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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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變態!

  淼淼張了張嘴,差點把能把她五馬分屍的三個字給罵出來。話說是整個皇室都喜歡在人前露雞, 還是只有陸晟陸語兩兄弟喜歡露啊?不過現在的皇室也就剩他們兩個了,他們兩個人就等於整個皇室。


  所以這裡的皇室都有病!不露雞會死暴露狂綜合症!


  垃圾陸晟毀我純真!

  淼淼始終面無表情,陸晟盯著自己下腹看了半晌后,淡淡道:「今早一醒來便是這樣了,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皇上不知道?」淼淼仔細的盯著陸晟的臉看了半天, 確定他不是調戲自己、而是認真在問自己后,登時震驚起來。


  陸晟面上的顏色淡了些:「怎麼,朕該知道?」


  這他媽的生理現象你都二十四了你不該知道?!淼淼張了張嘴, 突然想到這人十六歲登基, 十六歲之前一直被關在他母妃寢殿里,當時連個肯跟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更別說教他這些的人了。


  早期教育沒有也就算了,旁的男人長著長著就會無師自通, 可偏偏他身上有胎毒之症,導致青春期男孩子那些特徵他都沒出現過, 今日恐怕也是這段時間服了國師的葯才第一次……


  嗯, 才第一次……想到自己無意中竟觀看了小說男配的第一次升旗, 淼淼的臉色奇妙了。


  真難得,雖然沒用上過, 但是長得還挺壯觀的。淼淼內心不厚道的笑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陸晟的臉冷了下來。


  淼淼嘆了聲氣, 一本正經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如奴婢去叫太醫來,讓太醫給皇上瞧瞧吧。」說罷提起裙邊就要溜。


  「給朕滾回來。」陸晟冷聲道。


  淼淼默默翻了個白眼,掛上假笑回頭關切:「皇上,怎麼了?」


  「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朕,敢少一句,朕就把你頭擰下來喂貓。」她當自己沒看到她等著看好戲的眼神?恐怕此事根本不宜外人知曉,她才如此閃爍其詞。


  「……」淼淼看到他認真的眼神,知道自己這點道行根本瞞不了他什麼,看來今天是必須把自己的老司機氣質給暴露了,她想了一下,提前打預防針,「奴婢可以把知道的全告訴皇上,但皇上得答應奴婢,不準生氣。」


  「我為何會生氣?」陸晟挑眉。


  ……被挑戰了男性尊嚴所以惱羞成怒接著殺人滅口?淼淼眨了眨眼睛,總覺得他不答應自己就不能鬆口。


  二人都你來我往的說了半天廢話了,陸晟的旗子沒有半分要下去的意思,眼見淼淼梗著脖子不說話,陸晟不耐煩了:「答應你,快說!」


  「那皇上,咱拉鉤。」淼淼立刻伸出小指,眼含期待的看著他。


  然後就是漫長的沉默。沉默過後,淼淼嘿嘿一笑,把自己的指頭給收了回來,試探道:「皇上生氣了?」


  她說完話大氣都不敢出,可她心裡明白,哪怕再慫,也是要試試的。


  她想看看狗皇帝對她的容忍度有多高,不管是和李全打架時他的偏袒,還是今日配合她拉鉤,這些都給了淼淼一個信號,就是她作為藥引於狗皇帝是特別的,所以不管她做什麼,只要不太過分,他都能睜隻眼閉隻眼。


  然而他並沒有跟自己拉鉤的意思,這可就尷尬了。淼淼暗罵自己這一天不作死就渾身不舒坦的毛病,一邊把手收了回去。


  「……手給朕。」陸晟面無表情道。


  淼淼怔了一下,明白他說什麼后忙歡天喜地的把手指伸了過去,陸晟敷衍的握了一下溫軟的小手,接著迅速放開冷聲道:「現在可以說了?」


  「自然。」發現陸晟對自己的特殊優待之後,淼淼煞是開心,整張臉都抑制不住的發光,想到未來三個月的好日子,她殷勤的跪坐在腳踏上,仰著頭看著陸晟。


  她的高興是控制不住的,這讓陸晟有些疑惑,自己就碰了她一下,她便這麼高興?就這麼喜歡他?疑惑未消,便看到她以一種絕對臣服的姿態仰視自己,陸晟心臟登時猶如被羽毛划拉了一般,癢不可解。


