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流年不利
在滿是灰塵的通風道裏蠕動著,黑色的緊身衣也全部沾染灰塵,陳陽隱約間聽到前方有流水的嘩嘩聲。
正是泡完澡然後洗淋浴的林美美,她此時並不知道自己頭頂上方三尺高的地方有一節通風管道,其中正有一個盜門高手朝她一點點蠕動過來。
這位可是深諳偷香竊玉之法的盜門高手,不僅偷錢還偷人,興奮的都要叫起來。他自然能聽出這是有人在洗澡。
至於為什麽興奮,則是因為林美美為了防止自己害怕,她一邊洗還一邊唱著歌。柔美的聲音唱著甜歌,陳陽連麵都不用見就知道前麵等著自己的女人絕對是個美女。
嗬嗬,至於是不是美女其實也不是很重要,反正關上燈都一樣,一想到這種甜美的聲音在自己身下嬌喘的時候他就不可自拔的興奮起來。
沒錯,盜門的優秀後輩陳陽是個聲控。
他小心翼翼的從腰包裏拿出一節熏香,行走江湖,雖然是現代,但這種東西還是沒有斷絕。幸虧之前那個收他為徒的師傅祖上就是幹這個的,把好多老一輩的經驗全部告訴給了他。
雖沒有小說裏的那些什麽十香軟筋散那麽牛逼,但讓人暈過去還是可以辦到的,把這女人掠走之後還不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嘛?
陳陽興奮地搓搓手,一不留神,穿著厚重軍靴的腳觸及到牆板上,發出咚的一聲。在五米之外的下方,林美美異常敏感的朝頭頂的天花板瞅了一眼。
心跳加速,她趕第一百一十五章流年不利忙關掉淋浴,拿出毛巾擦了擦身子。用最快的速度穿上睡衣,唯一比較聰明的就是她沒有大聲呼叫什麽,隻是想著盡快離開這個房間,去找我。
通風管道裏的陳陽也發現了異常,自從自己不小心觸及了一下牆板後下方的流水聲便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驚動了對方,或者是真的洗完了。
他爬到剛剛聽到水聲的地方,拿出叼在嘴裏的匕首,把一旁的鐵皮割開,這匕首是個削鐵如泥的寶貝。
據說是他師父的師父利用天外的的隕石找人熔煉出來的,當成他們這一脈的傳承之寶,削鐵如泥。
把通風管道破開一個一人寬的洞,然後伸手把天花板撤下來一塊,下麵的小房間被他一覽無遺。
的確是浴室,旁邊的衣架上還掛著女性的內衣。
隻不過已經沒有人了,他小心翼翼的撐著鐵皮打開天花板跳了下來,把耳朵貼到門上,聽著外麵的動靜。
剛剛打算使用的熏香現在用不上了,都怪他剛剛太膨脹,再小心一點哪裏會這麽麻煩。
反觀林美美,她穿上衣服連頭都不敢擦就急匆匆的打開自己屋子的房門跑到隔壁我屋子裏叫醒我。
至於我的屋子為什麽沒有鎖門也是因為我怕林美美找我,而我也沒有那麽多講究,睡覺關不關門無所謂。
我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剛洗完澡頭發還濕漉漉的林美美小臉煞白的搖著我的手臂,疑惑的問道:“怎麽啦?”
林美美小聲道:“頭頂天花板上有人,這上麵你肯定沒查看過。”
被林美美這麽一說我頓時清醒了,趕忙坐起來,打算穿衣服,卻看到林美美依舊盯著我看,目不轉睛。
於是尷尬道:“你要看我穿衣服?”
