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危機解除
水蘇韻見形勢不對,表麵上不動聲色,暗則正準備伺機溜走。
“你,走不了。”水熤寒背對著她,冷冷地說道。
“我,我……”這時的他儼然恢複了女兒聲。
“百麵生。”水熤寒還是沒有轉過身子,隻是他那不斷散發出冰冷寒氣的背影就足夠讓人為之一顫了。
“你,你……”見自己的身份被識破,百麵生頓時一驚。
“哼。”水熤寒冷哼了一聲,隨即對著冷月冷冷地說道:“今天,你們誰都走不了。”
冷月先是一驚,隨後也眯起了眼睛,看著水熤寒同樣是用冰冷的語氣說道:“這裏有我天煞盟眾多手下,單憑主上你一人想要讓我們都交代在這裏,恐怕有些難吧。”
“哦?是麽?”水熤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就在這時,密室內悄無聲息地出現了兩個同樣帶著麵具的男人—魔鷹和無影。
“主上,外麵的人都解決了。”魔鷹恭敬地說道。
而他這一句話,對於密室裏天煞盟的人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冷月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水熤寒,她不敢相信自己帶來的屬下,竟然這麽輕易的就被解決了!
“不可能!”冷月的聲音裏透著一絲不安。
水熤寒沒有說話,而一邊的無影將一直提在手上的包袱丟到了地上,裏麵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是天煞盟的腰牌!
“看看,有沒有遺漏的。”水熤寒邪冷地扯動了一下嘴角。
冷月不禁往後小退了一步,仿佛像是看鬼魅一般得看著水熤寒,道:“你們,你們是怎麽做到的?”
雖說這些手下身手不及自己,但也是她細心挑選出來的精英,沒想到才這麽一會兒功夫就成了無影和魔鷹的刀下亡魂了。
“你當我懸濟是死人麽?”突然,從密室外又走進來一個人,他一身水族人的裝扮,但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股高冷的氣質又與那身裝扮極不相稱,原來他易了容潛伏在了水族!
“醫使懸濟?”冷月恍然大悟,難怪百麵生的行動如此順利,沒想到這都是水熤寒的圈套!
“不過我還是有些疏忽大意了,沒想到百麵生會對水無憂下毒手。”懸濟冷眼瞥了一眼百麵生。
百麵生身子一顫,仿若被釘子釘住了一般,身子僵直地站在那裏。
冷月見形勢不對,對著密室內剩下的那幾個天煞盟的手下說道:“與其站著等死,不如豁出命去拚一拚!給我上!”
冷月一聲令下,那些人紛紛像水熤寒他們衝了過來。
無影和魔鷹拔出佩劍迎麵而上,那些人在他們眼裏,不過就是跳梁小醜而已。
冷月目光凜然地看著水熤寒,用力一拍,桌上的那把古琴隨之飛到了她的手上,她開始快速地撥動著琴弦。
隨著陣陣急促的琴音響起,一道道利如劍氣的弦音向著水熤寒飛去。
水熤寒依舊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裏,而他身邊的懸濟此時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鋼製折扇,用力將其甩出,與那些弦音碰撞在一起,在空中交匯碰撞,將那些弦音打散。
冷月瞳孔一縮,手上的速度越來越快,一道道的弦音從她的指尖飛出,向著水熤寒的方向飛去。
懸濟操控著折扇一次又一次擋了回去,別說是水熤寒,就是懸濟都沒傷著半分。
冷月目光一凜,突然變換了手勢,原本飛出的弦音竟變成了一道道擾人心神的魔音,除了水熤寒之外,所有人都被這魔音索繞,天煞盟的人已經開始抱著腦袋哀嚎了,無影和魔鷹雖然沒有哀嚎,但身子也有些搖搖晃晃,用劍拄著支撐起身子來。
水熤寒隻是眉頭緊鎖,目光冰冷得盯著冷月,而一邊的懸濟剛開始也被這魔音所擾,不過後來卻好了,像個沒事兒人一般站在水熤寒的身邊。
冷月見狀,無疑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那魔音如一道道利刃一般,直刺眾人的腦中。
水熤寒目光一沉,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道了冷月的跟前,伸出手向冷月攻去。
冷月一驚,幸好她反應快,勉強躲過了水熤寒的這一擊,轉換了古琴的方向,迎上水熤寒的攻擊。
不過冷月畢竟不是水熤寒的對手,勉強支撐過百招之後,明顯占了下風,而水熤寒並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招招都事致命的一擊,隻要冷月中招,就算沒有當場斃命,也活不了幾天。
冷月明顯有些無力招架,而水熤寒看準了時機,一掌打中了冷月的肩頭,雖然冷月在千鈞一發之際微微側身,極大地減弱了這一掌打在自己身上的威力,但僅如此,她也明顯感覺到自己被擊中的肩頭骨頭碎裂的聲音。
一口鮮血從她的嘴裏噴湧而出,冷月不禁往後倒退了好幾步,而就在這時,不知從哪兒飄來一陣怪煙,整個密室都被怪煙籠罩,看不清楚,水熤寒麵色一沉,當他快步走到剛才冷月所在的地方時,發現那裏除了一眼血跡之外,人已經不見了。
水熤寒的雙眸裏迸出兩道陰冷的目光。
待濃霧散盡,這裏除了水熤寒他們幾個人之外,已經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突然,水熤寒嘴裏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往前一傾,幸好伸手扶住了桌子。
懸濟見狀,一個箭步來到了水熤寒的麵前,執起他的手為他診脈。
魔鷹和無影也靠了過來,看著懸濟麵色越來越難看,頓時緊張了起來。
“怎麽樣?”當懸濟放下水熤寒的手時,魔鷹那萬年不變的語調終於有了一絲改變。
懸濟看向水熤寒,問道:“主上,你一直在強撐著對麽?”
