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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沒有比拳頭更大的道理

  聶忠靜衝向雷朋,漆黑菜刀往前一砍,一記金刀劈了出去。


  ??亂世之後,在極短的一段時間裏,聶忠靜卻走過了一段比較崎嶇的心路曆程。他原本隻是一個很普通的覺醒者,也許三年五年後,也能達到現在的異能高度,但是在遇到老穀之後,這一過程極大的縮短了,使得他也能站在異能者的最高峰上,原本注定渾渾噩噩的一生,忽然變得多姿多彩,前途可期,所以對於老穀,他原本就有些感激之心。之後女兒被抓,自己被迫做出了一些反人類的事情,老穀知道之後,並沒有加以責怪,還幫助他救出了自己的親人,並且兩人一路走來,很多時候都是同甘共苦,就差沒同穿一條褲子了,所以對於老穀,他又多了一份兄弟之情。


  ??自己等人曆經頗多艱險,拿下了糧食倉庫,打開了青岩城門,現在功勞還沒領到,卻就已有人要加害自己的夥伴,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所以聶忠靜憤怒了,他這一記金刀辟出,在漆黑菜刀的威力加持下,刀芒直達十米之外,一瞬間已經到達雷朋眉心之間。


  ??雷朋大吃一驚,急忙往身體左側閃去,聶忠靜不等他站穩,漆黑菜刀化砍為平拉,一道金芒就打在雷朋右手臂上,雷朋右手受到重創,整個手臂頓時就垂落下來。


  ??同為四級的異能者,僅僅一個照麵,雷朋就成為聶忠靜的手下敗將。


  ??看似不可思議,但其實結果早已注定。


  ??第一,同為四級的時候,金係對於火係本來就是碾壓的,因為金係有金刀,而火係的黑火還沒出現,從攻擊性來說,金係要更勝一籌。


  ??第二,聶忠靜可是一路刀山血海殺出來的,臨場的應變,出手的辛辣,以及對戰鬥的嗅覺,那都不是雷朋這個溫室裏澆灌出的小屁孩可以比擬的。


  ??第三,聶忠靜手中有漆黑菜刀,他進攻的威力,起碼增加了一級,別說是雷朋,現在就算是王進,要想戰勝聶忠靜,那自己也得掉上一地皮毛。


  ??聶忠靜見雷朋負傷,就收回了漆黑菜刀,剛要退回到老穀身邊,卻見雷朋身後,又接連跳出三個人來。


  ??這三個人,一個土係,一個木係,一個金係,都是四級的高手,在整個“貴務中心”也是僅次於高離和田有蔭的頂級角色。而且和那兩人一樣,都是王正的直屬手下。並且,這三人是長期在一起合作的,彼此之間的默契已經達到一個不錯的高度,而且也有頗多實戰經驗,手底之下,也都沾了不少魔奴鮮血,並不是雷朋那種溫室中培育出來的,雖有能力,卻無經驗的所謂高手。


  ??聶忠靜一見對麵直接出來了三個人,頓時臉色大變,心道:不是說好的切磋嗎?難道不應該是一對一?怎麽一下出來了那麽多人,這下豈不是就變成群毆了?

  ??老穀心中暗自歎息一聲,知道王啟木是一定要將自己置於死地了,如果說一開始時王啟木還有可能隻是羞辱一下自己,那事情發展到現在,雙方已經是勢如水火,不死不休了。目前的形勢,麵對三名在整個“貴務中心”都能排進前十的高手,聶忠靜縱有通天的本事,隻怕也是事不可為,反而白白搭上了性命,而且,還會不會有其他的高手繼續跳出來,比如說一直和自己過不去的高離,那絕對是能穩壓聶忠靜一頭的。死局已成,自己反正已經是在劫難逃,何必連累了別人。


  ??當下老穀轉過頭來,對聶忠靜說道:“你走吧,剛才的情義,我心領了,我今天反正是活不了的,不必連累你,聶娜還在等著你呢!”


