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第一百零七章 誠王的無奈
此為防盜章 「沒有。」她心虛地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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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終於走了,而那進度條也到了100%而消失。
趙清漪捂嘴看向車窗外, 對於未知有一種恐懼,還有明明任務要給他幸福,她卻將好好的一個溫潤君子玩壞。對於他有可能變成「瀟/湘」皇帝她不得不心懷愧疚, 卻暫時無可奈何。
上了機場至城區的高速,車輛川流不息。
「漪漪,是不是表哥有什麼惹你不高興了?」顧晨總覺得趙清漪今天怪怪的。
他手搭在她肩上俯低下頭去瞧她,他看著她熟悉的在心中千百遍的模樣,她一雙眼中像是有一絲女子的羞澀。
顧晨感覺自己渾身一陣激流,比之從前還要讓人難以控制。
好想抱她……
他收回了手, 為自己這種欲/念深深感到羞恥。不是決定了愛護她、保護她一輩子,讓她順遂開心就好的嗎?為什麼總要忍不住生出這樣下流的念頭。
他發現身體壓抑不下去了,熱得驚人, 聞著坐在身旁的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他想將人吞下肚去。
素來覺得自己能忍, 堅持自己雖然愛上不該愛的人,卻絕對不下流的顧晨尷尬不已。
他微微拉開和她的距離,坐端正身子,就怕她發現他的異樣。他身上熱氣由內而外,根本降不下來,不禁拿起一瓶水一口氣喝完了。
趙清漪雖然知道系統東西不靠譜,但估計還是在結婚後他在某些時候會異常,就像是她將趙清河帶到籃球場一玩,他才有感覺一樣。
她現在倒沒有覺得表哥會有什麼崩壞,她看到熟悉又陌生的京城,心中感慨萬千。這個世界似乎是同時代卻也再找不出那個趙清漪了。
趙清漪打開車窗,任外頭的風吹拂在臉上,吹起她的長發。長發發稍撩到顧晨的臉頰上,他不禁抹了抹。
忽聽啪得一聲,趙清漪嚇了一跳,轉過頭去,見顧晨捏爆了一個礦泉水瓶,水都灑在他前襟膝蓋上。
「你幹什麼?」
顧晨:「呃……最近在健身……生態園一期有很好的健身樂園,我去玩了。」
「……」
「你不信呀?我可以輕易地捏爆瓶子,你看,我再捏給你看。」
說著,這個擁有卓爾清貴之氣、溫潤如玉的顧少再拿出一瓶礦泉水,用力一捏,捏爆了一瓶。
再來一瓶。
他清俊的臉上濺著水珠,前襟和大腿都是涼水,他沖她擠出笑來。
趙清漪目瞪口呆:「表哥,你幹嘛?」
「在大馬呆久了,京城天氣太幹了,哈哈!」顧晨趁著手中的涼快抹了抹臉。
趙清漪視線一垂,不慎發現不應該發現的,她忙轉過頭,捂住嘴。
原來是這麼嚴重的嗎?
系統,你很好,你毀了我表哥的人設。
……
回到顧家大別墅,顧長雲和趙至芳當然不在,他們也都是大忙人。
趙清漪很熟悉顧家,自己在二樓茶水間喝茶,看著顧家花園修得美輪美奐。顧長雲確實土豪很多,而趙家人住得雖好,卻更講究溫馨舒適,不會花這麼多錢在這些地方。
顧家在京城、連城、海州、香港、美國、英國都有房產,大多是這麼豪的。這麼大的房子沒有幾天有人住,光請傭人打掃都要不少錢了。但他們土豪,有錢任性。
顧晨去換衣服換了一個半小時,浸在冷水中將近一小時,過程很羞恥,回到她面前時總算是那個她所熟悉的表哥了。
清貴優雅,溫潤如玉,一種男人的極致理智氣質。
「你最近又不接戲了?」
趙清漪微笑道:「想調整一下,盲目拍戲不是我想要的。」
顧晨說:「這也好,我不希望你這麼累。」
趙清漪又問道:「生態園一期的銷售怎麼樣?」
畢竟就算像顧晨這樣的大富豪做幾百億的大項目還是要像銀行借錢的。資金順利回攏,就能還到期的債和利息了,也能支持二期建設。
顧晨點點頭,說:「70%已經訂出去了,不管是投資還是居住,國內有錢人還是很看好生態園的。」
那邊靠近新加坡,環境差不多,還有配套設施,這是華夏和大馬兩國企業合作的項目,得到兩國政策上的支持。但是現在兩國關係還好,要是政治轉向,還是有風險的。
趙清漪攪動著咖啡,垂下眼帘,頓了頓問:「到二期時,你會很忙吧?」
原主記憶中,她和李威利「熱戀」時,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大馬。因為她很生氣他插手她的事,她自認為是成年人,不需要他像從前一樣管著她。
顧晨微微一笑:「怎麼了?」
趙清漪說:「你那麼忙就沒有時間陪我玩了。」
顧晨心情愉悅,問道:「你想去哪裡玩。我看看調整一下時間。」
趙清漪托著腮嘆道:「我媽又要說我什麼事都來打擾你了,也對,等你結婚了,肯定不能陪我玩。」
顧晨攥緊了手,頓了頓,微微一笑,說:「我是不婚主義者,沒有這個問題。」