水熤寒並沒有回答,隻是不斷地喘著粗氣,冷冷地說道:“想辦法。”
懸濟頓時瞪大了眼睛,道:“這好辦啊,屬下給你找十個八個女人,保證主上你不但不會毒發,且每日都能神采奕奕。”
懸濟也不知是真心的,還是在挖苦水熤寒,反正他的心思沒幾個人能看懂。
水熤寒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除了她,我誰也不要,解毒!”
懸濟沒好氣地回道:“這是天煞盟的獨門毒藥,你說解就解啊,就算是毒王鬼子也未必能解開。”
“什麽?主上中毒了?”無影和魔鷹頓時一驚。
“是,還是中了媚毒。”懸濟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這天煞盟的媚毒並不單純隻是一種藥,它還融入了苗疆的巫蠱之術,下蠱的人用自己的精血為引,在這藥裏下了媚蠱,所以要解這毒,必須找到下蠱之人哪。
懸濟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治病救人他自然不在話下,但是要找出這下蠱之人,茫茫大千世界,要他去哪裏找啊!
“那你快給主上解讀啊!”無影瞪著他說道,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不就是用來做這個的麽,不然要你何用。
“解,你說解就解啊!”懸濟冷哼一聲。
這時,水熤寒的意識開始慢慢地渙散了,且渾身滾燙。他強壓著體內的燥熱,對懸濟說道:“想辦法先控製住!”
看著水熤寒漸漸地失去控製,懸濟眉頭緊蹙,暫時也沒什麽好辦法,於是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將裏麵的藥丸倒了出來,塞進了水熤寒的嘴裏。
不多時,水熤寒便完全昏死了過去。
“你給主上吃了什麽?”無影怎麽覺得這藥瓶有點兒眼熟。
“假死藥!”懸濟冷冷地說道。
“你你你,你給主上吃這個?”無影手指著他一臉驚愕地說道。
“不然呢,你有更好的辦法?”懸濟瞪了他一眼。
無影頓時無語,他哪裏來的辦法。
水熤寒突然間銷聲匿跡了,而水族的人也已經恢複了意識,大家如恍然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般,不過也都記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
懸濟給水染沫用了忘憂草,忘記了先前所發生的一切,尤其是親眼看見自己的爹死在自己的麵前,隻是跟她說,前些日子她爹突發惡疾,就這樣撒手人寰了,而她因為悲傷過度,所以一直昏迷到現在,且出現了選擇性失憶。
懸濟就是懸濟,看病救人無人能敵,這編起謊話來也是不在話下。
所有人都為族長的突然暴斃而感到難過,不過問起了族長夫人,懸濟說夫人愛之深切,不忍族長獨自一人上路,便也殉了情。
終究還是找了一個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理由,總不能說真正的水蘇韻早就死了,這日日陪在你們族長身邊的是個易容成她模樣的男人吧。
“對了,靈兒呢?”水染沫終於想起我來了,懸濟一愣,道:“可能還不知道你醒過來了,我這就派人去找她。”
對啊,怎麽把主上夫人給忘記了!不行!得派人去找找。
隻是沒過多久,去找雪靈舞的人就回來說她走了,隻是在桌子上留了字條。
將字條交到懸濟的手裏,懸濟一看,不禁眼角微顫,難道就讓他那這個回去跟主上交代麽?主上會不會直接殺了他啊。
紙條上隻寫了四個大字:永不相見!
雪靈舞為了躲開上官景和水熤寒的視線,她趁著身子稍稍恢複的時候,在給上官景送去的飯菜裏動了手腳,在桌上留下了紙條,一個人背著包袱偷偷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