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迷惑
普物實驗課後，王風山老師臉上露著喜悅的光芒，對伊人說，“於義成在4號實驗室等你，你們好好聊一聊。”
??伊人驚喜過望，想也沒想，就急匆匆轉過牆角，來到了4號實驗室。
??實驗室裏，於義成正依著實驗桌，旁邊放著書本，他也剛下實驗課。
??“你好。”
??於義成伸出手來，伊人隻好同他握了握手。
??伊人有點迷糊，這麽正式，什麽意思，這有點裝腔作勢吧？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麵。
??“那個，你是怎麽想的？”
??伊人莫名，我是怎麽想的，沒什麽想法，找你幹嘛？
??“沒怎麽想呀。”
??“啊，我聽王老師說了，你能看上我，是我的榮幸，我……”
??伊人暈了，什麽叫我的榮幸，這種誇誇其談的開場白，好像不是在談戀愛。
??“我尊重別人的感情，也尊重別人的選擇。”伊人冷冷地，也略帶誇誇其談的腔調說。
??“我不想跟你撒謊，其實我有女朋友！”
??又一記重炮，徹底把伊人砸暈了，伊人不知所措了。
??“她是誰呀，能告訴我嗎？”
??“那個.……”
??“那有什麽不能說的呀？”
??“那樣不就說漏了。”
??於義成看著伊人緊張的樣子，卻開心地笑了。
??伊人不悅，你幹嘛忽悠我，於義成，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個，是你不想告訴我，還是你沒有朋友？”伊人認真地問。
??“我隻想好好學習，現在我們還都不很成熟.……”
??“噢，我挺喜歡愛學習的男生的，我不喜歡沒有正事，天天玩的男生的。”伊人並沒有理解於義成的意思。
??“哦，我上大學也不容易，所以，我很珍惜，我家隻有我一個男孩。”
??“那你媽挺慣你的吧？”
??“是，我的姐姐們都對我挺好。”
??“我就沒你幸運了，我們家三個孩子，哥哥，咳，殺了人在坐牢，妹妹也不好好學習。我小的時候，我媽脾氣不好，經常打罵我們，我很羨慕你這樣，在家裏受寵愛的孩子。”
??“那你爸呢？”
??“我爸對我很好，在我記憶裏，隻打過我兩次，一次是小朋友非說我用辣椒抹了人家；另一次，在廚房水池邊，把水濺到鄰居家鍋裏。這此我爸打我，記憶特別深刻，我還企圖自殺，哈哈。”
??“啊，那你太厲害了！”
??“我怎麽厲害了？”伊人疑惑地看著於義成。
??“我們就是覺得你很厲害，那個，你跟郭曉民是怎麽回事呀？”於義成笑著問。
??“當初，我跟我們寢室的人起了衝突，我找李景濤來處理，他也來了，說服了他們，我覺得他挺成熟的，人也穩重。可是，我們就談了一段時間，他就表現出那個樣子，就是男女那種……我覺得不舒服，也怕時間長了，事情不好收場。所以，就想分開一段，兩個人都冷靜冷靜。結果，他沒完沒了的糾纏，我就煩了，正式提出分手。”
??“薑老師說，大學一、二年級談戀愛都是胡扯。”
??“我若找到誌同道合的人，如果他有壓力，我寧可等他！如果，他認為我不專一，想考驗考驗我，我一天都不等他。”伊人對於義成的態度有點憤怒。
??“你是說，我在撒謊？”
??“我可不想一棵樹上吊死！”伊人的態度也堅決起來。
??“那是，比我好的男生多得的很。”
??於義成的兜兜轉轉，讓伊人很惱火，也很困惑，什麽意思呀？
??“那個，我覺得，你不要產生敵對情緒，成了不男女朋友，可以成為像女生那樣的朋友關係，再者，還有三年，不要再跟女生起衝突，要合群……”
??伊人聽著於義成的諄諄教誨，撇著嘴，“愛情不在，友情在，我們還是好朋友吧？是這樣的吧！”
??“與你做朋友，我可是高攀了，我們都是小縣城來的，嘻嘻。”於義成狡猾地微笑著。
??於義成的謙卑，讓伊人很不舒服，這麽自卑幹嘛，我又沒嫌棄你！你是故意，讓我嫌棄你的吧？
??“翟老師在女寢是不是經常說起我們男生？我聽苗英健說，翟老師說我最壞.……”
??“翟老師可沒提起過你，哎，你什麽時候跟苗英健翻臉的？”
??“開學軍訓的時候。”
??伊人想，說讓我合群，你不一樣跟人家吵架。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實驗室關門的時侯，兩個匆匆出了實驗室，往二部方向走。
??“將來，你可不能管著我呀！”於義成半真半假的樣子。
??伊人想，於義成跟平時，隨和，幹練的樣子，現在，怎麽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剛才還要做普通朋友，這會兒好像又是那個關係了，什麽不能管著他，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上課時，伊人腦子亂哄的，旁邊坐著的小山東和金祐煥都很奇怪，伊人今天怎麽傻呆呆的樣子。
