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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季東朗不疑有她,握著她的手說:“你問吧。”


  “西子……”裴樂樂將唇咬了又咬,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覷著他的神色繼續問下去,“是不是也有一頭長發?”


  季東朗聽後,有片刻的沉默,他反問:“你又聯想到什麽了?”


  “沒什麽。”感覺他神色的異常,裴樂樂忽然很怕,怕自己問錯了什麽,從而笨拙地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遠了。但她又更覺得委屈,為什麽一提到西子,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那樣緊張呢?而且……他不否認,隻是反問,是不是因為,事實真的如此?

  仿佛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季東朗歎了口氣,伸出手撫上她的臉頰,試圖安慰她:“如果你想知道什麽,我可以告訴你,但你不許再胡猜。”


  可裴樂樂卻倔強地扭過頭,一滴淚充盈在眼眶裏:“我什麽都不想知道。”


  臉色驀地沉下來,季東朗沒有再說什麽了,而是慢慢放開她如瀑的長發,低聲說:“我好了,先出去。”


  說完這句話,他便倏然間站起來,圍著浴巾走了出去。


  隻聽“嘭——”地一聲,門被他輕輕帶上,裴樂樂坐起來,怔怔地望著霧氣盡散的鏡麵。整個浴室裏的熱氣也仿佛隨著男人的離去而被抽空了,她緊咬著殷紅的下唇,隻覺得瑟瑟齒冷。


  她又說了不該說的話,問了不該問的事,觸碰了他的底線是嗎?

  可是為什麽,一遇到這個問題,她就像隻被人踩了尾巴的小貓般,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頭頂,浴室裏的燈光斜照在她的身上,眼前的世界在一片光暈裏顯得格外的不真實。可莫名的痛卻如同這光明般,無孔不入地落在她的身上,讓她透不過氣,隻剩下噬骨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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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裏沒有別的衣物,能遮體的還是方才季東朗來回來的浴巾,裴樂樂小心翼翼地將自己裹好,確定沒有走光後才打開門。


  她正想著該怎樣打破方才的僵局呢,誰知剛一走進客廳,季東朗已經邁步走向她,手裏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東西!


  “這是?”裴樂樂皺了皺眉頭,疑惑地問他。


  “薑湯,”季東朗將手一推,把那晚溫熱的湯水塞到她的手心裏,開口道:“剛才在冰箱裏找到兩塊生薑,怕你感冒就替你煮了,趁熱喝了吧!”


  他語氣波瀾不驚,神情也淡淡的,仿佛剛才並未發生過什麽一般。


  原來他非但沒有生氣,還特意為她煮了薑湯,這樣細致的關懷,印象中,好像隻有爸爸才為她做過。裴樂樂抬眼看了一下那黃澄澄的湯水,然後低眸瞅了瞅裹在自己身上的浴巾,小聲請求了句:“我換件衣服再喝好嗎?”


  “不行!喝了再換!”可是很快,他斬釘截鐵的聲音就從她的頭頂傳來。


  這話乍聽起來仿佛是命令,卻不知藏了多少柔情,裴樂樂聽得心裏酸酸的,忍不住偷偷瞥著他說:“那你喝了嗎?”


  看她還惦記著自己,季東朗板起臉的臉也有了瞬息的鬆軟,他歎了口氣,揉揉她頭頂的長發,柔聲說:“放心吧,我自己心裏有數,我病了誰來照顧你和小小?”


  裴樂樂點點頭,垂下眼睛,一小口一小口地飲了起來,薑湯好燙,她的心也熱乎乎的,似被一種篤定的東西包裹著。也許,剛才是她錯了,她明明說過要相信他的,又怎麽能這樣無理取鬧地去猜忌他、質疑他?他是個男人,總會有一點自己的脾氣的,哪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總揪著過去不放,和自己死拗著過不去呢?

  這樣想著,她也漸漸釋懷了。季東朗站在她旁邊看著她慢慢地喝著薑湯,他好像很久沒有這樣長時間地注視過一個女人了?


  也許他真的是愛上了她?否則為什麽他的心會因為她而痛,他的眼睛,又會因為她而放肆地停留?


  就在季東朗癡癡看著她的時候,裴樂樂終於把那碗薑湯喝完了。她抬眼把手裏的碗還給他,卻不期然地遇到了一對專注幽深的黑眸。


  臉頰驀然間一紅,裴樂樂低頭,握著碗的手也緊緊地端著:“哥哥——謝謝你。”


  “傻瓜!”季東朗這才回過神來,他接過碗,寵溺地吻吻她的額頭,又說,“剛才你爸給你打電話,我替你接了。”


  “什麽?”沒料到竟會聽到爸爸的音訊,裴樂樂心中倏然一驚,本能地睜大了眼眸,“他說什麽?”


