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
夜寂還是隕落了,雖然當年之事,夜寧可以不追究自己的那部分,但父母之仇,卻不得不報。
看著夜寂臉上的表情凝固,夜寧神色淡漠。雖然仇敵少了一個,但他的心裏,卻不知為何,反倒有種惆悵之感。
嗡!
卻在這時,突然有一道詭異的波動,在虛空彌漫。夜寧分明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危機,瞬間籠罩在了他的心頭。
“不好!”
夜寧色變,拉著蕭千蘭,瞬間暴退。
嗡嗡嗡!
一股股可怕的力量,沿著虛空,瘋狂的朝夜寧的身上彌漫,那股毀滅般的氣息,讓夜寧色變。
“洞玄期的強者!”
他能感受到,那股波動,分明屬於洞玄期的強大修者。
“怎麽回事?”
蕭千蘭的美目中也露出驚色,那股可怕的波動,她也感受到了。
“夜寂的身上有強者的靈魂印記,如今他隕落,那股印記被觸發了。”
夜寧麵色凝重,靈魂印記是一種標記的手段,其實就是一些超級勢力,為了保證自己弟子的安危,而創造出的一種手段。
虛空顫抖,夜寧拉著蕭千蘭,不斷後退,在他麵前,那股玄妙的波動,卻也是步步緊逼,絲毫不給他放鬆的機會。
嗤!
陡然間,那股波動竟猛地加速,瞬間衝入了躲避不及的夜寧體內。
兩人的麵色都是一變,隻見眼前的虛空,突然扭曲,有著一道虛幻的老者身影,憑空出現。
“在我夜家之內,就敢斬殺嫡係弟子,小子,老夫馬上就來找你!”
那老者的身影,散發著濃鬱的殺意,一句話說完,便立刻消散,化作光點,消失在了虛空。
夜寧眉頭緊皺,那老者的身影,給了他可怕的壓力。甚至他體內,明明鑽進去了一股氣息,但無論他如何尋找,卻都發現不了。仿佛在他的體內,憑空消失了一般。
那種詭異的感覺,讓夜寧有著不安。
“剛剛那是何物,你怎麽樣?”
蕭千蘭反握住夜寧的手臂,美目之中,滿是陰沉與擔憂之色。
“沒事,我們分開走,那老者可能隨時會追過來。”
夜寧麵色凝重的開口說道。剛剛那老者的修為乃是洞玄期,若是他過來,他們兩人沒有一人,能是他的一合之將。
“不行,那老者修為高深,你一人不是對手的。”蕭千蘭同樣麵色嚴肅,認真的開口道。
夜寧愣了一下,隨後便是苦笑:“那好吧,讓你一人走,我也不放心。”
的確如夜寧所說,此地乃是夜家,誰知道這裏有著什麽莫名的危險,若是兩人分開,他們的危險反倒大了幾分。
“走,我們去夜家的後山。”
夜寧沉吟了一下,便是拉著蕭千蘭一起,朝夜家後山掠了過去。
從夜寂的口中,他已經知道了不少東西,其中包括如何去後山,他都已了解清楚。如今既然已經暴露,那便隻有爭分奪秒,在那老者來臨之前,將夜歸念救出。這,或許才是最好的做法。
兩人飛掠,在夜家的建築群中不斷穿梭,很快就到了一處山林之地。這片山林雖不是太大,但也是鬱鬱蔥蔥,極為的挺拔。
“這便是夜家的後山了。”站在那片山林之下,夜寧眼眸微眯。
咻!
就在這時,卻有一道可怕的波動,陡然從虛空傳來,當夜寧覺察的時候,已經有一道道骨仙風,卻滿臉陰沉之色的老者,出現在了二人的麵前。
“殺了我的寶貝孫子,還敢留在夜家,自古以來,你還是第一個這般大膽之人。”
老者淡淡的開口,那言語之間,卻有著可怕的殺意。
夜寧瞳孔收縮,拉著蕭千蘭,不斷的後退。
“在老夫麵前,還想走?”
淡漠的聲音傳來,夜寧震驚的發現,他與老者的距離,竟絲毫沒有被拉大,反倒在這一追一逃間,漸漸的縮小了起來。
“千蘭,你退後!”
夜寧突然低喝一聲,身體猛地停在了原地。
蕭千蘭愣了一下,卻絲毫沒有退卻,依舊緊緊的站在他的身邊。仿佛即便麵對死亡,她也要陪著夜寧。
麵色變了一下,夜寧陡然朝蕭千蘭的身上一點,隨後打出一道柔和的力量,將她推到了遠處。
蕭千蘭的美目凝固,卻如何也動不了,隻能任由那股力量,將自己推離了此地。
一字定身法,夜寧正是對蕭千蘭施展了一字定身法。因為他知道,這老者的修為恐怖,若是蕭千蘭留在這裏,一定會有極大的生命危險。
“小子倒是有情有義,不過殺了我孫子,還是要死!”
老者的目中露出可怕的殺意,一步跨出,滔天的威壓瞬間籠罩在了夜寧的身上。
轟隆!
一股玄妙的氣息,頃刻間覆蓋了方圓百裏的範圍,夜寧隻覺腦海一震,那種令人窒息的氣息,竟是直接封閉了他的六識。
心頭狂跳,夜寧知道自己與洞玄期強者之間的差距,卻沒想到,這差距竟是如此巨大。對方不過一刹那,便讓自己沒有了絲毫的還手之力。
轟!
一道平平淡淡的手掌拍來,夜寧竟絲毫躲不開。
那道平淡的手掌,帶著詭異的力量,瞬間降臨在夜寧的頭頂。刹那間,古怪的力量侵入了夜寧的體內,竟有絲絲白色的煙霧,從夜寧的頭頂冒了出來。
這一幕,詭異無比,若是有人看到,定會全身冰涼。
“我要剝了你的魂魄,將你練成傀儡,永世不得超生!”
老者臉上露出陰森的笑容,那泛著寒光的牙齒,讓人一看,便有種森然之感。
原來此刻,他正對夜寧做的,竟是抽魂!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手段,此刻,正在夜寧的身上上演著。
遠處,蕭千蘭被夜寧定住,根本動彈不得。如今目睹夜寧的遭遇,雖然她動不了,卻在內心,已是萬分焦急。
“混蛋混蛋混蛋!”
內心怒罵,蕭千蘭憑借著她與夜寧的那一絲聯係,不斷的呼喚著他,卻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
俏臉血色全無,蕭千蘭的意誌在瘋狂掙紮著身上的定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