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靜候神秘人
老穀一邊往樓下走著，一邊打量周圍的物事，漸漸就明白過來，自己前一晚居住的地方，應該就是“世紀金源大酒店”，而且依據樓層和自己所住房間的裝飾來說，自己住的，隻怕就是“總統套房”了。
??老穀在嘴邊不自覺的泛起一絲笑意，因為他正在心中，推理著一些事情。
??“一品堂”的堂主，將自己和“歡喜穀”中的兄弟們當成了無上貴賓，這事情，貌似順理成章，但如果細想起來，又似乎不是特別的符合邏輯。“歡喜穀”的聲望，確實正是如日中天，但在貴陽的各大勢力中來說，那絕對是排不了第一的，“貴務中心”既是代表著官方正統，又有兩三萬的異能戰士，那可不是“歡喜穀”中三瓜兩棗的能相比擬的。甚至於，“歡喜穀”連第二都排不上，因為王進和王老竹，蔡小軍三名頂級高手的加入，又有新進“槍神”良辰如日中天的聲望，“四海會”現在的勢力，已經是幾乎可以和“貴務中心”叫板了。而至於原本的民間第一組織“溪山郡”，則是因為陳氏兄弟的離開，造成了頂尖高手的斷層，再加上部分中層高手的離開，所以現在是既比不上“四海會”，從聲望來說，也比不過“歡喜穀”了。
??老穀還算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現在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整個貴陽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但是卻在“一品堂”享受到了最高的重視度，這個，似乎有些奇怪。老穀再繼續回想著，在昨天從致詞到宴會再到最後的舞會上，好像都沒見著幾大勢力的高端人物，尤其是“四海會”，和“三分地”就隔了一條街，居然也沒派重要人物過來，就連整天閑不住的王老竹，好像也刻意忽略了這個地方。
??還有“妖精”三姐妹的出現，難道也隻是個巧合？老穀不相信！以“妖精”和“仙女”的姿色來說，在整個貴州地區，那都是可占花魁的人物，再加上一點半推半就，就算相遇會是偶然，但結果卻是必然了！
??當然，一切都隻是老穀的無端猜測，是沒有任何根據的。好在老穀也無所謂，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順其自然吧，兵來跳馬，水來燒鍋，老子反正是沒有套路的。
??曾經繁華無比的大街兩旁，現在卻是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就算是沒有了魔奴的搗亂，現在也沒有人做生意了，因為幾乎就沒有對等的東西能和糧食進行交換。“貴務中心”在內部發行了“兌換幣”，作為工作人員的薪酬，可以按照上麵的數字，在“貴務中心”兌換同樣數量的糧食，這裏麵，其實是少不了打下“中儲糧倉庫”的老穀等人的一份功勞的，現在“兌換幣”已經慢慢流入市麵，成為了一種新的貨幣，但是這種貨幣目前的使用目的，百分之九十還是在兌換糧食上麵。
??老穀忽然想起以後糧食會日夜匱乏的歲月，心中頓感淒涼和恐慌！
??剛走到“購物中心”樓下，竟意外的遇到了兩位熟人，正是老穀的二弟黃香和弟夫陳書貴，老穀走上前去打招呼道：“怎麽，你們偷跑出來過二人世界了？小麥麥呢？”
??黃香回答道：“林會長安排給後勤部的，叫我們來‘一品堂’拿些食物回去，因為他們昨天的邀請，我們並沒有派人來。”
