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保家仙的人情
黃皮子？我心裏一驚，我們南方怎麽會出現黃鼠狼呢？
和眼鏡在一起這麽久了，也耳聽目染了許多這方麵的知識，黃皮子一般都出現在東北，東北民間也有許多關於黃皮子的傳說，在他們那邊黃皮子也被稱為黃大仙，至於是褒義還是貶義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反正普通人要是招惹上這東西，是一件特別麻煩的事情。
眼鏡轉頭朝著孫思國，問道：“孫老板，你最近又沒有招惹國黃鼠狼之類的東西。”
孫思國表現得特別迷茫，說道：“沒有呀，我雖然知道黃鼠狼是什麽樣的東西，但我見都沒見過幾次，更談不上招惹了。”
“你再好好想想，成精的黃鼠狼雖然也是妖物，但他也不會無緣無故纏上令堂。”眼鏡說道。
孫思國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後還是搖著頭說道：“我隻聽說過這個名字，對於黃鼠狼這動物，我連有點印象都沒有呀。”
我看他表情不像作家，而且也完全沒有必要對我們說謊，會不會是眼鏡那邊出了什麽紕漏，而且這黃皮子在南方也是極度少見的，更別說成精有道行的黃皮子了。
不過我看眼鏡表情嚴肅，自信滿滿，我也就沒把這個疑惑說出來，也淡淡的看著孫思國，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不要把回憶對象固定在黃鼠狼這種動物身上，最近有什麽奇怪的人或者事都可以說出來，我們前因不了解，就不能斷定具體的情況，這樣我們也不太好下手。”眼鏡諄諄善誘道。
“這麽說的話……”孫思國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睛越來越亮，最後他猛然抬起頭，看著我們，有點激動的說道：“有了，半個月以前，有個尖臉猴腮的乞丐到了我家門求口飯吃，但是被家裏麵的保安趕走了，但是這個乞丐在臨走的時候發出一陣陣怪異的笑聲，又尖又細。最後在路口的時候還對著我家撒了泡尿。
當時我不在家，這些都是回來聽家裏人說起來的。這種事情一年下來也有那麽幾次，我也沒怎麽在意。但經大師這麽一說，這事情確實有點奇怪。”
眼鏡點了點頭，頓了頓說道：“令堂生前是不是很樂善好施，同時也比較喜歡大江南北的出遊？”
孫思國眼睛一下瞪大了，不可思議的看著眼鏡，結巴著說道：“這……這大師，你怎麽知道？確實，我母親生前信佛教，對人對事對物都挺善良的。”
“唉。”眼鏡歎了口氣，“這黃皮子是來報恩的，你們家卻把人家趕出去，黃皮子心眼特小，不報複下你才怪。”
這匪夷所思的說法讓孫思國發愣，過了半晌他才從震驚從回過神來：“報恩？這……”
“別不相信，天下萬物皆有靈性。來到靈堂後，我們隻聞到了黃鼠狼的氣味，這證明它的隻是警告一下你，如果它動真格的，非要你家雞飛狗跳不成。從你的說法和令堂的喜好就可以推斷出來它是來報恩的。
黃皮子的習性是吃軟不吃硬，你家老太太對它有恩，它跑到你家老太太麵前告狀，老太太本就從善，她聽了自然會怪罪你，認為你這是不孝啊。當時那個乞丐來的時候，老太太是不是不在？”
孫思國點了點頭：“那個時候我媽正臥病在醫院。”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說完之後，一張臉都成了苦瓜，估計這不孝二字，著實嚇到了他。他的語氣變得更加誠懇，求著我們幫一幫他。
眼鏡不是那種故意賣關子的人，他直接說道：“我們本來也就是來幫你的，可能今晚要辛苦一下孫老板，得請黃皮子上身才行，但你放心，這黃皮子不是鬼，不會對你身體造成任何影響，就是它出來的時候，你會有脫力感。”
孫思國咬牙點了點頭：“隻要我媽她老人家能夠安息，怎麽樣都可以。”
“那好，孫老板你去洗漱一下吧，換一身趕緊的深色衣服，我們這邊也布置一下。”眼睛說道。
待孫思國走了之後，我湊到眼鏡麵前，笑嘻嘻的問道：“這黃皮子的事是真的假的，你今天說這麽多話，感覺是在忽悠人家呀。”
眼鏡對我的調侃不為所動，淡然的說道：“肯定是真的，我這樣說還不是為了你心頭的那點小算盤，你想讓這種人徹底認你這個人情，說得越玄乎越好，越古怪，他就會越相信，越相信就會越記得咱們的不容易。”
我頓時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就多謝似畫哥的一片苦心了！”
眼鏡選擇了無視我，就地取材了拿了兩個蘋果和幾隻細香，而後在箱子裏麵拿了兩張黃符出來，一張貼在蘋果中間，另一張慢慢裹在香上。做了一個簡易香台。
二十分鍾後，孫思國沐浴更衣結束，過來後，眼鏡讓他站在這香台的後麵，然後割破自己的手指，在孫思國的眉心點了一下。接著便是“噗通”一聲，眼鏡直接跪在了香台麵前，手捏法決，口中念念有詞，他的語速很快，我隻聽見了類似黃大仙幾個字。
半分鍾左右，孫思國突然像癲癇病發作一樣，全身都劇烈抖動了起來，過了幾秒鍾，孫思國恢複了正常，但他臉上慢慢浮現出另一張尖尖的臉龐影子，雖說是人臉的樣子，但仔細一看，還真有點想黃鼠狼。
“你這小子，見到本大仙還不快快下跪？”黃皮子借著孫思國的嘴尖聲尖氣的說道，我愣了愣，直到眼鏡對我揮了揮手，我才反應過來，跪在地上說大仙你莫怪罪，我不懂事。
眼睛說過黃皮子都是吃軟不吃硬的，沒必要和它杠起來。
“大仙，這孫家後代已經知道錯了，我們也會警告他，讓他日後好煙好酒，大魚大肉的供奉大仙您，您發發善心，讓他盡完這份孝心。”眼鏡不卑不亢的說道。
可能是見我們兩對它挺恭敬的，它一副很受用的樣子，最後點了點頭說道：“這家老太太生前對幫了我很大的忙，之前就答應她要做孫家的保家仙，所以化成乞丐來試探一下，看他們有沒有誠意，結果那幾個狗腿子不給我好臉色看，我隻好鬧一鬧。見你們也是道家的人，就給你們一個麵子，你們也算幫了我，這個人情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