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節 意外的禮物

  等到嘉萊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蓋著一條毛毯，躺在沙發上，已經是第二天清晨，陽光已經透過屋頂的天窗玻璃，灑滿了整個房間。回頭發現，雷蒙正合衣睡著沙發旁邊的一塊地毯上，夢中沉睡的麵孔上還掛著淺淺的微笑。


  嘉萊站起身來，理了理頭發，麻利地把散亂的頭發紮了一個鬆散的馬尾小辮，躡手躡腳地抓起自己的外套，跨過地上的雷蒙，走向門口，最後回望了一眼雷蒙，才悄悄開門出去。


  嘉萊沒有回家，直接去了公司。梅麗莎瞟了一眼疲憊的嘉萊，再上下打量了一番後，端著咖啡杯，湊上來，狡黠地問：“昨晚沒回家吧？跟哪個男人呢？是不是那個總在樓下等你下班的那個？”


  “你別瞎猜。”


  “我怎麽瞎猜了？那個年輕男人我都碰到過好多次了。長得不錯耶！活好嗎？”


  嘉萊沒有再搭理梅麗莎，而是埋頭開始自己的工作。


  快到下班時間，嘉萊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嘉萊接起電話。


  “嗨，你今天早上怎麽說溜就溜了呢？”


  “我看你睡得那麽沉，不忍心叫醒你。”


  “我現在就在你樓下的電話亭，等你下班，我有個小禮物要給你。”


  嘉萊湊到窗前，往樓下張望了一番。嘉萊所處的樓層太高，隻能勉強看見樓下廣場一角的紅色電話亭的頂。


  等到5點半，嘉萊隨著下班的人流走出北極星大樓。早已等候在門口的雷蒙迎了上來。他把嘉萊拉到一邊，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裏掏出一隻用羊皮卷包裹，遞給嘉萊，並笑眯眯地說：“這是昨晚我為你準備的禮物，可惜你一早就溜了，本還想一大早給你一個驚喜。現在別打開，等會回家後再打開，好麽？今晚有場重量級的拳賽，我需要全程候場，所以我得馬上趕過去。我可以在離開你之前，擁抱你一下嗎？”還沒等嘉萊反應，雷蒙就張開雙臂團住了嘉萊的後背。短短幾秒鍾後，雷蒙鬆開雙臂，神情地望著嘉萊道別道：“明天見！”說完就轉身走入擁擠得下班人流中，消失不見了。

  嘉萊回到家，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拆開了那隻雷蒙送來的羊皮卷，隨著一層層羊皮的展開，最後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副閃爍著金色光芒的圖騰圖案。嘉萊這才急忙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頸後方，方才發現，圖騰圖案已經不見了。更讓嘉萊驚奇的是，這副精美的圖騰圖案居然自動懸浮起來，懸停在攤開的羊皮上方。嘉萊在手掌之上，波動著這幅漂浮的圖騰圖案，圖案會輕盈地漂移，輕巧似羽毛。


  嘉萊把圖案謹慎地又包好，藏進了抽屜的最裏麵，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明天得宴請雷蒙一下以表感謝，沒了這來得莫名其妙的圖案，自然也不會再有那惱人的疼痛，嘉萊這麽尋思著。


  深夜11點，嘉萊估量著拳賽應該已經結束，於是她拿起了電話聽筒，撥給了雷蒙工作間。電話接通，聽完嘉萊的邀請，雷蒙欣然接受赴約。


  嘉萊追問：“我還是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雷蒙在聽筒那邊調皮地眨了眨眼：“巫術！你相信麽？”


  “你……”嘉萊掩飾不住自己的驚訝.

  “噓！你得替我保密，你知道的，在W城，這個活計，是被嚴令禁止的”


  “你怎麽會？”嘉萊壓低聲音問

  “因為我是女巫的兒子。”雷蒙一臉嚴肅地說


  嘉萊又倒吸一口氣，立刻往後靠了靠

  “開玩笑罷了。我隻是跟著術士學過簡單的幾招罷了。藥劑師有時候必須得會一些術士的招數，做一些打擦邊球的事。好了，隻要能讓你不再受到那玩意的肉體折磨，我做任何事都願意。今晚是場惡戰，到現在還沒結束，我今晚可能得整夜值守這裏了。哦，那個阿爾巴人快不行了，抱歉，我得去忙一會了。明天見!”雷蒙匆忙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