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山窮水盡
“是這樣嗎?”莫流見陳年沒回答,她再次問了一遍。
“你有什麽資本跟我談條件?”陳年雙手環胸冷酷的看著衣不遮體的莫流。
莫流咬著牙鬆開了緊拽著沙發單子的手,單子掉落在白皙的布滿傷痕的腳邊。
“你可以折磨我,但是不要傷及無辜。我會乖乖的聽你的話的,不會再反抗。”
陳年已經有些不相信莫流了,“這句話到現在才說,早幹嘛去了?”
莫流見陳年居然不買自己的賬了,她天真的以為隻要自己願意,陳年就會放過秦大海,但現在卻完全不是這樣了。
莫流一步一步的走到陳年的麵前,每一步都是她自己在踐踏她自己的自尊。她站在陳年的麵前,流著淚跪了下來。她再一次跪到了玻璃上,腿上鮮血直流,就像她的血永遠都流不盡一樣。這一刻,她的自尊已經為零了。
“這樣可以嗎?”
陳年的心被觸動了,他愣怔的看著莫流那雙盈滿淚花的漂亮眼睛。眼睛掃到了地上鮮紅的液體,有莫流的鮮血,也有流淌著的紅酒,兩種液體混在了一起,空氣中充斥著一種酒與血的複雜氣味。
陳年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笑了,他的嘴角緩緩的勾起,然後就變成了開懷大笑。是的,她這麽沒有尊嚴的任自己踐踏,不就是他所要的結果嗎?陳年一把拽起莫流的胳膊,把她抱在了懷裏。一隻手攬著她纖細的腰肢,一隻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他瘋狂的吻著她,沒有任何的溫度,沒有任何的感覺,近乎啃咬的撕扯著彼此的唇舌。
陳年捂著莫流眼睛的手心裏,滿是shihua的淚水。他閉著眼睛,眼角卻有著看不見的淚花。這一場充滿著淚水的親吻,隨著陳年緩緩的壓倒了莫流而結束了。
這一次陳年沒有束縛住莫流的雙手,莫流也沒有再掙紮。她沒有任何的回應他,能夠安靜的躺在他的身下,任他為所欲為,已經是她的極限了。陳年的雙手在莫流的身體上遊曳著,感受著她的冰冷。莫流沒有一點的體溫,她的溫度早就被這個冰冷的黑夜奪走了。這樣的莫流,突然就讓陳年失了興趣。因為無論他怎麽做,她就像一個死人一樣。
陳年來了脾氣,“你是死人嗎?”
“……”莫流不說話,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陳年故意刺激著莫流,“如果你對我隻是這種服務的話,那我是不會滿意的。你的服務不到位,我自然不能履行承諾。”
“你說什麽?你把我當成了什麽?”
陳年咬著莫流的耳垂說:“難道你不是買的嗎?為了秦大海把自己賣給我了,我說錯了嗎?”
耳朵被襲,一陣酥麻的異感瞬間像電流一樣刺激的莫流縮了一下脖子。
她閉著眼睛屈辱的說,“我不會……”
“我可以教你,放鬆。”
陳年輕笑著誘哄著莫流,尋找著她脖頸間的敏感地帶,輕輕的舔著,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莫流身體的變化,每舔一下就哆嗦顫抖一下。
他突然覺得這樣很好玩,樂此不疲的一塊一塊的舔著,都快要把莫流的脖子給舔了一個遍。
莫流癢得受不住了,開始躲了,“好癢,你別再舔了……”
“那你是想讓我咬?”
