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書桓怒著臉,氣衝衝地大步走了進去。
屋內,衣裳散落了一地,畫麵極是奢靡。
徐書桓握緊了拳頭,抬頭看著床榻上正交疊在一起的身影,就連那帳幔都遮不住一室漩漪的春光。
跟在後麵的丫鬟們嚇得連忙轉過身,不敢看此等畫麵。
“你這個畜生!”徐書桓怒吼著,抓起一旁的椅子,對著鍾晚風就狠狠地砸了過去。
鍾晚風下意識的抬手擋著,然而卻疼得齜牙咧嘴!
“你打我幹什麽!”鍾晚風也怒了,不顧未著衣褲,起身就走下床去和徐書桓打了起來。
“住手!”
徐書桓和鍾晚風打架的聲音,驚動了外麵的人。
徐大夫人扶著丫鬟的手快步走了進來,見兩個人大打出手,怒道:“來人!三少爺和鍾少爺喝多了酒,還不快送到隔壁房間裏去歇息!”
鍾晚風這才看到門口站著的丫鬟婆子,驚惶失色的快速去撿衣服。
一直侯在外頭的幾個小廝,連忙低著頭進來,將兩個人拽了出去。
待兩個人走後,嚴氏方才走進了屋子。
透過半透明的紗幔,嚴氏能看到蘇妙儀此時,正不著寸縷的躺在床榻上。
徐大夫人給身旁的婆子使了個眼色。
那婆子會意,就向床榻走去,然而在她剛走了兩步時,就見躺在床榻上的蘇妙儀動了動。
“三少夫人醒了,就請起來吧!”那婆子沉聲說道。
思緒恍惚的蘇妙儀猛然一驚,迅速睜開眼睛,坐起了身子。
徐大夫人冷著臉坐在椅子上,見她清醒了:“三少夫人醒了,就出來吧。”
聽著徐大夫人的話,蘇妙儀震驚的低頭望去,她潔白如玉的肌膚上,此時布滿了片片青紫淤痕。
就算是再笨的人也該知道,這般是遭遇了什麽!
蘇妙儀著急的回想著方才的一切,然而她卻發現她什麽都不記得了!
若這個人是徐書桓,那徐大夫人必然不會出現在這裏,所以……
她滿麵通紅,揪著錦被的手輕輕發著顫。
“怎麽?沒臉見人了,還是對方才的滋味流連忘返啊!”
嚴氏不可置信的轉頭看著徐大夫人,徐大夫人能這般說話,就說明已經怒到了極致。
蘇妙儀緊咬著下唇,衣物都被撕扯的不成了樣子,她隻得扯過床上的薄被子匆匆披上身,赤著腳走下床塌,徑直得跪在了徐大夫人的腳前。
徐大夫人緊緊的攥著手帕,冷眼看著她,道:“你一個小小養女,能嫁進我們徐家已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了,給你正室嫡妻的身份也是看在鎮北侯府的麵子上,如今竟不知廉恥的與外男……你……”徐大夫人說著說著,已然說不出了口!
看著剛剛承過雨露,小臉白裏透紅的蘇妙儀,嚴氏憤怒的眼睛裏似快要噴出火來,伸手朝著蘇妙儀的臉頰,便是一掌。
這一巴掌下去,蘇妙儀白嫩的麵頰上留下了紅痕,可見那手勁兒是有多大。
“你怎能做出這般有辱門風的事!”
蘇妙儀眼裏淚水亂轉,卻中能捂著臉不敢哭出聲。
徐大夫人冷眼看著,對嚴氏的作為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