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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齊語再次醒來的時候聽到窗戶上傳來了「噠噠噠」的聲音,就好像有人從外面用金屬管子敲窗戶。


  齊語走到了窗邊,她們住的都是高層公寓怎麼可能外面會有東西敲窗呢。


  這種恐慌的感覺讓齊語想到了被沒有影子的人砸門的事情了,她蹲在地上透過窗帘往外面看。


  齊語發現整個小區里除了她家這一戶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沒有點燈,齊語當時買這個地方的公寓就是這裡環境很好,地段也不錯。


  但是現在,正片地方都是黑壓壓的看不見一家的燈是亮著的。


  四周都是死寂般的黑暗,就好像只有她這一家燈火是有人氣的。


  齊語坐在了地上,她的背靠牆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在第一次面對這種無法理解的事情的時候,齊語是抑制不住的恐懼。


  但是這幾日經歷的事情發生之後,齊語面對這種事情反而有些麻木了。


  是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生活之中開始出現這些科學都無法解釋的事情?


  是她開始探尋吳邪的秘密開始嗎?


  不是。


  冷靜下來之後的齊語終於可以思考,她覺得自己的人生開始出現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是在初中那年暑假被蛇咬之後發生的。


  讓她難以安然入睡的夢境如今被證實為都是真實發生過的,那為什麼在她被一條蛇咬傷之後就一睡著就3D立體播放別人的人生。


  還有就是汪藏海,齊語想到在費洛蒙幻覺和夢境之中都出現的老男人又想起了初見面時候拿著《藏海密語》找自己要簽名的吳邪了。


  他是因為這本書才主動結識她的,那幾千年前的老男人又和吳邪有什麼關係呢?


  為什麼以前她的夢境里出現的都是過去發生的事情,而在最近卻可以在夢中看到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呢?

  從那張幾千萬的支票能看出來吳邪雖然是盜墓賊,但是是非常有錢的盜墓賊。聯想到他說的家底殷實和吳山居的規模,齊語覺得吳家在杭州的勢非常的大。


  這麼富有的吳邪為什麼要用損害自身健康的方式來吸取費洛蒙呢?

  在吸取費洛蒙中看到的景象里,究竟有什麼信息是吳邪不要命也要得到的呢?

  那種丑蛇的蛇毒費洛蒙可以讀出信息,這種動物交流中才會用的外激素為什麼能夠被人類讀取?

  為什麼吳邪要騙她,如果說他的謊言是善意的是為了保護她,那麼以吳邪家族在杭州本地的勢力他在害怕什麼?

  吳邪在做什麼事情,讓他停不下來的一直苦苦追尋的東西是什麼?

  齊語抬起頭,她聽到了門被人用萬能鑰匙打開的聲音。


  不是吳邪回來了,齊語知道。她光著腳跑到書房拿起吳邪的白鋼刀,走到客廳的時候看到一個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現了。


  黑眼鏡還穿著那天看到的皮衣,他靠在牆上臉上還掛著輕鬆的笑容但是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場。


  齊語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吳邪呢,為什麼你會來這裡?」


  「吳老闆去處理別的亂攤子去了,他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的。」黑眼鏡的語氣很輕鬆,他摸了摸兜,掏出一盒南京:「介意我抽煙嗎?」


  「介意,我懷孕了。」齊語說著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其實這段時間都非常的注意身體很小心。


  因為她覺得只要勤加耕耘,總不會顆粒無收的。


  黑眼鏡一愣,然後收了起來:「不好意思,我忘了。」


  他把煙塞回自己的兜里之後,往客廳里走然後坐在了沙發上。


  近看之後,齊語發現這個男人雖然通緝令都掛了好幾十年了但是長得還是很嫩。


  好像吳邪的身邊人都是這樣,無論是解雨臣還是眼前的黑眼鏡都人到中年還是很年輕。


  齊語看著他的臉,覺得他看起來越來越面熟了。


  畢竟來到這裡也算是客人,齊語拎著白鋼刀去給黑眼鏡倒了杯水然後坐在了她的對面。


  他看上去沒有什麼很大的敵意,齊語覺得自己現在暫時是安全的。而且黑眼鏡出現之後窗外的那種有人敲窗戶的聲音就消失了。


  齊語覺得,這個男人在這裡或許他是安全的。


  「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齊語還是很不意思的,她知道如果黑眼鏡不是因為無邪的緣故沒有下重手,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能夠挨到藥效發揮的時間。


  「抱歉就不用了,畢竟陰溝翻船是因為我太大意了。不過從竊聽器到屏蔽器,小姑娘你不簡單啊。」黑眼鏡喝了口水,不在意的態度讓齊語放心下來。


  但是黑眼鏡的下句話卻讓齊語的心又提起來了,齊語看到黑眼鏡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在看著她:「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找她?


  為什麼來找她?


  「我們在之前見過嗎,我在計程車上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有點眼熟。」齊語不確定的說道,她的記憶力說不上太好現在就連初中之前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的了。


  「見過,不過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黑眼鏡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你的住院費還是我交的不過當時你昏迷了什麼都不知道。」


  齊語猛的抬起頭:「你就是當年當時把我救到了醫院裡的好心人?」


  「我確實是把你送到醫院的,但是我不是去救你的。」黑瞎子語氣冰冷,讓齊語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我是去救齊語的。」他的臉上再次掛上了笑容,但是笑容中所包含的憐憫讓齊語呼吸一窒。


  「你這是什麼意思?」齊語的眉頭皺了起來,她不知道這傢伙在說什麼胡話。


  「那個孩子最終也沒能被救過來,齊語十幾年前就死在路上了。」黑眼鏡一字一頓的對齊語說道:「你不是齊語,你是誰?」


  她不是齊語?

  開什麼玩笑?

  齊語覺得眼前的一切荒謬又奇怪,她不想再在和這個說瞎話的傢伙浪費時間了。


  齊語轉過身想回房間,但是她在聽到了黑毛蛇發出的那種「咯咯咯」的聲音之後僵直了身體。


  齊語猛的回頭,手裡的白鋼刀已經舉了起來。


  她對上一雙橙黃色的豎瞳,齊語覺得自己看到了野獸的眼睛。還來不及動作,齊語就覺得一陣暈眩然後失去了知覺。


  張海杏把幾個摸到山上的雜兵都處理乾淨之後就翻牆回到了院子里,在發現齊語的體溫在降低就連脈搏也變得無力之後知道她這回是真的到極限了。


  原本吸取500ml這麼大劑量的費洛蒙就足夠危險的了,好在她的葯起了作用讓齊語的大腦還保持清醒。


  齊語給她的驚喜還是很多的,張海琪用齊語的手機打了120用男聲告訴了急救中心這裡的位置,然後她把放在架子上的六枚小小的青銅製的六角鈴鐺放回了盒子里。


  張海琪不放心,一路隨著救護車把齊語送到了醫院裡。


  她拉著護士說:「這個小姑娘好像懷孕了,剛才說胡話的時候一直在說孩子什麼的。


  要是用藥的話,請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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