陳年故意的將嘴唇貼著莫流的嘴唇說話,說完還咬了她一口。莫流還沒反應過來,陳年就開始折磨她了。他真的在她的肌膚上一口一口的咬了起來,這讓莫流覺得自己就像是要被野獸吃掉了一樣。
“啊……”
莫流突然就因為陳年的一個舉動叫出了聲,她哪裏有過這種經驗,雖然已經二十七歲了,可是她至今為止隻有過一段柏拉圖式的初戀。當她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已經變了調的時候,一張老臉頓時就變得通紅。
“這麽敏感?恩?”剛剛陳年猝不及防的就把手放在了莫流的胸上,然後就一直停在那裏作祟著,故意刺激著莫流的神經,莫流這才一時受驚的叫了出來。
莫流被陳年啃咬親吻著,她的神經極度的緊繃著,她覺得自己都快死了。這是一種未知的感覺,一種未知的恐懼。即使肌膚相親,她感受著陳年炙熱的身體,炙熱的胸膛,她還是冷的顫抖,一種在冰與火之間的折磨,讓她的呼吸都開始亂了起來。
陳年就像是一種毒藥,一寸一寸的浸染莫流的全身,在她身體的每一處,都刻上了自己的氣息,自己的印記。
星辰曾罵過陳年,說他口味重,連自己的姐姐都敢吃。那個時候陳年覺得無所謂,反正他們又不是親姐弟。可是現在感受著她的一點一滴,陳年才知道,原來他也不是絕對的冷血,他也是有著心裏障礙的。但是陳年已經不能回頭了,他和莫流都把彼此逼得無論後方發生什麽,都不可能回頭的地步了。他們之間,已經是山窮水盡了,隻有一起下地獄了。
這是一個痛苦又絕望的夜晚,莫流知道,過了今晚,他們之間僅存的那點姐弟親情就再也不複存在了。從明天開始,他們就是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一個複仇者與一個罪惡者。
在最後的屏障被陳年衝破之後,莫流才知道,原來那一晚,陳年並沒有動她,這一次,才是她的第一次。
好難過……
好難過……
好難過……
也許死亡都沒有這麽痛苦吧!陳年每動一下,都在活生生的切割著莫流,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髒。從此,過往的一切都在莫流的腦海中破碎了。莫年永遠的死在了回憶裏,一段莫流再也想不起來的回憶裏。陳年是誰?他就是一個橫空出世的惡魔,嫉妒莫流的幸福,所以才要破壞掉。
莫流什麽都看不見,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心裏也是一片黑暗。她就像一葉孤獨的小帆,抵擋不住海浪的波濤洶湧,隨波逐流。世界在晃動,莫流不知道在這樣的晃動中堅持著活了了多久,最後她死去了。
曙光照射進房間的時候,莫流還沒有醒。陳年看著地上的狼藉,鮮紅的刺眼的已經幹涸了的液體,他心裏有著難言的疼痛。他一直都以為這份心痛是因為陳惜,但是在他看到莫流身上的傷痕的時候,他知道不是因為陳惜了。他無法理清自己的感情,就隻有混亂的折磨著莫流和他自己。
陳年叫人拿來了一套幹淨的衣服還有醫藥箱,他自己親自動手給莫流洗澡,包紮傷口,換衣服。陳年做這一切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是多麽的溫柔專注。他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莫流的每一寸肌膚,本來白皙光滑的皮膚,現在沒一處是好的。有他弄得,也有莫流自己弄得。
古鬱留敲門進來的時候,陳年已經把莫流抱上了幹淨的g。
古鬱留看著滿屋子激烈的遺跡,嘖嘖了兩聲,“你這……昨晚挺激烈的啊!”
陳年也已經洗過了澡,現在穿著白色的浴袍。他坐在莫流的旁邊,凝視著莫流安靜的睡顏,“把秦大海放了吧!”
古鬱留有些不可置信,“就這麽放了?”
陳年看見莫流的臉有些蒼白,怕她生病,試探著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不燙。“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留著那個秦大海也沒用了。”
古鬱留看了看莫流,感歎道,“你這圈套設的還真是辛苦啊!其實你本可以直接強來的,怎麽兜了這麽個大圈子?”
“我隻是想讓她心甘情願的跟我而已,你知道所謂馴服,就是要攻心為上。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把魚放在魚缸裏慢慢的加熱水,然後在它的麵前放一個透明的玻璃,一開始它會瘋了一樣的往玻璃上撞,可是後來,即使把玻璃拿開,魚也不敢再往前撞了。”
陳年拿起莫流的一縷頭發,放在手中慢慢的把玩,“莫流對我來說,就是那條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