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火焰

  在擁擠的人堆裏，雷蒙奮力從懷中掏出一隻小玻璃瓶的威士忌，單手彈開瓶蓋，將瓶中的透明的威士忌潑灑到周邊的人身上。同時迅速單手點燃打火機，並將燃燒著的打火機高高拋向人群。那打火機頂端的亮黃色火焰瞬間就將剛才被威士忌潑灑到的人引燃。他們的頭發和肩頭都在熊熊燃燒。本來密集的人群，迅速向後退散開來形成一片圓形的空地，隻剩下幾個被引燃的人在那個圈的中心不停拍打自己身上的火苗。 這突如其來的火焰，成功的吸引了行刑台上所有人的注意。祭司、劊子手、教皇炎武，以及嘉萊，都將目光投射了向了這處耀眼的火焰。雷蒙趁機高舉手裏懂得那塊令牌，朝向嘉萊揮舞著。 令牌閃耀著金色的光芒，當它與嘉萊的目光交匯之時，瞬間點燃了嘉萊的雙眼。 一瞬間，金色從嘉萊的瞳孔開始，逐漸往外蔓延開來，直到這金色完全覆蓋了她的雙眸。與此同時，嘉萊的後背上的圖案也由淺及深，由金轉紅，如同血脈噴張，鮮活的血液順著那處圖案，在皮膚之下迅速地流淌……很快，圖案凸出了嘉萊的皮膚，高高隆起，直到兩個尖角頂破了她的皮膚，且迅速長大、展開，形成一對驕傲的黑色翅膀。 長出翅膀後的嘉萊，表情十分平靜和沉穩。她隻是輕一扯，就扯斷了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繩索，然後腳尖一點地，輕輕一躍，展翅飛上了天空，輕蔑地俯視著腳下密密麻麻的人群。 台下所有的人被嘉萊身體上的變化給驚呆了，以至剛才還響徹全城的人浪聲，一瞬間都全部湮滅。 “放火！快放魔火！”炎武這才回過神來，立即下令攻擊。 “嗖！嗖！”隨著幾聲嘯叫聲，幾柱藍色魔火奔突著，朝向嘉萊射去。嘉萊隻是從容地伸出一隻手，藍色火柱就戛然而止，停滯與嘉萊的掌心之前。嘉萊手腕一轉，轉瞬間就將藍色魔火收納成一個火焰圈。接下來嘉萊隻是輕輕一彈手指，那個藍色魔火的火焰圈就分崩離析。 “她真的是翼王轉世。”炎武仰望著天空中的嘉萊，情不自禁地感歎道。 天空中的嘉萊莊嚴得如同一尊雕塑，而此時地麵上螻蟻一般黑壓壓的人群都與炎武一樣，抬頭仰望著她，眼神力盡是驚奇和敬畏。 嘉萊扇動了幾下翅膀，如太陽般閃爍金色的雙眼，頓時金光四射。然後嘉萊象著了魔一樣，優雅地將雙手擺在頭頂，雙手食指和拇指相對，圈出一個三角形。隻見三角形中央的位置，很快發光，並且迅速變亮，亮得刺眼。三角區域的強光被投射到地麵上的行刑台，隻是一瞬間的功夫，光照之處化為焦土。行刑台上的幾個劊子手成為了除了還能認出個人形的一具具還散發著煙味的焦炭。 人群再次炸開了鍋，作鳥獸散，同時發出排山倒海式的呼喊聲。 “魔鬼啊！快跑啊！……她是魔鬼！” 當人群倉皇退去之時，隻剩下雷蒙一人還站在原地，仰望著嘉萊。嘉萊昂起頭，振翅了幾下，似乎有點猶豫。這個時候，雷蒙對著嘉萊高呼：“嘉萊，往西邊去，去懸浮之石那裏去。” 天空中的嘉萊，瞄了雷蒙一眼後，轉身扇動翅膀，在廣場上空盤旋了一圈後，往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