  季東朗說:“他說他身體最近不舒服,想讓你回家陪陪他。”


  “他真是這樣說的?”望上他的眼睛,葉輕心裏一震,隨後便馬上低下了頭,站在那裏不知所措。自從她和爸爸吵過後,爸爸就再也沒有向她提過這種要求了!

  季東朗有些無奈地笑:“我沒事騙著你玩啊?”


  “那……”裴樂樂抿了抿唇,眼睛莫名濕濕的,“你是怎麽跟他說的?”


  見她眼紅了,季東朗把碗擱在桌上,一把攬住她的肩,給了她一個依靠的港灣:“我說我是你男朋友,我一定會帶你回去看他的。”


  心裏酸脹的難受,裴樂樂突然有種迫不及待想要回家的感覺,嘴上卻偏偏賭氣似的說:“誰說我要去看他了,他都不認我這個女兒了,我還去看他做什麽?”


  季東朗怎麽會不了解她的脾氣,就故意逗她說:“可我得認他這個嶽丈啊。”


  裴樂樂笑著捶他一拳,眼淚卻不期然地奪眶而出:“你也別嶽丈了,他要知道你是小小的父親,保準連你一起掃地出門。反正我不回去,我在外麵過得好好的,幹嘛回去跟他過不下去。”


  季東朗輕歎一聲,驀地收起玩鬧的神色,沉聲說:“樂樂,別鬧了,是你繼母……她過世了。”


  裴樂樂一怔,愣住了:“是麽?”


  “半年前就過世了,一直沒跟你說,你爸爸年紀大了,身邊沒個伴,兒女又不在膝下,就這麽自己死撐著,一定很不容易。”


  裴樂樂緊咬著唇,眼淚唰地湧出來,想說什麽卻終於沒說出口,她聽說過人到老年會突然間缺乏安全感,就像孩子一樣。有時候她常常會拿起電話,撥通爸爸的號碼,想問問他是否好,可她最終都沒能按下去。


  她為什麽沒能按下去呢?如果她早點聯係爸爸,會不會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當年的事情,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樂樂,給我一個機會吧,給我一個彌補這些錯誤的機會好嗎?這周末,我們一起回去看他吧?”


  “嗯……”裴樂樂哽咽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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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廂內,徐雪的唇間裏已經浮出血腥味道,一側的臉頰似是被火燒過一樣滾燙,她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打自己,而且還打得這樣狠!

  她掩住自己沁著血珠的唇,眼淚惶惶地望著眼前麵無表情的男人:“淮安……我做錯了什麽你要這麽對我?”


  “裝夠了嗎?”顧淮安靠著身後的座椅,慢慢吐出一口煙,聲音不大但卻足夠冷,“裝夠了就TM 給我滾。”


  “淮安,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徐雪傻了一樣坐在那裏愣愣的,臉頰紅腫,一雙秀眸裏眼淚卻不再有了。


  低頭,自己點上了煙後,顧淮安開口,說的很平靜但一言一語都透著股冷:“小雪你出息了啊,算計人算計到我頭上來了,又是栽贓嫁禍、又是跟蹤拍照的,你這功夫做得一套一套的,是想當專業間諜嗎?”


  今天徐雪突然來找他,說是有關於艾迪的機密要告訴他,見麵後,她卻拿著一包他和裴樂樂在一起的親密照片,還揚言說這些是從蕭铖的辦公桌裏拿到的。哼,自以為是的女人,當他是傻子呢。


  徐雪一聽急了,她可憐巴巴地望著顧淮安,又伸手去拽他的袖子希望他能相信自己:“淮安,你誤會了,我跟你說過的呀,那些照片是我從蕭總辦公室裏發現的,我是關心你會被他陷害,才會帶過來給你的,你怎麽能這麽想我呢?至於裴樂樂那件事,我根本就不知情啊,這一切都是巧合,真的!”


  “噢,這樣啊,那我可真得好好謝謝你,”顧淮安彎起一邊的唇角,饒有興趣地回視著她,偏偏那黑眸裏卻冷冰冰的,毫無一絲笑意,“蕭總的辦公室三天兩頭能讓閑雜人等闖入,這管理可真夠疏忽的,不過……怎麽說也得一視同仁是不是?艾迪是怎麽處分裴樂樂的,也該依樣畫葫蘆地處分處分你。這個謝法你高興不?”


  “顧淮安!你不能這樣過河拆橋!”徐雪聽得心驚,她驀地秀眸一黯,挺直了腰杆瞪著他說,“你別忘了,我手裏還有很多你和裴樂樂的照片,你就不怕我在顧老爺子麵前告你一狀嗎?!”


  嘖嘖,狐狸尾巴總算漏出來了。


  “告我一狀?”顧淮安不屑地挑起眉毛,語氣不輕不重卻極是冷酷的說,“他是我老子還是你老子,你憑什麽敢告我一狀?是憑這些照片,還是憑你那些床上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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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道的話:不好意思,這兩天有事去了外地,所以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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