  陸晟默默將薄被挑起蓋到身上,掩住愈發精神的地方,平靜道:「說吧。」


  淼淼斟酌片刻,開始從最基礎的生理知識說起,邊說邊小心的觀察陸晟的表情。看到他像所有優等生一般認真聽課後,一想到她的學生是皇帝,淼淼瞬間膨脹了,話題也從『每個男人都是升旗手』漸漸延伸到『論大小與持久力的重要性』。


  陸晟先開始還不辨喜悲的聽著,後面便微微挑了眉,默不作聲的看她打算聊到什麼地方去。


  然後他便聽到了無數的黃段子,直接導致他整個人都浮躁起來,他深吸一口氣,晦澀道:「夠了。」


  淼淼猛地閉上嘴,接著意識到自己好像在一個剛學會走路的人面前說了太多『跑』的話題,難怪陸晟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她想了一下,小心的誇讚道:「皇上您天賦異稟,雖然比旁的男人晚了些,但定然能持久到九十九,奴婢保證。」


  「好像你見過許多似的。」陸晟嘲道。


  淼淼訕訕一笑,嚴守痴戀狗皇帝人設:「奴婢不過是幼時無意中看了許多春宮,所以比旁的女子懂得多些,奴婢除了皇上的,誰的都不想看。」


  「……你說的這些朕大致明白了,現在你來給朕解決這裡。」陸晟面無表情的掀開被子。


  「……」怎麼更精神了,難道是聽小黃文聽的?還有讓她解決是什麼意思?淼淼艱難的看著陸晟,「皇上,這得你的妃嬪才能做。」說完才想起來陸晟沒有妃子,連個通房都沒有過。


  「按你說的那些方法,幫朕解決。」陸晟直直的盯著她,黑曜石一般漂亮的眼睛盯得她合不攏腿——


  她覺得是嚇的……解決什麼?!坐上去自己動?狗皇帝的道德底線就這麼低嗎,是個女人都能幫他解決這些問題?!

  淼淼舔了一下嘴唇,義正詞嚴道:「皇上不可大意,您身子還沒大好,不能就此傷了元氣,不如奴婢教您個辦法,既能很快消下去,也不會傷及身體。」


  「你不願意?」陸晟的眼睛眯了起來。


  淼淼的後背立刻出了一層薄汗,猶豫一下后露出一個嚮往的表情:「奴婢自然是願意的,不過是擔心皇上身體而已,若皇上一定要奴婢來,那……」


  「不用,」他竟差點忘了這女人對自己覬覦的事了,「朕自己來,說吧,什麼方法。」


  淼淼默默鬆了口氣,在陸晟耳邊說了幾句話,陸晟遲疑的看了她一眼,試著握緊拳頭將全身繃緊,試了幾次之後,那處果然就消了下去。


  陸晟面色輕鬆了些:「沒想到你還有些本事。」


  淼淼盯著陸晟泛紅的耳根謙虛幾句,心想自己幸虧穿越的是瑪麗蘇言情,要是進了種馬文,恐怕就沒那麼好過關了,這樣一看,陸晟簡直單純得可愛。


  二人單就陸晟起床更衣就耗費了小半個時辰,可偏偏又沒人敢進來打擾,等她出來后,眾人看淼淼的目光添了幾分打量,彷彿她在裡面跟陸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一樣。


  淼淼嘴角抽了抽,懶得搭理這些閑出屁來的人。


  她現在吃飽喝足,還不想把自己的生命安全踩在地上摩擦。


  她以為不解釋這事就算了,可沒想到宮裡的風言風語卻悄悄多了起來,全是說江小淼禍水轉世的謠言,一股傳到了國師府,一股傳進了李全的耳朵。


  「公公,這可如何是好,萬一那江小淼再懷上了皇上的孩子,以後豈不是更沒咱們的立足之地了?」跟李全一起欺負過淼淼的小太監著急道。


  此刻李全正在他司禮監的大床上趴著,此刻整個門窗都是關得緊緊的,屋裡一股子捂著的血腥氣加臭味。


  因為傷口處理不當,李全屁股上的傷已經開始發潰,比先前廷杖打在身上的時候還痛,此刻聽聞淼淼得寵的消息,心中更是憤恨:「皇上不過是一時興起,只要她沒有子嗣,便奈何不得咱們。」


