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瞪大雙眼,望著眼前的一切,心仿佛這一瞬停止跳動。
倏見。
床上方夏真渾身赤著,躺在容皓川的懷裏,而容皓川也是衣衫不整,對於他們的闖進來,似乎沒有什麽反應,依舊沉沉的睡著。
方夏真早在他們進來的時候,就醒了過來,看見他們後大叫了聲,拚命的拿起被子往自己身上卷著,還一邊往容皓川的懷裏躲去。
而就在方夏真掙紮中,床上的一抹刺目的落紅,落入了阮晴的眼中。
“嫂子你冷靜點,這男人嘛,酒後亂性也是常事兒……”容皓祺也看見了,雖然有些尷尬,卻還是替容皓川說著話。
在他而言,這種事兒再正常不過,但是對於阮晴。
阮晴似瞬間缺氧般,朝後退了步,容皓祺扶住了她,說著,“嫂子別生氣,別生氣啊……”
正當她失魂落魄之時,隔壁傳來了開門的動靜兒。
隨即傳來了容三叔和夫人的說話聲,“這大半夜,怎麽回事兒啊,這麽大動靜?”
“走,走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阮晴閉眼了一瞬,隨即睜開眼,眼中光芒蕭涼如冰雪般,大步朝著床走了過去,一把揪住了躲在容皓川懷裏的方夏真。
連人帶被子一起扯了下來!
“阮晴你幹什麽?你瘋了嗎?”方夏真嚇得失控大叫著。
阮晴卻理也不理她,把她拉扯下來朝著容皓祺的方向,猛地一推。
容皓祺閃神一躲,不想碰方夏真,卻聽阮晴突然一喊!
“抱著!”
容皓祺被她的眼神嚇到了,也來不及多問,趕緊將掙紮著要走的方夏真抱在了懷中。
此刻,外麵容三叔和夫人的腳步眼看已經到了門口。
方夏真被容皓祺抱著,卻依舊看不懂,阮晴到底想幹什麽?
最後兩秒。
阮晴從櫃子裏掏出另一張被子往床上隨便一扔,她往床上一躺,將容皓川和自己整個蓋住!
這時,容三叔和夫人已經從外麵的玄關穿過小客廳,走了過來。
“皓祺,你不是說要去我們房間的睡嗎?你是喝多了嗎?怎麽抱著夏真啊?”阮晴似剛睡醒般,小臉全是疑惑的望著容皓祺。
容皓祺也是一懵,這怎麽現在,背黑鍋的成了他?
方夏真頓時搖頭,也來不及抓被子遮身子,推搡著容皓祺,“不,不是你!不是!”
容皓祺當下一狠心,背這著黑鍋也比背睡自己嫂子的黑鍋強,“好了夏真,是我錯了,我喝多了,走走,我們回房去,別鬧了好不好?”
“不……不是!”
此時站在門口的容三叔,望著兒子和方夏真,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荒謬!容皓祺你怎麽可以對夏真這樣?”容三叔氣的捂著胸口說著。
容三叔的夫人見此,趕緊勸說著,“皓祺他爸,別生氣,年輕人嘛!走走走,回房去回房去啊!”
兒子的風流她這個做母親的早就見怪不怪了,今天這種事兒,還是別鬧大的好。
別一會兒招來了其他人,可就不好看了!
方夏真望著這一幕,已經驚訝的瞠目結舌,望向床上已經掀開被子下來的阮晴,朝著她走來,一句話沒說,朝著她的一巴掌扇了下來!
“阮晴……你,你居然打我?”方夏真蒙了,想不到這阮晴居然陷害她跟容皓祺不說,竟然還敢動手。
“我打你算什麽?蘭彤我也照打不誤,對於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我打你算你輕的了!”阮晴冷聲說著,去外麵將踹壞的房門闔了上。
拿被子從洗手間接來了一大杯水,朝著床上,還在醉酒沉睡的容皓川潑了下去!
容皓川喝的太多,睡的太沉,此時才算稍微清醒了些,望向了床邊站著的阮晴,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沙啞的聲音說著。
“媳婦,怎麽了?幹嘛那樣看我……”
阮晴把手裏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朝他問著,“我隻問你一句,方夏真,你睡了還是沒睡?”
“……”
容皓川愣了下,這才看見了門口站著的方夏真和容皓祺。
深邃的眸子還有些迷離,注意到方夏真明顯沒穿衣服,裹著被子,兩眼委屈的捂著臉望著他。
他似乎明白了什麽,低頭,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腰帶不知什麽時候解開了,拉鏈也拉開了。
容皓川眉宇緊皺著,想回出些什麽,隨後,他還是搖頭,“不可能。”
“雖然今天我喝的有點多,但這又不是我第一次喝醉,所以還不至於我連自己做什麽都不知道。”
他的否定,讓方夏真一下子驚慌了,搖了搖說著,“容少,你再好好想想!你一進來就把我抱住了,我怎麽解釋你也不聽,然後,然後你就……”
“我是第一次,我怎麽可能騙你呢?”
方夏真說著,走了過去,一手卷著自己的被子一邊拉了床上的被子,一片殷紅的血跡,刺目清晰的侵染在白色床單上。
容皓川從床上起來把衣服穿好,大量的酒精讓他還有些站立不穩,他朝著方夏真冷冷掃了眼,“夏真,我先不問,我怎麽會到這裏的。單就一句,我喝的爛醉如泥,起都起不來,怎麽可能對你做什麽?”
此刻他的醉意還能濃,渾身不想動彈,這種情況,他不可能有這份情趣。
“容少……這種話我怎麽可能說謊?你真的,真的對我……”方夏真咬唇望著那抹殷紅,臉色羞赧不已。
容皓川墨眉緊皺,薄唇輕啟。
“好,你既然說有,那我現在就讓船靠岸!”
說完,他晃了晃還有些暈呼的腦袋,望向阮晴,“媳婦,這種事,可以驗出來的。”
如果他真的做了,定然會在方夏真身上留下痕跡。
這種事沒那麽容易銷毀掉,一切都可以驗出來。
“不,我不去,容少……你怎麽可以這樣?為什麽還要這樣侮辱我?”方夏真淚流滿麵的望著他,咬著唇,裹緊被子,拿起衣服進了洗手間去。
阮晴望向容皓川,眸光微涼,臉色蒼白。
容皓川朝她走去,想要抱她,卻被她推了開,“別碰我。”
就算他是清白的,剛剛,他也是跟別的女人躺在過一張床上。
片刻後。
方夏真換好衣服走了出來,站定在容皓川麵前,垂頭說著,“容少,你喝多了,我不怪你。既然你不承認,那也罷了,我認了就是。”
說完,她就準備往外走去。
“等等!不管結果是什麽,我必須驗證下。”容皓川低聲說著,打電話了個電話出去,“老張,船靠岸停,我有事要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