??第二節課，伊人就逃課了，伊人從來沒有逃到課，高有書愣愣地看著空座位，不知伊人為什麽逃課。
??“老六，你姐她怎麽了？”
??“我怎麽知道？”高有書傻傻地瞪著金祐煥。
??“她不是你姐嗎？”
??“我也不是她心裏的蟲子，誰知她是怎麽了？”
??“還是因為郭曉民的事嗎？”
??“我不知道呢，你就知道？”
??金祐煥就是看不慣郭曉民這個樣子，你不是早就偷偷地移情別戀了，還故意裝成悲痛欲絕的樣子，讓伊人遭受非議。
??上大課，高有術和金祐煥故意在伊人麵前打打鬧鬧。
??“哎，你們倆鬧什麽鬧，討厭。”伊人瞪著他們倆。
??“我們倆是沒事，什麽事想太多了，就會煩心的，是不是？”
??高有書帶著山東腔的話，讓伊人笑了，“你個小臭孩，你懂什麽？”
??“就是，小屁孩，你懂什麽。伊人，別理他.……”
??金祐煥衝伊人眨了一下眼睛，然後，看著高有術，兩個人會意地笑了。
??伊人看著他們倆，什麽意思，他們倆是不是擔心自己逃課的事？
??兩天後，伊人在食堂路上遇上於義成，“哎，你不是說你英語不好嗎，我有本《英語用法指南》不知道有沒有幫助，你若覺得有幫助，我借給你。”
??於義成似乎有點晃忽，好像沒聽到伊人的話，“你下周三做什麽實驗？”
??“啊？”伊人也暈了，問我做什麽實驗，跟你有什麽關係？
??“啊，那，那個你先去吃飯吧。”
??於義成匆匆地走了過去，伊人想，避諱別人看見呢！
??普物下課了，伊人從講台經過，王老師悄悄地問伊人，那天談得怎麽樣了？
??伊人苦笑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噢？”王風山迷糊了，你倆談了那麽長時間，到底是什麽意思，你都不清楚？
??“就是不知道呀，王老師，於義成這個人真有意思，就不知道他什麽意思！”
??王風山想，於義成這個男生精於算計，而這個伊人過於純情，他們倆不在一個層次上，自己也不好過多參與。
??周三，伊人做完實驗，正在打印數據，沒想到於義成進來了。
??“伊人，”他看了一眼伊人正在做的數據，“通過那次談話，我覺得你是不一般的女子。”
??伊人驚訝，“哦，我挺有私心的，我不能完全尊重別人的情感，心胸狹窄，但是，我終於拔出來了，無所謂了。”
??“其實，我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啊！”
??“我無才也無貌，有一些問題也值得考慮，我挺懶的.……”
??“男人要在學業上懶散，就會象女人似的，沒有男子漢氣魄。”伊人也驢唇不對馬嘴地說。
??“就是，我都不敢考研究生，還想在工作中開創一片天地。”
??“挺有事業心的。”
??“其實，愛情也要看家庭，我還要養我父母.……”
??“要是兩個人合意，為什麽要看家庭呢？”
??伊人認為兩個相愛的人，為什麽要看家庭地位呢。
??“伊人，你為什麽不找苗英健呢？”
??伊不解，我也沒喜歡過苗英健，為什麽要找他呀？
??“你什麽意思？我為什麽要找苗英健，你認為女生都喜歡他？”
??伊人再次讓於義成弄糊塗了，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於義成苦笑了一下，這個傻女生什麽也不明白。
??伊人覺得，兩個人就這樣偷偷摸摸地說上兩句，還沒有說到點上，就匆匆結束了，這是談的什麽戀愛？
??周玉霞注意到，伊人跟於義成似乎總在說悄悄話，這裏邊一定有什麽貓膩！
??吃過晚飯，見屋裏還有其他人，她就急忙拉著伊人，走到樓道盡頭的陽台上。
??周玉霞單刀直入地問伊人，“老二，你是不是跟一班的於義成.……嗯，就是你們倆在……”
??伊人愣了一下，心想，我自己都不知道於義成是什麽意思，你問我？
??“沒有哇，你太敏感了吧？”
??“那他下課都不走，幫著你整完程序才走？”
??“都是同學，他不也幫別人弄了嗎？”
??“哦，你們倆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你怎麽疑神疑鬼地，不會是你看上他了？於義成挺不錯的，人長得帥，學習也好。”
??“我可沒有看上他，我就是覺得你們談得挺親密的，讓人覺得好像有那個意思似的！”
??“沒有，沒有，千萬別這麽認為，影響你們的關係。”
??翟老師突然在自習室冒頭，他的眼睛似乎在每個學生的臉上都停留三秒鍾，讓學生們心驚肉跳的，老翟琢磨什麽呢？
??“我是說，有的同學，這山望著那山高.……”
??扔下這句話，他還悠悠地走了，讓屋裏學生互相對望，不知他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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