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儀!你背著書桓在這裏行不軌之事,你可知錯!”
“大伯母,此事是侄媳被人算計的,是誤會!”蘇妙儀不知該做何解釋,她什麽都不記得了,就連那人是誰她都沒有看清楚。
“算計?我與你阿娘親眼所見,還能有什麽誤會?”
徐大夫人出身名門,整個徐家如今都是她在打理,如今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現這種齷齪的事,這讓她如何能不動怒。
“你不守婦道,背夫偷漢,是要浸豬籠的!”
“我沒有!”
一聽浸豬籠,蘇妙儀頓時就慌了。
“小姐!小姐!事沒成!”這時,屋外傳來了春鶯的聲音。
春鶯剛走進屋子就看到一群人站在門口,轉頭望去,就見蘇妙儀正跪在地上。
徐大夫人看了一身身旁的老婆子,那老婆子點了點頭,走近春鶯的身旁,捂著她的嘴,就拽出了屋子。
蘇妙儀知道,春鶯怕是沒活路了。
嚴氏重重的歎了口氣:“徐家嫂子,此事,你準備如何處置?”
徐大夫人眉頭緊鎖:“她雖出自鎮北侯府,但她現在已經嫁到了我們徐家,有些事,還望侯夫人你不要插手。”
嚴氏欲言又止的看了兩眼蘇妙儀,最後還是沒再出聲。
徐大夫人沒再看蘇妙儀,起身就領著一眾丫鬟離開了廂房。
嚴氏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蘇妙儀:“你怎能做出此等鮮廉寡恥的事情!鎮北侯府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日後那文武百官又該如何看你阿耶!”
蘇妙儀愣了片刻,臉上忽然露出一絲淒苦的笑意,忍不住道:“阿娘…”
“求您給女兒一個說法。您既然養了女兒,也給了女兒外人羨慕的家世身份,為什麽蘇蓮衣一回來您就變了?難道這麽多年的母女情分,還趕不上阿耶的一絲滿意嗎?!”
嚴氏愣了愣,聽她這般言語,不由得嗤笑了一聲,道:“你與趙姨娘謀劃的時候,可有想過你我二人的母女情分?”
聞言,蘇妙儀渾身一顫,緊緊問道:“既然您視女兒如己出,又為何不阻攔蘇蓮衣回來?為什麽要同意她回來!”
嚴氏冷冷的看著她,道:“她是鎮北侯府的嫡長女,是你阿耶的女兒,她為什麽不能回來?侯府也是她的家啊!再說…她就算回來,又能礙著你什麽呢?”
蘇妙儀咬了咬牙,蒼白著臉道:“她回來了,我就從嫡女變成了養女!您說她礙著我什麽?我就是不想讓她回來,她不能回來,她不可以回來搶走本該屬於我的一切!不可以!”
蘇妙儀像瘋了一樣的大哭大叫著。
嚴氏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再睜眼時,眼底滿是平靜,隻聽她冷聲道:“這些年,我對你問心無愧!蘇家誰不欠你一分一毫,至於你口中那些本該屬於你的一切,都是你占了蘇蓮衣的位置得來的!”
嚴氏扶著張媽媽的手,轉身離開,就在走出門時,嚴氏轉頭看了蘇妙儀最後一眼:“你好自為之!”
蘇妙儀跪在那裏,聽著外頭緩緩遠去的腳步聲,她癱軟在地上。
她抬頭看著四周,突然笑了起來,她的笑聲裏帶了幾許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