  ??說完就順勢往林良玉和蔡雨林所在的方向看去,隻見林良玉埋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麽,而蔡雨林則是對視著老穀的目光,貌似平靜而漠然,不知怎麽的,老穀總覺得那眼神中,暗藏了一絲喜悅。


  ??老穀正要越過聶忠靜,走到“望月台”的中央,聶忠靜卻伸出一隻手來,擋住了老穀的去路。


  ??老穀有些意外,低聲對聶忠靜說道:“不是讓你退下嗎?你趕快走,遠遠的離開這裏,帶著聶娜遠走高飛,這台上高手如雲,你一個人是擋不住的。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白白的搭上性命可就不值得了!”


  ??聶忠靜緩緩的露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說道:“穀指揮,你總算是說錯了一回,誰說我不怕死?我剛才算了一筆賬,為抗魔英雄,六神之首去死,總比將來老死在臥榻之上要光彩得多。”說完就走上前去,把老穀護在身後。


  ??老穀很感動,喉嚨有些酸楚,視線開始模糊,掏出手槍來,快步走到聶忠靜身旁,笑道:“說得好,快意寫恩仇,人死屌朝天,我連風千履都能一槍撂倒,還怕了這幾棵空心白菜不成?!”


  ??兩人並肩而立,對麵那土係高手雙手一揮,一道石牆,緩緩出現在麵前。


  ??聶忠靜低聲說道:“我去了。”


  ??老穀也說道:“去吧,你盡量把他們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你身上,給我製造出能夠一擊斃命的機會。”


  ??老穀能夠一槍將對手斃命嗎?老穀自己也不知道。上次能夠一槍將風千履從雲端打落,那是在精魂出竅的情況下。正常情況下的老穀,是打不準目標的,而且,可能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將火焰附著在子彈上麵。但是精魂出竅這事,又太過於玄乎,發生的過程完全不在老穀掌控之中。


  ??三魂七魄才是本真,意識和身體反而是一次性的,你如果在這一世死去,意識會消散,身體會化作塵埃,魂魄會脫竅而出,飛越到別的平行世界,再尋附體,開始下一站的輪回。而前一世的記憶,將完全消失,因為單獨的魂魄上,是不存在記憶的。


  ??或者說,三魂七魄才是永遠的自己,因為你的每一世,它都是存在的。意識隻是你這一世的自己,因為在下一世,你將會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或者別的什麽生物。


  ??但是讓人痛苦的是,這個每一世都會跟隨著自己的魂魄本真,卻是並不受你的意識所控製的,這就好比你知道那裏有屬於你的萬億資產,你卻永遠也取不出一分錢來為自己所用一樣。


  ??當然,法則也不會輕易允許這樣的情況存在。試想你如果真的能控製了自己的魂魄,然後讓氣魂無限延長,那你豈不是就能活到若幹年歲;或者,你雖然也是在輪回之中,但是魂魄卻有了記憶,你能記得前世的點滴過往,那以後的人生,會不會很精彩?


  ??輪回的設計,有沒有破綻?會不會成為一紙空談?

  ??很明顯,老穀現在是還沒有控製自己魂魄的能力,之所以說出前麵那番話,隻是為了讓對手能夠分出一絲精力來警惕自己,因而不能傾盡所有的來對付聶忠靜。關鍵的時候,自己隻要能打上兩槍,也不用管子彈飛到哪裏,能嚇唬嚇唬對手也是好的。


  ??聶忠靜還沒來得及發起進攻,對麵一道藤蔓,一記金刀就撲麵而來。聶忠靜身子微側,躲過了藤蔓,然後雙手急揮,一記揮金手打出,十幾道金芒就對著那金刀迎了上去,兩邊的金係物質碰撞到一起,頓時就在空中迸發出無數金花,然後消失不見。


  ??雙方的速度都很快,電光石火之間,已然交手了十幾個回合,而聶忠靜也漸漸落了下風。雖不至於立刻落敗,卻已經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有位不怎麽出名的人曾說過:學習戰鬥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斷的去戰鬥。


  ??另一位不怎麽出名的人也說過:隻有逼入絕境,才能最大程度的挖掘出潛能。


  ??老穀也說過:如果不能將敵人撕咬成碎片,哪你憑什麽讓人相信,你才是最凶猛的那條瘋狗!