  「可這事誰說得准……」小太監為難道。


  李全輕笑一聲,結果牽扯到了傷口,本還算得上年輕周正的臉立刻扭曲了:「你附耳過來……」


  小太監忙湊了過去,仔細的聽他說話,接著不住的點頭。


  隔天晚上,淼淼剛回自己那破地方,送飯的小宮女便來了,一進門便歡快的將食盒放在桌上:「淼淼姐姐,今日有地方送來的螃蟹,皇上都賞給宮裡人了,我特意給你留了些。」


  說罷便將食盒打開,一股帶著點點海腥的新鮮味道撲鼻而來,味道迅速把隔壁兩位鄰居也給引來了。


  淼淼湊上去看了眼,咽了下口水道:「多謝了,但是以後盡量還是不要給我送這些。」


  「為什麼?」小宮女好奇。


  淼淼笑笑:「我不愛吃。」假的!還不是因為書里女主吃了這些涼性東西,結果害你們皇上病情加重了,她自然要防著點。


  還帥。


  淼淼默默擦了擦嘴角並不存在的口水,再一次慶幸自己穿的是言情文,這裡的男人從陸晟、國師到眼前的少年,無一不是天人之姿,就連李萌萌那人,都是個眉清目秀的太監。


  ……如果人設再正常點就完美了,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作者是怎麼想的,寫個《天醞溫情錄》不好嗎?非要搞成《天醞虐戀》,現在好了,女主跟著男主跑路,就虐她自己了。


  淼淼的思緒猶如一匹野馬奔騰向蒼茫的草原,直接偏離原軌跡十萬八千里,且有一去不復返的意思。


  「姐姐,姐姐?」


  淼淼猛地回神,發現少年已經停在了她跟前,她才發現原來這人竟比她高出近一個頭,看起來只比陸晟微微低些。


  雖然這人長得讓人少女心泛濫,但淼淼還是有種不舒服的被壓迫感,她微微往後退了一步,不好意思道:「怎麼了?」


  「無事,只是覺著一個人在前頭走有些無聊,不如姐姐與我同行吧。」少年咧嘴笑了起來,露出整齊如貝的牙齒。


  淼淼被他笑得心臟又噗嗤一下,不由得點了點頭,和他並肩走著。剛走了幾步,她忍不住問道:「為什麼要叫我姐姐?難道看著我比你大?」


  「或許是習慣了,我家中有七個姐姐,姐姐的閨中好友也是姐姐,導致我現在看見漂亮姑娘就忍不住叫姐姐,若姑娘介意,那我便不叫了,沒有覺得姑娘年歲大的意思。」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


  長得帥又嘴甜,這是哪裡來的人間瑰寶啊,在這篇全都是變態的狗血文里,單純又可愛簡直是一個男生最難得的品質,淼淼的心臟又噗嗤兩下,她撓撓頭道:「我就是問問,不介意的,再說你看起來的確比我小些,叫我姐姐也沒什麼。」


  少年遲疑的看她一眼,試探道:「我今年十七餘兩個月,莫非姐姐比我大一兩個月?」


  ……愛上了愛上了,她以為這男生只是嘴甜,沒想到是特別的甜,讓她乾涸許久的心臟開始狂冒泡。這難道就是愛情?淼淼猥瑣了。


  「沒啦,我今年已經二十了,比你大三歲呢。」淼淼傻笑。


  少年略為驚訝:「是么,倒是看不出來呢。」


  「可能是我比較顯小。」淼淼認真道,還要再廢話兩句時瞄到龍晰殿房頂上熟悉的彎角,她忙問起正題,「還未問你是何人,怎麼會出現在宮裡的?」


  「哦,我啊,是皇上的臣子,這會兒來見皇上。」少年隨口道。


  淼淼好奇的看著他:「才十七歲就考進朝中做官了么,你可真厲害。」小說中陸晟的官員都是萬里挑一的,這人年紀輕輕就能入朝為官,的確不是一般人,只是不知道這麼厲害的人,書中為何沒有任何關於他的描寫。


  難道是因為作者喜歡寫變態,這種優秀好少年就一筆帶過?淼淼覺得很有可能。


  「不過是靠先祖功勞庇佑,我就是個普通人而已,再說我也不在朝中為官,在南方守著一城百姓做父母官呢。」少年笑道。


  淼淼深吸一口氣,一雙無辜的眼睛里滿是敬慕:「那就更厲害了,你年紀輕輕便能護一城安定,可比那些只知道算計的官員厲害多了。」


  少年驚訝的看她一眼,之後壓低了聲音:「姐姐還是慎言,宮中人事複雜,姐姐當心禍從口出。」


  媽呀還心思縝密會關心人,隨便迷個路就能遇到一個完美男人,這一刻她就是女主角!淼淼覺得自己一見鍾情了。


  二人走到龍晰殿前,少年看了眼殿門上的牌匾,低頭對淼淼道:「到了,一起進去嗎?」


  「不、不用了,我要去旁的地方。」淼淼說完看到少年疑惑的眼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少年眼帶笑意:「那好,姐姐當心,不要再迷路了。」


