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宸修從床上下來,將浴袍係好,去穿衣服。
“你站住!任宸修,你再說一遍!”阮晴衝著他的背影大吼著!
他說什麽,昨晚怎麽回事兒?
等等,她不是在跟梨娟和任宸修喝酒的嗎?怎麽會跑到他的床上來的?
任宸修回頭望向她,卻隻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但是這三個字,卻讓阮晴如臨深淵。
她傻愣愣的坐在床上,緊緊摟著懷裏的被子,仿佛所有的力道,都用在這上麵,直到她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完了。
才像是泄了氣的氣球般,癱軟在了床上。
另一邊。
一直到天將亮才回來的容皓川,回了房間,卻沒有看到阮晴,摸了摸被子也是冰涼的,他下意識一皺眉,走出了房門。
剛想去問方剛,突然斜對麵房間裏的梨娟走了出來。
“皓川,你現在才回來?”梨娟看似剛起來,正穿著一身運動衣準備出去跑步,看到他後,驚訝的問著。
容皓川見是她,想走,卻又想起來問著,“阮晴呢,你見她了嗎?”
“小晴……?哦,我昨晚三個人一起坐著喝酒了,後來,小晴說有事要跟任宸修談,就去他房裏,怎麽,她晚上沒回去嗎?”
梨娟一臉迷茫的問著。
容皓川眉宇頓時皺起,冰涼的沉音問著,“任宸修的房間在那兒?”
梨娟不知所以然的,指了指她隔壁的房間。
下一秒,容皓川敲開了他的房門。
屋裏,任宸修已經穿好衣服,望了眼那臥室,走過去開門。
“小晴呢?”一開門,容皓川就開門見山的問著。
但隨即,他就看到,那臥室的門開了,剛穿好衣服出來的阮晴,有些魂不守舍,當看到容皓川後,心中一震。
容皓川望著阮晴那剛剛穿好衣服的模樣,深邃的眸子豁然眯起,轉身,一把揪住任宸修的衣服,咬牙問著。
“怎麽回事?她為什麽在你房裏!”
任宸修似並不驚訝他會這麽問,望著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容皓川,說著,“就是你看到的,昨天我喝多了。”
“我隻問你,碰還是沒碰!”容皓川一手握緊的拳頭,青筋暴起,怒吼著。
門外的梨娟也走了進來,過去拉容皓川,“皓川你先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昨天的確是喝了點酒,但是宸修不是那樣的人,或許兩人什麽都沒做呢,你先別急!”
容皓川一把推開了梨娟,寒眸冰冷的望著任宸修。
“回答我的話!”
任宸修望著自己被揪的皺起來的衣領,望了眼那邊丟了三魂七魄的阮晴。
“容總,對不起。”
容皓川突然一聲大吼,一拳朝著任宸修就砸了過去,梨娟見此,趕忙衝過去攔著,“皓川你冷靜下!”
“這件事也不能全怪宸修……”
梨娟拉住了容皓川那又要砸過去的手,他握緊的拳頭緩緩落下,沒有去看站在臥室門口的阮晴。
轉身,走出了房門。
梨娟見此,趕緊跟了上去。
臥室門口站著的阮晴,似是靈魂被抽走了般,靠著門癱在了地上。
倏然。
阮晴從地上站起來,朝著那邊的窗子走了過去,她拉過那邊書桌上的椅子,踩著窗台就往外跳。
任宸修原本在揉被容皓川打疼的臉頰,一看她,頓時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腿,“你瘋了!你要幹什麽?”
“放開我!我不想活了,你滾開,你沒資格管我!”阮晴衝著任宸修大罵著,不要命的往外爬。
任宸修皺眉,一手拉著她的腿,一手抓著她的腰,就把她從窗台上強拉了下來,“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
“如果我昨天能把持的住,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了。你有氣衝著我來!如果你死了,你的兩個孩子呢?你考慮過他們嗎?”
任宸修將她扛到了沙發上,按住了她的肩膀說著。
阮晴目光死寂的望著他,“放開我,你沒資格碰我。昨天到底怎麽回事兒,別跟我說你是無辜的!”
“梨娟找我去喝酒,你當時也在,是不是你們當時就有預謀了?”
任宸修鬆開了她,視線移了開,“不管前因如何,結局如此,追究又有何意義。”
聽他這樣說,阮晴一下子從沙發上暴起,揚起手,啪的一聲打在了他的臉!
任宸修愣了下,第一次,有女人敢打他。
就算是以前他跟那個女人結婚,她也是從來不敢在他麵前鬧,更別談敢對他動手動腳。
“看來被我說中了,果然是你跟梨娟害我的,對不對?”
阮晴的眼淚瞬間落下,“為什麽?任宸修,我尊你敬你,容皓川也說,他視你為長輩,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毀了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就為了幫梨娟,就要毀了我們這一個家是不是!”
阮晴眼中的淚水早已模糊,這次不同以往,這是原則性問題。
容皓川那麽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如果她給他帶了綠帽子,這將會是一輩子,永遠也無法跨過去的鴻溝。
以前就算再多挫折磨難,兩人都可以毫無阻礙的一起麵對,但是這次……
“如果容皓川不原諒你,那我娶你,我再給你一個家。”任宸修望著淚流滿麵的她,他以為這出戲,他可以坐到無動於衷,本色出演。
但是,發現在麵對她的時候,他並不能完全的做到。
這時,他似乎有些後悔答應梨娟了。
阮晴猛的推開了他,起身朝著外麵走去,她要去跟容皓川解釋,她是被陷害了,她不是故意的!
她從來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背叛他!
但是到了房門口,她突然又止住了步子,可是,見了他,她該怎麽說,她終究是不清白的了……
就在阮晴鼓起勇氣要敲開房門的時候,忽而,被人拉了住。
“別進去了,梨娟正在裏麵,你就算進去了,又能說什麽。”任宸修拉住了她,說著。
阮晴冷笑了聲,手從他手裏拽了出來,“這就是你們的目的,是嗎。”
“梨娟嫉妒我,嫉妒我跟容皓川恩愛,所以就演了這出先禮後兵,讓容皓川徹底厭棄我,我說的沒錯吧?”
阮晴說著,貼著牆,緩緩的坐在了地上,抱著雙膝坐在地上。
她要等著容皓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