??老穀好奇問道：“我也正想問呢？你們昨天怎麽就連個代表都沒派來？二弟你可不知道，昨天那氣氛還是很好的，很熱鬧，飯菜也很好吃。”
??富貴哼了一聲，說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們昨天都沒來，還不是怕你和我們參謀長見著了互相尷尬！”
??現在的“四海會”參謀長，正是王進，他坐上了林良玉原本許給老穀的位置，王老竹和蔡小軍，則是做了正副總教官。以王進的能力和謀略，他作為“四海會”的二把手，那是無可厚非的，再加上王老竹和蔡小軍的訓練，不出時日，“四海會”的戰鬥能力，將會得到質的提高，不一定會出什麽頂級高手，但是在整體的戰鬥力上，每一名異能者平均提升一級，還是很有可能的。
??這個問題很尷尬，老穀不想繼續下去，就轉移話題，說笑道：“我剛聽說有人要請我們吃飯，而且是從中午一直請到晚上，我正納悶會是誰這麽大方，卻沒想到竟是二弟你呀！實在是太客氣了。”
??黃香撇撇嘴道：“大哥，現在我和富貴可是窮人，我們雖然在會中都擔任了些職務，但是現在的食物配給，已經是越來越少了。哪裏像大哥你，堂堂的‘歡喜穀’穀主，糧食多，吃的人還少，不主動請你二弟也就算了，還拿我和你弟夫尋開心，你有沒有個做大哥的樣子？”
??老穀聽了哈哈一笑道：“和你們開玩笑的，大哥可不是個小氣人，相請不如偶遇，擇日不如撞日，咋們現在就去吃中午飯，哈哈，不過啊，也不算大哥請客，今天說是有個神秘的大人物要宴請我們，反正也不花我的錢，走，大哥帶你混吃混喝去！”
??上得樓來，飯菜都已備好，不需要誰先發話，一群投胎的餓鬼就各自甩開膀子吃了起來，富貴的吃相也好看不到哪裏去，隻有黃香還斯文些。
??吃得半飽之後，老穀就叫在一旁伺候的旗袍女子拿酒來喝。那女子將酒拿上來後，老穀一看是1988，就問道：“昨天我們喝的還是茅台，怎麽今天就降檔次了？這神秘的大人物也不是很舍得嘛！”
??旗袍女子賠笑道：“中午隻是些便餐，是怕各位吃得太飽，晚上就無法吃得盡興，茅台酒也是有的，卻隻是為了晚上準備，各位大人如果中午喝高興了，那晚上豈不是就會少了些興致。”
??正說話間，富貴卻已經將酒打開了倒上了，還鄙視老穀道：“1988已經是很好的酒了，你還想怎樣，現在全國都沒有地方再產酒了，這可是喝一瓶就少一瓶的，珍惜現在吧！”
??酒過三巡，氣氛漸漸活躍，酒桌上就聊了開來。富貴說道：“穀大詩人，你還記得我和良辰到黃孔時和你們說過的話不？”老穀點頭道：“記得，怎麽不記得，你們說的要我們來貴陽是有三件事情，第一件就是打青岩，第二件好像是去找個什麽異空間，說是裏麵有好東西，第三件好像是去北都，對了，是去大比武，還是和外國人比。”
??富貴說道：“什麽大比武，你一個詩人怎麽說話那麽土，那叫‘異能者大會’。”
??老穀哈哈一笑道：“什麽‘異能者大會’？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又不是異能者，我去做什麽？去和人比藏頭詩嗎？是不是誰寫得快就算誰贏？”
??黃香在一旁說道：“大哥，你一直都說你藏頭詩寫得好，難道就沒想過要給自家二弟寫一首嗎？”
??富貴也說道：“就是，一天天的光吹牛，也沒見你給我們寫一首！”
??老穀正喝得開心，就很是爽快的說道：“那沒問題，藏頭詩算什麽，我給你們寫一首雙藏詩，同時把你們的名字寫在一首詩裏，這個厲害吧？”
??沒人回應，在眾人看來，你想怎麽藏都行，反正我們是過目就忘。
??老穀點上香煙，盤起腿來（本想翹起二郎腿以顯逼格的，人胖，翹不起）閉目沉思，煙盡，詩得。
