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被囚禁
謝公子雖然昏迷過去了,但是我這裏還是能夠感覺到他表情有點不對勁。我仔細檢查的時候,發現他的領口有一股奇異的香味,雖然不是非常濃鬱,仔細分辨還是可以聞到氣味的,像是什麽花粉的味道,但又有點像是女士香水的清香味。
“夕顏,你聞到了沒有,這個味道?”我問她,我想女人應該對這些奇異的香味非常敏感的,她們平時也經常喜歡噴的香香的。
“這個,確實有香味。”她湊近鼻子去聞了聞,當然,也還沒有聞出個所以然,就感覺臉色大變——她趕緊撤開了。
“怎麽,這香味怎麽樣了?難道有毒嗎?”我看她一副很恐懼的樣子,還以為這個是傳說中的什麽中毒散之類的。
“你想多了,不是什麽毒藥,我在香港的時候,也在地下看見過這種植物的花朵,它們就是這種香味,隻生長在潮濕黑暗的地方,香味奇異,但是聞久了可以令人頭暈目眩,最後失去正常的意識。”她解釋道。
原來就是一種植物啊,但是我救出這個謝公子的時候地下並沒有任何植物,也有可能我自己沒有注意到吧,但是,沒有什麽印象了。我現在每再想一次,腦袋就暈乎乎的,我感覺眼前看見的一切東西都開始重影。
“你沒事嗎。要不還是先停下來,我們休息一會兒,現在你狀態很不好,不過我這裏有一個偏方可以治療你這個病,好像說有一種和這種植物生長在一起的葉子,找到的話就可以緩解這個慢性的毒。”她說。
我也沒見過這個傳說的植物的真麵貌,隻能等在原地讓夕顏幫我去找找,然後自己越來越暈,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個人影,我以為是夕顏,還呼喊了兩三聲她的名字,但是沒有任何人回應我。
“怎麽,你還在喊那個姑娘的名字嗎?李山,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不要再猶豫,也別想再掙紮了,投入我們的懷抱,保準讓你嚐盡這痛苦的滋味。”這個人影似乎是在跟我說話,但是我聽不清楚了,一切都模糊了,眼前黑了,我再也沒有知覺。
最後失去知覺的好像是我的聽覺,所以我倒在地下的那一刻我聽見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是在向我呼救來著,可我並不能保護她,就像我自己也被這個人影擺布一般。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全身酸疼,無比難受,眼前從模糊到清楚,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很努力的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但是我的眼睛很疼,我想用右手摸一下自己的臉,感覺臉上也有異樣的感覺,結果我的手不聽使喚。
“媽的,我*,這裏到底什麽鬼地方,怎麽有人把我捆起來扔在這種老鼠成堆的垃圾裏麵?”我罵了一句,終於看清楚這裏有一堆常年積累都沒有扔掉的垃圾。
“WELL,歡迎我們的李山先生。幾次捉你都未果,這一次果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哼,上次大鬧我宅子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好好算賬的,夕顏那個姑娘果真和傳說中一樣身手敏捷,但可惜啊,這麽好的年華居然來跟你一起做這麽齷齪的事情!”說話的正是友老板。
我最熟悉不過的聲音就是友老板的聲音,猥瑣,尖酸刻薄,還難聽的要死,有一股特別別扭的塑料普通話味兒,對,也不知道他是哪個村兒來的人,這麽無知,這麽**。
“我呸!你宅子早該換主人了,哦不,我是說,你的宅子壓根兒就不是你自己的,你算老幾?你以為現在擁有黑白兩道然後當個中間的和事佬就可以安逸一輩子了?我告訴你,隻要有我李山一天在,你就別想太多!”我說。
我沒有聽見友老板的回應,我也不想聽見,我隻是有著滿腔的憤怒和不屑,我怎麽就被這個友老板抓過來了?他對我耍了小聰明,我中了計,最後還是回到了這個原點。
“怎麽,你還在惱羞成怒?哈哈,你惱羞成怒的樣子我最愛看了,你這個廢物,李山,我告訴過你千萬遍不要去開賭場,或者你公司經營的權力就要被我們公司收購了,結果你這個人不識好歹,什麽都不配和我的行動,這就別怪我不仁不義!”友老板抓起我的衣領。
我手腳被束縛無法動彈,現在也難以馬上恢複自己的身體機能,整個人軟綿綿的很難還手,任由友老板這個小人得誌,而自己悶聲吞氣。
“不還手?李山,你現在想投降還來得及,趕緊把你名下的人和資源,全部轉移到我的公司底下來。”他威脅我說。
“如果我不呢?你能夠把我怎麽樣?嗬,一個叫別人廢物的狗東西,自己恐怕連廢物都稱不上了!”我用盡全力吼出來,但是我沒有多大的聲音,失去了先前的氣勢。
“來啊!你來啊!你李山隻會傳說中的獅吼功嗎?你不是很牛逼的嗎?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哈哈哈哈。”友老板在我麵前開始發瘋,拿出了一個打火機,點燃火焰以後,一股酒精的味道撲鼻而來,煙霧繚繞。
“媽的,你要做什麽?”我問他。
“你要是不從,我就燒人了。反正一條人命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麽,還有,你李山估計也不怎麽在乎的吧,之前殺過幾個人來著?我都數不過來了,但是我知道你殺過的兩個人最有名,土鍋巴和他老大,要不是他們,李山,我今天不會認識你的。”友老板說到。
我覺得難受,恐怕麵前這個不是理智的友老板了,他瘋狂的甩著自己手中的打火機,就像很久都沒有開葷過一樣的表情,我還沒有恢複體力,真的沒有辦法掙脫這個繩索,奪走他手上的東西。但是我發現更糟糕的是,他要燒死的人不是我!