  淼淼心頭一動,臉上飛起一片薄紅,艾艾的應了一聲。少年又看了她一眼后便轉身往殿內走去,剛走出兩步,淼淼忍不住開口:「那個……」


  「什麼?」少年回頭。


  淼淼雙手合攏覆在砰砰跳的心臟上,小心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林知躍,姐姐,我們有緣再見。」少年笑眯眯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所以他就是那個陸晟討厭的要死暫時又不能殺的人?秉著三個月內跟著陸晟有肉吃的原則,淼淼熱到沸騰的心臟在聽到他的名字後涼了一半。


  不過她不記得書中有叫林知躍的人,說明他在劇情中並不重要,看陸晟的態度,似乎他不是能輕易動的人,所以只要三個月內沒殺他,等陸晟日後死了,他不就沒事了?

  希望如此吧,畢竟她那半心還沒涼不說,這麼完美的小少年就這麼死了也太可惜了。


  「發什麼呆?」身後溫柔的聲音響起。


  淼淼驚了一下,回頭便看到國師站在後面,二人對上面后皆不知該說什麼,空氣中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總要說點什麼的。


  最後還是淼淼先吭哧道:「國師,謝謝國師前些日子信任奴婢,幫奴婢解決問題,還有……頂撞你那事,奴婢要道歉,對不起。」


  雖然國師的出發點完全是陸晟,可到底她才是最終受益人,哪怕她不認同他的做事方式,但這聲謝謝還是要說的。


  看著小姑娘為難的低下頭,國師眼底微微寬和了些,溫柔的開口:「你生病時本座令太醫院不得為你診治,讓你身子耗空不少,我們便扯平了,不必道歉。」


  淼淼訕笑一聲,點了點頭后小心道:「那,沒事的話奴婢就先走了?」


  「先等一下,本座方才見你和雲南王一道過來,你和他可是認識?」國師微笑著問,眼底多出一分打量。


  這話如一道悶雷在淼淼腦子裡炸開,她驚訝的看向國師:「你說他是誰?」


  「雲南王,」國師笑笑,仔細的觀察淼淼的表情,「怎麼小淼不知道?」


  誰特么知道他是誰啊!書里雲南王就是個醬油角色好么,一百八十萬字里就出現在最後幾章,還是帶人造反攻進宮裡的時候,而且她只知道雲南王是雲南王,卻沒聽說雲南王名字叫林知躍啊!


  淼淼張了張嘴,不死心的問:「方才奴婢一起的是個黑衣少年,他說他叫林知躍……那個,雲南王名字叫啥?」


  「林知躍。」


  「……」所以她剛才跟三個月後造反那位一道走了半天?淼淼欲哭無淚,這麼純良的小少年就不能好好做個人嗎,閑著沒事學人造什麼反啊!

  現在好了,愛情的小火苗徹底被她趨利避害的本能給扼殺了。


  李全愣了一下,這才看到她身後的小宮女,當即怒罵一聲:「廢物!」


  「所以你這是承認了?」淼淼瞪眼。


  李全嗤笑一聲,趴在床上以一個艱難的姿勢看著淼淼,儘可能的表現出自己的不屑:「承認什麼?咱家是總管,罵個奴才也不成?」


  「怎麼,現在人臟並獲,你還想否認?」淼淼冷笑。


  李全閑閑的看著她,半晌緩緩道:「想來姑娘雖然進宮這麼久,卻是不懂宮裡的規矩,姑娘雖然這身血貴重,可姑娘本身還只是個宮女,若姑娘再這麼跟咱家說話,咱家可是有權力打姑娘板子的。」


  「少給老子避重就輕,老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承不承認?!」淼淼擺明了要跟他算賬,此刻不管他說什麼都威脅不到她。


  李全見她油鹽不進,也冷了臉:「姑娘從進來到現在說的話咱家一句都聽不懂,若姑娘再這麼無理取鬧下去,咱家可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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