??《搗藥吟》
??陳酒一杯秋月黃，書中暗蘊搗藥香。
??桂子枝頭無限夜，不知玉兔為誰忙？
??一席散盡，富貴和黃香離開了，臨別時告訴老穀一個消息，第二天一早“四海會”特別行動大隊將踏上去異空間的征程，領隊的，是參謀長王進，正副教官王老竹和蔡小軍，以及良辰的整個第一大隊。
??老穀叫服務人員抬了張寬大的沙發放在屋頂中央，自己橫躺在上麵，就如同就著花生米喝酒一樣，老穀就著秋天午後慵懶的陽光，沉沉睡去。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秋天的夜還是帶著些涼意的，當月光照曬在老穀蜷縮的身體上時，神秘人如約而至。
??老穀是被陳安銀推醒的，原因是那旗袍女子對著睡夢中的老穀千呼萬喚，老穀卻始終置若罔聞，無奈之下，隻得請了陳安銀來動粗。
??見老穀麵帶不悅，陳安銀賠笑道：“大哥，該吃晚飯了，晚上的菜不錯，還有茅台酒！”
??聽得陳安銀這麽一說，老穀頓感腹中饑餓，再看看長空之上的一輪明月，也知道自己是睡得過頭了。
??老穀站起身來，正要隨著陳安銀走去，卻被那旗袍女子阻攔道：“‘睡神’大人，你和他們不是在一處用餐的，那宴請你們的大人已經來到，他說了，要和你單獨見麵，有些私事要說。”
??陳安銀目視著老穀的眼睛，那意思是：這會不會是一個圈套，你一個人去有危險嗎？
??老穀略微尋思了一下，心道：這人如果要加害自己，那有的是其它方法，何必要將本尊涉入險境？而且今天早上一槍斃掉那名壯漢，好像自己已經找到了在子彈上附著火焰的方法，現在的自己，並不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單刀赴會，好像也無妨！
??老穀搖搖頭說道：“沒事，我一個人去，你和陳二反正是不喝酒的，一會留神點就行。”
??老穀隨著旗袍女子來到最遠的一處包房，進得門來，就隻見一張大圓桌上，擺滿了菜肴，隻有一名男子，正背身而坐。
??旗袍女子退出門外，並將房門帶上，包房之中，就隻剩下老穀和神秘人了。老穀一邊注視著那神秘人的背影，一邊就向著那餐桌對麵走去，漸漸的，那人的麵孔就一點點出現在老穀麵前，那人正是“貴務中心”特種大隊的大隊長——田有蔭！
??這是老穀猜了一天也沒有猜到的人，但是出現在麵前時，老穀卻也並不驚訝，這一切，也能說得通，那就是布局者，已然圖窮匕現，要和老穀攤牌了。這反倒是件好事，該來的終歸是會來，與其提心吊膽的去惶恐猜疑，那還不如來個直接爽快！
??老穀反而有些期待。
??田有蔭微微一笑道：“‘睡神’大人，好久不見，近來一切可好？”
??老穀也哈哈一笑道：“其實相見真的不如懷念，如果不見，咱們起碼還曾有過一段戰友情誼，今天這一見，我好與不好，卻隻在田大人一念之間了！”
??田有蔭苦笑道：“我哪裏有這麽大的能耐，‘睡神’取笑了，你也知道，我隻是別人手中的一件武器，要殺什麽人，要救什麽人，我都是做不了主的！又哪裏比得了‘歡喜穀’主逍遙快活？”
??老穀點點頭，一邊坐下，一邊說道：“這倒是實話，雖然對我是有些奉承，但也確實是這麽個道理。”
??老穀習慣性的掏出煙來點上，又另拿了一包扔給田有蔭，等田有蔭也將煙點上後，老穀就說道：“田大人，大家都是跑江湖的，有什麽話你就請直說吧！”
??田有蔭歎了口氣，說道：“我既然來了，當然是有話要說的，但是也不急在這麽一時，你麵前有一份今天才出的‘晚報’，不如等‘睡神’大人看了報紙，我們再聊。”
