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吃醋還需要資格?
他起來的太急。
而她剛剛幾乎是半蹲著給他解扣子的。
所以,他忽然站起來時,腹肌就從她臉上似有若無的擦了過去。
慕蘭的臉瞬間通紅,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踉蹌著,差一點摔倒。
霍經年垂眸,眸色幽深的睨著她,“過來。”
她站著沒動,“褲子……你自己脫!”
“慕小姐,我請個貴點的看護,讓她做什麽,她就得做什麽,明白嗎?”
“耍流氓也行?”
霍經年扯唇笑了下,“你說呢?”
她別開臉不看他,“誰行,你去找誰,反正我不行,你要再拿我哥的事繼續威脅,大不了一拍兩散。”
“害羞了?”他盯著她臉上的豔麗顏色,低笑一聲,“又不是沒幫我脫過,真不懂你們女人是真害羞,還是覺得應該害羞,才故作矜持的?”
她瞪著他,“你耍流氓還有理了?”
“我手受傷讓你幫忙脫衣服就是耍流氓,那你那晚在海月灣對我上下其手的時候,怎麽不覺得自己耍流氓呢?”
慕蘭,“……”
他輕輕冷哼一聲,“我委曲求全把你喂飽,結果你轉過頭,就讓你哥把我揍了,慕小姐,耍流氓也不是你這麽個耍法吧?”
慕蘭咬著牙,忍著怒氣,“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給華小姐發信息,把你第一次秒了的事宣揚出去!”
霍經年,“……”
男人戲謔的表情有幾秒僵硬。
事關男人的自尊心,霍總選擇閉嘴,但仍不悅的看著她。
就那一次,還是第一次……
她到底打算記多久?
女人都是小氣的。
慕蘭見他閉嘴,立即轉身走出了浴室。
她回客房。
自己帶過來的行李需要整理一下。
他不找她,她決計是不會主動露麵的。
整理好行李,她去衝了個澡,把頭發也洗了。
等她吹幹頭發出來,看見坐在床邊的男人,眉心立即蹙了起來,“誰讓你進來的?”
霍經年洗完澡,穿著睡衣,頭發軟軟,眼睛靜靜的看著她,“我餓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帶著一點鼻音,依稀的,能聽出一絲孩子氣。
慕蘭,“……”
花樣真多。
誰叫她是來當保姆的呢。
慕蘭歎了口氣,“我下去讓廚房給你弄點宵夜。”
他點點頭,“好。”
她隻好跑下樓去找傭人。
幸好廚師還沒下班。
這麽晚了,慕蘭吩咐廚師煮了點好消化的麵條。
慕蘭耐心的在客廳等著廚師。
一碗麵條而已,也不需要太長時間。
她手裏拿著手機,視線卻一直看著落地窗發呆。
慕槿的那些話,又驀的跑了出來。
雖然她之前就聽梅寒玉說過,慕槿似乎對她……
但她那會兒真的沒有當回事,聽過就忘了。
今晚……今晚慕槿喝醉了,說的醉話,也不能當真。
一定是這樣。
但是心頭仍舊沉甸甸的,情緒怎麽都沒辦法排解。
麵條很快就好了。
望著冒著熱氣的麵條,在端上去,跟叫他下來之間,慕蘭選擇了後者。
她甚至懶得上樓,給他打了個電話叫他下來。
霍經年倒是沒說什麽,很快就下樓了。
他好像真的餓了,拿起筷子就呼哧呼哧的吃起來。
慕蘭托著腮,“你晚上沒吃飯?”
“酒會上的東西太難吃。”
“你這個人就是挑剔。”
霍經年覺得好笑,“我還能比你挑剔?”
她撇撇嘴,“半斤八兩吧。”
她挑剔,她是承認的。
霍經年低頭吃麵條。
慕蘭心不在焉的,腦子裏還在想慕槿的事,一直看著窗外發呆。
她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霍經年卻知道她在想什麽。
嫉妒莫名其妙開始發酵。
察覺他一直盯著自己,慕蘭收回視線,“怎麽不吃了?”
“沒胃口了。”
他把筷子一擱,臉色跟著陰沉下來。
慕蘭一臉莫名,“你又怎麽了?”
“我能怎麽,慕小姐,身在曹營心在漢,還不許我倒胃口?”
“……”
沒事找事。
她懶得搭理,徑自站了起來,“沒胃口吃就上樓休息吧。”
霍經年握住她的手腕,“你真傻,還是裝傻?”
她垂眸,“你到底想說什麽?”
他捏著她的手腕,回想起慕家花園看見的那一幕,心髒處像是被一隻手攥住了,又疼又澀,“你跟慕槿,並不是親兄妹,關於你們抱在一起,就沒點想說的?”
慕蘭倏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關你什麽事!”
她轉身往樓梯走。
沒走幾步,霍經年就重新拉住了她,語氣也跟著摻雜了怒氣,“我覺得關我的事,那就關我的事。”
慕蘭氣笑了,“霍總,我們離婚了,慕家的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怎麽沒有,我心裏還想著你,你的事就都跟我有關係!”
慕蘭不悅的瞪著他,“你要是心裏想著九天仙女,是不是預備上天?”
霍經年這次是真的被她給氣笑了,“跟一個叫了二十幾年哥哥的男人抱在一起,你還覺得自己挺對的,是嗎?”
男人雖然笑著說話,但是臉色黑的嚇人。
慕蘭想掙脫手腕,卻發現他是用受傷的手抓著自己的,便不敢繼續用力了。
她深吸口氣,壓下脾氣,“我哥喝醉了,你能不能不要滿腦子都是齷齪的想法?”
“我齷齪也是被你逼的!”
“我怎麽逼你了?”
“你這個笨蛋!”他拽著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扯進了懷裏,“看不出來,我吃醋了!”
慕蘭,“……”
吃醋?
她愣了愣。
仔細回想了下,他這種種的行為,好像真的是醋了。
可是……
她笑了笑,神情寧靜淡漠,“霍經年,你有什麽資格吃醋呢?”
男人用力抱著她,“吃醋還需要資格麽?”
“不需要嗎?”
“……”
靜默了片刻。
霍經年輕輕歎息,“蘭兒,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
慕蘭,“……”
她原本平靜的心湖,就這麽砸進一顆石子,激起無數漣漪,一層層的蕩開。
“原諒你?”她的聲音愈發的沉靜,跟著漣漪層層遞進出森冷的涼薄,“你在海裏把我丟下來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其實有可能真的會死掉?”
“……”
霍經年僵住。
圈著她的手也一點點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