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作吧韓雨彤
是我把他甩掉的,我應該感到高興才是,為什麽心裏會空落落的呢?
後麵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房間的,隻是一整夜,腦裏全是狄凡那雙赤眸,怎麽也甩不開。我想不明白他為何會用那樣的眼神看我,他跟我玩虛的,有必要演的那麽真嗎?
第二天,我整個人精神狀況很不好,腿也有點痛。林肖見我那樣,沒讓我出去,反正最後幾家隻是去考察,並沒有下單的打算,他一個去也就可以。
我在酒店房間躺了一早上,也看了一早上的電視,覺的很無聊,肚子也有點餓,下樓又怕在碰到狄凡。最後糾結了半天還是沒能抵過肚子的叫呼。
我拿了包下樓,腿有點疼,也不想走太遠。在酒店邊上的一家小餐廳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回了酒店,路過大堂時,我看到昨天早上與狄凡一塊上電梯的那年青女子,她坐在大堂沙發上,雙眸空洞的望著前方。
我腳步不由的停頓了下來。剛想上前探問一下。
一男子從另外一邊推著行走到她坐的沙發邊,很是自然的牽起她的手,“等久了吧。”口吻很親蜜。
我不由傻了眼。
男子小心翼翼的牽著她,走到前台,像是要去退房。
我杵在原地,腦子有點沉,腳卻不由自主的跟了過去。我站在兩人身後,一會看看那女子一會看看那男子,怎麽看怎麽像夫妻,那狄凡跟這女的什麽關係呢?
眼看他們就要結完賬了,我終於沒忍住,開口問那個男子,“先生……打擾一下。”
男子看著也有三十多歲,個子雖然不高,但看起來很精裝。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有事?”
“請問您認不認識狄凡先生?”我本來是想問那女子,又覺的不妥,萬一這女的跟狄凡真有一腿,我當著她老公的麵問她情郎的事,肯定下不了台麵,所以我轉向男子,若這男的不認識狄凡,那就如我所想。
男子眼神瞬間變的很警惕,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善,“你是誰?為什麽問我這麽莫名奇妙的事?”
我從他眼中看出他對我的防備,“是這樣的,我是狄凡的朋友,昨天我看到他跟你太太一塊下樓,我以為你們是朋友?”
“隻是認識而已,我們跟他並不熟。”他瞪了我一眼,收回務服員遞過來的卡,裝進錢包,牽起那孕婦就走。
我在後麵又追問了一句,“那你知不知道他退房了沒有。”
“不知道。”男子很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呃……我有點沮喪,愣在原地。
突聽的後麵,兩人服務員在閑聊。
甲服務員:“剛才那男的老婆眼睛是不是有問題呀?”
乙服務員:“好像是,這兩天,見她進出都是有人攙著。不過那天入住的時候我看是另一位男子帶她來的。哇,你不知那個男的長的那叫一個帥。”
甲服務員:“呃,這都什麽關係呀?”
乙服務員:“你都瞎想什麽呀,思想這麽不健康。”
甲服務員:“不是你說帶她入店的是另一個男的嗎?”
乙服務員:“人家帶她入店就得跟她有點關係不可嗎?是我給他們辦的入住手續,人家訂的是兩間房。”
聽到這,我腦子裏轟隆隆,炸的我裏外皆焦。後麵隻想罵自己一句話:作吧韓雨彤!
好一會,我才理清了思路,走到前台,“請問,能不能幫我查一下狄凡住那間?我是他朋友。”
兩服務員看了我一眼,其中一位,說道:“請稍等,我幫你查一下。”
“好的謝謝。”我鼻梁上架著墨鏡不怕他們看。
沒一會,服務員抬頭,“小姐,你朋友早上已經退房了。”
“哦,謝謝。”
“不客氣。”
回到房間,我有點手足無措。可回頭一想,他與陳圓圓親蜜逛商場是我親眼看到的,那個我總沒冤枉他吧。
一想到這,我又覺的自己做的沒錯。可為什麽心裏直發虛呢?
坐在房間時間變的有點煎熬。給林肖打了個電話,問他事辦的怎麽樣了。剛好他那邊也完事了。我又給艾米打了電話,讓她給我們訂機票,我今晚必須要回去。
一但想回去,一分鍾都變的很慢長很煎熬。可真正讓我煎熬的還在後麵。
回到帝都是晚上八點多,小桐來接我們。回到公寓我左思左想,最後還是向阮玉求救,打電話給過去的時候,阮玉剛下組劇,聽聲音有點疲憊。我把我在蘇州跟狄凡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跟她說了一遍。她一下來了精神,拿著手機就喊了起來,“韓雨韓,你真是白癡,難怪沈曼琪會那麽說你,你真是沒長腦呀?”
“你能不能說重點。”我聽不明白她什麽意思。
“人家陳圓圓是誰,是你能比的嗎?若他真的跟陳圓圓有什麽,他又怎麽可能跟你在一塊呢?他有必要瞞你嗎?”阮玉在那頭越吼越大聲。
我躺在沙發上煩躁的搓亂自己的頭發,也吼道:“你能不能說的明白一點,我聽不懂。”
“媽呀,我真是敗到你了,我表達的這麽清楚你還沒聽明白嗎?我不跟你說了,在跟你說下去我會被你氣死。”阮玉很有範的掛了我的電話。
我瞪著手機,真想跑過去掐死她。
我坐了起來,回想著她剛才說的話,覺的她的意思就是我沒陳圓圓好唄。
阮玉那沒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又不想給沈曼琪打,我要是給她打,她肯定罵的比阮玉還要凶。想了半天,我還是給許超然打,比較保險點。
“哇,這是誰呀?是不是我看錯名了,你老也會給我打電話?”許超然一接電話就一串譏嘲。
我:“把舌頭捋直了說話。”
許超然倒爽然:“找我有什麽事?姑奶奶。”
“我……我想請教你幾個問題?”我有點不知從何說起。
許超然:“你確定你沒打錯電話。”
“你能不貧嗎?”我真後悔給他打電話。
許超然:“看在你用‘請教’兩字的份上,有什麽盡管問題問。”這會他倒是說的像人話。
我在腦子裏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若一個男的,他有女朋了,卻又跟另外一個女的去出玩,而且舉指還很親密,這是不是說明他腳踏兩人隻船。”
許超然:“從字麵上聽來,是這麽個意思。”
“他沒交女朋友前,這個女的就追過他,而且這個女的條件很好,反正各方麵都要比他現在這個女朋好很多。但他卻沒跟她在一起,現在卻偷偷的跟她出去玩,那他為什麽不一開始就選這個女的呢?”我又問。
“嘖……以我們男人的角度分析。他對這個女的應該是朋友關係,兩人有親蜜動作可能也是因為關係不錯,不然他不可能不選她。偷偷出去?你確定是偷偷出去?”頓了一下,“就算是偷偷出去,那也有可能是他不想讓女朋友誤會呀。”許超然分析著。
“你前半句的意思是,是個男人都會選那個女的?”我抓住他的前半句不放。
許超然不怕死的又說道:“你剛才不說了嗎,這個女的不管從那方麵來說,都要比他現在的女朋友要好,那要是我,我肯定會選那個女的。”
我:“不是誰都像你這麽賤。”
許超然:“所以說嗎,這個男的腦子有問題。”
我:“你什麽意思?”
許超然在那頭悶笑了兩聲,“看你平時挺聰明一人,怎麽一遇到感情的事就成了白癡。”毫無顧及的譏諷。
我辨白:“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許超然:“這跟你沒關係,那我就不多說,掛了。”
吼吼!
這都什麽人呀,一個個的話說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