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節 羅米莉亞大街606號

  “飛行員”這次出航，已經整整14天了。


  ……


  午後時分，嘉萊百無聊賴地翻開當日的晨報。頭版頭條：今日淩晨，聖典大道博物館發生不明藍色火焰。嘉萊被標題吸引住了，翻開內頁，新聞圖配文，原文如下：


  今日淩晨1時許，聖典大道博物館的主體建築前發現明火，明火呈淺藍色，足有10米多高。明火持續時間約1分半，後自行熄滅。消防車趕到後，主體建築並未見燒灼過痕跡。具體原因，專家正在審慎調查中。初步估計是地下煤氣泄漏引起的小範圍明火。


  配圖是消防車到達現場後，用水槍清洗過路麵後的一副景象。突然，嘉萊的眸子瞬間被定住了！報紙的圖片中，水洗過的地麵上，很顯著地顯示出了幾個字“羅米莉亞大街606號”。這幾個字，象是被刻在地麵上，因為泥土被衝刷開，而顯現出來。“606號！606號！”嘉萊一陣莫名的興奮。難道這個門牌，與自己那個永遠重複的夢，有所聯係？嘉萊迅速找來其他幾份報紙，頭版頭條對昨晚博物館外的不明火焰的報道中，地麵的那個“羅米莉亞大街606號”幾個字都顯而易見。不，我得去看看，去現場看看。嘉萊一陣興奮。那個夢，那個地址，門牌，樓梯……這也許都是有聯係的，有線索就有破解的可能！


  興奮得來不及請假的嘉萊，一把抓起挎包，合上實驗機器，就往外衝。正好跟梅麗莎撞個滿懷。“慢點跑呀，慢點跑！”梅麗莎嬌聲嬌氣：“對了，等會那個胖禿頭如果看見你不在，我該怎麽說啊？”嘉萊刹住腳步，連忙道歉：“哦，對不起，對不起！如果經理看見我不在，就說我急性腸炎，上醫院掛水去了。謝謝。美女。”


  出了大樓，嘉萊跳上一輛出租車，直奔目的地聖典大道博物館。


  車在博物館的正門口停了下來，司機對嘉萊說：“這裏就是昨晚大火的現場，你看咯，一點痕跡都沒有，奇了怪了，昨晚好多人都看見那3層樓高的火焰。”嘉萊下了車，四下張望了一圈，博物館門前，非常平靜，一點異樣都沒有。大道的路麵也平整幹淨。嘉萊拿出報紙，仔細對照報紙上浮現出“羅米莉亞大街606號”那幾個字的位置。可是地麵上卻什麽都沒有。嘉萊依舊不舍地在地麵上尋找著，尋找什麽呢？嘉萊自己也不知道。


  字跡怎麽就沒了呢？為什麽隻會出現在昨晚噴完水的路麵？

  正好，一個老太路過，看見嘉萊正在埋頭搜索，就好奇地問：“嗨，姑娘，你是丟了什麽東西嗎？在找什麽呢？”“哦，我隻是想找幾個刻在地麵的字，咯，你看咯，就這幾個字……”嘉萊給老太遞過去報紙，指著報紙上的圖片說。就在那一瞬間，嘉萊石化了一樣，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因為，報紙圖片中的字，沒有了！

  顧不上跟老太說話，嘉萊奔向最近的一個書報亭，不顧書報亭老板的驚訝，抓起幾份當日的晨報迅速地翻開找到那條圖配文的新聞，無一例外，新聞報道中再也不見那個神奇的地址。


  “嗨，姑娘，姑娘！你沒事吧？”老太拍拍驚恐的嘉萊的肩膀。而嘉萊呆若木雞，無法解釋這短短1個小時內發生的現象。


  “老太太，您住附近吧？”


  “是啊。我20歲嫁到這個街區，都在這裏生活了快60年了。”


  “那你有沒有看見路麵上有些什麽字，或者什麽數字？比如6啊，0啊，什麽的？”


  “沒呀，這路麵都被整修過好幾次了，從沒看見過什麽字。再說了，怎麽會在地麵上寫字呢？寫給誰看？”


  嘉萊有點迷茫，有點不知所措。一個人矗立在路口中間，任憑周圍車來車往。


  嘉萊借用書報亭的公用電話機撥打通了老白公司的電話，把剛才的奇怪事情簡單告訴了老白。老白在電話的那一頭，翻閱了她手中的報紙，的確沒看見新聞圖片中道路地麵有字。多年深刻的交情，讓老白相信，嘉萊看見的，絕不會僅僅是頭腦中的臆想。不過的確也無法解釋，為什麽字跡消失了。


  老白在電話那頭，問身邊的人：“嗨，你們有誰知道在這個城市有條叫‘羅米莉亞’大街這個名字的路嗎？”過了小一會，老白對著電話裏的嘉萊戲謔地說：“抱歉，問過了，我這邊沒人聽說過它。”


  嘉萊在下班時間快到點之前，匆忙趕回了辦公室。梅麗莎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見嘉萊進來，梅麗莎不耐煩地說：“禿頭下午來過了，我說你不舒服上醫院了，他沒多問，隻不過又丟過來七八件實驗件。說是急件，後天必須得出檢測報告。我建議你今晚還是加會班再走，不然明天你完成不了那麽多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