??老穀低頭一看，麵前果然放了一份“貴務晚報”，上麵還帶了淡淡的油墨味道。老穀嘿嘿幹笑兩聲，一邊拿起報紙，一邊就說道：“動作夠快的，早上才發生的事，現在就已經公之於眾了。”
??打開報紙一看，頭版頭條上，卻並不是老穀自己的消息，然而老穀並沒有鬆氣，因為在那報紙最頂端的地方，印了兩排黑體大字。
??標題很簡單，沒有用傳統的四六句，然而每一個字，都意味著貴州的政治天空，已然完全改變。
??黑體大字寫著：“貴務中心”原主任李春陽因貪腐身陷囹圄，王正臨危受命出任新一任主任。在下麵的文字中，就詳細介紹了李春陽自進入係統來，是如何如何的一路貪腐，所犯罪行，罄竹難書，最終在人民群眾雪亮的眼睛和王正英明的指揮下，將之捉入法網。
??老穀暗道：果然我不配做一位主角，這頭版頭條，還是被真正的大人物占據了。
??整張報紙翻完，也沒見到老穀自己的消息。
??老穀有些小小的驚訝，心說難道是送照片的迷路了？又或者是要把自己這一條消息留來做明天的頭版頭條？
??見老穀放下報紙，田有蔭就說道：“我們並沒有冤枉他，這上麵說的每一條證據，都是真實存在的，也是他罪有應得。”
??老穀隨口說道：“那有什麽好奇怪的，依我看來，像他這樣高職務的官員，如果貪汙不上一個億，那就已經是清官了。你能保證，王正不會貪汙得更多？”
??田有蔭哈哈一笑，並不正麵回答老穀的問題，而是抬手示意道：“咱們麵前，各有一瓶酒，是藏了二十年的茅台，也算是王主任的一份誠意，要知道，他自己都舍不得喝。咱們今天就邊喝邊聊，今日過後，也不知會是怎樣……哈哈。”
??田有蔭話未說明，也許，最終的選擇，還是在於老穀，而不是他自己。
??兩人隔著圓桌，遙對著舉杯，卻是各懷心事！
??兩杯下肚，老穀說道：“你猜，我在翻開報紙之前，心裏想的是什麽？”
??田有蔭臉上露出一絲詭秘的笑容，說道：“不需說，這是一個陽謀，你我都該心知肚明，我要真說出來，既是小瞧了你，也是貶低了我自己！”
??老穀哈哈一笑道：“我早知道王正不是什麽好鳥，滿肚子的無恥厚黑，在貴陽這塊地盤上，他想做老大，最大的攔路石就是李春陽，因為他坐在王正垂涎的地方，而我應該隻是一塊絆腳石，讓他會有些不便的感覺，但其實並不能真正的妨礙他，像我這樣的人，並不需他太過重視，隻是如果能順道一起解決了，他倒是也樂意的。”
??頓了一下，老穀又接著說道：“但是如此設計精密的一石二鳥之計，隻怕不是那老匹夫和他那草包犬子能想出來的，你說是吧，田大人？”
??當著田有蔭的麵，老穀將王正和王啟木都罵了一遍，同時又暗示了在這些事情背後，真正的幕後黑手，正是眼前這位人模狗樣的田大人，就隻差沒直接將他的名號報出來一起罵了！
??也許是酒力上頭，也許是心有內疚，田有蔭的臉上騰起了一片紅雲，卻並不答話。
??老穀看著他，眼中充滿了鄙視，又接著問道：“‘歡喜穀’的勢力，並不能威脅到他的地位，‘四海會’就要比我們強得多，你們怎麽不設計林良玉，卻偏偏要來害我，我一個普通人，連異能都沒有，還能妨礙了他在貴州稱王稱霸了？難道就因為我當麵罵過他父子兩，就一直對我耿耿於懷？這麽大的官怎麽好意思這麽記仇？”
??田有蔭終於擠出了一絲笑容，接著又恢複正色，對老穀說道：“‘四海會’不足為慮，你卻不同，你雖然是毫無異能，但手下卻從來不缺頂級的異能高手，你身上有一種神秘的吸引力，而且可以讓身邊的異能者們實力快速提升，這事情，從長遠了想，那是很恐怖的！”
??七魄之中，各主一種能力，老穀恰好就在主管“吸引力”和“學習力”的兩魄上，比較強大，另外老穀的精魂很有可能是天下第一。但是老穀的神魂比較弱，這也是他愛睡覺的原因，沒有足夠的睡眠，那是養不好神魂的！
