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我和李媛媛
李媛媛怔了怔,然後連忙四處張望了一番,在發現這條泥濘小路方圓幾十米內就隻有我們兩個時,她才麵色一紅的對我笑了笑。
“嗨!”她說。
她笑的有些不自然,似乎還帶著一絲羞澀。這就更印證了我的想法,她並不是太過孤傲,而是那個年齡的性格使然,讓人舉得她不可接近。
“你的襯衣真好看。”我誇她道。
“呃……謝謝。”她嘴角悠然翹起,眼神卻閃躲開了我的目光。
我第一次陪著她走過了這條泥濘的小路。
印象中,再過兩天,會下一場秋雨,等秋雨過後,李媛媛會被人拉入我現在眼前的這片玉米地,如果,這一切都不是夢的話。
腦海中不禁浮想起,似夢如幻中的那段不堪描述的情節,看著此時此刻李媛媛白皙靚麗的側臉,我的心跳不由的開始加速。
如果,李媛媛不曾經曆這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會是怎樣的呢?
這次,我要保護她,我不能讓她再次受到傷害了,我想。
到現在為止,我還是搞不懂,之前的一切究竟是不是一個夢,如果不是的話,那我現在所經曆的一切,隻能是一副虛構?
可不管怎麽說,這感覺挺好的。
尤其看到熟悉的同學們,熟悉的班主任,熟悉的破舊教學樓以及破舊的籃球場。
最主要,讓我看到了爺爺一步步變老的過程,心中感慨萬千的同時,不免有幾分溫情的回味。
想起之前我總是遇到的那個莫名其妙的老頭,他說過,有時間的話,多陪陪老人,不要等到死了再後悔。
是真的,他說的對。
當我的往生,重活一次的時候,我不再像過去那樣,尤其性格上,我開始變的開朗起來。
當然,此時還有一個問題困擾著我,那就是方天涯與白翎,如果以前是一個夢的話,那她們應該是我虛構出來的人物,那該多可惜?
但,如果之前的不是夢,而現在我的在夢裏的話,那,白翎與方天涯現在又在哪裏?我重新回到10年,重新回到了我這具本體內,那她們呢?
今天是2010年的9月28號星期二,距離禮拜六還有好幾天,我決定,在禮拜六的時候去城裏一趟,去找尋一下白翎與方天涯,看是否有她們這兩個人,如果有的話,那現在我們便是進入了一個類似於穿越的副本裏,如果沒有……那之前的一切都隻是一個夢。
放學的時候,李媛媛與幾個女同學一起同行有說有笑的離開了學校,我便默默的跟在她們後麵,我發現,李媛媛會時不時的,看似很隨意的回頭看我一眼,這個時候我便對她笑笑。
走出城鎮的時候,與李媛媛同行的同學幾乎都各自回了家,因為是一個村的緣故,所以隻有我還在默默的跟著她,曆來都是這樣,可今天,在隻剩下她一個女生的時候,我緊追了幾步,再次與她肩並肩的同行。
“你今天有些不一樣。”李媛媛麵色微紅的說道。
“哪裏不一樣?”我微笑著問道。
“不清楚。”她說:“不過……總感覺你今天比以前更加自信了。”
是的,我確實更加自信了,所以,青澀的年華男孩子所展現出來的稚嫩,或許也是一種懦弱的表現吧,自信的人才更加迷人。
“媛媛,我問你個問題。”我搓了搓臉說道。
“嗯?”李媛媛。
我對她笑了笑,然後抿了抿嘴唇,心中想著怎樣措辭,然後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受到壞人的傷害,你是會選擇懲治惡人,還是選擇沉默或者遺忘?”
聞言,李媛媛瞪著她那雙本就很大的眼睛,驚愕的看著我:“你想幹什麽?莫北……咱們可是同學,而且還是一個村的。”
我一陣懵比。
“不不不,媛媛你誤會了,不管怎麽說,我肯定是不會傷害你的。”反過勁來的我,連忙辯解道:“我是說如果,當然,我也肯定不是壞人。”
李媛媛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她籲出一口氣,拍了拍自己飽滿的小胸脯,白了我一眼。
良久她非常堅定的點了點頭:“當然是要懲治傷害我的人了,那還用問?”
“那就好。”我點了點頭。
聽到了滿意的答案我恨欣慰,雖然我知道,這可能隻是一個假象。有些事情,如果不親身經曆,如果不親身體會,在這之前總會大義凜然,可當你真的從旁觀者變成當事人之後,自然就會不同了。
事不臨頭,總會大義凜然。
把李媛媛送到家的時候,在她家門口我看到了她那個村支書的爸爸。
她家門口有個石碾子,此時正有幾個村-民與她爸湊在一起閑聊,看到我與李媛媛一起回來時,我明顯看到李媛媛她爸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我知道他看不上我,主要還是因為我家窮,我又是一個“沒爹沒媽”的孩子,他自然不會喜歡我跟李媛媛走的太近。
“媛媛回來了?”村-民黃禿頂當著村支書的麵,獻媚般的問候村支書家的千金李媛媛。
李媛媛也很懂禮貌的道了一聲:“黃伯好。”
沒人理我,我也不在意,徑直踏著這條泥濘的村中小路繼續前行。
就在我到了家門口,準備開門時,身後傳來一道冷冰冰的喝聲。
“等一下。”
我頓時立足,轉頭望去,發現是李媛媛的爸爸,村支書李瘸子,他騎著一輛嶄新的電瓶車追上我後,也不下車,用他那條瘸腿叉住,冷聲說道:“莫北,以後離我家媛媛遠一點。”
“為啥?”我感覺有些好笑,我們順路結伴同行,又TM的不是處對象,你管的也太寬了吧。
李瘸子頓時惱火道:“不為啥,就是讓你離我家媛媛遠一點聽不懂?”
“路就一條,你女兒走得,我就走不得?”我冷笑著反問。
李瘸子怒道:“小兔崽子你還敢還嘴?”
說罷,他似乎尤不解氣,戳好電瓶車就向我衝了過來,一副舉手要扇我耳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