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世梟雄
麵對兩個妹妹各執一臂的糾纏,他豈是任人狹持的主。眉宇間凜然透出的英氣,不怒自威,令人莫名得心生敬畏。
“哈哈!不如你們兩個打一架,誰贏了就是我妹。”
爽朗的笑聲間透著誰與爭峰的霸氣。他身側正欲拉著他的胳膊撒嬌的女孩麵麵相噓,震懾於如此強勢的氣勢原本想拚個你死我活的兩個人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今天看我的麵子你們就此住手,誰有不服的找我單連啊!”
幾十號人禁若寒蟬,兩百多平米的石英大廳安靜得仿佛隻有窗台上血色鳶尾綻放的聲音。
“我!”
眾人視線聚焦在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身上。滄白的臉色中透著邪氣,酷似黑崎一護的臉。是熊子。
“有種!不怕死的我陪你。”
又是一陣爽朗中藏著霸氣的笑聲。
“熊子”
韓笑搓弄著雙手不住得朝熊子使眼神,然而已經晚了。一擊中線攻擊拳,促不及防得攻向對方鷹間穴_任脈死穴。先出手的竟是熊子。一隻綿長有力的掌自下而上挑出,借力打力,驀然間一陣酥麻自手而上至頸,逼得熊子下意識的後退幾步,紮穩馬步。
“詠春拳!不錯,你體質偏若最適打攻守兼備剛柔並濟的詠春拳。”
話音未落一記高抬腿蒙然襲來,原來熊子看似下意識的後退幾步竟是劍拔弩張前的蓄勢。近乎七十度的後仰身,躲過凶猛的高抬腿,那人的雙腳竟如紮根般毫無半分踉蹌。
隨即一個漂亮的“白鶴亮翅”兩指擊重中後肩上的肩井穴。熊子隻覺膽囊一陣劇痛。肩井穴是膽經上的命門。難道這是失傳的點穴功,熊子暗想。上身被製住的熊子小腿猛然用力,攻向對方膝下三裏足,人體第一大穴,這招可謂陰險之極。
那人赫然發力,由指變拳重擊膽經要門肩井穴,熊子慘叫一聲隻覺肝膽劇痛。
“詠春拳與經絡相結合實在是精妙!小兄弟在十招之內你能傷到我,我立馬走人!”
“沒錯,詠春拳!創始於葉問宗師。”
鶴祖三戰,千字鶴法,鶴唳長空。。。猛鶴宗勁,隻見一個喂招一個拆招更像是配合緊密的武術表演,全不見高低之分。
熊子心裏明白自己已經使出了十分功力,那人連七成都不到。十招之內他隨時可將自己置於絕地。
高手對決容不得絲毫分神,果然熊子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隻見得一招猛烈的伏虎拳自上而下攻來,強勁的拳風令他下意識的閉上雙眼。
正欲出拳的他眼前浮現出一雙澄澈不染纖塵的眼睛,滿是恐懼癡癡得望著他。這樣不諳世事的眼神卻是在遙遠的記憶中出現過的,在連自己都快遺忘的夢境中嗎?
