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軍訓

  他一臉壞笑得做到我對麵此時已經換上了便裝

  “小丫頭，哥罩著你”


  “我呸，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同桌，剛才害得我好糗知不知道！”


  “嗬嗬，想當年哥天天給你順根冰糕都喂狗了，還全都是一塊五一根的。”


  “我向耶大叔發誓，我沒吃，都給後排二狗子了。”


  “就成天拉稀的那小子，怪不得他成天拉稀罪魁禍手就是你啊。有一回我見那小子拿著一坨衛生紙以每秒鍾八十邁地速度往前狂奔，帶得後麵那衛生紙跟著飄飄的，到女廁所門口就開始解褲腰帶，好嚇我！原來他是先把前奏工作做好到廁所直接開閘泄洪！”


  “哈哈哈…”


  我拍著桌子笑得前仰後合，晏寧也咯咯地笑個不停。


  後來我們又聊了很多很多事，隻不過他現在跟我一樣和以前的同學失去聯係了。我想補充的是關與我曾養過的荷蘭豬的事情。


  那是班裏的同學送給我的，再此之前幾經轉手都是養幾天就不想養了，最後到了我小龍蝦手裏可憐的已經瘦的皮包骨頭，養了幾天就吃得肥肥胖胖的了，我把它放在桌洞裏上課就觀察它。有一回晚自習李景浩看完本《誅仙》沒事幹就開始玩我的荷蘭豬，用書擺了個迷宮讓小鼠在裏麵爬過來爬過去。正趕上我們班主任胖劉到教室視察學習氣氛，別看他九十公斤的體重走起路來一點聲音也沒有躡手躡腳地走過來想來個人贓並獲，一隻肥碩的大手就往桌洞裏伸，一團毛絨絨的東西就躥出來了，嚇得他一蹦三尺多高，當時就感覺大地為之一顫。


  我想笑又不敢隻好爬桌子上假裝咳嗽。可憐我的荷蘭豬被肥劉麽一嚇躥到地上，東奔西跑中慘死在尖叫同學的腳下。


  晚上躺在被窩裏構思我小龍蝦的宏偉的人生藍圖，有一間事情我始終想不通。我教官是李景浩，李景浩是我的狐朋狗友，這兩個人怎麽能統一到一起呢？我那個暴躁男同桌是有點壞有點花心但本質上是一個很可愛的大男孩。至於那個很威嚴的教官凶得樣子好可怕，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那種人。算了不想了，天下本不事庸人自擾之！

  對了還有品冠哥哥這兩天都沒有見到他了。這麽多年都過了，為什麽這兩天卻分外煎熬，因為隔得近嗎？

  恍桄惚惚間感覺自己掉進一很深的洞裏像是穿越時空一般，看見品冠一副古代人的裝伴，塗著厚厚的油彩像是京劇裏的小生，真得像唱京劇一樣唱到：“娘子，我們私奔吧！”我穿得像是武俠裏的俠女嬌羞得答道：“深合妾意。”他拉著我的手跑啊跑，月光傾斜而下化成一座光梯，我們拾級而上像是跑到了月亮上。天地都是乳白色的，霧色朦朧中大片大片的紅色喇叭狀的花，花朵足有兩米寬，是血蟒狂蘭，血蘭的變種傳說可以常生不老的花。花芯裏像是包裹了一個大蠶繭我走上前看個究竟，蠶繭裏明明是個嬰兒，在尚未出世的嬰兒緊閉著雙眼。那雙眼突然射出凜冽的寒光，嬰兒縱身躍起，一口咬住我的胳膊我劇烈地掙紮，嬰孩紛紛從花心裏躍出越聚越多，我們被嬰孩團團圍住他帶我極速地奔跑。跑到一個旋轉的天梯下，周圍是堆積如山的骨骸。從屍骨中躥出一個下身是長了很多腳的蟒蛇上身赤裸沒有臉的長發女人，我被她緊緊抓住向下陷一直向下陷，我大聲叫卻發現聲音被周圍的牆壁吸收絲毫發不出聲音。


  我猛然地驚醒睜開雙眼，浮現出一張挺標致的臉，是晏寧。“做惡夢了，快起來了要集合了。”


  做了一晚上夢頭好暈暈沉沉，第一天軍訓真有的受不了。李景浩一本正經地給我們訓話，全然沒有一點嘻哈的感覺，真是能裝，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剛才集合的時候聽我們班的女生議論給我們帶隊的學長學姐，聽說是兩口子。李景浩把軍訓要領講完了接下來是站軍姿最頭疼了。


  “挺胸抬頭，兩眼平視，雙臂夾緊身體中指貼在褲縫線，兩腿貼緊雙腳分開四十五度…”


  李景浩一遍遍重複著動作要領，我就已經神遊千裏之外了。


  看見草叢間李鈺跟傳說中的她們家那口子做在一棵合歡樹下，隔得太遠看不清她們家那口子長得啥樣，真同情他。說實話聽到李鈺的男朋友不是品冠心裏有那麽一陣小失落。很奇怪是吧！原因有三點。


  第一：李鈺她長得醜，就容貌方麵我小龍蝦是穩操勝券的，嘻嘻。第二：她二從她那天罵我就能看出，注定將是我的手下敗將。罵人是沒素質沒城府的表現，女孩子間的勾心鬥角都是嘴上姐姐妹妹地叫著心裏巴不得對方早點死，這是最高境界。第三如果李鈺是品冠的女朋友反倒可以幫我排除一大批潛在威脅，使我鬥爭的方向明確化。哈哈，誰說我小龍蝦是個傻丫頭，咱這是大巧若拙，大智若愚。


  樹蔭下的一男一女起身向我們這走來，一個是李鈺無疑了，另一個讓我大跌眼睛！怎麽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