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就在他們血脈噴張的刹那,門卻“吱呀”一聲開了!
不會這麽快他們就回來了吧?!
裴樂樂腰肢一僵,本能地去推身上這個男人,可男人仿佛沒聽到門外的響動,隻是赤紅了眼睛俯身過來,她再也忍不住哀呼道:“不,不要了……”
季東朗隻當她是太過羞赧所以欲拒還迎,結果呼吸更加急促,一麵咬著她粉嫩的雪朵,一麵緩緩道:“不要什麽?”
裴樂樂羞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隻好躲著他的吻慌亂地說:“門……門開了。”
這話一落,季東朗也是一怔。“我去看看,”他說著,立馬從眼前的溫香軟玉上撤退,走到門口一看,客廳裏還是黑漆漆的沒有一個人影,隻有夜晚的風透過門窗的縫隙在房間裏呼嘯。
原來是虛驚一場,他輕聲笑了笑,從裏麵鎖上門又轉身回來:“不怕,沒人回來,是風吹的。”
“真的?”裴樂樂手臂環抱著,半掩住自己雪白的胸口,一雙修長的腿卻暴露在男人的視野中,糾糾纏纏如妖媚的白蛇般。
“假的。”這個動作讓季東朗再也無法忍耐,狂野的親吻帶著接近於粗暴的動作席卷而來。
奇異的酥麻感再度襲上裴樂樂的周身,她動情地伸出雙手,柔軟地纏上了他的脖頸,又用力地抓著那一寸寸健壯的肌理,就像是溺水的人要攀住一段浮木般,死死不肯放手。火熱的唇則嚶嚀一聲輕啃在男人的耳緣,緋紅的舌尖從貝齒裏探出,若即若離地描摹著他的輪廓。
“妞兒,你在勾引我?”這樣主動的她讓季東朗心跳如雷,他眼前的她一雙明眸流轉生波,說不出的妖嬈動人。
白皙的臉頰在刹那間紅潤起來,裴樂樂赧顏耳熱地別開視線,趴在他的耳邊輕語:“那你還等什麽?”
這樣熱情而袒露的語言讓季東朗愈發心猿意馬,“那就不等了,就是現在了,”驚愕了片刻後,他淺淺低笑著,摟上她的腰肢。
激情一觸即發,恐怕,此時此刻再也沒有誰能阻擋他們了!
“爸爸,媽媽——”
可偏偏也是此刻,一個甜糯輕軟的聲音突然從門縫外傳來。此刻季東朗正精赤著上身抱著幾乎同樣一絲不掛的裴樂樂,隻差一個挺身,就要完成那愛的結合了。
在聽到這記輕喚的刹那,兩個人都如同觸電般地僵在那裏,四隻眼睛也都瞪大了瞧著身後紋絲不動的小門。
天,小小回來了,那不就意味著裴爸爸也回來了嗎?眼下這個情景未免也太羞人了吧!
想到此處,裴樂樂的俏臉登時紅得就快要滴血了,她神色慌張地一把推開了季東朗,手則胡亂抓起床上的杯子橫蓋在自己身上。
“咦?”大概是聽不到爸爸媽媽的回應,很快,小丫頭很快伸出小爪子開始拍門,最驚險的是那個門居然被拍開了一個小縫。
“我剛才明明鎖門的。”看到裴樂樂默默投來的嗔怪眼神,季東朗一邊拉過自己的衣服,一邊低頭解釋說。
“難道鎖壞了?”裴樂樂睜大眼睛望著他的心都快要跳出喉嚨口了,雙頰更是燙得跟火燒雲似的。
偏巧這時,門外又遠遠地傳來裴爸爸的聲音:“小小,今天晚上你來跟姥爺睡!”
“不嘛不嘛,我要媽媽……”小小依舊在鍥而不舍地拍門,隻差一點她就要發現他們了!
“媽媽已經睡了。姥爺給你講故事,好不好?講小貓貓的故事?”裴爸爸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最後好像走到了正門口。
裴樂樂抓緊季東朗的手,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了。
“唔——”小小似乎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放棄了對門的進攻。
屋外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緊接著,是裴爸爸笑嘻嘻的聲音漸行漸遠:“小小真乖。走嘍,姥爺給小小講故事嘍。”
沒過多久,季東朗和裴樂樂就聽到外麵有房門關上的聲音!
看來是老爺子把小小哄走了,裴樂樂不由得長籲一口氣。
當一切又恢複了安靜,季東朗的眼睛又鎖定在了她的身上,眼前的她麵染紅霞,讓他禁不住低頭輕吻了一口:“你爸爸回屋了。”
“他是不是知道了?”聽他提爸爸,裴樂樂驚魂甫定地撫了撫胸口,轉眼又惡狠狠地瞪過去,“都怪你,這也太難為情了。”
看她緊張的樣子,季東朗有心逗她,就故意俯下身貼近她,眼中的火焰如焚似荼:“這怎麽能怪我呢,剛才是哪個小姑娘主動吻我的?反正……他都已經知道了,我們就不要辜負他的期望了,再給他老人家添個小外孫好不好?”
“不要——”方才的溫存纏綿一一在眼前掠過,裴樂樂又羞又怕,“哥哥,門是壞的啊。今晚還是不要了。”
“你勾起了我的火,還不肯負責任,不覺得有點過分了嗎?”季東朗托著她下巴把她的臉朝向他,用一絲曖昧的語調緩緩說,“樂樂,我已經一個星期沒碰過你了。”
裴樂樂明顯心虛地垂下眼睫,卻還是嘴硬說:“你過去兩年沒碰我,也不見得想過我。”
這話說的真心酸,季東朗看住她,一時間百感交集,片刻後,他才歎口氣:“傻丫頭,我剛才是逗你的。”他說著,又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說:“今天好好睡一覺。我去客廳睡沙發,我要是敢留下來,你爸爸肯定把我當壞蛋了。”
季東朗說著,扶她躺下掖好被角,知道她怕黑,還貼心地留了一盞壁燈給她。然後他站起來整了整衣服,打算出門。
裴樂樂卻在驀地拉住他的手:“能不能隻是睡在我旁邊,什麽都不做?”
“……”季東朗回頭,有些無奈地看住她,溫香軟玉在懷,卻隻能看不能碰,他自問還沒這個好定力吧。
“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裴樂樂坐起來,拿被子掩了掩胸口,可憐兮兮地說,“沒有你躺在我身邊,我睡不著。你失蹤以後,我每天都失眠。”
心似被什麽尖利的東西狠狠刺了一下,男人一怔,最終還是乖乖地側身躺下,歎息道:“真是輸給你了。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睡到一半我獸性大發,你可別不能反悔。”
裴樂樂微微一笑,將頭枕在他的肩頭。
燈熄滅了,人卻久久未能入眠,黑暗中,季東朗終於忍不住,輕輕地喚著她:“樂樂。”
“嗯?”裴樂樂翻了個身,揉揉眼睛看住他。
“我想過你的。”
他的聲音很低很啞,透著不可捉摸的情緒,“過去那兩年,我有想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