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睡到自然醒,就跟方剛在溫泉宮裏玩了一上午,下午的時候,又開車出去外麵轉了一大圈。
容皓川跟她打過電話了,說有工作沒有談妥,估計要到很晚才能回去。
阮晴不想一個人回去待著,於是,就讓方剛帶著她又瀏覽了圈這裏的夜景,吃過晚飯,才回了溫泉宮。
“小剛,我回房去了,你也回去歇著吧!”阮晴對方剛說著,開了一天車,他也累了。
“好,嫂子,有事給我電話。”方剛伸了個懶腰說著,去了樓下他和容程的房間去。
但是阮晴剛回去,梨娟就在房門口等她了。
“小晴,有空嗎,去坐坐吧?”梨娟似乎等她等了很久,看到她回來,欣喜的說著。
阮晴猶豫了下,“不好意思,我剛從外麵回來,有些累了,改天吧。”
說著她就準備回屋去,卻被梨娟拉了住。
“小晴,你就去吧,反正皓川不是也沒回來嗎?跟我去吧,前些天的事兒我一直很抱歉,今天難得有機會,就讓我跟你說幾句知心話好嗎?”
梨娟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就往那邊的電梯走去。
等到了,阮晴才發現,不是隻有梨娟,任宸修也在。
“容夫人,坐吧。”任宸修朝她微笑了下,拿過酒杯,也幫她倒了上。
“是啊,小晴坐吧,有宸修在,還怕我吃了你不成?”梨娟玩笑說著,拉著阮晴在裏麵坐下,她則是坐在了任宸修旁邊。
梨娟端起了自己麵前的那杯酒,跟阮晴碰了下,“小晴,我一直想跟你道歉,那天晚上是我喝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對不起,這杯酒我敬你!”
梨娟說著,仰頭將這杯酒喝了幹淨,又拿過醒酒器倒了上。
“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阮晴望了下對麵的任宸修,“任先生,我還有事兒,你陪娟姐坐坐,我先走了。”
“急什麽呀,小晴這才剛來!看來,你還是我生我的氣……”梨娟拉住了她的手,讓她坐下,歎了聲說著。
任宸修不著痕跡的望了眼梨娟,也端起了自己麵前的酒杯,“容夫人,既然來了,就坐會兒,如果梨娟惹你生氣了,那陪我喝一杯行嗎?”
阮晴聽他這樣說,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輕抿了口。
梨娟看著她喝酒了,笑了聲,“小晴,我承認我做事有些太任性了,真的對不起,在這裏,我祝你跟容少可以白頭到老,以前是我的錯,是我太傻了。”
“來,小晴,我再敬你一杯!”
說著,梨娟仰頭又是一杯。
阮晴喝了口覺得有些口渴了,也端起了酒杯喝了兩口。
三人閑聊著,不知過了多久,阮晴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她喝了幾杯酒就覺得有些暈了,“時間不早了,我也有點困了,我先回去了……”
說著,她站了起來,但是一陣眩暈,她坐下後,一下子趴到了桌子上。
“小晴?小晴?醒醒!”
梨娟將阮晴扶著回了房裏,晃了晃她輕喊著。
身後的任宸修走了過來,看了眼睡的很沉的阮晴說著,“別喊了,你都下了那麽多藥,她怎麽可能沒事。”
梨娟舒了口氣,望著不省人事的阮晴,說著,“宸修,要我幫你,還是你自己來?”
任宸修聞言,沉默著,沒有說話,朝著浴室了走了進去。
“宸修!開弓沒有回頭箭,過了今晚,不管真相是什麽,那麽都會隻是一個,倒不如,將錯就錯……”
梨娟的話,讓任宸修豁然回頭,冷眸掃向了她,“梨娟,你當我是什麽?”
乘人之危的禽獸?
說完,他打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梨娟輕歎了聲,望向了床上的阮晴。
等到任宸修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梨娟已經離開了。
隻剩下床上被脫得不剩一縷的阮晴,他穿著浴袍走了過去,望著床上睡的死死的阮晴。
睡的昏昏沉沉的阮晴,一個翻身將被子壓在了底下。
任宸修的黑眸一瞬間沉如霧靄,他匆忙別開了視線,閉上雙眼走了過去,將被子拉過蓋住了她。
手不可避免的碰上了她嬌嫩白皙的肌膚,他倒吸了口氣,為她蓋被子的動作一止。
阮晴絲毫不知道身旁的人是誰,雖然睡了過去,卻還是習慣性的往裏麵一靠,貼著他睡著。
她喜歡貼著容皓川睡覺。
幾年來的習慣,讓她早就潛移默化了。
任宸修長舒了口氣,睜開了眼,望著她閉著雙眼,睡的安詳似嬰兒的女人,枕著自己的手臂,似是老夫老妻般的熟稔。
他的手背輕輕拂過她沉睡的臉頰,一種陌生一樣的情愫,在心底悄然埋種。
“對不起,對不起……”
夜,漸漸過去,黎明之際。
阮晴漸漸醒了過來,揉了揉發痛昏沉的腦袋,她想不起昨天到底怎麽了,怎麽會腦袋這麽痛,茫然的望著四周。
當看到一旁,背對著她睡著,連被子也未蓋的男人時。
她打了個哈氣,湊過去摟住了他的腰。
“怎麽不蓋被子睡啊,不怕著涼嗎?”
她掀開被子一看自己沒穿衣服,直接曲膝踢了下他,“壞蛋,又趁著我睡覺幹壞事兒啊!”
背對著她的任宸修,緩緩睜開了雙眼,望了眼放在自己腰腹上的手,和貼著他後背的小臉,長發在他身後隨意騷動著。
這種感覺,陌生,卻又愜意。
但是下一刻,阮晴猛的清醒了過來!
似詐屍般,她猛的起來,抓著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難以置信的望著床上躺著的男人。
他不是容皓川!
容皓川的身材她熟悉的閉著眼也能摸出來,眼前的這個那人雖然也是身材極好,和容皓川相差無幾,但是……
但是容皓川沒有胸毛,他有。
任宸修知道她發現了,本想多享受會兒那種特殊待遇,但是沒想到她這麽敏感。
他靠在了床頭望向她,黑曜石般的眸子,泛著笑意,“怎麽了,幹嘛那麽驚訝,昨晚不是熱情嗎?”
阮晴驚的瞠目結舌的望著他,已經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說著。
“你——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