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重新調查(2)
莫流正在等陳年的時候,從遠處來了一輛車,在莫流的麵前停下了。莫流有種不好的感覺,她還沒來得及走,就被車上下來的人攔住了。
他們還是比較有禮貌的,對莫流說:“莫小姐,我家先生想見見你。”
“你家先生是誰?”
那人神秘的笑了笑,“您跟我們走就知道了。”
莫流看了圍住自己的幾個黑衣男人一眼,“我若是不想跟你們走呢?”
“這恐怕不是您能決定的。”
說完,那人就不管不顧的把莫流推上了車。他對待莫流還算是很客氣的,“莫小姐,希望您不要反抗,我們不想傷了您,我們隻是負責來接你的。”
接自己?莫流想起剛剛給陳年打的那通電話,是陳年?不,應該不是。她否定了這個想法,她明明跟陳年說過,是讓他親自來接自己的。陳年應該不會這樣的,那是誰?莫流苦笑了一下,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還得罪了誰?她在胡思亂想著,鹿可可嗎?她不是已經把自己的支配權交給了陳年嗎?雖然莫流不知道陳年到底和那個女人做了何種交換,但是她想那個女人應該已經從陳年那裏得到了巨大的好處了吧!現在是不是誰想從陳年那裏得到什麽東西,就要利用一下自己?怎麽可能?莫流覺得自己對陳年還沒有那麽大的價值。可是這一點她卻想錯了,她並不知道自己在陳年的心中已經重要到了何種地步,她已經成了陳年的弱點,成了他的軟肋。
莫流見到了想要見自己的人,也是一個熟人,周燃。周燃在自家的客廳裏正在等著莫流,他住的還挺別致的,亭台水榭,頗有古人君子的感覺。隻不過,是個偽君子,真小人罷了。
莫流現在已經隨遇而安了,她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就自己找沙發坐下了。她知道自己現在對外麵來說,還是鹿可可的助理的,雖然已經名存實亡了,可是黑道這渾水她已經趟進來了,怎麽可能再退的出去呢?她若是退了,就像是單飛的孤雁。會成為很多人的靶子的,那些所有與鹿可可有仇的人,全部都會瞄準自己的。這些陳年也是知道的,所以在轉移莫流的歸屬權的時候,特別的叮囑鹿可可,不要把莫流的消息散布出去。他想要雪藏莫流,讓她悄無聲息的就離開黑道這條路,可是還是有人會在惦記著莫流的。比如周燃,一直對得不到的美人念念不忘。想盡各種辦法,來討好美人。
“不知道周先生請我來有什麽事嗎?”
“前些日子,我出差了。所以沒有和六爺談成生意,但是也沒有說要結束吧!怎麽就找不到莫小姐的蹤跡了呢?”
莫流頭些痛,她斟酌著自己的說辭,“抱歉啊,周先生,我已經不負責這項生意了,鹿小姐會派其他人和你交涉的。”
周燃皺了皺眉,“你是有些生氣了嗎?呀!我這裏可還是有很多的禮物送給你的呢!”
這個人真的很煩,但莫流知道自己是惹不起的,所以還是耐著性子的說,“不是的,周先生為我調查了那麽多的事情,我是很感激的。”
“不生氣那就好了,我這裏還有些,你要不要看。”
莫流額頭上的青筋已經在突突的跳了,她的生活為什麽總是要被別人打擾?
“是什麽?”
“我知道莫小姐和陳先生姐弟情深,可是在我這個外人看來卻不是這樣的,我是真的為了莫小姐好,陳先生從以前開始就欺騙你很久了,你把他但弟弟,但是他似乎是把你當做仇人呢!”
周燃莫流一些資料,還有照片。照片是陳年還有米蘭的爸爸在一起的畫麵,還有陳年和米蘭在一起秀恩愛的場景。資料自然就是陳年和米蘭爸爸的一些資金往來,還有米蘭爸爸跟其他人的資金往來,莫流的眼皮跳了跳,這是不是就是米蘭爸爸貪汙受賄的記錄。莫流查找著時間,翻到五年前自己爸爸出事的前後,陳年都和米蘭的爸爸有著資金往來。已經不用在調查些什麽了,莫流心裏已經清楚了,自己的爸爸就是陳年和米蘭的爸爸合夥陷害的。
這個結果,自己不是已經預料到了嗎?也不算是意料之外了……
莫流看著周燃,有些嘲諷的意味,這個人為什麽總是給自己送上一些已經過期了的消息呢!以為這樣自己就會感激他嗎?
莫流表情淡淡的把資料甩在了茶幾上,“這些我早就已經知道了。”
周燃的臉上有著尷尬,“真的?”
“當然。”莫流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戳穿了周燃的麵目,“周先生,你是跟我的弟弟有什麽仇恨嗎?才這樣一直給我們兩個製造矛盾?”
周燃喝了一口茶,坦誠地說,“倒不是有仇,隻是有些利益糾紛罷了。”
“那麽你想讓我怎麽做呢?”莫流想了想,又說,“或者換種問法,“你想通過我得到些什麽呢?”
“莫小姐好想誤會我了,我是為莫小姐覺得可憐,被人蒙在鼓裏,還在相信著賣掉自己的人。陳年害死了你的爸爸,陳年害死了林夙願,陳年讓秦大海離開了你,陳年害死了佘望,這麽多對莫小姐重要的人,都一一從你的身邊離開了,莫小姐難道都不恨嗎?”
周燃說的名字,一個一個都在刺痛著莫流的心,莫流的情緒不再那麽平靜了。
“你知道些什麽?”
“或許莫小姐覺得,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因為你自己的關係。可是若是沒有陳年在其中的關係,他們會死嗎?比如林夙願……若是陳年不關著你,早就和他走了,怎麽會碰到成景?比如佘望……若不是陳年傷了米蘭的心,她怎麽會發瘋的想要殺了你?”
周燃緊緊的逼視著莫流,“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不對,不對……
莫流多想反抗他這種說法,但是卻說不出不對這兩個字,因為他說的,似乎是有些道理的。莫流開始糊塗了……
種種的因都是自己和陳年種下的,但是種種的果承擔的卻都是別人。
心痛,頭痛,仿佛一切都是痛的,仿佛活著就是痛的。
就在莫流神誌開始不清的時候,外麵傳來了騷亂聲。
周燃的手下跑了進來報告,“大爺,門外有個叫陳年的人,想要見您。他說……”手下看了一眼莫流和周燃,繼續說,“他說您搶了他的東西……”
周燃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狀態不太好的莫流,哈哈大笑了起來,“快點讓陳先生進來吧!否則還不是要拆了我這裏?”
陳年的步伐很急促,他進門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莫流,臉上的著急的表情顯露無疑。連和周燃打招呼都顧不上,就直奔莫流。
莫流的目光有些渙散,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才把焦距定格在陳年的臉上,卻依然是模糊的景象,她不確定的問了一句,“阿年嗎?”
陳年握住莫流的手,看到莫流無恙才安下了心,點頭說,“是我。”
這一切都被周燃看在眼裏,他其實是有些奇怪的,這對姐弟,未免關係也太好了點吧!他突然就想起了米蘭曾向媒體透露的那些秘密,這才有些恍然大悟。
“陳少,我又不會吃了你姐姐,隻是請她來我這裏做做客罷了。”
陳年在莫流的身邊坐了下來,又恢複了沉穩的模樣。“本來姐姐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接她,誰想到我到的時候,卻不見了她。所以我才有些擔心罷了,周爺也是,怎麽不跟我說一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