趙清漪作驚奇:「你還真這麼想?姑父能同意?」
顧晨輕笑道:「我是成年人,為什麼非要他同意?」
「你是怕女人分走你的財產吧?」
「呵,對啊。」
「你的錢幾輩子花不完,還這麼貪,這些有這麼重要嗎?一生很短暫的,有沒有問過自己,這輩子你在努力的不辜負錢,你有沒有辜負你自己?」
顧晨心中澀然,垂眸沒有歡愉地一笑,說:「怎麼,你又接了什麼戲嗎?」
「不是。因為人生太短了,我才想做演員,因為能體驗不同的人生,拓展生命的長度和深度。你跟我正好相反,你義無反顧地往金錢道上沖。」
「你又怎麼知道我這是沒有深度的?賺錢就是人生最值得挑戰的事,有錢人才能延長自己的壽命。」
「錢對你這麼重要,那如果有人綁架了我,要你給一百億,你會不會救我?」
「我會看住你的。」
「如果呢?」
「哪個綁匪這麼弱智?一百億是多少,他有概念嗎?他要現金嗎?如果是現金,我轉賣資產套現需要多久,綁匪要長時間扣著你,那不是給警察足夠的時間找到你嗎?並且要從幾家銀行才能提出這麼多錢來?如此大規模的從銀行提現,會不會引起有關部門關注?如果讓人開著卡車去送贖金,他們還得讓司機跟著一起逃。那要有多少人力物力才能看住這一輛甚至兩輛卡車的現金?逃出境去,走海路還是陸路?去國外這麼多人民幣怎麼兌換不被警方發現?如果銀行轉賬,銀行有跡可尋,綁匪也逃不了……」
她不過是口誤嘛,他說綁匪弱智,是不是指她弱智?
「不救就不救嘛,哪那麼多廢話!」
「……」顧晨終於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蠢事,於是補救:「我會救的,兩百億我也救。」
「晚了,綁匪已經撕票了。」
趙清漪站起身,往外走去,顧晨也起身跟來,說:「漪漪,你別孩子氣了。」
趙清漪頓住腳,斜睨著他,反問:「孩子?」
「……」
趙清漪撩了撩長發,抬頭挺胸,說:「我哪裡像個孩子?」
顧晨之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邪火又往上沖,他滿臉通紅,背上又冒汗了。他從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他能控制自己的。
趙清漪看他俊頰緋紅,暗想:不會又是那系統坑了他吧?好吧,她也有責任。
她本來是想將人拿下算了,但是那是她心目中原來那個表哥,而不是現在很有可能已經崩人設的表哥。
她得回家冷靜一下,再問一下系統有沒有辦法可以解除。她不想那樣的神仙人物成了變態。
趙清漪要回家去,顧晨這時也沒有堅持親自送她,派了司機,顧家好在也就十分鐘的車程。
趙清漪壓下因原主記憶產生的情緒,說:「不是學歷問題,不是年齡問題,而是沒有緣分。你很好,肯定有錢,但剛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你喜歡什麼類型?」
趙清漪說:「你如果是在追求我,但這件事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你不覺得很荒謬嗎?我對你的做事方法完全不認同,也足以說明,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死了也不可能同意這樣的訂婚,感謝您的錯愛,祝你發大財。」
王冬明也是有氣性的,呵呵一聲,說:「還沒上大學呢,就高傲得看不起人了,看你能傲到哪裡去。」
說著王冬明不悅地看看張達和趙蓮花,轉身走了——提走了送來的禮品。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趙清漪臉上火辣辣。
這個年代(1997),在鄉下家庭,如果晚輩對長輩說話沖了,是很無禮的行為,甚至有點大逆不道。
鄉下父母不是教育家,不是心理學家,不懂得平等溝通,和尊重孩子的人格,他們很多時候一個不對就會打罵,這是他們的教育方式。
甚至有時候,在被孩子冒犯的外人面前打罵自家孩子,都是一種做人態度,可以平息對方的惱恨,給家門建立好的口碑。
其實在他們的觀念里,這還是對孩子好。
趙建華胸膛起伏,說:「你長能耐了?以為自己了不起了?怎麼跟人說話的?」
趙清漪心中是憤怒的,本想強力反駁,但還是斟酌一二。
但想趙建華此時根本是被利益所驅動了,他的眼界看不到鎮子以外的天空,覺得王冬明就是一個好人家,這是對所有人都好的事。
對於一個思想守舊、重男輕女,相信「女子讀書無用論」,還在氣頭上的鄉下男人來說,別的語言是聽不懂的。
趙清漪說:「爸爸,你別被姑姑騙了。姑姑一直嫉妒我學習比張曉好,這是想拉我下水給自己爭取好處?真要有好處,那是不是應該都您拿大頭對不對?」
趙建華不禁怔了怔,心火緩了兩分,說:「你小孩子懂什麼?就算收個謝媒紅包,也是應該的。」
趙清漪說:「爸,我將來是京城大學的大學生,京城大學是全國的有錢人的兒子爭著去讀書的地方。王冬明算什麼?
