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路見不平
開玩笑，這藥也隻有她雪靈舞能夠配的出來，更何況裏麵還有穀裏獨有的雪見草，一般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那院首，這藥到底能不能用呢？”賈穆青出聲問道。
院首沒有回答，隻是轉頭看著上官靈舞，仔細打量著她。
上官靈舞也不避諱他的眼神，與之對視，眼裏折射出讓人無法拒絕的堅定。
“能。”脫口而出的話，連院首自己也為之一振。
“那就去吧。”上官凝香催促道。
話已出去，院首也隻能硬著頭皮拿著藥重新走進房內。
自院首進去之後，氣氛又一次凝重起來，所有人都不敢出聲打破此時的寂靜。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院首終於出來了。
上官凝香迎上前問道：“我母親如何了？”
院首頓了頓，再次將目光轉上上官靈舞，眼神有些複雜，卻也有些興奮。
“沒事了。”
“真的？”上官凝香眼裏閃著淚光，臉上那原本凝重的神色也漸漸地緩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上了上官靈舞。
“既然母親已經沒事，那靈兒便先回清秋苑了。”這喜悅是他們的，卻不是她雪靈舞的，她才不願留在這裏繼續陪他們演下去。
“今日多虧靈兒你了。”賈穆青想要伸手去握上官靈舞的手，卻被上官靈舞巧妙的避開了。
“這是靈兒應該做的。”微微福身，上官靈舞便不再多言，轉身走出了永華苑。
在見到周圍沒有人的時候，鶯兒這才敢開口說道：“小姐，麻煩您下次有什麽戲碼要鶯兒配合的時候，先提前打個招呼行麽？”
剛才上官靈舞突然說起什麽靈藥，自己差點就沒接上來！
“這樣才逼真啊，小姐我可不認為鶯兒你的演技有多好。”上官靈舞毫不客氣的說道。
“小姐！”鶯兒頓時無語了，雖然她很高興剛才在眾人麵前小姐精彩漂亮的回擊，但如果以後小姐經常來這麽一出，她真怕她的小心髒什麽時候就罷工了。
“好了好了，以後我盡量吧。”上官靈舞一邊走，一邊道：“對了鶯兒，等會咱們溜出去玩吧。”
“溜？出去？”鶯兒瞪大了眼睛看著上官靈舞，“不行啊，大夫人說過不允許小姐您隨便出府的！”
“她是你主子還我是你主子？”上官靈舞停下腳步，故作生氣的說道。
“當然小姐您是鶯兒的主子啦，可是……”可是大夫人厲害您又不是不知道。
這後半句鶯兒隻是在心裏嘀咕道。
“那就沒有可是，回去換衣服出發！”上官靈舞滿意的點點頭。
鶯兒隻得跟在後麵，心裏卻是哭笑不得。
上官景隻是送了自己的娘親回嘉怡苑，結果就發現清秋苑哪還有上官靈舞的影子啊。
“有看見三小姐麽？”府裏，上官景見到一個下人就問。
“回二少爺，奴婢見到三小姐。”
“回二少爺，奴才沒有看見。”
府裏上上下下也沒人看到過上官靈舞。這讓上官景納悶了，就算靈兒要出府，那至少門衛總見過她吧，可是這門口的侍衛說三小姐沒有出去過，難不成還能憑空消失了？
上官景絕對不會想到，他心目中那個瑩弱內向的上官靈舞，就在剛才從後院翻牆出去了。
上官靈舞對街上的所有東西都感到異常的新鮮，要知道以前師傅從來不讓她出穀，而且師伯在穀口設了陣法，她是走不出去的。就算自己死皮賴臉的跟師傅磨，師傅也就帶自己出來過三次，每次還都不準她離開他半步。
“沒人束縛的感覺真好！”上官靈舞不自覺的發出了一聲感歎。
“小姐，注意舉止！”鶯兒站在一邊，時不時得提醒道。
“怕什麽，你我現在可都是男兒身了呢。”上官靈舞不屑道：“對了，別再喊我小姐了，要喊公子。”
“是，公子。”
就這樣，倆人從街頭一直逛到接尾，然後又穿過另一條街，繼續逛。
這天色漸漸暗沉了下來，鶯兒催促道：“小，哦不，公子，天色不早了，您應該回府了。”
“不要！剛才那小販說晚上這街上更熱鬧呢。”上官靈舞直接回絕道。
“晚上？”鶯兒急忙搖頭道：“不行不行啊，如果回去晚了，被大夫人發現可就麻煩了。”
“她最起碼也要到明日早上才會醒過來。”
上官靈舞在解藥外加了點迷藥，隻是雪見草的氣味掩蓋了迷藥的氣味，所以院首沒能聞出來。
“您怎麽知道？”鶯兒不解道。
“在穀裏的那幾日，鬼子老前輩交了我些皮毛，還送了我些丹藥。”上官靈舞一邊逛，一麵漫不經心的說道。
