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生不如死的折磨
當我再度將視線投向柳青,隻見他此刻極為狼狽,剛才可能是閃避不及,大多彌散的塵煙給他來了一次洗浴,再加上他臉上猙獰不甘的表情,活脫脫像是一個屍鬼,看得我心裏發笑。
數次嚐試,數次失敗,柳青心中的狂妄也到了極限。但在生死關頭,他必須要盡力一拚,因為,或許這一拚才能夠拚出一線生機。
“好本事,好一個宋大仙師。”柳青憤怒的掏出符紙,他默念幾句,這張符紙頓時化為黑煙,房屋的空氣再次轉寒。
然而,此次的寒意並非施展禦冰之術所造成,而是一股極寒。我心中明了,這家夥必然是走了邪道,逮了幾個小鬼成為他的幫手。
大白天鬧鬼,這事外界的士兵觀眾完全無法以肉眼看清,所以,他們也不知道出現在房間內幾隻青麵獠牙陰鬼的醜陋。麵對著這些陰鬼,我仔細看了看,最高實力也不過區區厲鬼階,像這樣能招來之物想要與我一拚,太把我宋譽看低了。
陰鬼以我為中心撲麵圍來,我也是漫不經心從懷中掏出一麵八卦鏡,在這些家夥快要逼到我身上之時,八卦鏡突然綻放如似烈日之光,隻聽數聲鬼哭狼嚎,事先的幾隻陰鬼陡然消失無蹤。
柳青怔道:“這是師祖他老人家貼身法器,你,你怎麽會有。”
我說:“你難道直到如今才知道師祖老人家偏愛於我麽。”
柳青氣得咬牙,愣在牆角看了看兩邊通風已空的牆壁,突然開口笑道:“姓宋的,你的確很有天賦,我也有自知之明,再鬥下去,輸的必然是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長日我必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說:“最後一句話,還是我贈送於你好了。不過,用不著長日,或許就是今日。”
柳青冷笑一聲,再是掏出一張符紙,下一刻,隻見他原處所站陡然騰起一片白煙,再入眼一看,白煙背後已然沒有了柳青的人影。
柳青突然消失不見,我原本應該擔心他逃跑,可此刻,我卻哈哈大笑,對著空氣說:“障眼之術,地遁之術,姓柳的,你這兩套把戲用得還像長仙門弟子那麽回事。不過,你縱然現在藏在這座客棧地下某處,眼不能見,抓不到著。可你真的以為在進來之前,我沒有防備嗎?實話告訴你,整座客棧早已被我布了陣,對了,這陣也是我自創的,叫捆仙陣。你既入捆仙陣,你覺得你是不是案板上的魚肉呢。
沒有柳青的回應,但我知道他現在依舊在客棧地某處。我再次拿起八卦鏡,對著八卦鏡麵將事先布的捆仙陣用手指畫出了一個輪廓,當我將輪廓畫完之後,八卦鏡麵立刻出現一張似網狀的透明陣形。隨著我心念變化,捆仙陣逐漸縮小,少時,當捆仙陣在八卦鏡麵上隻呈現一個點狀大小,我又心念之間,將其移動到了我與柳青戰鬥的房間。
“起!”
一聲喝令,平實的地麵突然由地底之下傳來一股向上力道,柳青被我禁於捆仙陣,自是施不了法,隨著這股向上的力道抬起,他腦袋上硬是被撞擊的力道導致好幾處血口,滿臉鮮血,現在他的模樣卻是比他剛才招出的陰鬼還要醜陋猙獰。
柳青整個人像根木頭樁子似的,看上去他身上沒有任何繩索,可如果我不替他解,任他如何掙紮,他都是無法逃脫得掉,而且,越是拚命掙紮,這捆仙陣在他的身上將會越縮越緊。
“師父,我剛才見那家夥不見了。”徒弟少王突然跑了進來,但當他剛到此刻狼狽的柳青,他手中從士兵那裏拿來的刀就正準備往他身上一刺。
我說:“住手。”
徒弟少王不解說道:“師父,你不就是想要為師娘報仇,殺了這個狗雜種嗎?”
我點頭說:“是。”
徒弟少王說:“那為何又不讓徒兒動手呢?”
我說:“我不要他死,至少是現在。”
徒弟少王還是不懂,又問道:“那是多久?”