在京城,我可以挑當官的、身家上千萬的富豪,我難道只能在鄉下跟個這樣的小老闆?
爸爸,你不覺得你十七年的培養打水漂了嗎?到時將弟弟接城裡去玩不好嗎?非要弟弟在鄉下跟著做水泥匠?」
趙清漪其實並沒有傍富豪的打算,就像她在現實世界生活時也出現過幾個外在條件好的男子追求過她,畢竟她各方面的條件也都不錯,可惜最終她都拒絕了。
有幾個是性格上的不和,也有些相貌氣質不是她的菜。
其中有一個還是年輕的霸道總裁,但是對方國外有個女友,當時她不知道還差點答應了,最後發現了真相她拒絕了他。
那位自戀的霸道總裁還說,他更喜歡她,每個男人都有過去很正常,而二女爭一男也很正常,她是成年人,要用理性思考。
她極有可能是勝利者,她連這個勇氣都沒有就是他錯看了她。當時她差點被氣暈了,直接將紅茶潑到他臉上。
趙清漪因而是極重視男人的品格的,或者說是讓她感到舒服的品質,也不是有錢或者出身職業好就是好。
就算水泥匠出身也沒有什麼,職業不分貴賤,但品格有貴賤之分。
王冬明的品格絕對配不上原主的,單是求親方式,還有一句「清高看不起人」就可以看出來了。這種價值觀的男人和趙清漪是兩他世界的人。
穿之前在大城市做業務多年,這腦子邏輯是絕對有的。
她沒有原主這個年紀的靦腆,在2010S后的少年少女可是很個性自我的。
就算少女說要嫁誰生猴子都是正常的,一個個直接的女人,說要給王思聰生猴子都也沒有問題,那是個性解放,或者只是一個關別人屁事的玩笑。
就說那些背後粗言議論王思聰前女友們怎樣怎樣的一群人當中,其實很少有女性,也很少有有素質的男性,通常就是羨慕嫉妒恨的男性loser。
趙建華難免又是動心的,但是眼見的好事飛了,他還是可惜。
「你有這個能耐?你說這些事,這臉皮要不要的?」
趙清漪說:「等我大學讀出來,真不要把幾千塊幾萬塊放心上。」
賴彩鳳終於也勸:「建華,要不聽清漪的吧,清漪不喜歡那人也沒有辦法的。」
趙建華說:「說的輕巧,大學學費這麼貴,京城花費這麼高,這裡坐火車去京城都要幾百塊。這錢有得撿呀?」
其實重點大學的學費並不貴,但是加上生活費方方面面開支肯定不少,這對鄉下人就有些為難了。
「爸,我暑假打算自己去縣裡找份工賺學費,也沒有打算讓家裡再出多少錢。以我的成績,縣裡最有錢的人家的小孩都會想請我當家教。」
拿現成的好處,還是選女兒畫的大餅,趙建華也糾結了,但有糾結對於趙清漪來說就是機會。
只要自己能出去,她是不想輕易回來了,至少讀書期間不想回家。
期間,趙蓮花又來勸說,想促成這件事。
趙清漪一直靜靜看她表演。
終於她說得口乾了后,趙清漪淡淡說:「姑媽,你這麼喜歡王先生,你自己將表妹嫁給他不是更親?表妹長得這麼漂亮。」
原主與王冬明訂婚後,張達搭上了王冬明一起包工程,很快也致富起來。
表妹複習一年,考上了省城大學,她會打扮,生活寬裕,找了一個省城戶口的中產之家的男友。張家因為原主的犧牲得到最大的好處,而沒有任何代價,最後罵婊罵得最狠的就是他們。
特別是表妹到她面前來展示自己的人品高貴,以自己為例告訴她什麼叫從一而終,還說:「道德這東西,不是誰讀書好就是好的,表姐你就這麼忍耐不住要在外偷人?」
這是外話。
卻說這時,趙蓮花見怎麼勸她都沒有用,就拿出長輩的架勢來壓人,還是賴彩鳳出來說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