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彼此痛苦
“什麽？你是因為我五年前開車撞了人那件事恨得我？”莫流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原因，“為什麽？難道你認識那個死去的女孩？”莫流能想到的也就隻有這個了。
“哼！當然認識！”陳年怨恨的看著莫流，“你當年撞死的是我的女朋友！”
莫流精神恍惚的站在那裏，她似乎想起來了，陳年當年似乎的確是有一個喜歡的女孩，這個她是知道的，可是她沒想到，自己撞得那個人居然是她。
“對不起。”人已經死了五年了，莫流隻能說這一句話。
陳年神情變得淡漠了起來，他又開了一瓶紅酒，這次沒有倒在杯子裏，直接拿著瓶子就喝了。他偏著頭，漠然的看著低著頭盯著自己腳尖的莫流。
“姐姐，你撞死了我的女朋友，你說你該怎麽償還我呢？”
莫流摸了摸自己的手心，不知不覺就出了很多的冷汗。她渾身顫抖著，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這個事情太過讓她難以接受。她突然能夠理解陳年的所作所為了，因為她知道，陳年當年是有多喜歡那個女孩。
可是即使這樣……
“就算是我欠你的，可是你怎麽可以傷及無辜？秦大海和你有什麽仇？你非要害得他家破人亡？”莫流的情緒有些崩潰，為什麽這麽多的事情都超出了她能承受的範圍，可是她卻還要痛苦著承受著。
陳年不再看她，似乎是喝的有些頭疼了，他揉著頭，毫不在意的說：“秦大海的確和我沒有關係，可是他和你有關係呀！”
他突然睜開眼睛，認真的看著莫流的眼睛，“姐姐，他因為你受了這麽多的罪，你心裏是不是很難受？很痛苦？”
莫流哀傷的看著他，沒有回答他。
陳年突然就笑了，露出了很好看的酒窩，“那就對了，我就是要你痛苦！”
莫流感覺到她的身體似乎再也承受不住了，她沒有力氣的攤坐在了地上，好無力，感覺能量在一點一點的遠離自己，她覺得她的世界再也沒有了光明，而現在也確實沒有。莫流伸出手掌，她連自己的手都看不見了，除了黑暗就是黑暗，這就是這個世界本來的顏色嗎？
她笑了，笑得很淒涼，“看見我痛苦，你很開心嗎？”
“當然啦！”陳年居高臨下看著狼狽的坐在地上的莫流。
莫流搖了搖頭，“你說你快樂，可是我卻並沒有在你眼中看見一點的笑容。無論你現在怎麽懲罰我，那個女孩都不可能再活過來了，不是嗎？”
莫流似乎又戳中了陳年的心，他暴躁的一腳踢翻了茶幾，玻璃立馬碎了滿地。他大踏步的朝莫流走來，那樣陰狠的眼神是莫流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的，她害怕的往後退著，卻被陳年拉扯著手臂，然後給抱了起來。
“你放開我！”
莫流哭著掙紮著，她踢騰著腿，還不小心抓傷了陳年的臉。陳年去絲毫不理會這些，他沒有走幾步，就把莫流給摔在了沙發上。沙發雖然很軟，可是陳年摔得很重，莫流還是被摔疼了。但是她現在理會不了這些，她立馬坐了起來，下意識的就想跑。
陳年一直都在壓抑著，莫流的那句話正正好好的戳中了他的心，就像是傷疤被人突然揭開了，他的心鮮血淋漓的痛著。他不要自己一個人獨自承受這種痛，就算是要下地獄，他也要拉著莫流一起。
他扯掉了脖子上的領帶，脫掉了黑色的外套，然後不緊不慢的一顆一顆的鬆著襯衫上的扣子。莫流從沙發上衝了下來，卻由於看不見，不小心踩到碎玻璃，被絆了一下摔倒在地上了。接觸到地麵的身體立馬就紮在了破碎的玻璃上了，她隻能感覺到從身體傳來的疼痛，還有滿手粘膩的感覺。
陳年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之心，他拎起莫流，就像拎著一隻小狗一樣，再一次把她摔在了沙發上。然乎就壓著她，欺身而上。莫流用受傷的雙手推拒著他，可是雙手觸碰到的卻是男子溫熱的胸膛。陳年抓住她的雙手，用一隻手固定在她的頭頂上，然後另一隻手就開始脫著她的衣服。
