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第二章

  第二章


  今年哈利的生日還是在陋居過的。得知自己的三個半兒子都要去美國留學一年, 莫莉很是忐忑了一段時間,一會兒擔心雙胞胎兩個在外面炸美國人的馬桶圈,一會兒擔心羅恩性格魯莽在外面惹禍,恨不得每天把他們拎到眼皮底下來再教育一番,嚇得雙胞胎兩個乾脆混在奇洛店裡不回家了,羅恩是逃無可逃,只能在群里天天抱怨著哈利不來同甘共苦。


  第二騎士::)你的好友已經被嘮叨死, 如需進行通話,請儘快充值。


  YOU-KNOW-WHO:o(╯□╰)o

  第一王子:波特,幫我問候一下韋斯萊太太, 感謝她在提升霍格沃茨平均智商上做出的傑出貢獻。


  YOU-KNOW-WHO:德拉克……


  第二騎士:很好,我這就去自掛東南枝。:)


  第一王子:請千萬找一棵體格強壯的樹來掛。


  YOU-KNOW-WHO:……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我先撤了, 你們慢慢撕。(YOU-KNOW-WHO已經悄悄下線)


  第二騎士:@第一王子你長得這麼好看還這麼屌你爸知道嗎?:)


  第一王子:……(第一王子沉默十分鐘后也下線了)


  無論如何,等到哈利生日那天, 陋居的人氣還是很高的,連帥氣的比爾和英武的查理都(帶著女朋友)回來了, 雙胞胎不僅自己帶了大批新產品回來, 還把許久不見的奇洛教授和溫蒂學姐拉了過來。除了韋斯萊家的親屬, 洛夫古德一家是不會缺席的,赫敏也早兩天就過來了, 據說不僅沒把作業帶過來, 還跟著莫莉學了兩道菜。


  亞瑟把哈利接過來后莫莉很是給了他一個用力的擁抱, 然後拉著他問斯內普怎麼沒過來, 又說:「怎麼沒帶衣服過來呢?這次來可要好好地住兩天吧?」哈利紅著臉把斯內普教授需要他當助手的理由抬了出來,莫莉只好遺憾地放開他,讓他先去找羅恩玩:「晚飯還早呢。」哈利走進客廳后卻沒看見羅恩,便先跟「初次見面」的比爾和查理打了招呼。


  長發高個,造型酷炫的比爾大哥看起來非常帥氣,同哈利握手的時候帶著笑意的眼睛上下掃視了男孩一圈,似乎在評估這個救世主的性格。壯實的查理則直接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然後笑著道:「哈利,你待會兒可得多吃點蛋糕,好好長結實一點!」他們倆的女朋友也跟在後面湊趣,讓哈利好不害臊,半天才逮住一個赫敏走到一旁問道:「羅恩呢?」


  赫敏手上還沾著麵粉,見哈利被兩個年輕姑娘弄得面紅耳赤的,不由得笑道:「羅恩和雙胞胎在後面倉庫里實驗奇洛教授店裡的新產品呢,卡米婭教授和洛夫古德先生應該也在那裡。至於金妮和盧娜,應該是在樓上說悄悄話。」


  哈利這才發現赫敏身前還系著圍裙,看來是剛從廚房出來,不由得笑道:「哇嗚,是在給我做生日蛋糕咩~小生這廂先謝過姐姐了~」


  「你戲太多了。」赫敏毫不領情地伸手在哈利臉上抹了兩道白,然後把他趕走了。


  被驅逐的哈利一邊擦臉一邊朝韋斯萊家的倉庫走,結果遠遠就看見羅恩在天上飛。呃……準確來說,是羅恩開著一輛碰碰車在天上飛。


  這就是奇洛教授的新產品?哈利趕緊跑過去,只見羅恩已經煞白了臉,而雙胞胎還在地上一邊嬉笑一邊填寫產品測評報告:「嗯,試飛效果不錯。羅恩,你再試試變色龍系統!」


  半空中的羅恩似乎在車內按了某個按鈕,碰碰車「砰」的一聲變成了一個帶方向盤的木馬,沒了四周的遮攔,羅恩終於承受不住刺激往下一按方向盤將木馬停在了草地上,然後直接往旁邊一倒,乾嘔起來。