她瞬間反應過來,小臉緋紅的轉過身去,並不敢走出房門,也許在她心裏,我簡直就是保護神一樣的存在。
半晌後穿戴整齊的我摸上枕頭底下的那一把槍,蘇冉姐沒有帶走,就是防備不策用的。我知道槍裏總共隻有七發子彈,也就是說,如果到了逼不得已必須開槍的時候我隻能開七槍。
而鬼知道哪個毛賊手裏有沒有武器,要是也配備了槍我根本就沒什麽優勢,不著痕跡的從一邊抽出兩把飛刀攥在手裏。
飛刀絕技雖然沒有高強那麽嫻熟,但對付一般人就這入門級的就可以壓製住了。
我吩咐林美美讓她待在我屋子裏不許出去,最好躺在我床上用被子蒙住頭,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了。
她點點頭,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躲進我的床上,那樣子活脫脫一個沒義氣的膽小鬼。
我無奈的幫她蓋好被子,囑托她不要出來,然後把一柄飛刀遞給她,讓她自己小心。之所以沒讓她報警是因為現在這功夫報警也沒什麽用,警察還沒來小偷就會跑掉。
也算是藝高人膽大,我右手持槍貼著走廊的牆壁走到林美美臥室的門口,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生怕突然跑出來一梭子子彈。
現實則是什麽都沒有,我再一次轉遍了林美美的房間,絲毫沒有外人來過的痕跡。不過既然林美美說有人,那麽肯定不是空穴來風。
我仔細的看了房間內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任何痕跡,哪怕我知道那個賊就在頭頂上某個地方,但總不能為了抓一個賊把天花板都砸掉嘛?
然而,就在這一刻,我汗毛炸立。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我身後撲了過來,在他頭頂是一塊斷掉的天花板。
我不慌不亂的側過身子,順勢一滾,右手勾住他的腳踝,使勁一拉,他整個人重心不穩朝身後倒去。
說時遲那時快,我從懷裏掏出那把五四手槍,左手揪住他的頭發。指向他的胸口,陰測測的說道:“不許動!”
這下子陳陽也傻了,他能夠感覺出來抵在自己胸前的就是一把手槍,難道這個看起來稚嫩的家夥是個便衣警察?
要不然怎麽解釋小小年紀身手這麽好,居然躲過了他的第一波偷襲。如果僅僅隻是躲過去那麽簡單,隻需要反應速度夠快就行,但在陳陽眼中剛才我不僅躲了過去,還迅速抓住機會三下五除二把他製服這就有點叼了。
陳陽深諳做賊的硬道理,知道這次自己算是栽了,連忙求饒道:“大哥饒命啊大哥,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娃娃,我也是腦子一時糊塗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大哥你饒了我吧,我保證改邪歸正,做個好人。”
我一點都沒客氣的扇了他一巴掌,這家夥骨子裏也是個膽小鬼,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相生相克就是這個道理。
“這都他媽什麽年代了,你還整這些過時的謊話,能不能走點心?”
陳陽頓時痛哭流涕,一副認錯的模樣,解釋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啊,我是被老母親在六十多歲的時候撿回來的,家裏的娃娃也是我領養的,我真的是好人啊。”
看他一副真如此的模樣我恨不得削他一頓,冷哼一聲:“你要是好人母豬都能上樹了,我也不難為你,也不會把你交給警察,把偷走的錢都給我拿出來。順便把你喝的那杯紅酒買了單,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陳陽帥氣的臉上掛著一絲苦瓜色,心疼的從腰包裏拿出自己偷盜的一千塊錢,然後又拿出兩張紅色的票子遞給我,小心翼翼的問道:“夠不夠?”
我搖搖頭,義正言辭的說:“你喝的紅酒叫拉菲,82年產的,這麽跟你說吧,在店裏那麽一瓶酒值七八萬。”
陳陽的苦瓜臉上浮現一抹菜色,真是流年不利,新年第一天居然就被抓住了,看來接下來一年不適合出來繼續幹這個了。
他從腰包裏把錢包拿出來,總共加起來有七百多塊錢,苦著臉道:“哥,我隻有這麽多了,你饒了我吧。”
我全部揣進我的兜裏,然後點點頭,問道:“你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