拳上的一陣牙咬的疼痛攪亂了他所有的遐想,定眼看去一個女孩伏在熊子身旁他赫然收拳卻是遭了這個小丫頭的暗算,右手上一排清晰的牙印,卻也不疼。他是敗給了那雙純潔無暇的眼睛,他暗想。
“嗬嗬,英雄反被美人救,鶴拳道也沒有這一招啊。”
“傻丫頭,你真是叔叔的好孩子。”熊子撫摸著小龍蝦的腦袋很是心疼的說。
“是吧!”完全嚇懵得女孩方才回過神來。
“小兄弟是我輸了,我確是被這個丫頭傷到了,沒二話我立馬走人。”拍拍衣袖方欲轉身。
此時酒吧外此起彼伏的警笛聲令安靜的會場再次躁動起來,幾個警察闖了進來。
“小兔崽子,群毆呀,翻了你們了。”一個胖墩警察叫囂著。
“是韓總啊!小弟有眼無珠沒認出你。”那個胖墩警察見到他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一臉得媚笑。
“你客套了,吳警官上回那人頭馬該喝完了吧,我那還有幾瓶馬爹利有空給您送過去。”說著遞給他一支“芙蓉王”
看著一輛蘭博基尼帶著幾輛警車呼嘯而走,熊子喃喃道出兩個字:梟雄。
“什麽小熊啊?”小龍蝦一臉天真得問。
“嗬嗬,小丫頭你不懂。”
“什麽嘛,沒心沒肺的大叔。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熊子心想著小龍蝦剛才奮不顧身得替自己擋那一拳,這樣的傻丫頭恐怕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個了,突然間很是心疼,這丫頭該是他什麽人呢?總之絕不會是情人。
醫院裏護士正為受傷的品冠包紮傷口,崔婉在一旁心有餘悸得看著。
“婉兒,你找的那人是誰啊?”品冠想著方才的那一幕幕,心事重重得問。
“我韓哥哥唄。”崔婉很小女生得道。
“你們關係好像很近。”
“怎麽吃醋了,嘻嘻。告訴你吧,他叫韓東陽,是我爸的手下,他可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呀。我爸爸很是器重他。”
“乘龍快婿。”
“德行!奇怪,韓東陽明明一個親人也沒有什麽時候多出個妹妹?”
。。。。。
二百七十九米,是怎樣的高度呢?從這城市最高的觀光餐廳望下去,螻蟻般行進的芸芸眾生,搖曳著燈光密如繁星的樓戶人家,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一時間竟有眾生皆苦的無量情懷。一個男人一生應該有一次站在至遠的巔峰眺望,天大地大莫不如胸懷之大。
坐在沙發上的他,透過落地窗漫不經心得掃視著二百七十九米下的一切。雖是那漫無留意得一瞥閃爍出一種光芒叫做:狼性。
“大哥!”
女孩的聲音打亂了他紛紛擾擾的思緒。
“丫頭,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冷峻的臉上難得流露出一抹溫情。
“一猜就是,我韓笑是什麽人啊!對了,今天多謝大哥了。”
“嗬嗬,今天跟我交手的那個人。。。”
“是我老公咯,熊鯤。”
“隻怕有一天在掌控這個城市的上位者中看到他。。。妹,記住!愛上這種人你得到的隻有傷害。”
“什麽嘛,我也隻是玩玩而已。他有八個老婆,我是皇後剩下七個是妃子。”
“哈哈!我韓東陽拜見皇後娘娘。”望著眼前這個丫頭一天天長大,再不是以前那個在流氓堆裏任人宰割的小綿羊了,夜風拂動窗簾將思緒吹落到十年前那個夜涼如水的夜晚。
十年前月亮也是像今晚這般照著的吧。隻是更為陰冷,因為天橋之下兩個黑道團夥正在火拚。砍刀,刺棒,當這些銳利的金屬刺入血肉之軀的時候痛苦的哀號聲便是它們的奏鳴。
他奮血欲戰在其中,數人包圍下尚可斡旋,那把刺刀直入對方身體離心髒兩公分的地方驟然停止,劍鋒對心髒說:真是好笑,我家主人不忍傷人命呢。
在那一霎顧慮之間,他卻被迎頭一擊重棒昏倒在地。
在這些青壯男子的哀嚎聲中參雜著一個女孩淒厲得喊叫聲。
她是初來這個城市的打工妹,初來乍到舉目無親,付不起住宿費,便蜷縮在天橋下的一個角落睡著了。卻被這樣一場群毆驚醒,血肉橫飛的場麵更像是一場噩夢。
被一個個奸笑得無比陰森的人圍在其中,女孩多希望這隻是一場噩夢。這幫殺紅眼的流氓腎上腺激素比常人多出幾百倍,一個少女對他們意味著什麽!
當一隻魔抓近在咫尺的時候卻被一隻利刀砍斷,鮮血賤滿女孩一臉。
他是以這種姿態進入她世界裏的,揮舞著砍刀殺紅了雙眼,他縱橫捭闔的時候更像是跳舞一般,那隻舞蹈的名字叫:殺人。
他用滿是鮮血的手撫摸著她滿是鮮血的臉: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