??聽得田有蔭這麽一說，老穀就戲言道：“既然我這麽有吸引力，手下的人也都能快速升級，那你是不是也想過要投在我手下來？”
??田有蔭略微思考，再緩緩的搖頭道：“王主任於我有知遇之恩，我若棄他而去，那是不仁不義，這千夫所指，萬人唾罵，我可是當不起的！”
??老穀哈哈一笑道：“千夫所指，萬人唾罵，說的是不是明天的我？”
??田有蔭道：“那也未必，眼前有兩條路，你隻要選擇了其中的一條，這事都將就此翻過，永遠不會再有人提起，也不會再有人知道。”
??老穀擺出一副饒有興致的神情，說道：“說來看看，指點江山的王主任給我指了一條什麽樣的光明大道？”
??田有蔭說道：“其實很簡單，第一，投入王主任門下，王主任保證過去的事情，一律既往不咎，‘貴務中心’將設立一個參謀總部，由你來出任參謀長；第二，十日之內，你離開貴州！”
??老穀問道：“如果我離開，有什麽好處沒有？我這甩手而去的，留下一幫兄弟不管不顧，好像也算得上是無情無義咯？”
??老穀回答得很是直接幹脆，田有蔭不禁鬆了口氣，這是一件好事，避免了兩家撕破臉皮來鬥，因為一旦開戰，那最後的勝利者，隻會是坐收漁翁之利的第三方，比如說“四海會”，或者“溪山郡”。王正機關算盡，可不是想為他人作嫁衣裳的。
??隻要老穀提出的要求不是太過分，田有蔭是一定會答應的，畢竟送瘟神，也是需要付出些代價的，於是田有蔭很是爽快的說道：“你有什麽要求，說來聽聽。”
??老穀嘿嘿一笑，說道：“我這人素來不會刁難人，提出的要求也從來不過分，我隻要十卡車的糧食物資。”
??田有蔭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道：“不行，你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你別以為打下了‘中儲糧倉庫’，我們就富裕得很，實話跟你說，那些糧食，整個貴陽的人省吃儉用，滿打滿算的，也就隻夠半年使用，我們還在為繼續去哪裏找糧食犯愁，你卻跑來打家劫舍的，不行，最多給你兩車！”
??老穀其實是個不太會還價的人，比如買東西，別人開價一百，他最多能還到九十。想想這討價還價的，自己並不擅長，要多要少，重點並不在物資本身，而是通過這種方式告訴自己，這隻是一樁交易，並不是完全的被脅迫。
??於是老穀點頭道：“行，就兩卡車，但是高度要和長度一樣，另外，我還要兩部電台。”
??田有蔭奇怪道：“你要電台做什麽？”
??老穀回道：“你別管，你要是能做主，我們這就算達成了協議，十日之內，我離開貴州；你如果不能做主，那就換王正自己來，我保證會要得比今天多。我今天對你的態度已經算是很不錯了，那隻是因為你的分寸把握得還不錯，並沒有對我咄咄逼人，真要把我逼急了，大家一拍兩散，兩家幹他個天翻地覆，看看到底哪邊的損失大，我反正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別以為所有的人都會識時務，起碼對於像我這樣的人來說，就算是有求於人，那眼睛也是望著天上的！”
??田有蔭不敢再還價，畢竟在設計老穀這一事上，本就是把雙刃劍，老穀肯走，讓他敲詐一些又何妨，他若不走，那就是懸在心頭的一根刺，早晚要紮在你最要害的地方，誰叫你先去招惹這個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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