  ??聶忠靜覺悟了。隻見他右手揮出漆黑菜刀,一道金刀劈向同為金係的那名對手,左手一記揮金手使出,七八道金芒射向土係和木係兩人。雙手同時使出不同的異能,這在以前,沒人見過,聶忠靜幾乎是開了先河的第一人。但這還不是唯一的驚喜,隻見聶忠靜發出的那七八道金芒,不僅射向不同的地方,而且行進軌跡也各不相同,大多呈直線前行,卻有一道劃出一條巨大弧線,繞過石牆直擊那名土係高手,那土係高手也還算機靈,防著了聶忠靜這怪異的一手,一個後撤步躲開了這道金芒,但是——卻又有一道金芒從石牆之上拋落下來,那土係高手防不勝防,頓時在肩上就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一直站在一旁“狐假虎威”著的老穀,看到聶忠靜這名“六神戰隊”中最弱的隊員,此刻竟然有如此華麗的表演,忍不住喜笑顏開,這招式,倒是和當初夏成荒對付老穀的那招頗為相似,不同的是,聶忠靜這招是在“雙手互搏”時打出的,而且金芒也不止一道,其難度,已經遠遠超出當初的夏成荒了。


  ??聶忠靜一招得手,手下更不留情,就像老穀說的那樣“先下手遭殃,後先手更遭殃,戰鬥中心生仁慈,就活該倒黴。”


  ??聶忠靜趁著那土係高手受傷,木係高手正手忙腳亂的應付著自己的金芒時,凝神靜氣,雙手將漆黑菜刀舉過頭頂,然後狠狠劈下,一記金刀狂暴劈出,刀鋒在逼近那金係高手時突然暴漲,在那高手反應過來之前,急速穿過他的胸膛,幾乎就把他的身軀劈成兩半。


  ??然而在聶忠靜劈出這一記金刀之時,一團黑色火球也向他砸來,聶忠靜這一記金刀已經使出了全力,正是前力已盡,後力未生之時,整個身軀已無力做出任何改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黑色火球砸在身上。


  ??一瞬間,聶忠靜身上金光炸裂,一道金色屏障將多數的黑色火焰擋在身前,在這生死一線的時刻,聶忠靜覺醒了金係第五級的異能“金鍾罩”。但是這異能來得稍微晚了一些,其中一部分黑色火焰還是打在了他身上,聶忠靜立刻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老穀立刻快步上前,扶起他瘦小的身軀。


  ??聶忠靜知道老穀已到身旁,想對老穀擠出一個微笑,眼神卻開始渙散,想要再說上幾句話,口中卻源源不斷的冒出血來。黑色的火焰不僅傷害了他的心肺,也模糊了他的神誌。


  ??塵埃落定!聶忠靜雖然拚了命的為老穀抗爭,當終究還是無法擋住命運傾瀉而來的洪流。老穀定定的看著懷中的聶忠靜,心中沒有悲傷,也不曾憤怒,他隻是忽然覺得,天地間一片安靜,隻有一個正在向著自己走來的腳步聲。


  ??不用抬頭,老穀自然知道那人是誰。老穀繼續望著懷中的聶忠靜,卻用低沉而嘶啞的聲音問道:“堂堂‘貴務中心’的特別行動隊長,也可以在世人麵前展現無恥下作的一麵嗎?!”


  ??來人正是高離,眼看著正半蹲在地上抱著聶忠靜的老穀,他的心情是喜悅的,他的態度是高傲的,他一向自詡是一個簡單的人,鄙視複雜的人性,討厭寬懷與包容,在他看來,那一切都是虛偽的,做作的,所以麵對他本就恨之入骨的老穀,他不想展示出勝利者的什麽所謂的大將風度,他隻想將手下敗將從精神到肉體的兩個方麵,進行碾壓,再碾壓!


  ??所以高離笑了起來,嘲諷著老穀的愚鈍和無知,一邊笑著,就一邊說道:“什麽叫無恥?什麽叫下作?我隻知道此時此刻,你們就像兩條死狗一樣的任我宰割,我告訴你們,這個年頭,誰的拳頭大,誰就是道理!”


