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貓抓老鼠
等待了十多年心結之事,今日終於滿心如意。此時此刻的我竟然有當初準備迎娶月芙蓉之痛快。但一想到慘遭柳青之手的月芙蓉,我這顆心卻又陡然直降,如那寒池之冰。
我朝著徒弟說道:“帶他們退出去。”
徒弟接道:“師父,此等小事,何勞你親自動手。”
我說:“徒兒,你剛才業已聽見了,你這位曾經的師叔現在道行高深莫測,他已斷定你們不是敵手,再自送性命又是何苦呢。”
徒弟說:“我跟師父這些年載,別說三乘教法,就連師父自創天書業已領悟出一套厲害玄法之術。我自認為收拾這個垂幕老頭輕而易舉。”
柳青頓時一怔,兩隻眼睛瞪得像銅鈴看向我的徒弟少王。“你這黃口小兒,你才多大,妄言三乘教法你皆習會?”說到此,又看向我道:“你自創了一套天書玄法?”
麵對臨死之人,我沒有什麽可隱瞞的,況且,此時我也很喜歡打擊眼前這個讓我恨之入骨之人。“倒是有這麽一事。不過,我修行道行尚淺,這一年半載方能悟出天書玄法其中一套,時至如今,我這天書還完全不成本,與你實說也僅僅不過五套玄術罷了。”
柳青馬上斥笑道:“我當多厲害,才不過區區五套罷了,竟敢自稱天書。”
徒弟少王聽他刺激於我,心中不甘,馬上回口說:“你這狗雜種知道個屁。天書乃我師父心血所創,是匯三乘教法之長,補其短,融合匯於一係。別說目前僅僅隻是五套,單是其中一套也能上引天雷,下震群鬼。”
我道:“徒兒,不可無禮。再則他亦是你長輩,狗雜種狗雜種的喚他,有失你少王之風,況且,他所作所為卻又連狗雜種似乎都不配。”
我這一語,隨即四處大笑。
柳青麵上掛不住彩,一聲大吼道:“敢笑你爺爺,誰來送命,爺爺立刻讓你們見閻王。”
徒弟少王有些衝動,想要當即衝身進去與柳青一翻互拚。我再次將他按下,並說道:“聽師父的話,帶他們退下。”
徒弟少王不敢違逆,轉身便走,但一看旁邊的白吼還在此處,他又補說道:“這白吼?”
我說:“它可是比你厲害,自當會助我一臂之力。”
先前柳青並沒有注意到門邊的白吼,直到徒弟少王提到,他則是側目看來,果然見到了這隻體形異常龐大渾身潔如白雪的白色大老虎。回想當初,師祖和白吼帶著傷重的我回到長仙門,柳青便對白吼極為畏懼,而且,據我記憶所記,曾經有一次柳青無意之間觸怒了白吼,要不是師祖及時阻止,他早就被白吼給咬死了。
“這,你這畜牲竟也跟來了。”
白吼跟隨師祖多年,而且,現在又與我相處十數餘載,就連我自己也相信白吼有了靈力,早已不是普通的白色大老虎。它聽柳青說了它這句畜牲,頓時暴怒,還未待我命令,直接衝進了房間,張口就要將柳青人頭給咬下。
即便我心中有數,取柳青性命易於反掌。可對於現如今天的柳青依然陌生,怕他有什麽其它我不曾知曉的招術,所以,想等到時讓白吼相助,讓柳青徹底絕望。不曾想白吼率先出手,我就算想要將它叫回來,它這嘴下也是不饒。
就在白吼即將咬中柳青,隻見這家夥突然身形鬼魅,施展出長仙門的步罡,一步一跨,雖然有驚險,但落地從容,逃離了奪命虎口。
這番相比,白吼的速度比柳青慢了半拍,但白吼卻也是不甘,在柳青這一腳剛踏實趕緊又掉頭張著血盆大口咬了去。他一人一虎在房間打鬥,柳青來回施展的招術無一不是我早就爛熟於心的長仙門玄術。片刻不到,房間內已然一片狼藉,但柳青未能得手,白吼也未能得手。
柳青站在角落喘著粗氣說道:“你這隻畜牲,沒有想到吧,你道爺爺我遠不是當年那個險些被你咬死的毛頭小子。我現在要讓你見識見識你道爺的手段。”
說罷,柳青率先踏著步罡回避白吼進攻,與此同時,騰出一手,他手裏拿著一個像尖錐一物,隻見他嘴中默念咒訣,那尖錐之物突然脫手,在半空畫出一個軌跡,旋即直接由後朝著白吼後背刺下。
眼見於此,我深知此刻白吼一心想要咬死柳青,疏於防範的它很難躲過柳青回擊。一踏腳去,已至白吼身側,再是揚手一揮,袖袍打在這光錐之物直接打在了角落。
“如此小巴戲,也便是你修行有道的手斷?”
