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離開
“我知道,那個裏麵有一條非常隱蔽的道路,我之前就是從那裏跑出來的!”謝公子張開自己的眼睛虛弱的說著話,嘴裏還念叨著什麽這都是圈套,我雖然聽的不大明白,但差不多知道了,我們確實中計了。
“媽的,這個友老板向來陰險惡毒,也不知道啊他用了什麽手段把我們這兩個人弄出來,又想把我們所有的小弟們都抓進去。”夕顏抱怨。
我也不知道短短的十幾分鍾裏麵,友老板究竟是如何不動聲色的把這一大堆人抓不見的,當然了,這裏麵我也知道,友老板的目的肯定不是捉我們這幾個人這麽簡單,那些人都是謝公子手下的人,難不成已經露餡了?
“你們快走,快走,不要管我的人……”謝公子一人眼神迷離的說著,手抬起來一直指著前麵的那一條非常隱蔽的道路,我朝著那個方向望過去,果然有一些友老板的人晃來晃去。
這要怎麽過去啊?這裏的人這麽多,不是自尋死路麽?我問謝公子要不要這麽冒險,謝公子也一言不發,就隻是看著我們,搖搖頭,意思是不會有危險的。
但是我不確定這就是真的,我還是問了問夕顏,夕顏又不知道謝公子的意思,這下子謝公子急了,直接就給我們在自己的手機屏幕上打字,說是這幾個友老板的人以前是自己的手下,是他很早就安插在這裏的間諜。
我覺得這裏麵的關係也太複雜了點兒,當然沒有說謝公子是有別的心思,我現在巴不得有幾個小間諜能夠幫我們一臂之力把這些人都支開,我們才好進去。
但是我覺得隻有謝公子親自來做這件事兒才會好過,不然的話,他自己安插的人手都不認識啊!但是我看謝公子的狀態特別差勁,甚至連話都說不出口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一起出動,然後用手指指前麵的路。
我和夕顏一人背著一個人,然後一起悄悄地走過去,還沒有等我們接近那裏的路口,他們的人就已經發現我們的詭異,其中一個男人還朝我們走過來問我們到底來做什麽的,我說我們就是路過。
我不動聲色的把背上的謝公子的臉露出來給他瞧瞧,自己心裏則是非常緊張,謝公子雖然已經昏迷過去了,但是謝公子的人看見他,眼神使了使,還是認識的,隻是比較猶豫,我看著他們,生怕他們不讓我過去。
“嗬嗬,你就是李山兄吧?這背上背的可是謝公子?”他們問我。
我說當然是啊,這人的臉你們不可能不認識吧?
他們說:“認識是認識,怎麽確定謝公子自己需要過去呢?他怎麽不清醒,難道友老板有這麽重的手下去嗎?”我知道這兩個人是故意給我們找茬,但是我什麽也不能說,隻能無意的告訴他們,我是來救他的,然後悄悄給他們一人塞了幾百塊錢。
這時這兩個人欣然接過這兩份錢,然後讓出了一條路。媽的,這友老板的人幸虧還是收賄賂的,不過如果不是間諜的話,恐怕這錢再多也不管用了。無論怎麽樣,我看見他們兩個接過錢以後直接讓路,我就立馬上路往前麵去,夕顏死死跟在後,瞪了他們一眼就走了。
我看見這條路的前麵是通向外的,隻是不知道外麵到底是哪裏,然而我走出去的時候,這外麵隻是一個臭水溝,還有一股惡臭,人很少路過這兒——前麵是個死路。
惡心死我,夕顏一看見這裏是臭水溝立馬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我也捂住鼻子,彼此打了個信號,然後一起往前麵探路,還好這裏也太臭了,以至於這個友老板的人也不怎麽想過去,所以我們可以一直在這裏找找出路。
謝公子也昏迷了,我這裏真是斃了狗的感覺。但是我不得不說,友老板確實沒有抓到我們逃出來的四個人,其他的人他統統關押了下去,總有一天會有人來個給我們通風報信的,所以我們一定要靜靜的等。
這時候夕顏一個跳躍上了前麵死路的圍牆,我問她看見什麽沒有,身子輕一點還是一件好事兒啊!夕顏望著我絕望的說,這前麵是一片樹林,望不到邊兒,我們也迷路了。
樹林?不會是我們上次迷路的那個後麵的樹林吧?我就追問了這一句,夕顏仔細瞧瞧,確實就是我們上次自己迷路的地方,隻不過這裏到處都是樹木,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走出去的,反正就是出不去了。
