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阿黛拉的告白

  話說，那日趁著嘉萊造出來的白晝黑夜逃離重圍的紅色夜行者在返回到教堂頂端後，迅速石化。 而紅發阿黛拉見到殘破損壞的紅色夜行者雕像的時候，悲傷不已。 她輕撫著破損的外表，心疼得掉下眼淚來。 “這麽嚴重的損壞，隻能等到月圓日，讓月光來修複你的肉體。” 接下來的幾個夜晚，夜行者們都很少出動，幾乎都停留在教堂頂端，靜養修複。紅色夜行者尤其沉默，幾乎夜夜之待在月光下，任由月光傾灑自己的肌體，讓堅如磐石的肌體組織得以修複和生長。 阿黛拉靠上前去，與紅色夜行者肩並肩站在平台欄杆處，眺望遠方。阿黛拉首先打破了沉默：“我的王，從那次遭遇襲擊後，您就一直這麽沉默著。你在惦記著那個也長著翅膀的女人嗎？” 紅色夜行者沉默不語，任憑清冷的月光灑在自己古銅色的肌體上，宛如一尊頓了清輝的雕像。 阿黛拉往紅色夜行者的身邊靠攏一些，凝視著他的側麵，深情地說：“王，您真的不記得從前了嗎？” 過了許久，紅色夜行者才緩慢回答：“我的同伴們都稱呼你為‘僵屍女王’，這名字挺酷的，不是麽？我很感激你在我們沉睡的時候，幫我們修補，予我們療傷。所以在你沉睡的時候，我們也為你帶來新鮮的血液和髒器，來犒慰你。這就是我與你之間的關係。至於你說的，從前，抱歉，我沒有從前。我隻有現在。” 說完，紅色夜行者冷酷地回轉過頭去，繼續沉默地注視著遙遠的城市天際線，默不再做聲。 半響，阿黛拉平靜地輕聲說道：“他們抓走了那個長翅膀的女人，她沒能如他們所願，開啟通天門。教會宣布她為惡魔，明天一早，就會處死她。” 紅色夜行者皺了一下眉頭，沉默不語。 “或許等過了明天，我的王，你這個世界就不會再有牽掛了。或許也隻能等你沒有牽掛後，你才會回憶起，我們上一輩子的故事。”說完，紅發阿黛拉冷笑了一聲。 紅色夜行者繼續沉默不語，冰冷地望著腳下那略微有些燈火闌珊的城市。最後在日出之前的一縷晨曦中，仰天長嘯了一聲，化為一尊麵朝日出東方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