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尋找真相（5）
常笑楓笑一笑，煞有介紹道：“前輩，天下有很多同名同姓叫常笑楓的人，但有‘劍公子’之稱的就隻有一個，我就是這個擁有‘劍公子’稱號的常笑楓，另外還有一個綽號叫‘小瘋子’，前輩應該聽過吧？如果沒有聽過，那我真是很沒麵子了。”
??琴翁大吃一驚，這副吃驚的樣子活像吞下一隻奇臭無比的吃屎蒼蠅。
??崔子玉道：“看他的神情，應該聽過你的名字，還好，他還不算是個孤陋寡聞的人，而你還是一個挺有麵子的人。”
??常笑楓道：“哈哈，總算讓我得意一回。”
??琴翁苦笑起來，說道：“原來閣下就是威震天下的五大名捕之一、那個最年輕的追捕犯人時最不要命的‘劍公子’常笑楓！難怪崔子玉剛才說老夫是有眼不識泰山了，老夫的確是有眼不識泰山啊！我們真是瞎了狗眼，還以為你們隻是一幫神秘的武林人物而已，絕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是朝廷的人！你們掩飾得真好，竟然借彩雲莊來與我們作對，絲毫不露痕跡，連上至部省大衙門下至地方府縣小衙門甚至連無孔不入的東廠都不知道，也難怪我們發覺不了了。”
??常笑楓道：“謝謝前輩如此大方毫不吝詞的誇讚我們。”
??琴翁說道：“其實聖主也有過懷疑的，常大人在白家莊露過麵，聖主一聽到這消息後就警惕起來，曾派人偵查你的去向，但一直得不到證實你就在杭州，所以隻能是懷疑，而不敢肯定作實，猜測你隻是碰巧路過白家莊而已，所以就沒放在心上，結果卻吃下過早地和朝廷較量的大虧了，老天爺就是如此喜歡的捉弄人，你愈不想發生的事情就愈是發生，看來我們的事情已經敗露了，沒有指望了。”
??常笑楓道：“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愈是不想發生的卻發生，愈是想發生的卻偏偏不會發生，老天爺總是給人這樣好的‘優待’，你隻能徒歎一句造物弄人了，還有天要你亡，必定要令你先瘋狂，如果不是你們的野心過度膨脹，做事過於瘋狂，就不會有今天這個結局。”
??琴翁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妙、妙、妙！常大人真是妙語連珠，常大人的身份不同，就連說話也與眾不同，佩服，佩服，佩服啊！崔子玉，你在朝廷中擔任什麽職務？”
??崔子玉道：“老人家說對了一半卻說錯了另一半，他的確是朝廷中人，但我不是朝廷中人。”
??琴翁一愣，說道：“那你是什麽人？”
??崔子玉道：“追討血債的人。”
??這時候山洞的另一端傳來一聲地動山搖的巨大響聲，接著是大石嘩嘩落地的轟隆聲音。
??常笑楓和崔子玉變了一變臉色，相看著苦笑起來。
??琴翁也笑了，卻笑得格開的開心，問道：“知不知道這是什麽響聲？”
??崔子玉歎了一聲，說道：“是傻子也聽得出這是爆炸的響聲，更何況我們不是傻子，是個很正常的人。”
??琴翁說道：“你們本來是勝利者，但現在卻反過來變成了失敗者，洞口給外麵的人用火藥炸毀掉了，你們想走也走不掉了，這正如常大人剛才所說的那一句老天爺總是給人這樣好的優待，你隻能徒歎一句造物弄人了。”
??常笑楓道：“原來我的妙語是在說自己。”
??崔子玉道：“你這張嘴真是烏鴉嘴。”
??常笑楓道：“就是，好的不靈驗壞的卻全靈驗。”
??崔子玉道：“那我們就不必急著走了。”
??琴翁大笑，然後說道：“如果剛才你們得手後就離開的話，你們絕對走得掉，為什麽不走？”
??崔子玉道：“我們是想走，但不是兩個人走。”
??琴翁恍然大悟說道：“老夫明白了，原來是這樣，老夫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兩位是想做大俠，救走那五十多個姑娘吧？”
??常笑楓道：“前輩說對了。不對，怎麽多了二十多個姑娘的？由麗花閣來的不是隻有三十多個而已嗎？”
??琴翁哈哈大笑，說道：“這問題問得好幼稚，以這樣的智商，怎麽可能成為得了天下五大名捕，真懷疑你是賄賂回來又或者是蒙騙到手的。”
??常笑楓道：“我智商真有這麽低嗎？”
??崔子玉苦著臉色說道：“人家說了大實話，我們的智商真是低，我們真是很幼稚啊。”
??常笑楓道：“此話怎講？”
??琴翁說道：“老夫來講，你們兩人本來個是絕頂聰明的人，但如今卻變成是兩個人頭豬腦的笨人，另外二十多個姑娘是林頭領他們打家劫舍時搶來的，真不明白你常笑楓以這樣差勁的能耐，居然可以做到刑部總捕頭，朝廷那些人一定是瞎了眼睛。”
??崔子玉道：“十分聰明不及一分命，好命的人哪怕是個庸才，也可以當官，甚至是個大官，聰明的人如果命不好，不管他如何冰雪聰明，卻始終當不了官，前輩，你智商高又怎樣，這個常笑楓就是比你有做官的命。”
??琴翁無言，因為崔子玉說的是不爭的事實。