莫流突然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阿年，我是姐姐，我是姐姐，我是姐姐……不要這麽對我，不要這麽對我……”
陳年的手頓住了，莫流這麽撕心裂肺的哭聲，就像是在撕扯著他的神經。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心在痛了，陳年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炸了。他這次其實是真的不打算放過她了，可是她的哭聲卻讓他煩躁不已。
有些記憶中的碎片一股腦的衝入了腦海，是他和她的。
“阿年，阿年，阿年……”
莫流一聲聲的在叫著，她不是在叫陳年，她是在叫莫年，她總是相信，他們是兩個人。
陳年的麵部猙獰著，他緊閉著眼，在做著心裏鬥爭。腦中有另一個心軟的自己，在製止著自己，讓他放過她。可是他做不到，他的手還緊緊的抓著莫流的手腕。莫流知道陳年的心理已經動搖了，她突然開始大力的掙紮了起來，以為自己可以趁他正在糾結的時候逃掉。可是她失策了，她不僅沒弄開陳年的手，還把他已經快要壓製住的邪惡靈魂再次叫了出來。
陳年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這次不論莫流再說什麽再做什麽，他都不會再心軟了。他徹底扯掉了莫流的裙子，女子嬌好的白皙身體盡顯在他的眼底。作為一個男人，陳年本能的看愣了。莫流看不到，但是她能感覺得到陳年侵略的目光。羞恥感立馬蔓延上莫流的心房，她突然瘋了一樣的掙紮了起來，陳年一個猝不及防，就被她開脫了一隻手。
“啪！”清晰的巴掌聲突然就響在了安靜的空氣中。
莫流用盡全力扇了陳年一巴掌，打得她自己的手都疼。
陳年突然就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腦袋發懵的就硬生生的接了莫流的這一巴掌，其實以他的身手完全是可以避開的，可是他卻大腦遲鈍的沒有躲開。然後就鬆了力氣，被莫流從身上給推了下去。陳年隻是後退了幾步，沒有摔倒，莫流卻在下沙發的時候，頹然的再次倒在了玻璃碎片上。舊的傷口上再一次被刮上了新的傷口，可是她不敢遲疑，堅強的站了起來，抓住沙發上的單子就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陳年像是靈魂出鞘一樣的傻傻的站在那裏，莫流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也沒有時間理會他。這種情況，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陳年身後的那扇門上。
可是當她驚慌的碰觸到門把手的時候，卻聽到了陳年的聲音，“你不想救秦大海了嗎？”
莫流擰動門把手的染滿鮮血的手頓住了，還有秦大海，她來這裏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秦大海嗎？她明明已經做好了準備了，卻在真的要發生的時候，又退縮了。
陳年揉了揉頭，他已經回過了神來了。他剛剛腦袋裏一片空白，他自己清楚，這絕不是因為莫流的一巴掌。
莫流低著頭哽咽的說：“你到底想怎樣才會放了秦大海，隻要我陪你睡一晚，你就會放了他嗎？從此再也不會找他的麻煩……”門就在眼前，可是莫流卻無法邁出離開的步伐。她認命的轉過了身，等待著陳年的回答。
陳年的情緒似乎也控製住了，他盡量壓製著自己脾氣，慢慢的走回沙發坐下。剛剛和莫流的一番運動，弄得他也很是累，是心累。他對女人從來都不用強的，從來都是那些女人上趕著爬他的g的。沒想到強來，居然這麽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