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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水很熱,在周身慢慢地漲高,直到擁抱住裴樂樂的周身,將她身上披著的西裝都淹沒了。身子倒是漸漸暖和下來,可那濕濕的衣料很快隨著水波浮起來,飄離了裴樂樂的身體,若即若離地磨著她的肌膚。


  “怎麽這麽不小心?”這時季東朗已走到她的身邊,大概是因為他的襯衫都濕了,所以早就脫下來,如今他精赤著上身,真讓人臉紅心跳。


  “我……我沒事,是地太滑了。”裴樂樂匆匆垂下眼睛,他已伸出左手去拉她的手臂,該死的,他右手心裏還攥著那塊表呢。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擁有這麽名貴的表,他一定會懷疑的!最重要的是,假如他見過顧淮安戴的男款,那豈不是更糟?


  裴樂樂心慌得不行,被他這麽突然一拽,好不容易撈到的衣服又脫了手,慢慢飄走,害得她差點春光乍泄。她緊張極了,便不安地扭動著,做賊似得把衣服重新掩在自己身上。


  “還去撈它幹什麽?”季東朗扣住她的腕,不讓她亂動,語氣是又好氣又好笑,“你不會是想穿著衣服洗澡吧?”


  她當然不想,可是……


  “你在這裏啊……”不過隻是一句話,裴樂樂已將紅唇咬了咬,她的臉更是燙得厲害。


  季東朗輕笑著,稍一用力,將她拽進自己懷裏,握住她的手也漸漸衍變成撫摩的姿勢:“我又不是沒看過,你還害什麽羞?”


  他說著,扳起她的下巴,俯身去吻她的櫻瓣,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層浴缸,他並不能對她做什麽過火的事。可單單隻是一個吻,就已經散發著令人暈眩的氣息,讓人意亂情迷。


  裴樂樂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隱隱覺得男人撫在自己背後的手,就像是一朵朵簇開的火花,隨時能野火燎原,將她燒個一幹二淨。她開始覺得恐懼了,隻因她想到幾小時前那個幾乎是征討殺伐的夜晚,她想到那個像野狼一樣瘋狂粗暴的他!

  心在刹那間瑟縮起來,裴樂樂下意識地伸手去推搡他,以免引火上身,把整個局麵燒得不可控製。


  “你就這麽怕我?”不舍得離開她柔軟的唇,季東朗緊抿著唇,望著自己懷裏這個瑟瑟發抖的人兒,不禁吻了吻她的額頭,“昨天晚上我嚇著你了是不是,沒錯,昨晚是我喝醉了太過魯莽。但你放心,從今往後,如果你不願意,我是不會勉強你的,更不會欺負你。”


  “那——你自己洗吧,我先出去了。”


  季東朗深吸一口氣,鬆開她準備站起來,裴樂樂始終盯著他掌心裏的那塊表,見他要走,她忍不住伸手環住他的腰,把臉埋進他chi裸的胸膛。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她忽然好害怕會失去他。


  “傻丫頭,怎麽了?”被她這一抱弄得心裏酸酸的,季東朗無奈地笑了笑。


  裴樂樂睫毛顫動著,仰起臉,在他的唇上蜻蜓點水般的印上了一個吻。沒想到她會突然間這麽主動,季東朗腦袋裏轟然一聲響,一時間竟呆住了。雙頰瞬間摸上燦爛的酡紅,裴樂樂抿唇一笑,轉身就想往水裏藏,卻被一個強壯的手臂,一把拽了回來。


  她還沒反應過來呢,“嘭——”地一聲,她已被人拉起來一下子撞到身後光滑的牆壁上。牆壁太硬了,還有點涼,裴樂樂被頂得不舒服,很想離開那個冰冷的依靠,可眼前的男人卻隔著一重重的雲霧用力地吻起她。


  頭頂的花灑還在熱氣騰騰地下著細細的雨,一點一滴像針一下紮在彼此的肌膚上,酥酥癢癢的。裴樂樂屏息,隻覺得他寬厚的手掌像溫暖的風,慢慢包裹住她白嫩的飽滿,刹那間,她蘊藏的熱情都被他調動起來了,如同火一把燎起她的理智。


  她像一張繃緊得弓一樣昂著身子,去迎合他的吻,最瘋癲的時刻,她甚至忍不住伸出纖細的手,沿著他的胸膛慢慢下滑,一直停留到他的腰際,又素指一翻,輕巧地解開了那個皮帶的拌扣。接著,又啄咬著他的耳垂,一點點地褪下了他的西褲。


  這個動作……


  伴隨著“哢噠”的聲響,季東朗驀地僵住了,他站在原地,一雙赤紅的眼睛幾乎是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丫頭,你在勾引我嗎?”


  臉上燒得像炭一樣,裴樂樂有些害羞,但還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描摹起他臉頰的輪廓:“那你上鉤了嗎?”


