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感情白癡
我傻坐在沙發上分析著許超然剛才說過的話,他的意思是狄凡跟別的男人不一樣,放著好的不喜歡非要喜歡那個不好的。
我一站了起來。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嚇到。我拿起手機又給許超然打了過去,電話一通,我激動的叫了起來,“你剛才的意思是不是說他還是喜歡他女朋友。”
“姑奶奶,我真是可憐那位男士,怎麽會被你這種人喜歡上呢?”許超然找準機會,挖苦我。
這會輪到我掛了他的電話。
一想到狄凡心裏還是喜歡我比較多的,我就不由的想笑。可再想下來,自己那天晚上那麽對他,我又想哭。
我一下又栽倒在沙發上,有點想發狂。我趴在沙發上,又細細的回想著那天晚上碰到狄凡與陳圓圓時的情景,那時陳圓圓挽著他的手肩,他好像並不是很樂,因為當時他臉是崩著的,這麽看來,還真的是我自己多想了。
我真的要瘋,一想到那晚他進電梯時的那股絕然,我就恨不能跑過去求他原諒,早把那天晚上在酒店裏下的決心甩到九肖雲外。
但不管怎麽說,他十幾天一個電話一個短信也沒有,就是沒把我放在心上,我那麽對他也算是扯平了。
我給自己找台階下。
通過這件事情,我想我應該先冷靜冷靜,狄凡對我的影響力已經遠遠超過我的可控性,若我在繼續與他交往下去,估計會越陷越深。何不剩此,讓自己的心冷卻一下呢?若,過段時間我還是很想與他交好,到那時我在去也不遲。
同樣的,我也想給他一個機會,若到時他沒有變,那麽我一定不會在放過他。
我想通了事情也變的簡單多了。
一夜無夢,第二天我難得起了個大早。我有段時間沒去工作室坐班了,接下來,我想先把心思轉移到工作上。
早上9點,我準時出現在工作室門口,嚇倒一片人。隨著眾人擁我入內,搞的我像是一個客人一樣,讓我很不舒服。看來我是太久沒來了。
我這人心思隻要一進入工作就會變的很專注。外麵的事很難幹擾到我。
上班的第一次事就是查看成品,我前段時間所設計的幾套禮服助理設計已做成了樣品,但我發覺有幾處沒做到我想要的理想形裝,又跟他們討論了一上午,我才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們工作室不大,也就一百多平方,人員也就十幾人,但每天大家該忙什麽做什麽沈曼琪都有合理的安排,除了我這個不定時的總設計師。
這次去蘇州走一趟,讓我感觸很多,同時也萌發了以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自古繡品都是穿戴物,可到了我們這個時代,繡品好像沒落了,像是快被時代拋棄了。所用的地方也越來越少。
蘇繡是國家一寶,這門手藝是萬不能斷的。可是這趟蘇州之行卻讓我對它感到心酸。往後五百年,它們隻有皇族才能有資格穿戴,而現在卻沒人問津。而它們的出路現在大多靠出口。老外多精明呀,他們用低廉的價格,收購古時候中國皇帝才有資格穿的東西,在倒去別的國家大賣。那一塊塊精美無比的繡品都繡娘們沒日沒夜一針一線所出,其中之辛苦隻有她們清楚。可讓人可悲的是,她們勤勤付出的勞功卻得不到對等的回報。
所以我有一大膽的想法,想以繡品為主,設計成一個係烈。曾經也有人想把它融到時尚服飾時,但結果總是不盡人意,做出來的設計都顯的太過老沉,各格不入,無法得到年輕人的認同與喜歡。
我這個想法一萌出,心裏就有了一整個計劃。
午飯時,跟沈曼琪認真的討論了一下我的計劃,她後也覺的很有可行性。在設計這一塊,她向來很支持我。後麵又單獨把林肖叫進辦公室,跟他說了一下我的初步計劃,問他有沒有興趣跟我一塊完成這個具有挑戰性的目標。聽後他很激動,他說:“韓總你所想的也正是我想的。”