  哈利一邊把羅恩扶起來一邊充滿期待地看著奇洛:「教授,下一階段是不是該開始研發時空穿梭功能了?」


  奇洛一時無言以對,他身邊的溫蒂則認真地搖了搖頭:「做不到啊,我們找不到時間與空間的相對維度。」


  哈利有點失望。那邊謝諾菲留斯則興緻勃勃地打算騎上小木馬想要升天,雙胞胎趕緊把他拉下來勸道:「洛夫古德先生,我們設計它的時候可沒計算承受成年人的體重,要不你來試試這個?」然後弗雷德掏出了一個Walkman,喬治把謝諾菲留斯按在草地上坐下。


  見羅恩已經緩過來了,哈利便讓他也先坐著休息會兒,然後頗有興趣地朝溫蒂問道:「沃爾特學姐,聽說你在準備考大學?」這還是上個寒假聽奇洛教授說的,現在溫蒂已經從霍格沃茨畢業了。


  溫蒂神情自然地點頭:「我打算去念個金融學,以後應該也會在麻瓜界就業,同時也可以幫奎里納斯打理店鋪。」


  也就是說,雖然會組建一個純巫師家庭,溫蒂還是打算作為巫師融入麻瓜世界,哈利仔細琢磨一下,覺得這兩夫婦的孩子日後應該會有一種相當有趣的家庭教育。


  哈利本打算再同奇洛說兩句話的,抬頭卻見他正緊張地看著雙胞胎那邊:「那個……洛夫古德先生還好嗎?」


  卡米婭一手一個推開雙胞胎,伸手把Walkman從謝諾菲留斯腦袋上摘下來,然後按著他肩膀晃了晃:「謝諾?」被魔音穿耳震撼到神情獃滯的謝諾菲留斯半天才回過神來,一把抱住老婆控訴道:「他們在拿錐子錐我腦袋!」


  哈利趁眾人都在追問雙胞胎髮生了什麼事的時候親自撿起Walkman自己戴上聽了聽,當下之覺得尖利的撓黑板聲音在腦海中無限回蕩,趕緊把這玩意兒摘了下來,只聽雙胞胎正在解釋:「……本來想做個魔法3D立體環繞聲來著。」


  哈利:「……」搞科研的就是喪心病狂!

  晚餐時分又來了一些人,譬如穆里爾姨婆,哈利知道他們並不是來參加自己的生日聚會,而是來送一送即將離家的韋斯萊兄弟們的。但海格絕對是為自己而來的!哈利特地跑出去把這個大個子拉了進來,然後笑嘻嘻地向他討要禮物,海格從鬍子中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然後將一塊木板遞給了哈利。


  哈利接過一看,發現木板上繪著一副精準的星象圖,而星星們似乎還在軌道上運行著,一時有些吃驚。海格解釋道:「我向一位馬人朋友定做了這副圖,聽說它能占卜吉凶。」占卜什麼的哈利倒不怎麼在意,不過大概以後寫占卜學作業就不用自己去辛辛苦苦畫圖了,所以哈利還是很喜歡這份禮物的——老天,從馬人那裡定東西可不怎麼容易!


  另有一位姍姍來遲的德拉克,他是哈利特地邀來的。本來要馬爾福家的太子爺踏足韋斯萊家他也是拒絕的,但盧修斯自從知道自家寶貝兒子要去美國之後就跟抽了風一樣,一時請來好幾個禮儀教練在訓練兒子的儀態恐怕他在外國丟了臉,一時又操心德拉克同那麼多格蘭芬多混在一起變得粗野魯莽。盧修斯一般不罵人,就是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盯著德拉克,盯到他自發慚愧為止。所以被老爹的訓練折騰得快要心理扭曲的德拉克在受到哈利的信息后,糾結了五分鐘,還是找上納西莎要了通行證出來透氣。


