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讓朕進去
馮妙蓮嘴角微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柱子,我貼你幹什麽?”
“朕也可以做一棵柱子,讓你貼著,你瞧。”他說著將腰杆站得筆直,虎目也盯著她。
馮妙蓮看著他認真的神色,噗嗤笑了一聲,“你身體是有曲線的,我這貼著的柱子是沒有曲線的,懂不懂區別?”
拓跋宏聽著才點了下頭,“沒想到,還有這麽多古怪。”他頗為不甘心地坐回到了禦案旁,拿了一本折子,“你過來,給朕研墨。”
“我貼著柱子呢,一炷香之後我再給你研墨。”馮妙蓮笑著繼續站著。
拓跋宏瞬間隻感覺自己吃癟不討好,他微歎一口氣,執起朱筆然後看著奏折。
約摸著一炷香之後,馮妙蓮果然來到了他身旁,給他研墨,“是這樣嗎?我不太會的。”
“這樣。”拓跋宏看到她那細嫩的雙手,忍不住要摸一下,他靠近馮妙蓮一點,大手伸出覆在她的小手上,然後帶著她的手一起研墨。
馮妙蓮被他這樣摸著手,想著掙開來,誰知道卻一直被他按著,“看清楚了,這研墨可是很講究力道和技巧的,不然,出的墨水不均勻,甚至帶顆粒,那就不好了。”
“哦。”她輕聲應了,還是想抽出自己的手,但,他倒是直接站在她身後,然後從背後將她圈入懷中,兩手也覆上她的兩手。
“皇上,你……”馮妙蓮頭皮發麻,這家夥,又著他的道兒了。
“怎麽?”拓跋宏微微側頭,即看到近在咫尺的她側臉。
光潔的額頭,好看的鼻梁、下巴,還有側臉,都是百看不厭的。盡管臉上、額上有著細汗,但,她渾身都帶著淡淡的香氣,就算帶了點細汗,都是那麽好聞。
“我,我不研墨了。”馮妙蓮被他一直靠近,弄得心砰砰直跳,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然後推開他。
拓跋宏被她推到一邊,她趕緊與他保持幾步遠的距離,“臣女還有些事情,臣女不打擾皇上了!”
“朕說過,今晚你陪朕,你這是要去哪裏?”拓跋宏站起來,當看到她臉上的通紅的時候,他笑了笑,“好了好了,朕不逗你了。”
馮妙蓮看著他,微咬唇瓣。
“對了,你說的教朕下象棋,你將象棋那些做好,棋譜畫好給朕看看。”拓跋宏見她似是受到了驚嚇,便說道。
馮妙蓮想了想,點頭。
到了他的禦案前,“臣女要宣紙和筆。”
“筆?”
“這個。”馮妙蓮指著他手中的朱筆。
拓跋宏將一支沾了墨水的狼毫遞給她,“就坐朕的旁邊畫,朕也想看你畫。”
“好吧!”馮妙蓮見逃脫不了,在他旁邊坐下來,但見他有靠近的趨勢之後,她趕緊挪開了一下,保持兩人的距離。
拓跋宏看著她這小舉動,知道她還在抗拒著自己,但是他也不強求,坐好,看著他的奏折。
馮妙蓮見他看奏折,便開始將象棋的棋譜畫出來,其實也就是那三十二個方格,還有楚河漢界。
拓跋宏一邊批閱奏折,一邊看她畫的什麽。
當看她寫上“楚河、漢界”的時候,他不禁問道,“為何要寫這幾個字?”
“這象棋啊,大有來頭,是從霸王項羽和漢高祖劉邦時期,兩人的楚漢之爭留下來的。”馮妙蓮說道,她想了想,“奇怪了,怎麽我知道這些,你們卻不知道的呢?”
