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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被拋棄的貧窮青梅(10)

  下午五點半, 是A大最後一節課下課的時間。


  烏泱泱的一群學生從教學樓魚貫而出, 三五成群的結伴往食堂的方向跑。


  往常這個時候,校園廣播站要麼是放懷舊金曲, 要麼是念名家作品。


  但今天和以往都不同,廣播里傳來一道熟悉, 微微帶著哽咽的女生聲音——


  「大家好,我是外院1501的周清嫵, 在此我想向陳艷艷同學表達我最誠摯的歉意, 我不該因為一時的虛榮和嫉妒,在貼吧胡亂造謠……」


  匆忙的腳步不約而同地停住, 大家也不管去晚了食堂打不到自己喜歡的菜,紛紛立在原地, 仔細聽這個堪稱重磅炸.彈的道歉。


  「我的天啊,劇情出現驚天反轉了!」


  「沒想到周清嫵居然是這種心機婊啊,好可怕,隨意造這種謠言,一個好好的女同學差點就被她毀了。」


  「靠,這女的簡直是蛇蠍心腸了,嘖嘖,噁心死了。」


  食堂,寢室, 甚至連圖書館都有人在討論這件事。


  從廣播台到寢室這一段不足十分鐘的路程里, 周清嫵接受了無數同學們嘲諷恥笑的眼光。


  她耳邊充斥的, 全是嘰嘰喳喳, 難聽又不堪的言論,就差被人當街指著鼻子罵了。


  高高在上的女神忽然淪為大家茶餘飯後談笑的資本。從前有多麼眾星捧月,現在就有多麼狼狽屈辱。


  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她在心中暗自告誡自己:不能哭,哭了妝就花了,到時候就更讓那群看熱鬧的人笑話了。


  強忍住淚意,周清蕪一口午飯沒吃,餓著肚子走到寢室。


  可寢室也不是她的避難所。


  她爬上了床,把窗帘放下,一個人躲在黑暗中埋頭痛哭。門還沒開,外面就傳來幾個熟悉的聲音,是室友對她的恥笑——


  「哈哈哈校花變笑話,這可比春晚的小品好笑多了,我可以指著這個高興一年了。我要是她啊,都沒臉在這個學校待下去了。」


  「噓,你小聲點吧,萬一她回寢室聽見了怎麼辦?」


  「她聽見我也不怕,她這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平時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把自己當公主,把我們當她的丫鬟使喚。」


  「就是就是!住宿舍一年多了,她連垃圾都沒倒過一次,真當自己比我們高貴啊,我其實老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


  真是沒意思,周清蕪心裡想。


  她喜歡季淮,千方百計追到了他,結果最後還是被他毫不留情地甩了。


  平常把她捧在手心疼愛的父親,昨天晚上嚴詞厲色地逼她在全校師生的面前給她最討厭最瞧不起的人道歉。


  還有她這三個室友,以前圍在她身邊,一口一個「清蕪」叫得親熱,吃她買的零食用她的高檔護膚品。現在卻落井下石,對她極盡挖苦之能。


  床簾「嘩——」的一下被她拉開,外面幾個喋喋不休的女生聽見動靜,怔了怔,回頭一看床上的人,馬上心虛地閉了嘴。


  周清嫵惡狠狠地瞪了她們幾個一眼,低頭,在手機上打下一行字:


  【媽,我不想在這個學校念書了,你幫我休學送我出國吧。】
-

  季景仲知道梵音被輔導員叫過去談話,想要出手幫她解決的時候,才發現帖子已經被刪,事件的造謠者還主動出來承認錯誤了。


  問題似乎都圓滿解決了。


  但他還是覺得有一點不對,像周清嫵這麼刁蠻任性,被父母寵大的嬌小姐,絕對不可能自己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站出來澄清。


  燭光晚餐上,季景仲好奇地問梵音,「艷艷,出了這種事,你為什麼不找我?」


  梵音切了一塊牛排,聞言,她放下刀叉,揚起眉梢,笑得十分得意,「季叔叔,我這個人心眼特別小,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不喜歡假借他人之手。」


