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你一定要這樣嗎?”方夏真搖了搖頭,想不到他會這樣絕情,這種事居然也要驗?
容皓川沒說話,望了她眼,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容皓祺也隨時跟了出去,在後邊勸著,“大哥,至於嗎這事兒?男人嘛,睡幾個女人不是再正常不過的,跟嫂子解釋解釋不就行了?”
容皓川站在甲板上吹著風,吹散著酒意,望著還漆黑的夜空,星星已經寥寥無幾。
“有些事,如果不弄清楚,就會像一根刺一樣,一輩子紮在心裏。”
而他,守身如玉一輩子,更加不想就這樣毀在這樣一個女人的手裏。
他已經虧欠阮晴很多了,唯獨身心上的忠誠,他必須守住。
房間裏,阮晴望著魂不守舍的方夏真,冷笑了聲,“夏真,能不能告訴我,你這次為什麽要跟著素珍來船上?”
“……還能幹什麽,平日太悶了,想過來玩。”方夏真別開目光,說著。
“是嗎?可是我覺得,你根本早有預謀。你先是把容皓祺引去我的房間,然後又把喝醉的容皓川帶到了這裏,你覺得,真是隻是巧合?”
阮晴說著,這次她對方夏真算是刮目相看。
以前以為她就是嘴巴尖點,不至於真的做出什麽,現在看來,這小丫頭的心機,一點也不比蘭彤差。
還真是臭味相投,才如此要好。
“哼,胡說什麽?你倒真想的出來!等等,你說你跟容皓祺在一起?你們……”方夏真裝作驚訝的說著。
阮晴卻笑,轉身朝著房門口走去,“演的真像,可惜沒能如你所願。”
遊輪已經靠岸了。
方夏真卻死活也不肯下船。
她的大喊大叫,已經引起了一些長輩的注意,都紛紛走了出來。
“這大半夜的,鬧什麽呀?夏真,你不睡覺,哭個什麽勁兒?”方靜慧走了出來,披著一件衣服,望著哭喊不止的方夏真。
“小姨!你要給我做主啊!”方夏真一看方靜慧走了過來,忙跑了過去,抱住她,哭求著。
容宅。
方靜慧望著哭著不住的方夏真,歎了聲,這最近是怎麽了,怎麽這事兒一樁接著一樁的,就不能消停一會兒的。
“夏真,你的意思是說,是皓川喝醉了所以把你誤當成小晴?”
方夏真點了點頭,擦了下眼淚,望了眼坐在對麵的容皓川,委屈說著,“是,那個時候容少喝多了,我說什麽他也不聽,然後就,就……”
“可是夏真,就算是他喝多了,你不是該在自己房間了嗎?為什麽會遇到皓川呢?”方靜慧條理分明的問著。
說心裏話,方靜慧不相信,皓川是她兒子,她了解,他跟皓祺不一樣。
皓祺從來都是女人不斷,風流成性。
但是皓川潔身自好,就算外界有過一些流言蜚語。但是她比誰都清楚,他從來沒有跟女人有過曖昧不清。
“我……我那個時候睡不著出來走了走,我看到,看到皓祺好像進了阮晴的房間,於是,當我碰到容少的時候,我就想告訴他,結果,結果他那會兒什麽聽不進去……”
方夏真垂著頭,阮晴此時,現在並不在場。
方靜慧一聽,腦子頓時亂了,“等等,你說什麽?你說皓祺進了小晴的房間?”
方夏真點頭。
一旁坐著,本來雙眸緊閉的容皓川,豁然睜開了雙眼,銳利的深眸掃向了方夏真。
“想清楚再說,別跟個瘋狗似的亂咬人。”
方夏真見他懷疑自己,當即說著,“容少,我親眼所見!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阮晴。”
“如果他們當時沒有在一起,為什麽會一起出現呢?”
方夏真見容皓川沉默著,又看向了方靜慧,咬唇說著,“小姨,阮晴雖然在你們麵前裝的溫柔善良,其實她根本不是你們表麵看到的那樣!”
“她在公司裏,跟上司卓寒曖昧不明,聽說還跟嚴總也勾搭牽扯,現在連自己的小叔子也勾引,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砰嚓的一聲巨響!
容皓川拿起杯子摔在了方夏真的腳下,怒氣迸發,話音森寒。
“閉嘴。馬上給我滾出去!”
方靜慧拍了拍嚇了一跳的胸口,麵色不悅的朝方夏真說著,“夏真啊,你跟小晴好像並不熟吧?這樣惡意說她,你真是讓我心寒啊。”
“好了夏真,你也別說我偏袒自己的兒子,如果你非要說皓川碰了你,那現在我們就去醫院鑒定下,現在的科學程度,這一驗便知了。”
方夏真聞言,頓時搖了搖頭,“小姨,我還是沒有出嫁的姑娘,這,你讓我怎麽好意思去啊?真的,我沒有騙你,傳單上還有血跡,可以證明的!”
容皓川輕哼了聲,“一滴血而已,能證明什麽?而且,夏真你今年多大了。”
他的話點到即止。
方靜慧心裏也明了,現在的小姑娘,談過幾個男朋友的,幾乎沒有是處子的。何況夏真已經二十出頭了,本來是不是都很難確定了。
“是啊夏真,你如果不想去,那我就以為,你是當時不小心弄傷了滴落到床上的血跡,你跟皓川之間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倘若——”
“倘若你執意以為,皓川他做了,那麽,就去醫院查一下。倘若是真,這件事那就是皓川的錯,我不會偏袒他。”
方夏真聞言,死死的咬了咬唇,“好。我驗!”
沙發上坐著的容皓川,深眸微抬,掃向了她。
——
百川大廈。
卓寒望著辦公桌的一份辭呈,抬頭看向坐在桌前的阮晴,“怎麽了這是,為什麽突然要辭職?”
“卓寒,對不起。我覺得我現在的狀態有點不太適合工作,我怕影響工作進度,這樣我才是真正的對工作不負責任……”
阮晴歎了聲說著,如果不是最近的事情實在太多,她是不會中斷自己工作的。
“這樣吧,我批你幾天假期,你調整下狀態,再回來工作。到時候,如果你還是決定要辭職,我可以批準!”卓寒想了想說著。
最近她的壓力確實有點大,如果這種狀態下,再施加更大的工作壓力,怕她真的會吃不消。
“謝謝……”
阮晴說著,望了眼卓寒,轉身走了出去。
從公司出來後,她那也沒去,回去以前住的小區了。
阮芳萍正巧在家,戴著眼鏡在手機上店鋪出租,見女兒回來了,招手說著,“小晴啊,回來的正好,來幫媽媽看看,哪裏的店鋪合適點?”
“媽打算開個阮嬸私房菜館,地方不要太大,小一點的,然後把你外婆教我的那幾招,再改良下,肯定生意會很不錯的!”
阮芳萍說著,望向那有些走神的阮晴,“小晴!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