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露鋒芒
“靈兒覺得現在的靈兒比之以前的靈兒，二哥會覺得更好吧，至少覺得靈兒不再那麽容易被人欺負了，不是麽？”上官靈舞有些調皮的朝上官景眨了眨眼睛，既然模仿不像，倒不如做了自己，反正那個上官靈舞已經回不來了，自己又何必要做別人。
現在的靈兒？以前的靈兒？上官靈舞的一席話卻讓他迷茫了，說實話，他確實對麵前的靈兒更為好奇。
“對了，靈兒聽說母親身子不適，正打算去永華苑看看，不如二哥一同前往如何？”納蘭玉琴還在那受罪呢，上官靈舞可想看她狼狽的模樣了。
“嗯，也好。”上官景點點頭，便和上官靈舞一同向著永華苑走去。
“靈兒姐姐！”在去永華苑的路上，上官靈舞遇到了三夫人和上官語，她們似乎也打算去永華苑。
“語妹妹。”上官靈舞笑著看那邊向自己跑來的上官語。
“靈兒姐姐。”上官語跳著來到了上官靈舞的身邊，親切的挽著她的手說道：“昨日本就想來看姐姐了，可是母親生辰，後又發了病，這一耽擱就到夜深了，怕打擾姐姐睡覺，也就沒去了。”上官語伶俐的說道。
“今日不是見著了麽。”上官靈舞淺笑道：“待會看完母親你來清秋苑玩啊。”
“嗯嗯，好！”上官語開心地點頭道：“靈兒姐姐，這可是你第一次邀請我去玩呢，以前都是語兒自己賴著來的。”
“那以後語妹妹想來就來，姐姐都陪你玩。”雪靈舞本就是個性格開朗的人，貪玩自然是天性。
“好呀好呀！”上官語畢竟還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單純的她並沒有想太多。
但三夫人卻一直默默的觀察著上官靈舞，她也覺察到了上官靈舞的變化。
挽著上官語的手邁開了步子，上官靈舞感覺到了易輕梅的注視，卻沒有在意，反正已經決定做自己了，那別人的看法對她來說，無關緊要。
“三娘請。”
不動聲色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易輕梅微微點頭，便往前走了去。
還未走進永華苑，就聽見納蘭玉琴嘶啞卻依舊憤怒的吼聲。
“難道連院首也沒有辦法麽？”門外，納蘭凝香緊咬著櫻唇，一臉的著急。
“再等等吧。”一邊的容心柔出聲安慰道：“一切等院首出來了再說。”
“難道母親還沒有好些麽？”
上官靈舞人未到，聲先到。
眾人將視線往苑門的方向看去。
隻見上官語挽著上官靈舞緩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上官景與易輕梅。
“景兒，過來。”二夫人的臉色有些不好。
這景兒也真是的，自己告誡過他多少回了，少跟那個三丫頭攙和到一起，這不才剛回來，就又 去了清秋苑，真是太不像話了！
上官景卻似充耳未聞似得，依舊跟著上官靈舞的步子，緩緩的向他麽走過來。
“原來你還知道要來啊。”上官晴鼻子裏冷哼了一聲，雙眼緊盯著上官靈舞不放。
她之所以對上官靈舞如此排斥，除了母親間的爭鬥之外，更是因為隨著上官靈舞的長大，她那絕色的容顏也蓋過了她的風采，原本這東蜀國第一美女的頭銜是她上官晴的，結果卻被這上官靈舞給奪了去了。
所以在上官晴的心裏，恨不得將上官靈舞那張妖魅的臉給撕碎了！
“大姐此言詫異，雖然靈兒之前沒有過來，心裏卻一直記掛著母親，可靈兒自知不是大夫，也不懂醫術，即便過來了，也幫不上什麽忙，就如大姐一樣，幹站著跺腳，不是麽？”上官靈舞緩步踱至上官晴的麵前，目光輕柔卻堅定。
“你！”上官晴有些愕然這上官靈舞竟會說出這樣的話！要知道在他們麵前，上官靈舞向來是不敢多言的，哪怕他們再如何嘲諷欺侮她，她都隻是弱弱的低頭不語。
可是今日……
其他人也都感覺到了上官靈舞的改變，紛紛向她投來異樣的目光。
“三妹。”上官凝香雖然對上官靈舞也沒什麽好感，但至少不會像姐姐那般當麵說些什麽。
“二姐覺得靈兒說的不對麽？”上官靈舞將目光轉向上官凝香。
鶯兒告訴她，這上官凝香雖然不曾正麵欺負過自己，但一直做為一個旁觀者，既不參與，也不會幫她說話，所以對於上官凝香，雖然沒什麽好印象，但也不至於要針對她。
上官凝香一時語塞。
“想不到三妹出去一趟，回來之後連人都變了。”上官鴻業微眯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上官靈舞。