  幾天前,阿生也問過她同樣的問題,「宿主,季景仲這麼喜歡你,你完全可以直接找他,何必自己大費周張呢?」


  當時梵音的回答是:「自己的仇自己報,自己的麻煩自己解決,這樣才有大仇得報的爽感。」


  而她在每個世界都可以使用一次法術。在這個世界里,她選擇用法術得到周清蕪的父親周懷民做假賬的資料。


  正說著,梵音的手機響了。接起來,是周懷民打過來的。


  「陳小姐,我女兒已經公開向您道歉了,這種處理方式您能滿意嗎?」


  「還好。」


  梵音臉上沒露出什麼歡喜的神色,淡淡地說出這兩個字,算是回應。


  周懷民聲音帶著幾分恭敬和小心翼翼,又問她,「那個U盤……」


  他昨天和她見面后,沒把她的話當回事。但出於生意人特有的嚴謹,晚上睡覺前,他還是不放心,把U盤插進電腦里查看了一下。


  一看,他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公司最絕密的賬務信息,全都在上面,他不知道她是怎麼拿到的,但他心裡清楚,這要是這個被交到稅務局那裡,那他的公司會經歷一場不小的麻煩。


  梵音平靜又大度道:「送你好了。放心,我沒有備份。」


  電話的聲音不小,季景仲聽了全部內容,抬起頭看她,他眼中含著些許的驚疑,「你讓周懷民逼著他女兒去道歉?」


  周懷民是商場里有名的老狐狸,狡猾,手段多,坑起親兄弟都絕對不會手軟。


  他想不到周懷民這個老狐狸會有什麼把柄落在陳艷艷這樣一個二十齣頭的小女生身上。


  梵音不打算否認,點頭道:「當然啊。我本領大著呢,季叔叔你千萬不要小看我了。而且……」


  她沖他挑了挑眉,淺淺的笑意在一雙桃花眼中瀰漫開來,勾人的很,「我床上的本領更大,季叔叔,不如今晚你和我試一試吧?」


  相處了一段時間,季景仲對她的好感度都是百分之一百分之一地往上升,到現在,好感度不過才漲到了百分之八十。


  梵音就知道,像他這種悶騷的人,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肯定是不行的,要來就來個刺激來個大的,保證到時候好感度一下就能飆升。


  嗯,她對自己床上的技術向來很有信心。


  「你還小,不要一天到晚總想著這種事。」季景仲輕斥了她一聲。


  他想起她醉酒的那天晚上,人都沒看清就往他身上撲,還說要把第一次給他。


  作為女生,她真是一點都不知道矜持。


  「我不小了,我已經二十二了。」梵音不滿地嘟囔了一聲,頓了半晌,又興沖沖地問,「今天是我生日,季叔叔,你準備了什麼送給我啊?」


  季景仲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禮物。一個精緻的盒子,打開,裡面是一條施華洛世奇的鑽石項鏈。


  璀璨奪目,價值不菲。


  「喜歡嗎?」他問。


  梵音拿過來,只看了一眼,就把蓋子給蓋上了。


  把盒子推到一邊,她興緻缺缺地搖了搖頭,「一般吧,不怎麼喜歡。」


  季景仲脾氣好,倒也不生氣,溫和地一笑,繼續問她,「那你告訴我喜歡什麼,我重新給你準備。」


  「我喜歡什麼,季叔叔你難道不知道嗎?」梵音勾唇,站起來,走了幾步到他身前,直接跨坐在他腿上,她柔軟的身體與他貼的緊密。


  手扯了一下他的領帶,她眸含秋水,眼神嫵媚,「季叔叔,你把你自己當作生日禮物送給我,好不好呀?」


  她聲音甜得膩人,像是有隻小爪子,在他心裡撓了撓,又酥又癢。


  季景仲臉微微一紅,心跳都快速了起來,但他忍耐性好,這種誘惑之下,還是能夠保持一張嚴肅的臉。


  對他而言,梵音還是太小了啊,連大學都沒有畢業。


  他不是正人君子,但起碼的道德觀還是有的。


  拒絕的話到了嘴邊,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梵音的電話又響了。


  「真是掃興。」梵音坐在他懷裡,一隻手還勾著季景仲的脖子。抱怨了一句后,她拿起了電話。


  一按下接聽鍵,就聽到季淮急切的聲音——


  「艷艷,你和我複合吧!以前我是鬼迷心竅才會和周清嫵搞在一起,我王八蛋,我不是東西,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哈。」梵音低下頭,柔柔地笑了一聲,視線一轉,只見季景仲的臉色果然陰沉得可怕,額角的青筋都爆起來了。


  她覺得有趣,一邊用一隻手解著季景仲的領帶,一邊用為難的語氣對季淮說道:「可是,我已經和季叔叔在一起了啊。季淮,按道理來說,我現在是你小媽,我們在一起是亂·倫的。」