  ??高離話音剛落,就有一道聲波飛馳而來,將他打出三米開外。接著就有個聲音說道:“你說得對,站起來,讓我們就用拳頭來好好講講道理,看看誰的道理大。”


  ??來人正是陳安華,在和陳安銀一起將夏成元關押起來後,他又立刻回到了“溪山郡”,在得知眾人都在“望月台”聚會後,又匆匆趕來,卻在台下遇到了剛聽聞變故,正要殺上台來的韋世黔等人,於是眾人合成一路,直奔“望月台”上而來。


  ??一瞬間,形勢陡然轉變,在陳安華和整個二小隊的突然出現下,勝負的天平,已然倒向了老穀一邊。


  ??眾人向著老穀身邊走去,途中有幾個想上來阻攔的,都被韋世黔等人三下兩下打翻在地。在經過王進和王老竹身邊時,韋世黔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卻並沒有多問。


  ??陳安華快步走到老穀身邊,問道:“大哥,你有事沒有?”老穀緩緩站起身來,目赤勝血,麵白如紙。卻並沒有回答陳安華的疑問,而是對著韋世黔說道:“還發什麽呆?你們在等著聶忠靜死嗎?”


  ??韋世黔和顧延之立刻走上前來,將聶忠靜接了過去。在救人一事上,汪俊是幫不上忙的,便走到最近的一張桌案前,一手揮出,將上麵的菜肴酒水全部掃到地上,又把那桌案拖到韋世黔麵前,幾人合力,輕輕的將聶忠靜放在上麵。


  ??陳安華慢步走向剛從地上站起來的高離麵前,就要動手,卻聽得一旁有個女人的聲音傳來道:“陳安華,你想幹什麽?!還不快退下,你難道不想繼續幹了?”說這話的,正是“溪山郡”的女首領。


  ??陳安華哈哈一笑,問老穀道:“大哥,你說我還繼續在‘溪山郡’幹不?我聽你的。”


  ??老穀搖頭道:“你和陳三的事情,我和老媽一向不怎麽約束,幹與不幹,你們自己決定。但是如果幹得不開心,不自由,哪又何必。”


  ??陳安華點點頭,笑道:“我們家的人,倒是都閑散慣了的,大哥你身為六神之首,要不就把自家的兩兄弟收了吧,也給我們起個神的封號,聽起來威風。”


  ??老穀點點頭,表示這事可行。然後上前幾步,對著高離說道:“高離,我今天不殺你,你可要好好的活著,以後吃飯的時候,記得帶根銀針,小心飯裏有毒;睡覺的時候,你可要睜著一隻眼,因為你必然會受到無休止的暗殺,你也別寄希望於有人看守,說不定看守著你的人,也就是要殺你的人,你脾氣那麽差,我看你手下的人,多半也都不會盼著你好;你找女人尋歡作樂的時候,也要當心,說不定什麽時候,你就得了什麽怪病。總之,你做什麽都要當心,因為在我這裏,高手實在是太多了,要殺你的方法,就算沒有一萬種,那起碼八千種也是有的,而且,我們不會讓你死得太輕鬆,我忽然有個想法,好想把你手腳都打斷,丟到活死人城去,看看你是怎樣被一塊一塊的吃掉。”


  ??老穀一邊說著,眼睛就一直盯著高離,隻見那高離隨著老穀的言語,臉色越來越白,嘴唇也開始哆嗦,冷汗就如同蒸桑拿般的湧了出來。


  ??老穀忽然咧嘴一笑道:“你別不開心,因為我說的都是實話,並沒有騙你的意思,你打傷了我們最好的兄弟,用小朋友的話說,你就是個壞人,應該受到懲罰。當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也不是完全沒有出路,你如果把上麵那個壞人殺了,就算你戴罪立功,我們不僅會寬恕你,還可以讓你加入‘六神集團’。”老穀一邊說著,就把手指向了王正。


  ??王正正要出言嗬斥老穀,就見老穀對著他一槍射來。“呯”的一聲槍響,以老穀的槍法而言,王正當然依舊是紋絲不動,但是卻也被嚇得閉上了嘴。


  ??老穀這話,全是實情。目的就是要讓高離和王正之間,高離和自己的手下之間,全部產生嫌隙,讓他們互相猜忌,互相懷疑。


  ??曾有位不出名的人說過:騙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說九句真話,一句假話。


  ??老穀說:最妙的騙人方式,是告訴你所有實話,卻用邏輯上的顛倒,讓你自己產生錯誤的判斷,有時候,可以用肢體或者語氣進行誘導。


  ??五維說:真相從不掩藏,隻怪你沒有十覺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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