拓跋宏也是有些納悶,這丫頭所學的知識怎麽跟他的有些區別呢?說的話有時候怪怪的,而這象棋什麽的,也是有些怪怪的。
“算了算了,不想那些。皇上,我還要三十二塊小木塊,四四方方的小木頭,上麵能寫字就成,可以做成棋子。”馮妙蓮說道。
“稍等。”拓跋宏起身,然後走出到了殿外。
馮妙蓮看到他正在吩咐趙公公,趙公公點頭領命,然後離開。
拓跋宏轉身,當看到馮妙蓮正在看他的時候,他微微一笑。
馮妙蓮隻好也衝著他笑了下。
都還沒過半分鍾,趙公公已經拎著一個小盒子,恭敬地交給了拓跋宏,拓跋宏拿過那盒子之後,擺手讓趙公公退下,便重新進了這禦書房。
“來,瞧瞧這是不是你所言的能寫字的小方塊木頭。”拓跋宏將小盒子放在馮妙蓮的麵前,打開,人呢再趁機坐在馮妙蓮的旁邊,非常自然地和她拉近距離。
馮妙蓮拿起一塊小方塊木頭,“嗯,我在上麵寫字,然後棋子就做好了,我們就可以開始玩了。”
“好。”他點頭,“朕萬分期待。”
馮妙蓮拿起狼毫,卻才發現他靠自己近得不得了,她微微抿嘴,嘻嘻笑了下,“皇上,您向後退一些,讓我好寫字。”她作勢舒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表示自己不夠位置寫字。
“嗯。”他輕聲應了,向後挪動了一下距離,見馮妙蓮盯著他,他便又向後挪動了幾厘米。
再盯著他,他卻不肯再挪動了。
他也盯著她。
馮妙蓮沒轍,隻好低頭,用狼毫沾了沾墨水,然後在小方塊木頭上麵寫字,“這個規矩呢,是兩方最初的棋子是一樣的,都有一個將帥,兩個車,兩個炮,還有其他。”
她一邊寫一邊說,拓跋宏倒是認真地聽著。
寫完之後,馮妙蓮將棋子都擺放在棋紙上,“雙方對壘,攻城略地,吃掉對方的棋子,幹掉將帥就贏了。”
“有趣。”拓跋宏用手捏著棋子,“這讓朕想起打仗的事兒,這是紙上談兵,不過也無妨十一種謀略。”
“別看這貌似很簡單的樣子,下這象棋,可是要有高智商的人才能夠贏的。”馮妙蓮說道。
“高智商?”又是一個新鮮的詞。
“就是很聰明。”馮妙蓮看著他望著自己,不免解釋了一下。
他點點頭。
“來,我跟你說規矩,你一定要記著。”馮妙蓮見雙方棋子已經擺放好了,便開始說道,“‘車’走直線,‘馬’走對角馬步……”
拓跋宏不住點頭,真有意思,比光看書有趣多了。
說完了之後,馮妙蓮開始和他下響起了。原以為這新手上路不會開車,誰知道拓跋宏下棋下得比馮妙蓮還要狠,這兩三下已經幹掉了馮妙蓮的兩個“車”。
馮妙蓮咬牙,暗中設計用“炮”幹掉他忽略的“馬”,然後又逼著他二選一幹掉了他的“炮”,讓拓跋宏驚訝不已。
一局下來,馮妙蓮險勝。
拓跋宏不住點頭,“再來!”
馮妙蓮隻好再陪他下了一局,腦細胞不知道死了多少才又贏了。
拓跋宏盯著那棋局,“真有意思,潤兒,再來!”
“……”馮妙蓮微微咬了一下紅唇,“就一局,下完就睡覺。”
一局過後,馮妙蓮還是贏了。
“真厲害,潤兒,你這棋下得真不錯。”他稱讚。
“你是新手,我是老手,自然不一樣。而且,你這能力,已經比很多人都好厲害了。”馮妙蓮打了一個哈欠,伸手輕拍他的手臂,“得了,我先睡了。”
“再來,朕沒玩夠。”他倒是精神飽滿,動手擺起那棋局。
“我困了。”馮妙蓮抱著他不知從哪裏拿來的枕頭,將頭埋進去,“明天再玩吧!”
“不行!”拓跋宏伸手將她撈進懷中,“潤兒,來,朕要贏你一局才成。”
馮妙蓮輕呼一口氣,這個家夥,取勝心還挺重的呀,不過想想,也是,誰讓他是皇帝呢?
她隻好動了一下棋子,“最後一局。”
“不許你讓棋,如果發現你讓棋,朕可不會饒了你。”拓跋宏一臉嚴肅,盯著馮妙蓮,手卻還握著她的柳腰。
馮妙蓮已經懶得理會了,她隻想著早點結束睡覺。
一局下來,拓跋宏果真贏了。
他滿足地笑了笑,看向馮妙蓮,卻見得馮妙蓮已經抱著那枕頭睡著了。
“這丫頭,古靈精怪。”拓跋宏起身,下了這榻,然後將她抱起來進了內室裏。
內室裏有著一張龍榻,借以讓皇帝批閱奏折困倦時候休息。
拓跋宏將她輕輕地抱到龍榻上,動手脫掉了她的靴子,然後給她蓋上了錦被。
他站在龍榻邊,給自己寬衣解帶,將龍袍放在一邊,坐回到榻上,將自己的靴子也脫掉,再一同躺在榻上。
“還不逮著你了?”他輕聲微笑,伸手撫上她恬靜的臉頰。
但見她身上的男裝……他的眼神放在她平坦的胸上。
他想起當時與她歡好時候,這丫頭可不是這麽平的。
帶著一份好奇,拓跋宏伸手解開了她的腰帶,這腰帶可卷了好幾層,令他不得不使用了一些暴力——直接扯著用內力撕開了。
馮妙蓮困倦得不行,正在熟睡當中,根本不知道身旁的男人在幹什麽。
拓跋宏輕輕地替她寬衣,褪下她的外衫,然後到中衣,脫掉中衣的時候,他瞧見了那卷在重要位置上的白色衣帶,瞬間驚得他內心一緊。
這丫頭,這般狠心對待自己!而他竟然還不知曉地任由她一整天這樣!
不,好像是……他暗中授意讓馮誕帶她進宮裏來參加慶功宴的。
這……
拓跋宏內心的愧疚之意不禁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