  「什麼小媽不小媽的,你和我爸還沒結婚呢!」季淮氣憤地打斷她。


  為了挽回自己心愛的女人,他連最大逆不道的話都說出口了,「艷艷,我勸你好好想一想,我爸這麼多年身邊都沒有女人,說不定他就是那方面不行,所以你跟著他是不會有幸福的!」


  梵音故作驚訝地「啊」了一聲,滿臉壞笑地看著季景仲,「你別瞎說啊,季叔叔看著挺身強力壯的,怎麼可能不行啊?」


  季淮抹了把額頭的汗,信誓旦旦地說著大逆不道的話。


  「你看哪個大老闆身邊一個女的都沒有。我爸不近女色這麼多年,身體絕對有問題。退一萬步講,就算我爸沒問題,但科學研究表明,男人四十歲以後身體都開始走下坡路了,在床上堅持不了幾分鐘的。」


  停了幾秒,他又用同情的音調說,「艷艷啊,我今晚和你說的話你千萬別跟我爸說啊,男人的自尊,傷不起。我們都要體諒理解他。」


  「這樣啊……」梵音眼中笑意更盛,她給季景仲拋了個媚眼,手順著他的胸膛往下挪,停在他腿間一個部位。


  感覺到男人那裡狠狠地顫了顫后,她直接笑出聲,用另一隻手捂住聽筒,柔腔蜜調地問季景仲,「季叔叔,連你兒子都開始說你不行了,所以你,到底是行不行的啊?」


  季景仲低頭看了一會兒懷中笑得嬌媚的人,終於憋不住了。


  好久,他才聲線緊繃地說,「行不行,你等下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梵音被季景仲攔腰抱起,她捂著聽筒的手一松,季淮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不知道他剛才一個人兀自說了多久,現在這會兒,梵音聽到他問,「艷艷,你在哪?我過來找你!」


  梵音「咯咯」的笑了起來,「阿淮,我在你爸的懷裡啊,他說要讓我試試,看他究竟行還是不行。」


  季景仲把她的手機直接搶了過來,聲音比零下的冰霜還要寒冷,「季淮,我看你是這輩子的零花錢都別想要了。」


  手機「啪」的摔在地上,季景仲把梵音抱到床上。


  燈關了,一片漆黑中,他清冽的男性氣息離她越來越近,直至將她完完全全的包圍住。


  「艷艷,你確定我們做了以後,你不會後悔?」他抻著手臂,從上往下地看她,最後問了一次。


  梵音一雙纖纖玉手環著他的腰,聲音糯糯的,輕緩但又堅定,「季叔叔,我絕對不後悔。」


  過了幾秒,在季景仲有所動作之前,梵音臉上浮出幾分輕挑的笑意,故意皮了一下。


  她對著他耳邊吹氣,「季叔叔,你怎麼總是磨磨蹭蹭的,是不是因為……太多年沒有做過,所以你對自己都沒有信心了啊?」


  聞言,季景仲的臉色變了幾變,眼中的慾海終於翻湧了起來。


  他將梵音的櫻唇含上,用舌頭撬開她的唇齒,吻得氣息粗.重時,他才啞聲道:「一會兒別求饒。」


  「咔噠」一聲,他解開了皮帶。


  窸窸窣窣,是衣服從身上褪下發出的聲音。


  大概是梵音皮的那一下起了不小的作用,季景仲吻的時候熱情如火,後面賣力又勇猛。


  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在他身體下面徹底地綻放開來。


  意識沉淪,滿室靡麗。


  春風一度之後,梵音兩頰艷紅一片,細嫩瑩白的肌膚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吻痕。


  她雙腿無力地攀在他身上,季景仲的聲音帶著歡.好過後的滿足和慵懶,「怎麼樣?到底是行還是不行,你現在知道了嗎?」


  梵音嘻嘻笑了兩聲,眼眸因情韻而泛出盈盈的水光。


  她在他眉心處輕輕地親了一下,用四個字成語簡短地點評,「季叔叔真是寶刀未老。」


  只這嬌媚入骨的一聲,就讓季景仲停歇不到片刻的慾望重新又燃燒起來。


  分明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但好像每一下都能把男人的心思撩動,媚骨天成,也不知道是什麼妖精變的。


  他一個翻身,將梵音重新壓住。


  和她剛才一樣,季景仲也用了四字成語表明自己的意圖,「你的季叔叔尚能再戰。」


  又是一次風捲雲涌,結束時天已破曉。


  季景仲把梵音抱到浴室洗澡,才洗了一半,門鈴「叮叮」響個不停。


  他不得不放下梵音,穿了件衣服去開門。


  門一打開,季淮就急急地要往裡沖,季景仲攔住他,臉色冷淡地問,「現在還不到七點,你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麼?」