沒想到我們一拍即合。便立馬分工去準備。這種計劃都是屬於商業機密,成品沒出來前我們是不會向外說的,甚至連工作室裏的其他人員也不會露的。
我給林肖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讓他再去一趟蘇州,找一家手藝一流的繡莊簽下來。
而我開始找素材找資料找靈感。兩個助理也全被我派出去找資料拍照片。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的非常快。轉眼間,我從蘇州回來也都快一月多了。
這一日,我從工作室出來,覺的腦細胞最近用的有點超負荷。開著車我就轉上三環,想去轉一圈,吹吹風。帝都的初夏還是很涼爽的,夜景也很美。
車子在路過‘靜安小區’時,我腦子不由的浮現出狄凡的身影,這一個月來不是沒想過他,隻是我一直刻製著。而他好像是早以把我忘了一樣,徹底的沒在出現過。我雖有時沒皮沒臉,但我也有自尊心,要讓我拉下臉去見他,我也有點放不下臉。
也許我們就這麽錯過了。
我在三環上兜了兩圈,不知不覺把車開到了‘靜安小區’門前。晚上八點多,小區門口進進出出的人還挺多。我莫明的有點期盼,希望下一眼能看到狄凡從外回來。
我望著小區門口從八點看到十點多,也沒等來那一眼。覺的自己有點可笑,心裏卻是失落的。於是調了車頭回三環。
我調車頭時,沒有注意到一輛吉普從右側也正要調頭入小區,他車頭往左我車頭朝右,都是在調頭,隻是我沒注意到他,他卻看到了我。而那個人正是我等了二個小時候的人。
回到公寓,我思念狄凡的心,如潮水般凶湧猛烈。
從那一日之後,每天下班我都會開著車,去‘靜安小區’靜候片刻,有時會呆個十向分鍾,有時四五個小時。
我覺的自己都快得精神分裂症了。但我每天還是會去,無形中形成了一種習慣。
我不知道的是,我去那守株待兔沒幾日其實就被兔子知道了,後麵,隻要我出現在小區門口邊,對麵右側街道,也會出現一輛吉普車。我的一切舉動盡被他收入眼底。而這一切我都毫不知情。
我這麽守了一些時日,沒有一次守到我要見的人,有點心灰意冷。心想:說不定他早就不在那住了也有可能,我卻這麽傻傻的等著。
心裏那麽想,可我每日還是會去。
那幾日,林肖終於從蘇州帶回了好消息,還從蘇州給我帶回了一位繡娘。這位繡娘可不簡單她是蘇繡名人之後,她聽了我們的想法就很感興,並跟著林肖一塊回來想當麵與我談談。
我們這一談,像是找到了久別的知音。我們有太多的想法都如出一則。連出發點都不謀而合。這一聊便是一個晚上。
那天晚上聊的太晚,我沒有去‘靜安小區’所以也不知道對麵那輛吉普在那守了一夜。
次日一早,我又與繡娘阿貞祥細的說了說細節,她對我們的提議毫無異議,中午便簽了合同。下午她要回蘇州,我跟林肖一塊送她去了機場。
回來到工作室,我們都也很興奮,又把工作進程詳細的做了計劃並進行分工,連晚飯都是叫外賣送來的,幾個人一直討論到九點多才下班。
從工作室出來,我開著車本想直接回家的。後麵又想,以後可能沒時間了,不如今晚過去做個了結,就當是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若今晚我還是見不著他的人影,那我從今往後就死了這個心,專心做事來,也算是不留遺憾了。
於是,我車子進入三環,一路向北。到‘靜安小區’時都快十點了,我把車停靠在小區門口那個老位置上,望著小區門口,好半天也沒個人影,不由自嘲的笑了起來。心想:自己真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