,第一次。”他看著如綿羊般哆嗦的女孩,雖是濃妝淡抹那雙眼神還是純潔的,閱女無數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不諳世事的眼神。不,第二次。
這個如小綿羊般任人宰割的女孩暗自咬緊眼關,使出她所有的力氣橫空一擊,玻璃橫飛,紅色液體四濺。
“你。。。”健碩的軀體碰然倒地,女孩捂著雙耳發出淒厲的尖叫聲。
那奮力的一擊恰是正中太陽穴,看著高大的身軀轟然倒下,女孩所有的氣力如絲般抽走化為歇斯底裏的痛哭。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死啊!”
深夜,混著消毒水味兒的病房裏。
“醫生,我哥怎麽樣了。”韓笑緊張得拉著大夫。
“腦部撞擊引起的昏迷,如果二十四小時能醒來就沒什麽大礙。如果。。。”
“如果醒不來呢!”
“大腦意識深昏迷狀態。”
“植物人!”銅鈴般張大的雙眼滿是焦慮,呆呆得愣住。
病床前,悲慟的女孩默默跪著,淚水弄花眼影,洗盡脂粉。她在心裏一遍遍得祈禱眼前這個被自己弄傷的人快點醒來吧,不然她的人生就此完蛋,她才十八歲呀。
吱吱呀呀得門響聲,韓笑失魂落魄得走進來,雙膝無力得癱坐在地上。
“都怪你,都怪你!你個掃把星,誰遇到你誰倒黴。”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淚水決堤般泛濫。
“對不起有用嗎?我大哥要是成了植物人我恨你一輩子。”
“植物人!我會永遠守著他用我的一生彌補我犯下的過失。”那樣寂靜的神色如月光般淒冷。
“我初來這個城市的時候,在一個寒冷的冬夜,是哥哥在一群流氓堆裏救出的我。他認我做妹妹供我讀書為我父母看病,他曾有過個妹妹也叫韓笑,後來走失了。在我心裏他就是我的親哥哥就像在他心裏我是他親妹妹樣。。。”
月光殘酷得照著,透過窗前夜風吹起的窗簾,如寒霜般鋪滿地麵。
地上兩個癱坐於地的少女暗自神傷,悲傷吞噬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