  接過德拉克遞過來的小盒子,哈利掂了掂,不用打開都知道裡面是一枚袖扣:「老實說,小龍,你是不是暗戀斯內普教授,每次你送我的禮物都像是給他準備的。」


  德拉克不理會哈利,把準備好的另一份禮物送到莫莉手上,是一套精美的餐具。


  莫莉對馬爾福家其實沒什麼好感,對這個看起來很懂禮貌的男孩還是沒什麼偏見的,雖然沒給他擁抱,但很和藹地笑道:「看起來又長高了呢。」


  一旁路過的哈利頓時很怨念地看了莫莉一眼,旁觀者皆輕笑起來。


  小馬爾福的到來讓久未回家的比爾和查理很是驚訝了一回,不知道自家和馬爾福家什麼時候和解了,但德拉克倒還好,得知查理在羅馬尼亞養龍后,立刻很積極地問了一番相關的問題,又表示了對查理能和龍近距離接觸的羨慕。最不善言辭的查理說起在羅馬尼亞的生活倒是挺多話的,甚至表示有機會的話願意帶德拉克去參觀羅馬尼亞的基地。德拉克也很禮貌地表示了感激。


  莫莉看著同查理相談甚歡的德拉克,悄悄笑著對卡米婭道:「我看這一群孩子里,還就德拉克和你家盧娜是最懂事的呢。連哈利都有淘氣的時候。」


  一旁的羅恩聽見了,立刻用叉子戳哈利:「聽見沒,現在你也被排到後面去了。」


  哈利倒是無所謂的,德拉克卻不動聲色地瞅了羅恩一眼,讓韋斯萊小子忽然背脊一寒。


  吃過飯後莫莉就把孩子們趕到了院子里,也沒讓他們幫忙收拾殘局,只說大家好不容易能聚得那麼齊,都出去跑跑跳跳才好。哈利很懷疑這話是針對直到飯餐時分才從房間出來的珀西說的。


  剛畢業的珀西雖然考上了魔法部的某個職位,但似乎並不像他想的那麼一帆風順,每天的工作不是指點江山也不是運籌帷幄,而是統計全英坩堝的耗損情況,假如不出意外的話,珀西今後的兩年之內都只能同坩堝打交道了,這讓野心勃勃的三哥很受打擊,本就很有蒂姆波頓風格的一張瘦臉愈發慘白起來。其實哈利覺得珀西如果能看開點,會來事兒的話,或許仕途會順利一點。


  但他的兄弟們似乎都對這一切樂見其成,弗雷德就笑著說:「一帆風順的珀西也該受點磨難了——否則他這輩子還有什麼意思?」哈利琢磨了一會兒這話,好像也有點意思。


  雖說是讓孩子們在院子里玩,但其實也沒什麼好玩的。雙胞胎弄了一堆煙火在院子里放,金妮和盧娜則坐在門前台階上一邊看煙花一邊說悄悄話,大哥二哥都摟著女朋友都在屋後去了,珀西獃獃地站在屋檐下,然後赫敏走上前來不知道是在向他諮詢什麼。


  羅恩把家裡的掃帚全都搜尋出來了,想找人打一會兒簡陋般魁地奇,結果只有德拉克和哈利響應,於是只好拿一個球騎在掃帚上拋著玩。這就算了,偏偏哈利還是個專業級選手,德拉克也是院隊里的,於是很快形成了相對羅恩而言的碾壓之勢,讓紅髮小子氣得每顆雀斑都在顫抖,哈利見狀只好當牆頭草,一會兒幫幫德拉克,一會兒幫幫羅恩,這才讓遊戲順利進行下去。


  「羅恩,你別總追著德拉克打了,球在我這兒!」哈利無可奈何地把球扔過去,然後從拋物線陰影下看見了黑乎乎的來客,幾乎融進夜色里。


  「教授!」哈利操縱著掃帚從半空中下來,頗有些驚喜,「你怎麼來了?」


  斯內普微微抬頭,只見小崽子玩得頭髮凌亂,雖然沒出汗,但渾身都散發著少年的熱氣,亮晶晶的綠眼睛里滿是星光般的喜悅,一時沒說話,但下意識皺起來的眉頭也下意識地舒展開了。


  哈利突然感覺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忍不住又喊了一句教授,然後鬆開掃帚,跳到斯內普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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