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放過彼此
沈瑪看了尼爾拓一眼，他麵上有些尷尬，語氣故意裝出些許倦意道：“靈兒，本太子已睡下，明日再來吧。”
“靈兒。。。靈兒來服侍太子。”門外的聲音柔柔地，能把鋼鐵變成繞指揉。
“不必了，本太子今天有點累，想早些歇息。”
“那靈兒為太子守夜”沈瑪翻了尼爾拓一記眼，哼~處處留情，趕都趕不走了，尼爾拓輕搖了搖頭，還聳聳肩像是在說‘我也不想的。’然後，他帶沈瑪躲在書櫃的一個隱蔽的暗格裏，從暗格看外麵還真清楚，看來，那天她和靈兒的對話，他是一句沒落下。沈瑪暗暗吐吐舌頭，好得沒說他什麽壞話。
隻見尼爾拓把外衣脫了，隨便搭了件披風在身上，這個家夥還挺細心的，他打開門，沈瑪的目光越過尼爾拓的肩膀見靈兒一臉純情含羞的模樣，惹人憐愛。
靈兒羞紅的臉微微抬起，“太子，靈兒想伺候太子歇息。”
沈瑪看著現在的靈兒，簡直不敢相信，對自己狠嚴厲色的女子就是眼前溫柔萬分的靈兒，她背脊發涼全身如置在冰窖，甚至懷疑這靈兒是不是有雙重性格呀，對她這麽凶巴巴，對尼爾拓又是一副沈瑪見猶憐的可人兒。
尼爾拓語氣中總透著一抹疏離，“靈兒，你去睡吧，本太子不需人伺候。”
“太子，是不是不喜歡靈兒了？”水靈的大眼睛冒出一層霧氣。
尼爾拓輕歎了口氣：“靈兒，我真的有點累了。”
“你肯在我麵前自稱‘我’了嗎，你不生我的氣了。”她馬上神色欣喜道，
“靈兒，我沒有生你的氣。”
靈兒淚眼婆娑撲向尼爾拓，抱著他哽咽道，“靈兒知道錯了，靈兒不該善妒，靈兒一定會待A如姐妹，不會再像上次那樣說話了。”
尼爾拓輕輕拍扶她的背，“靈兒，乖，不哭了。”
靈兒祈求道，“親親我，你已經好久沒有親我了。”
尼爾拓猶豫了片刻，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然後將她抱著懷裏。
沈瑪看著他們抱在一起，心裏很不是滋味，想對他們怒吼，咆哮，她妒忌，她還是想不通自己幹嘛去愛一個不該愛的人，不是給自己找死嗎?她真是笨，還想把心交出去。
“你哭了！”一聲似悲含喜的聲音在沈瑪麵前響起。
沈瑪用手摸了摸臉，她的淚不知什麽時候已灑滿麵，沈瑪猛地推開擋在身前的尼爾拓，而他卻緊緊地抱著她，“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一定不會給你看見。”
聽，你傻了吧！有個聲音在沈瑪耳邊回響，刺得耳膜生疼，連得心也顫痛不已，原來在他心中，隻要她不看見，就沒事，他還是可以關愛別人的。
沈瑪緊咬下唇，企圖想用肉體的痛將自己從心痛中喚回到現實中。
待她漸漸平複後，迅速逃離他的懷抱，冷然地看著他說道，“你的這種愛情遊戲，我玩不起，但是，我和你已是一條繩索上的螞蚱，我明天開始幫你研製炸彈。”
尼爾拓心底發慌，用力地抓住沈瑪的肩膀，眉頭緊皺一起，既害怕又擔憂地問道，“什麽愛情遊戲，你還是不相信我。我現在真是沒有辦法，我真的不能將她拒之門外，當年不是她以身試藥，我早已命絕，而且，她背後的力量，我現在還不能忽視，我。。。。”
“你不用再說了，你和她之間這些事，沈瑪很清楚，她既然能要求你親她，想必她和你已有夫妻之實了吧，你就更不可能放開她。我告訴你，我原本已經下了決心和你斷絕關係，是你，你又為何要糾纏我，我原以為我可以忍受，我原以為隻要得到你的心足已，可是，我才發現這樣不夠，我要更多，剛才看見你們抱在一起，我才知道原本我就心胸狹隘，眼裏根本容不下一粒沙子，根本不可以，求你放了我吧！”沈瑪已經無法抑製地哭了起來。
尼爾拓語氣中不可抑製地顫抖起來：“為什麽？你就不能大度一點，她很可憐，她是無害的，她隻是有點任性、跋扈而已，她是絕對不會背叛我的人。我怎麽可以負她。”
“那麽請讓我離開你們之間，免得大家痛苦。”
聞言，尼爾拓愣在那裏，目光呆滯，緊握住沈瑪肩膀的手，頹然地垂下。這算是放手了嗎？A用手袖擦幹淨臉上的淚水，目光堅定地離開，她不要做小三。
那天晚上沈瑪一夜無眠，幹坐到天亮。早上，她將土製炸彈的成分都寫在一張紙上，讓玉盤幫她把東西準備好。下午，賀月晴來報說尼爾拓回府了，沈瑪快步走進書房，剛好看見靈兒在給尼爾拓更衣，心中又是一陣抽搐。
尼爾拓見沈瑪來了，眼底閃過一絲驚喜，可是見A麵色不太好看，又是一陣難過，他對靈兒冷冷道：“靈兒先下去。”
靈兒嘴唇一抿，其實痛苦不堪，麵上卻扯出一個笑容來，笑笑點點頭，便想出去。
沈瑪將靈兒的心痛之色收歸眼底，三個人都痛苦，何苦呢！她深吸一口氣道，“不必了，我今天來，隻是想請太子，替我準備一間房間，我要做些試驗，最好地處偏僻一點。”
“哦，我知道了，瑪兒。。。”對於沈瑪的疏離，尼爾拓眼中竟然難掩痛苦的神色。
沈瑪打斷尼爾拓的話，“那我不打攪二位了，我先告退。”要斷就幹脆點。說完，轉身離開，她甚至沒有進他的書房，隻是站在門外，轉身的時候，隱約聽見尼爾拓壓抑著痛苦地呼喚“瑪兒！”
他沒有追出來，他也許不想在靈兒麵前表現得太懦弱，還是他對自己也隻是爾耳。沈瑪已經不想猜，她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了，趕緊做事，完事後，希望他能遵守承諾容她離開。
沈瑪學的是理科，化學和數學是沈瑪的強項。想不到現在竟得益於此，對於從小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研製炸彈和一些化學製劑。一開始，憑借一些公式和原理，一邊摸索一邊實驗，沒幾天功夫就把尼爾拓的西邊廂房炸掉好幾間。弄得後來，玉盤和賀月晴看見沈瑪就像見到鬼一樣。
尼爾拓幾乎每天都來看沈瑪，還配了三個煙火工給她。可是，她從不在沒有旁人的時候跟他見麵，即使他屏退下人，她也會借口離開，跟他說話總是恭恭敬敬地。尼爾拓每次來見過她後，都是咬著牙齦離開，他一離開，沈瑪就鬆口氣，每見一次，心便疼多一回，這樣的日子何時能結束！
沈瑪對著一個煙火工咆哮，“老徐，趕快把那盤加了鐵粉的黑火藥拿到陰暗處，不能把它放在正午的太陽底下暴曬，這樣容易著火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