“你應該看清這一切的,李山,她夕顏,是黑馬的人!生來就是黑馬的,死也是黑馬的鬼!黑馬跟我是多好的兄弟啊,你把他搞死了!黑馬在天之靈難道不會怨恨嗎?夕顏不是在這裏嗎?我想他一個人在黃泉很寂寞吧?”友老板自言自語到。
他說話的速度雖然很快,語氣也陰陽怪氣的,但我聽出了他似乎是要找我們報仇的意思,我一直以為他是單純的衝著我過來的,但是我現在明白,他要新賬舊賬一起算,這人難道還能做出比這個更可怕的事情?
“喂!你瘋了吧?她就是一個女人而已,你居然敢對一個女人動手?友老板,你不是個傻子吧?還有,黑馬人已經死了,是我們殺的沒錯,但是是我捅的一刀,她沒有參與這其中!”我為夕顏來開脫,盡量解釋清楚,我很害怕友老板按照黑道的法子處理夕顏。
我們這邊的黑道向來有一個規矩:不準碰兄弟的女人。但是還有衍生出來的規矩——兄弟的女人如果犯賤,背叛了兄弟,其他人有權力幫兄弟懲罰這個女人。
懲罰的手段千變萬化,但歸根結底就是一條!殘忍,對女人下手毫無人性。因為是犯賤的罪名,很多人都是用火刑解決女人的生命。
這跟古代的那些酷刑又有什麽兩樣?隻不過拿到地下來做。要怪隻怪這裏的黑道還是比較封建保守,規矩比較多,也比社會明道上麵的事情要複雜得多。
“夕顏沒有做錯什麽,我承擔一切過錯,你不要傷害她!要來就朝我來!你有種朝我來啊!”我吼道,但還是沒有什麽中氣。
“哈哈哈,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模樣,還能說什麽保護?夕顏隻是一個小姑娘,她還小,千萬不能放過她,做錯了事情,挑起了黑道的事端,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我想她應該懂這個道理。她想謀殺親夫!”友老板詭辯到。
什麽謀殺親夫?這都什麽年代了?如果說這種事情放在古代,當然是要浸豬籠的,但是,我們這些社會人還來什麽男女分不清的關係的?
“我隻是來幫黑馬報個仇,順便囚禁你這個李山,皮的很,都抓不到你本人,今天算是給我逮到了,要是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老子成全你,老子明天,就賜你死刑,你的時間也不多了。但是,這個夕顏,必須死!”他語氣堅決。
我真的很搞不懂友老板這個人的個性,他說這句話的同時還潑了一桶汽油,淋在夕顏的頭上,一股刺鼻的機油味道彌漫開來,我鼻子開始難受。夕顏更是吃虧,直接嗆得半死,眼睛也辣的睜不開了。
“我呸你老母!我告訴你友老板,今天我就在這裏跟你拚了!你別以為我隻是個女人就好欺負!我怎麽了?我被黑馬先出賣的!他欺騙了我感情,還把我害成現在這個鬼樣子,誰來負責!”夕顏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恨,一腔怨氣都爆發出來!
“老子的兄弟死了,就得有一個人償命!對我來說,李山還有利用價值,而你,直接去見閻王吧!”說完,我看見一個打火機直接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