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驚心的嫵媚
慕槿冷哼一聲,“這麽晚了,霍總還過來找我妹妹,霍家已經請不起別的傭人了嗎?”
霍經年微眯著眼睛,“我沒把蘭兒當傭人,做過夫妻,她比較了解我的習慣,所以才委屈她照顧我的。”
“有什麽習慣,是其他傭人不能做的?”
“多了去了,比如洗澡,我跟蘭兒以前經常一起……”
慕蘭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警告的瞪著他,“走不走?”
他看著她,悶聲道,“走。”
慕蘭拿下手,別扭的看了慕槿一眼,“哥,你喝醉了,就趕緊回去睡覺吧,我也走了。”
“……”
慕槿沒說話,醉意上頭,他整個人晃了晃。
慕蘭還沒過去扶,霍經年已經快一步過去扶住了,“大哥,醉成這樣,我還是先送他進去好了。”
慕蘭還能說什麽。
她跟在兩個男人身後,哪怕看不見他們的表情,也能感覺到那股子尷尬。
慕槿為什麽要跟她說這些?
難道他真的對她……
慕蘭搖搖頭,想都不願意再想。
這太荒唐,也太狗血了。
她一點都不能接受。
她接受不了跟慕槿,除了兄妹以外的任何關係。
慕槿大概真的是喝醉了,搖搖晃晃的掛在霍經年身上。
路燈照不到表情,也就看不見霍總臉上的嫌棄。
好不容易走到了別墅門口,慕槿忽然彎腰……吐了霍經年一身。
慕蘭,“……”
她咬唇站在不遠處,看著男人僵硬的背影,“你……你還好吧?”
霍經年陰沉著臉回頭,“開門!”
“喔。”
慕蘭趕緊跑到前麵把門打開。
霍經年扶著慕槿走了進去,來不及換鞋子,就這麽踩著地毯走了進去。
慕蘭大聲喊了傭人過來幫忙。
一陣手忙腳亂,兩個傭人架著慕槿上了樓。
慕蘭看了眼男人身上的穢物,捏著鼻子問,“你要不要把衣服脫下來?”
霍經年冷了她一眼,臉色徹底黑了。
他抬手解開西裝外套,脫下來丟在了地上,表情忍耐,“走吧。”
慕蘭抬手揮了揮空氣,“要不然,你還是上樓洗個澡吧?”
“沒這個必要!”
“可是很臭……”
霍經年擰眉看向了她一眼,“走不走?”
慕蘭撇撇嘴,“走,我把行李拿下來,你等我會兒。”
聽見她說拿行李,男人的表情才稍緩了幾分,“我幫你拿。”
“不用,沒多少東西。”
慕蘭說著就跑上了樓。
拿著行李,路過慕槿臥室時,她踟躕了幾秒,到底還是沒有進去。
跟慕先生慕太太說了一聲,她就下樓去了。
霍經年伸手要接她的行李,慕蘭拎著躲開了,“你受傷了,我自己來就行。”
他沉臉,用沒受傷的手將行李拽了過來,聲音冷硬,“我是受傷,不是殘廢!”
慕蘭,“……”
真是狗咬呂洞賓。
她很快跟了上去。
上了車,司機將車子開出了慕家別墅。
霍經年有輕微的潔癖,外套雖然脫了,但是他仍然難受的緊,總覺得車裏有味道。
沒幾分鍾,他將車窗降了一點下來。
大冬天的,風刮進來,慕蘭抱著手臂,“幹嘛開窗,好冷。”
他睨了她一眼,“冷也忍著。”
她哼了聲,縮到另外一邊,不搭理他。
靜默了不到一分鍾。
他往她那邊挪了挪,張開了手臂,“冷就過來抱著我。”
慕蘭吸吸鼻子,“不要,你身上好臭。”
霍經年,“……”
剛剛緩和了的麵色,再度陰沉下來。
抬手將窗戶開到了底。
北風呼呼的吹進來。
慕蘭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他卻一臉悠然的樣子。
變態。
還好她穿的多。
一站路,霍經年還是將窗戶關了。
就這麽一路無言的回到了老宅。
他拎著慕蘭的行李往樓上走。
慕蘭也隻好跟著他。
上了樓,他將她的行李隨手擱在了主臥旁邊的客房。
慕蘭愣了愣,“我睡這間嗎?”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難道你還想跟我睡?”
她冷了他一眼,走進客房,“你還不出去?”
霍經年靠在門框上,“慕小姐,你不會覺得自己真的是來做客的吧?”
慕蘭回過頭,“你想說什麽,能不能直接點?”
“去給我放水洗澡!”
丟下這句話,霍經年就離開了。
慕蘭懵了懵。
她遲疑的看了眼行李,最後還是先去給他放水。
畢竟是慕槿吐了他一身。
慕蘭進了主臥,直接去浴室給他放水。
水放得差不多了,她剛想出去叫他進來,他就已經推開了門。
浴室裏的空間並不小,但是比起外麵,還是顯得局促。
尤其是男人站在麵前,身姿挺拔,直接擋住了燈光。
慕蘭覺得有點尷尬,“水放好了,你洗吧,我先出去了。”
霍經年徑自在浴缸邊緣坐下,語氣淡淡的開腔,“過來幫我脫衣服。”
慕蘭,“……”
什麽?
她錯愕的看著他,“你不要得寸進尺!”
他舉起裹著紗布的手,“你讓我怎麽解襯衫的扣子?”
她努力保持著好脾氣,“霍總,你可以用左手。”
“我不想。”
“……”
僵持了幾秒。
霍經年似笑非笑道,“讓你解個扣子都不肯,你不如趁早回家,讓慕總裁給你哥請個好點的律師……”
“閉嘴!”
慕蘭冷著臉走到他跟前,抬手給他解開了襯衫最上麵的扣子。
脫個衣服而已,他衣服下麵的身體,她都不知道見過多少次。
霍經年抬頭,靜靜的看著她。
男人身上所有的戾氣慢慢散去。
浴缸裏的水溫一點點散發,將女人的臉都給熏紅了,粉粉的,一路蜿蜒到耳朵。
明明她打扮的如此樸素,隻臉上這一點顏色,他卻覺得有種驚心的嫵媚。
喉結滾了滾。
襯衫上的扣子一顆顆解開,壁壘分明,腹肌胸肌都是恰到好處的結實,唯有上麵突兀的抓痕影影綽綽的顯出曖昧。
慕蘭的手抖了抖。
距離那晚在海月灣,其實也沒幾天,又是冬天,他身上被她抓出來的痕跡,還沒有完全的消失。
臉頰好像更燙了。
解開最後一顆扣子,女人柔軟的指尖不經意從他的腹部劃過,霍經年呼吸驟然急促,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慕蘭睜大眼睛看著他,“你幹嘛?”
他慢慢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幫我脫褲子。”
慕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