  季淮看了他一眼,不答反問,「艷艷是不是在這裡?」


  他昨晚掛了電話后,就開始找梵音。先去了季家的別墅,但沒見到她的人影。然後,他又驅車從城東的私宅開到城西的小院,把季家在A市的房產都找了個遍。


  一夜沒睡,找了六七個小時,最終才找到這裡。


  季景仲垂眸看他這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擰眉怒道:「季淮,我還沒和你算昨天的賬呢?你是不是忘了,她現在已經是你小媽了。」


  「你們一天沒領證,我就一天不承認她是我小媽。」季淮梗著脖子,難得大著膽子敢頂撞他一次。


  見他沒說話,季淮提步又要往裡面沖。


  還沒走幾步,梵音洗完走了出來。


  她身上裹著潔白的浴袍,頭髮濕漉漉地搭在肩上,雙唇更加的紅潤,臉上好像褪去了少女的嬌憨,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特有的風采神.韻。


  懂的人一見,就能明白她身上是發生過什麼,更不用提她露在外麵皮膚上的紅印。


  每一個印痕,都在無聲地訴說著昨夜他們的情·事有多麼的激·烈投入。


  梵音微微一笑,問了他一個和剛才季景仲剛才差不多的問題,「阿淮,你怎麼過來了?」


  季淮眼眶瞬間紅了,忍了忍,他把眼淚都逼了回去,扭頭質問季景仲,「爸,你還真對她下手了!你知道她才多大嗎?」


  季景仲眼神凌厲,眉皺的更緊,「你既然叫我一聲爸,就知道有些事不是你該管的。」


  他斜覷季淮一眼,又走過去,將梵音低領的浴袍往上拉了拉,爭取把露在外面的肌膚都遮上。


  季淮不再看他,深呼了一口氣,將視線轉向梵音,目光誠摯,「艷艷,我們重新開始吧,我……」


  梵音眼眸微涼,挑眉,直接打斷他的話,她語氣輕揚,顯出自己的疑惑,「季淮,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已經和你爸睡過了嗎?」


  怎麼會看不出來?

  他看得都要嫉妒死了,像有隻猛獸在啃食他的心臟,一口扯下一塊肉,千瘡百孔,鮮血淋漓。


  「睡過又怎麼樣,我不在乎。」季淮咬牙說出這句話。


  他把手中一直捧著的玻璃憑拿出來,瓶子里放滿了各種顏色的小星星,有的已經拆開了,有的還是完好的。


  兩人對視時,季淮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現。


  他深情地注視著阿音,緩緩開口,試圖用那些美好的過往挽留住她,「艷艷,我昨天把你給我折的星星都拆開了,我才發現上面都是你給我寫的情書,你曾經那麼喜歡我,難道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九百九十九顆紙星星,陳艷艷疊了整整三個月,當作他二十歲的生日禮物。


  每一張上面,都寫滿了她對他深深的愛意。


  當年,陳艷艷仰起頭,看著季淮認真地說,「阿淮,我買不起特別貴重的禮物,這個送給你,每一顆星星都包含著我的真心。網上說自己折的星星有許願的功能,我折了九百九十九個,希望我們的感情也能長長久久。」


  那時他笑她傻,信這些迷信,折這些還把手指弄疼了。


  這種小女生的玩意,他是不放在心上的,接過以後,隨手就扔在了書桌上,沾灰了都沒想到去碰一碰。


  以前別人總說失去了才知道珍貴和心痛。當時季淮還覺得矯情,可現在他卻真切地嘗到了這句話的滋味。


  他現在心裡疼,比刀扎在身上還要厲害。


  求而不得,都是他的錯。


  梵音往他那兒走近幾步,季淮眼睛一下亮了起來。


  他滿懷期待地注視著她,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她的名字,「艷艷……」


  「這些星星折的真好看啊。」梵音從玻璃瓶中隨便拿起一個,笑著和他說道。


  原主已經死了,但她殘留在這些東西上的愛意還在。


  梵音自從心被剜了之後,就不太曉得情愛到底是個什麼滋味了。


  但通過觸摸原主留下的這些東西,她依稀能感覺出那是一種強烈,熾熱又義無反顧的感覺。


  「真是可惜了。」梵音輕嘆似地說了一句。


  她聲音有些小,季淮沒有聽清,仍充滿希冀地問道:「艷艷,你說什麼?」


  梵音把手中的星星丟進瓶子里,唇邊勾起一抹笑,如冬日的霜花,艷麗又冷冽,「人都已經不在了,你把這些扔了也好燒了也罷,反正再留著沒什麼用了。」


  季淮身形劇烈地一顫,頓時說不出話來。


  她說的沒錯,那個曾經愛他愛到骨子裡,害羞卻還是在他的要求下鼓起勇氣,踮起腳尖吻他的女孩確實是不復存在了。


  季景仲轟他走,冷漠地教訓道:「花著我給的零花錢現在還想撬我牆角,我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