我說:“我要讓他生不如死,直至他熬幹他最後一滴骨油,我再讓你求我給他一個痛快。叫他們給我把他帶回仙居。”
柳青不甘不平,但奈何他造詣如此,若不是他之前種下惡果,今天也絕不會落到如此田地。“姓宋的,有本事就給我一個痛快。”
兩命士兵拿了一條長長的麻繩,將柳青綁成了一個棕子。聽他說此話,說突然想到了一個好點子,忙道:“可不能讓他受半點委屈,況且,他現在這副樣子,馬自是不能騎,這樣,你們就幫他一把,牢牢的綁著他的雙腿,給我倒著拖回仙居。”
“是。”
在退離百富客棧,我讓徒弟少王給了一些銀錢給了夫婦兩口,畢竟,他們客棧現在這副樣子,都是我一手造成。少王倒也不吝嗇,好似多給了兩人銀錢,這兩夫婦一臉期望,似乎想要我們再去他們客棧破壞一番一般。
我參在了白吼的身上,此時,卻是並不及於回到仙居,故意讓白吼放慢腳步,與大隊人馬速度保持一致。我之所以如此,無非就是希望聽到身後,那一個被綁成棕子悲慘的叫喚聲。
如似百靈仙樂,如此悅耳。
回到仙居,我問了問少王仙居內可有地牢。但徒弟少王與我說,仙居內本是我為我雅致修建,自然不會建地牢之類,不過,如果真的想把他關在地牢,可以直接去王府。
我想了想,還是算了,讓下人們單獨找了一處房間,再由我施以法咒,毀了柳青一生道行,幾名士兵嚴守。已如廢人的柳青,現在也隻能叫天叫不應了。
晚上,我特意犒勞了與我一共抓柳青的士兵眾人,隻因我今日心情舒暢,整個宋仙居內簡直熱鬧非凡。時至淩晨,我專程前往關押柳青的房間。
當我推開房門的一瞬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頓時撲麵而來。再往裏一瞧,隻見柳青被倒著固定綁在了紅柱之上。我笑嗬嗬的走了過去,衝著已經昏過去的柳青肚子上便是一拳,痛得這家夥頓時清醒。
我說:“你現在這個姿勢,能夠看到的是什麽?”
柳青罵罵咧咧,我壓根不理睬他,自顧說道:“你現在隻能看到我的腳,你自以為你以前一直踩在我的頭上,殊不知,其實你一直都是被我死死踩在了腳下,正如今天這般,這滋味是否好受?”
柳青朝我啐了一口,口水之中沾著很明顯的血跡。“姓宋的,你別高興太早,哪怕我是死,終有一天我化作厲鬼也會找你填命。”
我笑得更開心了,回說道:“你是不是傻糊塗了?你難道還不知道以我現在的修行道行,莫說是厲鬼,縱是那鬼將鬼王來了,我也自有對付之法。而你,依舊癡心大夢,依然不醒。對了,若是你現在求求我,或許我會讓你好受一些,至少,會讓你死得稍微痛快一點。”
柳青陰沉笑道:“姓宋的,我知道你等這一天等太久,想把我活生生的熬死。但是,你馬上就會失望,我絕對不會讓你看到這一天……”
話到此處,我有些奇怪,以現在柳青的狀況,他又有什麽能力讓我失望呢。正當我納悶之際,柳青臉色一橫,竟是咬斷了自己的舌頭,並且吞了下去,滿嘴鮮血,整張臉抽搐像那八九十多歲老臉褶子。
我恍然大悟,但我依舊臉色平靜,看向既將流血斷氣的柳青說道:“你以前為惡,今當自知有此一報。不過,你說讓我失望,我才想要將此話再次轉向於你。原本我還想讓我多說兩句,是你自己把這個機會放棄了,也罷,那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就隻能一直沉默接受我姓宋的折磨了。”
“徒兒。”
“師父,師父,你叫我。”
“快去師父房裏,把師父那瓶丹藥取來,你看這家夥就要斷氣了,總得治上一治吧。”
“哦,好嘞。”
原本臉上已有死氣的柳青,突然雙眼圓瞪,拚命的搖著頭。等少王將丹藥取來,這家夥還有些意味,緊緊咬死牙關,無奈,我隻得讓外門兩名士兵進入屋內,硬生生的敲掉了他幾顆牙齒。
接下來幾天時間,我把柳青像隻狗對待,甚至是比畜牲對待還要不堪。每一天我都會讓人讓他吃好喝好,哪怕他不吃,我也會讓人強行的給他灌下去,然後,準時有人替我招呼折磨。
這段時間是我最開心的日子,因為,每次隔著房間聽著裏麵那悶氣的慘嚎,我就感覺無比自在。又過了好幾天,原本還算強壯的柳青被我生生的折磨變成了人幹,要不是身上還有那麽一層皮肉,跟骷髏架沒有什麽兩樣……
又過了幾天,我專程拜訪了一次柳青,看著他眼前慘狀,關心的問道:“姓柳的,這滋味好受嗎?”
此時的柳青已經完全的喪失了行動能力,就算是把大門敞開,他也絕計爬不出去。他一雙死灰的眼睛看著我,好半天,眼角流出了血淚。
我說:“你現在這是向我懺悔嗎?”
柳青嗯嗯的點頭。
折磨了他一段時間,心中憤怒也降了不少,我想了想,旋即又問道:“看在我們以前一場兄弟情誼,我給你一個請求。”
“對了,你現在不能說話,那要不由我代你說?如果我猜得不錯,你現在唯一最大的請求,就是希望我讓你死個痛快,方才一了百了,是吧?”
柳青拚著一絲力氣,接連點頭。
我說:“好吧,正如剛才我所說,看在往日情份上,我就答應你這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