“哦，哦。”反正小姐已經夠奇怪的了，小姐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隻是當兩人剛晃到一個路口，就聽見有人驚叫，並伴著苦苦的哀求。
上官靈舞一時好奇，循聲走了過去。
隻見在巷子裏，幾個大漢圍著一個看上去不過十五歲的姑娘，麵露凶色的說道：“你爹已經把你賣給我們掌櫃的了，你就是我翠鳳閣的人，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們走吧，這細皮嫩肉的，受了皮肉之苦可不好。”
“求求你們，行行好，放了我，我不要去翠鳳閣，不要！我爹爹欠你們的錢我一定還上！”那姑娘一邊哭著，一邊哀求道。
“還？這麽多銀子，你拿什麽來還！我看也隻有你肉償才能環的清了！”那幾個大漢怎會聽她的話。
姑娘無法，隻得向一邊似乎已經被打了一頓的男人求助。
“爹爹，您不要賣了女兒，您的債女兒會替您還的！”
“鳳兒啊，這爹爹也是沒有辦法，如果你不去翠鳳閣，他們就要把爹爹打死呢！”那男人懦弱得說道。
“可是爹爹，翠鳳閣那個地方，女兒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那姑娘似乎感到了絕望，隻得歇斯底裏的吼著。
“爹爹知道，可是，可是……”那男人始終不敢抬起頭來看她一眼。
“翠鳳閣？那是什麽地方？”上官靈舞轉頭看向鶯兒。
鶯兒咽了咽口水，有些尷尬的說道：“那是男人去的地方。”
雖說鶯兒是上官靈舞身邊的貼身丫鬟，但有時也會外出為上官靈舞置辦些東西，對於一些事情還是比上官靈舞知道的清楚的。
這翠鳳閣可是東蜀國有名的青樓，去那裏的都是東蜀國非富即貴的人，一般人還去不了呢。
“男人去的地方？那他們抓她個女人去幹什麽？”上官靈舞就奇了怪了，既然是男人去的地方了，那他們也沒必要一定要抓這個女人去啊。“難道是做丫鬟？”
鶯兒有些急了，她該怎麽解釋呢？說實話，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這青樓到底是幹嘛的，隻知道這青樓裏隻有男客，從不接待女客。
“把她給我拖走！”那邊的大漢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指著被換做風兒的姑娘說道。
於是，幾個男人一前一後的把風兒給強行拖了去了。
“走！跟上去看看。”上官靈舞突然邁開步子，向著那群人離開的方向走去。
“啊呀，小姐，不行啦！那翠鳳閣不是您該去的地方！”這會兒鶯兒真的急了。
“我們現在是男兒身，懂麽？”上官靈舞哪會聽鶯兒的話，自顧自的繼續走著。
“不行啦，小姐！”鶯兒一個勁的在後麵勸，卻依舊沒能勸動上官靈舞。
約莫過了一刻鍾，上官靈舞便跟著那夥人到了這翠鳳閣的後門。
隻見幾個男人把昏過去的風兒交給了另一個男人，接著那男人又把風兒給抱了進去，隨後一行人也都進了後院，將門關了起來。
“小姐，咱們回去吧。”鶯兒站在一邊，拽拽上官靈舞的衣袖。
“不行，我要搞清楚這姑娘為何不肯來。”上官靈舞卻鐵了心似的要搞清楚這翠鳳閣到底是幹嘛的。
“走，進去！”說罷便開始撩袖子。
“小姐！您又要翻牆麽！”鶯兒瞪著大眼看著上官靈舞，這小姐是不是翻牆翻上癮了！回府翻牆，出府翻牆，現在到翠鳳閣也要翻牆！瘋了吧！
“不然呢？”上官靈舞的神情仿佛再說，想要搞清楚他們把那個姑娘帶到哪裏，除了翻牆進去，你還有更好的辦法麽？
“小姐……”鶯兒的心在滴血，她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快點兒，別墨跡！”上官靈舞說完便翻上了牆頂，功到用時方恨少啊，如果知道現在會用到輕功，當初就好好的跟師傅學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麻煩。
當鶯兒也落地的時候，上官靈舞環視四周，發現這院落裏有很多廂房，而且長得都一樣，那麽問題來了，那姑娘被帶到哪兒去了？
“小姐，咱們找不到的，還是走吧。”鶯兒看出了上官靈舞的疑惑，趕緊出聲說道。
“走，往那邊！”突然，上官靈舞指著右邊說道。
“啊，真的要去啊！”
“快點兒。”上官靈舞催促道。
對於毒王傳人來說，嗅覺好是必然的，所以她才能準確的說出那姑娘被帶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