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與永生表露心意後,若夢就覺得事情還是要和唐炎說清楚的好。雖然唐炎曾說過,不會把她綁在自己身邊,如果有一天,她決定離開,絕不會多加阻礙。可是覺得感情的事情還是說清楚的好,翻來覆去的想了一夜,最後終於做了一個決定。
子夜,難得的晴空,墨藍色的蒼穹點綴著點點星光,異常的美麗。重俊一人坐在窗前,欣賞著這難得的冬夜。
忽然吱呀一聲,有細碎的腳步聲,重俊未回首,被軟禁這一個月來,會出入這裏的除了阿潔,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人。雖然知道阿潔所做之事也是身不由已,可是心裏還是有個坎過不去。故意不去理會,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重俊。”聽出聲音,重俊驀然回首,隻見阿雪一身白裙,如初見般一塵不染。除了臉色略顯蒼白,其他還好,至少在他看來。
重俊忙關上窗戶,轉過身,眼裏迸出炙熱的光,關心溢於言表,關切的問:“阿雪,你可還好。”
阿雪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看見重俊安然無恙的樣子,阿雪一直提著的心也放下了,如果重俊真的要是有什麽意外的話,有朝一日見到重賢的話,怎麽交代。
“我隻是來看看你好不好?看一眼我就得回去了,我不能給阿潔惹麻煩。”
“你還念著她。”
“在你的心裏可還怪她嗎?”
“說一點也不怪,那不可能,我不是聖人,無法那麽輕易原諒一個出賣自己的人,而且還是那麽信任的人。”
“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不要怪阿潔,至少她對你的心從來都是真誠的。想想我們曾經同生共死的經曆,也許你會發現阿潔的好。”
“是嗎?”
“是的,我該走了。”
“阿雪。”就在阿雪要推門離開的時候,重俊喊住了那抹要走的身影。
阿雪轉過頭,眼帶笑意,如沐春風,“這裏有我。”阿雪雖然沒有明說,可是重俊卻能聽出阿雪話中之意。
“你的意思是????????”
“任何一件事都不會壞到沒有一點空隙透過陽光,也不會好到沒有一絲陰影。”阿雪突然打斷了重俊的話,隻是說了這樣一句意味不明的話,然後離開。
阿潔看見阿雪從重俊的屋裏出來,忙轉過身,偷偷拭去眼角的淚滴。其實從自己背叛重俊與阿雪的那一天,就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被原諒,可是今天阿雪所說的話,字字錐心。
“我想他今夜便會離開吧!”阿雪看見阿潔抽噎的背影說道。阿雪知道,也許阿潔的心裏比任何人都苦。十幾年的姐妹,阿潔對重俊的愛慕,自己如何看不出。背叛所愛之人,心裏的痛,也許隻有當事人才能了解吧!
“應該吧!”阿潔的聲音有些沙啞。
阿雪突然從背後抱住那在寒風中微微顫抖的瘦弱的肩膀,“重俊這麽走了,你不會受到責罰嗎?”
突然的擁抱,讓阿潔有些錯愕,可是在這個並不算寬闊卻異常溫暖的懷抱中,心是那麽的安心。嘴角露出笑意,閉上眼,淚滑落滴在阿雪的手背上。“不會的,主上隻會懷疑到小王爺身上。畢竟軟筋散的毒,憑我是絕對解不了的。憑我的功夫又如何能拉的住王子俊。”
“你早就算好了。”
金元哲一臉怒氣的賞了阿潔一個耳光,在阿潔嫩白的小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五指印。“你竟然讓重俊跑了。我留你有何用。”
阿潔頓時覺的臉頰上傳來火辣辣感覺,忍著疼,隻是跪在地上,諾諾的說道:“奴婢武功低微,實在不是王子俊的對手。”
“他不是中了軟筋散了嗎?”
“屬下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金元哲簡直有些抓狂了,辰峰被人擄走數日,竟一點消息也沒有,現在重俊也逃了,難道???????,金元哲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對著阿潔擺了擺手。
知道金元哲不在追究,阿潔便急忙退下,當離開金元哲的書房後,用手捂住仍然發燙的臉頰,可是嘴角卻露出一絲不易擦覺的笑容。
就在阿潔退出房間的時候,金元哲的房中又出現一抹身影。一身緊身的冷月單膝跪地,恭恭敬敬的說道:“主人有何吩咐。”
“你追查幾日辰峰的都未果,而昨夜重俊有逃離別院,我想看看你的意見。”
冷月突然雙膝顫抖,忙低下頭,怯生的說:“屬下知罪。”
“你何罪之有。”金元哲的聲音聽起來平淡無奇,卻讓冷月異常恐懼。冷月把頭深深埋在膝間,“小王爺曾來過別院見過重俊王子。”
“什麽?為什麽當時不報。”
“因為小王爺無功而返,而且??????”金元哲的手突然附上肩膀,冷月突然噤聲。整個身體都劇烈的顫抖著。
“自從玄天死後,你便是我最器重的人,因為你是玄天最得力的弟子,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冷月知道。冷月知錯了,下次不敢了。”
“你出去吧!查一下許永生的動靜。重俊應該會和他們聯絡。”
“是。”
當冷月也離開金元哲的房間後,金元哲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為什麽和我作對的偏偏會是你,辰峰。聰明如斯,怎會不知道這一係列的事情和金辰峰是覺脫不了幹係的了。
重俊離開別院,便趁夜進入城中,找到之前樸天佑告訴自己的落腳處。可是卻未尋得一人,打聽小二也未果。就在一無所獲之後,突然看見天佑留下的暗號,順著暗號一路尋來,便來到風來客棧。
不過重俊到達鳳來客棧時候,天已大亮。因為重俊的到來,樸天佑帶著重俊來到永生的房間。
永生見到重俊,忙詢問:“重俊,沒事吧!”
“我沒事,重俊沒用,沒幫上永生哥得任何忙,還讓永生哥擔心了。”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大家都沒事才好。”許永生安慰的拍了拍重俊的肩膀。重俊環繞四周,卻尋不得重賢的身影,“永生哥和我?????”重俊話還沒說完,便見唐少與重賢走進屋來。
“你是俊兒。”重賢不確定的說道,自己已和這個弟弟多年未見,雖然依稀可辨容貌,卻也不那麽確定。
“皇兄怎麽了。”重俊狐疑的看了一眼永生,又看了一眼重賢,覺得眼前的這個重賢和之前見到的有些不太一樣,“我們才一個月未見而已啊!”
“是嗎?”重賢有些木訥的答道,雖然自己會記得一些,可是那時卻不是真正的自己。可是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所以隻好裝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