上官靈舞毫不避諱他的目光，堅定而淡然的說道：“靈兒也有些納悶，或許是得到了菩薩的指點，讓靈兒從迷途中清醒了過來呢。”
上官靈舞淺淺一笑。
這樣的回答，讓所有人都無法接話，隻能幹瞪著眼看著上官靈舞。
氣氛頓時又陷入了尷尬，上官晴一直盯著上官靈舞，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院首從裏麵走了出來。
“怎麽樣？”除了上官晴和上官凝香立即迎了上去問道。
院首緊鎖著眉頭，抬起手緩緩擦拭額上的汗珠，然後才開口說道：“大夫人的病確實奇怪，根本找不出任何病因，也不知是何引起的，但所有能用的藥對大夫人來說竟都是沒用的，這太奇怪了，老夫行醫四十多年卻也未曾碰到過。”
院首的話無疑是徹頭徹尾的澆了她們一身冷水。
院首是先皇欽點的禦醫，是東蜀國醫術最高的人，連皇上都要對他禮讓三分，更何況是她們這些人。
沒有人敢質疑院首。
“那，那可如何是好？”上官凝香的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快速的從眼眶滑落。
“院首可有其他辦法？”賈穆青踱步至院首的身邊，神色焦灼的問道。
“唉，老夫慚愧。”院首麵露難色。
“煩請院首再想想辦法！”容心柔出聲說道。
現如今這納蘭玉琴的病，卻也隻能仰靠這麵前的院首了。
院首一直歎息，在納蘭玉琴的門外來回踱步。
突然，一直在站一邊的上官靈舞開口了。
“鶯兒，你可曾記得我們在離開馬華寺之前，方丈曾贈與我們一顆靈藥，說是能解百毒，治百病，現如今母親這般難受，你去拿了來吧。”
“哦，啊？”鶯兒很自然的哦了一聲，但隨後便疑惑的看著上官靈舞。馬華寺？方丈？靈藥？我的小姐啊，您這是在唱哪一出啊？
不動聲色的朝鶯兒眨了眨眼睛，繼續說道：“就知道你這丫頭迷糊，昨日夜裏你不是放在母親留給我的那個檀木錦盒裏了麽。”
“是，奴婢這就去取 了來。”鶯兒欠身行禮後，便快速的向著清秋苑走了去。
“馬華寺的方丈贈與你的靈藥？哼，莫不是什麽毒藥吧。”上官晴冷哼一聲，想著即便是這上官靈舞真的有什麽靈藥，會拿出來救自己的母親，別開玩笑了。
“不是每個人都像晴姐姐這般心眼的，母親是這上官府的當家主母，靈兒又怎會棄之不顧，馬華寺三步一叩首的虔誠不就是為了母親大人麽。”
上官晴暗諷不成，反倒被上官靈舞說教了一番，這讓上官晴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了。
隻是當她正要發飆的時候，卻被上官鴻業那陰沉的目光給震懾住了，隻得氣的直跺腳，卻不敢多言。
上官鴻業一直盯著上官靈舞，他的心裏突然對上官靈舞產生了一絲戒備，他很好奇上官靈舞這趟出去，到底遇到了什麽？為何還能夠安然回來……
上官景的目光自始自終沒有離開過上官靈舞，幾年不見，靈兒的變化簡直讓人無法相信，這派若兩人的靈兒真的是他從小就想盡辦法保護著的妹妹麽？為何自己的心裏竟然對她產生了另一種念頭！
上官靈舞自然知道眾人的目光始終都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她卻毫不在意，隻是麵帶著微笑，站在那裏。
鶯兒很快便回來了，此時她的手上卻多了一個瓷瓶。
“小姐說的可是這個？”鶯兒將瓷瓶遞與上官靈舞。
“嗯。”上官靈舞點點頭，接過瓷瓶，轉身便向院首走去。
“院首大人，此藥或許能緩解母親的症狀，但靈兒知道靈兒的 話有些人卻是不信，不如煩請院首大人看看這藥，是靈藥，亦或是毒藥？”在說道毒藥這兩個字的時候，上官靈舞帶著一絲嘲弄。
“你！”這話明顯是針對上官晴的。
隻見上官晴咬牙切齒的看著上官靈舞，想發作卻又不敢造次。
上官靈舞心裏著實樂了一番，活該！誰叫以前就你欺負這上官靈舞最多呢！
院首接過上官靈舞的瓷瓶，將其打開，放在鼻尖嗅了嗅，而這一嗅，卻讓他的麵色越發的凝重了。
眾人見到院首突變的神色，以為是這藥出了問題。
上官晴見機便指著上官靈舞說道：“我就知道你沒安什麽好心！”
“大姐此話何意？靈兒有些不明白。”上官靈舞淡然的說道。
“你別裝了，院首都發現你這藥……”
“老夫行醫這麽多年，卻沒有見過如此奇特的配方，這裏麵還有一種草藥竟然連老夫都叫不出名字來。”
院首的話讓眾人越發的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