“我們不能往前麵走,因為前麵都是死路,越走越難受,又像上次一樣會迷路,不過,這裏我們隻有一個人知道這一條路怎麽走了,謝公子應該知道的,但是他用不上,還是我們上次找到的那個老大哥還知道的。”夕顏說。
我突然一個機靈!對呀!老大哥!這裏的熟人,輕車熟路怎麽也知道這裏的地形和宅子的方位,我馬上聯係老大哥的電話,幸虧這一次老大哥沒有跟著我們一起過來,我還能夠找他幫我們出去的。
“你快過來一下,我們就在這個臭水溝的死角,友老板的人雖然沒有抓我,但是我們也自己困住自己了,怎辦?”我在電話裏語氣非常著急。
對麵老大哥聽見我這個著急的腔調,估計也是慌得要死,但是不慌不忙地告訴我:“你先別著急,冷靜一下,我知道所有的地形,我給你用打字的方式發消息過去,你按照我說的那個方向往前走。”他說。
“什麽方向?我他媽不知道哪裏是東西南北了,這裏啥也沒有,隻有各種各樣的樹木,都一個樣兒,怎麽才好找到出路啊?”我問他。
謝公子這時候突然又醒了,我本來想聽見這個老大哥認真指路的,關鍵時刻還是謝公子先說話了:“前麵跳下去有一個井口,那裏進去,順著地道就可以走出去了。”他指了指方向,果真就是我們一牆之隔的位置有一個井口,我從上麵看到的。
“這不就是我們上次來了的地方麽,難不成這條地下河的上麵分布著很多水井的井口?以前的人難道在這裏挖了很整齊的一排水井?”我問。
但是很顯然這個問題太過於無聊,周圍也沒有人應答我。
我順著這條路和夕顏一起爬上去,她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她,彼此都沒有搞清狀況的情況下,鑽進了那個井口。裏麵果真一點兒水也不留,看來跟我們來的時候的那個井口一樣,一個該是一條河流上麵的。
我馬上順著地下打頭走過去,一排排的石頭被人整齊的堆放在兩邊,裏麵居然還裝修了專門的煤礦底下常常用的吊燈,另外這裏麵還有很專業細心的指路牌。
“哇,這裏麵看起來就是有人故意做了一遍的,打算把這裏弄成一個非常重要的逃生隧道,不過我們這群人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友老板死也不會發現我們在這邊的。”我說。
前麵繼續走,大約走了差不多十分鍾的樣子,大家都看見了一點微光,是外麵的日光,我想應該是快點到出口了吧。這裏麵的一股黴味我也習慣了,來的時候覺得惡心,回去的時候因為是逃命,所以並不覺得這裏有多惡心了。
“快走,我們到出口了。”那個夕顏背著李先生先衝了出去。然後我背著謝公子也跟著衝了出去,眼睛麵前一陣眩暈,看見強光以後暫時適應了幾秒鍾,才站穩自己的腳跟,總算是出來了啊!
“這裏麵常年陰冷,所以我們出來的時候不適應外麵的環境是正常的。眼睛也是,黑暗一下子到了亮光裏,再怎麽發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夕顏解釋。
我站住腳活動了一下,覺得不太對勁,怎麽自己的腳倒是越來越軟綿綿的,但是我剛剛並沒有使出全身的力氣去救人啊,還有背著這個謝公子出來也不應該累成這個樣子。
我感覺頭暈,還伴隨著一陣幹嘔的感覺,繼而雙腿發軟,彈棉花一樣的,站也站不住的,“夕顏,我是不是吃了什麽不好的東西,還是中了什麽毒?”我說。
夕顏覺得我也不太對勁,看看我的眼睛說:“李山兄,你剛才究竟弄了什麽鬼東西,你現在眼睛都紅了,太詭異了。”夕顏說。
我聽見這個話,覺得是自己中了計謀,但是明明夕顏全程都是跟著我一起的,怎麽她還好好的呢?我這就有點搞不清楚。
夕顏也覺得納悶了:“我也沒有特殊的症狀出現,這裏四個人,隻有你突然身體不好,是不是你自己的原因?我就說了來之前一定要檢查一下自己的狀態嘛,不然自己都顧不到還怎麽救別人?”
“我的姑奶奶啊,你這次可真是冤枉我李山了,我剛剛明明啥都沒有做,怎麽就不好了?隻是我跟你背的人不一樣罷了。”我說。
對哦,這句話提醒了我自己,我開始仔細檢查背上的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