  「季淮,你說你除了喝酒玩鬧還有什麼本事?連一分錢都沒有賺過還想追女人,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被趕到門外,一直沉默的季淮脫口而出:「不就是錢嗎,我可以自己創業。爸,從今天起,我不要你的錢了。」


  季景仲稍微愣了一下。


  初生牛犢不怕虎,少年眉眼中透出的那幾分矜傲和不遜之色,與他當年是有些相似的。


  到底是有血緣關係的,季景仲默了默,旋即應道:「好,那我如你所願,從這一秒開始,我不會給你一分錢,你所有的信用卡都會被停掉。」


  「好,停掉就停掉,我憑自己的本事也能夠賺到錢!」


  門被關上前,季淮還在外面大聲地叫嚷,「艷艷,我會用行動證明我自己的改變,你千萬別被我爸騙著領了證,你等著我賺錢以後……」


  厚重的防盜門將他的聲音完全隔絕在外。


  季景仲心中一陣酸澀,面上卻不顯出什麼。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梵音,鄭重地開口問道:「你……」


  頓了幾下,他才接著問:「剛才季淮說的那番話,有沒有讓你產生一點不一樣的感覺?」


  其實他想問的是,你對他有沒有一絲心動,甚至是有沒有後悔?


  但他又害怕聽到一個令人害怕的答案。


  季景仲這一生都是驕傲的,因為他有驕傲的資本。


  金錢權力地位這三樣東西,他很早就擁有了,可今天他面對自己的兒子,他卻生出了一股難以言說的自卑之感。


  這是來自不可抗拒不可逆轉的年齡差距。


  他兒子身上洋溢著的那種清純年少的氣息,他無論花多少錢都不能彌補。


  季淮和她站在一起的時候,連他都覺得十分般配。


  「季叔叔,你說我要有什麼感覺啊?」梵音笑得一派天真,像是完全不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一樣。


  季景仲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只狐疑地看著她,有些不大相信。


  季淮那句話說的沒錯,她曾經那樣情真意切地喜歡過他,如今,她聽到他那番表白的話,心裡怎麼可能沒有一絲波瀾?

  可她的樣子又完全不像是在說謊。


  梵音柔聲一笑,抱住他后又在他唇上親了親,「現在時間還早得很,季叔叔,你要不要和我再來一次啊?」


  季景仲摟緊她的腰,不斷加深這個吻,兩人雙雙滾到了床上,他輕咬在她的耳垂上:「你啊,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妖精。」


  梵音一直「咯咯」的笑,她那雙黑眸眼睛亮亮的,嗓音更是嬌滴滴的,「對啊,我就是妖精,還是很兇的蛇妖呢。季叔叔,你怕不怕我啊?」


  蛇嗎?


  季景仲輕笑一聲,覺得她的比喻還挺貼切的。


  那細軟的腰肢,柔滑的觸感,以及輕易扭出的各種姿勢……


  他咬她的力道加重了一些,慢慢吻到她鎖骨那處:「我不怕,就算你是專門吸食男人精·血的小蛇妖,從今往後,你也只許吸我一個人的。」


  「低等的妖怪才要這個呢。」梵音把手搭在季景仲「砰砰」跳動的心臟上。


  她紅唇揚了揚,聲音慵懶,暗含著幾分戲謔地說,「我只要季叔叔的愛,我要你全部的愛。季叔叔,你一定要把你全部的愛都給我喲。」


  情潮湧動。


  結束的那一刻,季景仲有千言萬語想要對梵音說,但到了嘴邊,只剩下一句――


  「艷艷,等你畢業,我們就結婚,我這輩子絕不辜負你。」


  這是人類社會中,一個男人能給女人最大的承諾。


  「好的啊。」梵音眉開眼笑,立刻高興起來,但卻並不是因為他說的這個。


  她高興,是因為剛剛,她腦海里響出一聲提醒:百分之九十九。


  還差一點,季景仲對她百分之百的好感度就能順利達成了啊。


  這個世界的任務很快就要順利完成了,真令人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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