  這句話簡直是挑逗!

  季東朗再也忍不住,他一下子鑽進浴缸裏,扣住她的脖頸深深地吻著,和她一同浸入溫暖潮濕的水波裏。


  裴樂樂也跟著他一起沉淪,時而重咬、時而輕撫、時而慢撚、時而細吻,總之,她是日次不遺餘力地——勾引著他。


  這種感覺好熟悉,仿佛還是那一年他們喝醉酒,她第一次委身於他時,也是那樣的大膽主動,根本無所畏懼。她到底有多久沒有這樣放肆過、這樣無牽無掛地釋放過自己的心聲,這樣單純地去要一個自己愛著的男人了?

  這次她已經完全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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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裏,顧淮安手邊的煙灰缸裏已經燼了五六根煙,眼看著樓頂浴室的窗簾被拉上了,他又眼眸一黑,驀地掐滅了一根。


  “淮安,你怎麽了?”徐雪看在眼裏,像隻小貓般溫順地趴在他的肩頭,替他點燃一根新煙,“那種朝秦暮楚的女人,不值得生氣的,我跟你講,她不僅勾引了季東朗,連蕭總,她都想要染指呢!”


  誰知顧淮安卻一抬手,不冷不熱地揮開了她:“下車。”


  徐雪一怔,幹笑了兩聲說:“真的要看雨景嗎?這雨這麽大,我怕你感冒了。那樣我會心疼的。”


  “啪——”


  顧淮安冷不丁抬起手就是一個狠狠的耳光,徐雪被他打得頭撞在門框上,眼前一陣暈眩,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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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良久,等到雙方都精疲力盡後,季東朗才抱著裴樂樂從浴缸裏出來,將她平放在浴室裏的軟榻上,拿起吹風機細細地為她吹著頭發。


  她的胸前隻裹著一件浴巾,大片細瓷般白嫩的肌膚裸lu出來,皎潔得好似夜晚的月光,引人遐思。最妙的是那一頭烏黑的長發,如緞般鋪陳在那片潔白著,愈發凸顯出她的玲瓏有致。


  喉結微微滑動了下,季東朗的手頓了頓,很想令自己冷靜下來,說來也奇怪,他從來不是一個急色的人,怎麽到了這個丫頭麵前,就變得定力全無了?


  “哥哥,怎麽了?”感覺到男人的不對經,裴樂樂忍不住側過身子,探尋似的望向他。方才的情潮還未從她的臉上褪去,紅潤得像是一顆熟透了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去咬上一口。


  “頭發很長,”季東朗低眸,把她的長發撂倒一邊,用小風輕輕地吹拂著,說,“怎麽這麽長?”


  “剛認識你的時候,你說,我的頭發很長很漂亮,”裴樂樂微微闔上眼,享受這他給予自己的這片刻寧靜,心裏是慢慢的幸福,“從那時候起,我就再沒有剪過頭發,就這樣一直留一直留,我很想知道我能留多久,可惜我發質不好,總是分叉,隻能留這麽長了。”


  季東朗被她說的心裏酸酸的,忍不住低頭,在她的額上印了一吻。“傻妞!”他寵溺地說著,又把她耳後的一綹長發拉出來,握在手裏,耐心地吹著,“留著吧,我很喜歡。”


  心被暖暖的風包裹著,裴樂樂闔著眼眸一笑,明明很歡喜的,嘴裏卻故意跟他抬杠:“可是打理起來很麻煩呢,我正打算剪掉。”


  “剪什麽?”季東朗把吹風機關掉,擱置到一邊,又彎腰把她抱進自己懷裏,吻著她的唇瓣,軟軟地說,“你嫌麻煩,可我不嫌麻煩,以後你的頭發我替你洗,咱們買一套營養液,我天天給你做護理,好不好?”


  “我不信,你那麽忙,哪有功夫理我呀?”


  “不理你?”季東朗一笑,捏捏她秀氣的鼻尖,說,“不理你你不指定跟誰跑了呢,那我不是虧大了?”


  裴樂樂低下頭臉一紅,忽然想到了那塊手表,便悄悄地四處張望起來,還好,它被他隨手擱在一個不起眼的圓凳上了。


  在心裏長長呼出一口氣後,她癡癡地望著季東朗,終於綻放出一抹舒心的笑容。相愛的人依偎在一個下雨的午後,說著親密的話,做著世間最普通的事。這就是一直以來,她為幸福所描摹的模樣啊!


  可眼前的這一切都太過幸福了,幸福得好不真實。


  就這樣久久地望著他,裴樂樂的腦子卻鬼使神差地迸出楊晚婷說過話——“這幾年他找過的女人,都或多或少有她的影子,總有哪一點像她的。”


  樂極生悲,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呢?


  心驀地慌亂起來,裴樂樂緊咬著下唇,小心翼翼地問:“哥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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