此刻,我與柳青同在房間之內,彼此相隔不過三米,白吼突然停了下來,好似明白了我剛才突然出手的緣故,朝著柳青吼了一聲。
“看情形,現在你真的不是他的對手,你在房門守著吧。”
自從白吼跟著我,從來不會對我的話違逆,況且,我也是為它好,它自是通靈通情,自顧的退守在了房門之外蹲守著。
言語廢話太過,嘴上逞現無濟於事。況且,眼前此人乃我恨之入骨之仇敵。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一手探去猶如幽冥鬼爪,直至柳青咽喉。如今的我,自信道法在柳青之上,若是不然,他絕對不會四處躲避藏身,早就與我一戰了。
但是,我依舊有些太過大意,這手一落下,並沒有抓住柳青,僅僅隻是在他脖頸之處留了兩道指痕。傷口固然不深,但皮肉分裂依舊能夠讓神經很快傳至大腦。柳青皺眉一抹,手上殘留著鮮血。“你這是道術?”
我說:“與你比道術,簡直無趣。我這是自創殺人之術。”
柳青啐了一口唾沫,臉上無畏,旋即他雙手指訣,嘴中快速默念,當一張符紙被他拋出落地的瞬間,我原本所站的位置突然由地底之上向上射出十多根尖刺的石柱。要是我沒有及時反應踏著步罡閃退,被這些刺中,我也立馬玩完。
見一擊不中,柳青單手一指,那些尖刺的石柱拔地而起,橫在半空,再是一股推力又朝我正麵筆直射來。見狀,此刻我沒有閃退,臉上存在的隻是一抹鄙夷。一張符籙脫袖而出,整個空間的氣溫頓時猶如冰天雪地,而那冰射來尖刺的石柱在即將到達我麵門的同時陡然被寒冰的氣溫凝固,我再揚了揚手,立刻變化無數碎片散落於地。
柳青眉頭頓時,但旋即又笑,我這招禦冰之術,自是三乘教法的玄學本領。他原本是長仙門弟子,自然早對這套本事了解深知。隻見他同樣施展禦冰之術,那原本已經散落在地的碎石竟然快速組合匯聚,陡然騰空變幻一把大冰刀。
“我看你又如何接。”
他自是張狂得意,但沒有想到他有招我亦有招,我快速將符紙拿出,符紙立刻在掌中無火自燃,我的整個手掌完全被火焰所包裹,再見飛射砍來的大冰刀,我單一揚,竟是生生的將大冰刀握了個正著。
“你這宋大仙師的威名是誆來的吧,難道你忘了水克火。”
看似在半空一番角力,但是,轉瞬之間,整個大冰刀立即融化,柳青施的法再次被我所破。“相生相克的道理你依舊不懂,這就是你的自身資質永遠不如我的原因所在。”
先後兩次被我破了法,而我渾身上下無傷無痕,柳青有些慌了,說道:“我,我懂了,師父曾經說過,水固然刻火,但若火的力量大過水,依然能反克。也,也就是你的道行修為真的比我高。”
我笑了笑:“你知道就好,今天就算你使出渾身解數,依我剛才來看,你不單傷不了我,而且,想要逃出我的股掌更是無望。”
柳青自是不信,先後又一度施展三乘玄法中的招術與我匹敵。可是,正如我此刻狂妄那般,他無一成功,反而次次被我化解。
我說道:“十多年過去了,你的本事依舊如此,難道你晚上做夢的時候都不仔細想一想,你還有我這個要飲你之血,挫你之骨的敵人呐。”
柳青接連施展,在沒有傷到我的情況之下,他消耗了太多法力。我倒是並不急,就像貓抓老鼠那般,他即是我籠的老鼠,我這隻老貓自是要將他慢慢的玩死。
砰。
柳青再度施法,將左邊整塊牆壁生生給拆卸下來,妄想用這塊牆壁將我活生生的砸死。但他既然會此招,我又如何不會,同樣是一麵牆壁被生生拆下,再回擊而去。兩麵牆體在我們中間相撞,頓時,四周碎石,塵煙四溢。
兩道牆壁拆卸,屋外所有人頓時能夠看到裏麵狼藉光景。而在這其中,唯獨那兩位開店老板夫人心痛不已,不過,或許想到了我的身份,他們臉上的愁容又立刻消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