??常笑楓道：“不招人妒是庸才嘛。”他突然若有所思道：“林頭領？哪一個林頭領？”
??琴翁說道：“老夫就坦白告訴常大人知道，林頭領就是林海，被朝廷列為頭號緝拿的大海盜林海。”
??常笑楓吃驚道：“他也在這裏？”
??琴翁說道：“本來是的，可他命大，昨夜他心血來潮上洞去打獵了，不在山洞裏。”
??常笑楓長歎一聲，說道：“真是造物弄人啊！”
??琴翁說道：“正如崔大俠剛才所說的那樣，十分聰明不及一分命，他就有這個命，活該他命不該絕的。老夫有一點不明白，兩位是如何得知山洞裏有一條水道通出去的？”
??崔子玉道：“那晚輩就坦白告訴前輩知道，是你的主人上官龍的夫人告訴我們的。”
??琴翁大吃一驚，不相信地瞪著兩人，說道：“怎會是這樣的？不可能，絕不可能！”
??崔子玉道：“那我就再次的坦白告訴前輩知道，因為有一個倭寇得罪了她，差點強奸了她，毀了她的清白，她想這些倭寇不得好死，偏巧是我救了她的，她要還我這個人情，所以她把有關這裏的一切都告訴了我們知道。”
??琴翁不相信道：“這是真的嗎？”
??崔子玉道：“我沒必要編個大話來騙你，況且騙你又有什麽用？”
??琴翁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崔子玉道：“昨夜的事。”
??琴翁罵道：“該死的倭人，連聖妃都敢汙辱，都想染指一番，那就不怪得聖妃出賣他們了。我一見到你們如此狠命的拚殺，就猜量兩位可能會從水道走人，所以剛才我不和你們交手，先趕過來將那幾條木舟打爛掉了，你們無法離開這裏了，隻有困死在這裏了，這就是做大俠的代價。想不到到頭來你們的下場和我們的下場一樣，將屍骨長留此洞。”
??崔子玉道：“總有辦法離開的，你不知道我的運氣一向都很好嗎？”
??琴翁笑著說道：“你會遊泳嗎？”
??崔子玉苦著臉道：“不會。”
??琴翁說道：“原來崔大俠並不是無所不能的，還是有做不到的事情得的。常大人呢？”
??常笑楓道：“這一點我比他強，我懂一些泳術。”
??琴翁說道：“你遊得了五裏長嗎？如果能做得到，那你們還有希望，相信你不可能做得到。崔大俠，好運氣隻是一時的，是不會伴隨一生的，你的好運氣似乎已經遠離而去，倒黴的運氣則開始而來。”
??崔子玉道：“否極泰來的反義就是泰極否來，好運一去黴運就來，人的確是沒有一生好運氣的啊！”
??琴翁說道：“所以兩位不必再費煞心神了，根本就不可能逃出生天的，還是在這裏安心直到終老吧，不，應該是說直到死亡吧。不過這裏美女如雲，臨死之前可以盡享豔福，縱情欲海，也算老天爺待你們不薄了。”
??常笑楓道：“前輩又有什麽打算？”
??琴翁說道：“知音難覓，崔大俠的音樂造詣登峰造極，老夫想獻醜一番，請崔公子指教一下，老夫不走，留下來就是想這樣，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我不妨告訴你們一個驚天的秘密，其實我和崔大俠一樣，也是一隻旱鴨子，很怕水的，如果船到中途被浪打翻，那我就做定了海龍王的女婿，葬身魚腹，屍骨無存，與其這樣，還不如死在這裏好，起碼還有一堆白骨存在，哈哈。”
??崔子玉道：“你剛才又為什麽不出手？”
??琴翁說道：“那時可不是時候，當時你倆銳氣正盛，殺氣正濃，鬥誌昂揚，所向披靡，叫人心膽俱喪啊，傻瓜才會這樣做。”
??崔子玉道：“現在又是時候了嗎？”
??琴翁說道：“是的，因為你倆的銳氣已退，殺氣已收，鬥誌已弱，那麽我就有機會。”
??崔子玉道：“當時你害怕？”
??琴翁說道：“是的，老夫怕了你，試問可以令我那滿腹經綸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的主人都感到頭疼非常的人，我又怎麽不怕？所以我要等你們消耗了最銳的殺氣後才再出手，這樣還有放手一搏的機會。你的確很可怕，居然可以不傷自己分毫就把扶桑柳生家族的柳生楚雄殺掉，須知道那個柳生楚雄可是扶桑國中屈指可數的絕頂高手，老夫曾經與他切磋過武功，打了一百招，尚還沒有分出勝負。”
??崔子玉道：“我隻是僥幸而已。”
??琴翁搖一搖頭，說道：“高手相爭，沒有僥幸而言，輸就是輸，嬴就是嬴，是沒有借口推搪了事的。聽主人說，當日你在山水莊作客時曾與小婕合奏過一曲，聽得他如癡如醉，小婕是老夫的徒弟，別誤會，隻是音樂上的師徒而已，她的音樂造詣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你可不可以和我這個做她師傅的合奏一曲呢？”
??在這種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一判生死的環境之下，他居然還有閑情逸致來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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