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第五章
齊語是個成熟的成年人，她能理解在她沒有參與的過去的很多年裡曾經有人進入過吳邪的心。但是作為一個妻子，吳邪夜裡夢話喊別的男人的名字這足夠讓齊語崩潰。
還有一點，就是如果齊語能夠證實她夢中的那個場景是真實存在過的。那是不是就說明，她那些光怪陸離的夢都是現實？
可是如果齊語的夢境都是現實生活中發生的，那為什麼她夢境里從來都是別人的人生？
齊語打了個冷顫，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吳邪端著洗好的水果走進客廳的時候，就看到齊語坐在地毯上發獃。他把水果放在齊語的面前，而兩隻手搭在了齊語的腿上。
「家裡收拾的這麼乾淨，小語真是辛苦了。」吳邪幫齊語按著小腿上的肌肉，齊語有點小腿抽筋不太舒服。
有人幫忙按摩，齊語當然不會拒絕。她喜滋滋的看著吳邪幫她揉腿，開始吃葡萄。
「平時不要總待在家裡，多晒晒太陽。你這就是缺鈣了，所以才會小腿抽筋。」吳邪看著一臉愜意的小姑娘，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
然後那隻手就被齊語抓住了，小姑娘喜滋滋的把吳邪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放：「我換了新的護膚品，感覺最近膚質都變好了。吳先生，你摸摸滑不滑。」
「不錯，不錯。」吳邪的稱讚是真心實意的，齊語本來就年輕靚麗皮膚光滑有彈性，而且皮膚很白看上去氣色非常的好。
吳邪注意到齊語的欲言又止，他笑了笑注視著齊語：「小語，你是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齊語看著坐在身邊的吳邪，在家裡他穿了件奶白色的毛衣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個大學生一樣。她特別喜歡這種裝扮的吳邪，讓齊語覺得兩個人一點年齡差距都沒有。
是吳邪發現書房裡面的畫被動過了嗎？
齊語的心跳漏掉一拍，她吸了吸鼻子說道：「我今天收拾房間的時候，不小心把畫弄掉了。吳邪，張起靈是誰？」
齊語盯著吳邪的臉，手卻無意識的攥著衣服很緊張吳邪的回答。
「小哥、張起靈是我以前和三叔探險時候遇到的朋友。我們在一起經歷了很多的事情，後來他走了。」吳邪的語氣很平靜，但是平靜之下壓抑的情感讓齊語下意識的握住了吳邪的手。
這是個效果很好的動作，齊語知道這個動作可以讓吳邪好受一些。有時候一個人在面對很難接受的消息的時候，身邊有人分擔會讓他舒服一些。
「對不起，我不知道張起靈已經——」齊語的話沒說完，吳邪就笑著搖了搖頭。
「小哥他沒死，我知道他只是離開了而已。我相信他還活著，我們再次相遇只是時間問題。」吳邪的話讓齊語把所有準備好的話都塞進了肚子里，她覺得自己有些吃醋了。
齊語沒準備把吳邪說夢話的事情告訴他，但是她噘著嘴明顯不太滿意。
吳邪嘆了口氣揉了揉齊語的頭髮：「我和小哥最後一次見面，已經是八、九年前的事情了。小語，你不會連我好哥們兒的醋都吃吧。」
吳邪捧起了齊語的臉，把小姑娘臉蛋上的肉捏成了各種形狀。他還能從齊語的眼裡看出憤怒，但是知道小姑娘基本已經被他安撫好了。
齊語是個很簡單而且很好看懂的人，吳邪知道對於自己現在所得到的真相她的心裡是接受的。
「吃，我就愛吃這種陳年老醋。」齊語口齒不清的說著，九年前她才十幾歲吧：「聽你講以前的事情，總讓我心生感慨。」
「是啊，九年前你還在讀初中呢吧。你這麼一說，我才有種自己年齡真的大了的感覺。」吳邪只是開玩笑著說道，他看著眼前的齊語也心生感慨：在他把三叔的生意完全接手之後真的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和小自己12歲的小姑娘結婚。
「吳先生你看，我大學畢業玩都沒玩夠呢就嫁給你了。吳先生你對此就沒有什麼想法嗎？」齊語已經換成了坐在吳邪腿上的姿勢，一雙大眼睛緊盯著他。
「感謝命運讓我遇到了你，娶到了這麼可愛的老婆。」吳邪說道命運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即使一開始他接近齊語的目的不純粹，但是他不是個玩弄小姑娘感情的渣男。
即使最開始的時候吳邪的目的並不天真，但是當被一個好姑娘真心實意對待的時候吳邪最開始的目的早就改變了。這些年他變了很多，但是和齊語在一起的時候他很舒服。
齊語的心已經完全放進了肚子里，吳邪看她的眼神里是有愛意的她相信現在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這就夠了，齊語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
吳邪靠在沙發上，而齊語一邊壁咚一邊親了他一口：「吳邪，咱們生個寶寶吧。」
吳邪一瞬間表現出了很驚訝的表情：「多玩幾年不好嗎，我心疼你。」他記得和齊語剛開始約會的時候小姑娘和他吐槽過覺得生孩子的女人可怕又可敬，想想她就覺得害怕。
「咱們還年輕，不著急。這種事情水到渠成就好，等時候到了小生命就會如期而至的。」吳邪看著一無所知的小姑娘，說著心裡多了一絲愧疚。
還是他給她的安全感太少了吧，吳邪啄吻著小姑娘的嘴角決定這幾天在家裡多陪陪齊語。
夜裡。
夜裡的時候齊語又做夢了，但是這次夢裡的情節怪異又失控。她夢到了一個躺在地毯上的年輕女孩，這個女孩的臉色發青像是□□十年代香港鬼片里的女鬼。
即使是旁觀者的角度，但是齊語覺得自己能聞到屋子裡有股奇怪的濃郁的香味。而且她覺得自己在這股濃香之中聞到了一種臭味，一種讓她想要嘔吐的臭味。
那個女孩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齊語這才發現趴在毛氈上的女孩四肢好像都被人弄殘廢了，她的眼睛也被人弄瞎了。不知道是誰那麼殘忍，對這個年輕的女孩施以酷刑。
齊語下意識的看向四周，但是卻無法在房間里看到能確定這段夢的發生時間的物品。齊語的夢通常古代、現代、民國的都有，但是她很少會做這麼恐怖的夢。
然後齊語看到那個女孩爬了起來，她垂著腦袋用胳膊肘和膝蓋以一個殘疾人不該用的速度飛快的爬行。長長的頭髮再配上渾濁的雙眼，視覺上的效果衝擊比楚人美還要強。
但是楚人美是假的，而眼前的一切很可能是真實發生過的。
齊語猛的從床上坐起來，這時候她才發現天都亮了。炒菜的聲音讓齊語意識到自己現在正在家裡，她穿上拖鞋推開了房門。
吳邪圍著粉紅色的圍裙正在背對著她炒菜，齊語悄咪咪的走上前環住了吳邪的腰。她深吸了一口吳邪身上的味道，覺得每次噩夢清醒的時候他在她身邊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