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第一百零六章 平定西北
此為防盜章 趙清漪遠遠聽到這個聲音, 心中就有所猜測, 忽想:管你是不是仙人跳,你們送上門來, 我花積分在系城商城買的技能正遺憾沒處用呢。我每天早晨自己跟自己的影子練有什麼意思, 我正好試一試,為了正當防衛打/人不犯/法。
心念一起, 身動如電,飛起右腿踢到一個歹徒的手腕上,再連腳踢中他小腹。
一人的哀嚎未絕,她已經飛去另一個歹徒那, 舊書包一甩打中他的頭,然後一腳踢向他的后心。
但見一個歹徒向那裝腔作勢過來英雄救美的王冬明撲去,趙清漪將書包扔了過去正中那人的頭。他一跤摔在地上, 臉著地磕了個門牙。
她過去將那人扭住手,解下他的皮帶,將他反手束住,看這人腰上居然還掛著個「大哥大」。
「有點意思。」
她拿起「大哥大」,正要撥打110。王冬明早就目瞪口呆了,這時回神, 忙驚問:「你幹什麼?」
「打110呀!」
王冬明眼神複雜看著她,說:「你……不是沒事嗎?」
「我沒事不代表他們沒罪。這攔路搶劫,至少是個拘留吧, 讓他們家人拿錢罰了再領他們出去唄。」
王冬明勉強扯出一個笑, 說:「做人何必到這地步?」
趙清漪笑著朝那歹徒腦門一拍, 說:「我是沒有想到什麼地步,我自己過我自己日子,就要禍從天降。是天把我逼到這個地步。」
那歹徒滿口是血,卻也怕去警局,說:「妹子,哥跟你開個玩笑,你別當真!」
王冬明也說:「這事大晚上的不必鬧這麼大,既然你沒事,讓他們跟你說對不起。」
趙清漪說:「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嘛?」
另兩個被踢傷的「歹徒」也拖著傷過來了,說:「妹子,這次是我們不對,冤家宜解不宜結。」
趙清漪呵呵一笑,卻問王冬明:「是你朋友呀?」
「……」
「是你朋友,我就放一馬,不是的話,你也別管,我就打110。」
王冬明無奈,只好承認:「是我朋友,不過是開個玩笑,沒有真想傷你。」
趙清漪說:「原本我還敬你有幾分本事,可是這樣的下三爛,嘖嘖。」
原來的那場「訂婚」雖然不是趙清漪自願,但王冬明後來四五年確實對趙、張兩家多有照拂。遠近人人瞧得見,都稱讚他是個好女婿。
大家就見著他的付出,照顧她的家人親戚,卻沒有想過女方本人根本就是被人變相綁架了。
也有人玩笑叫他別一根筋,小心老婆在外被人拐走。最後,老婆真的被人拐走,所有的人當然都同情他,而趙清漪成了忘恩負義的「潘金蓮」。
最後王冬明當然不會輕鬆放過趙清漪和她的家人,弄得趙家一家四口先後死亡。
卻說王冬明見到這丫頭這麼凶,心中惋惜。英雄救美,然後帶她吃飯,讓她敬杯酒,醉酒後生米煮熟飯,這打算也不成了。
王冬明說:「我不過跟你交個朋友,你何必這麼高傲?」
趙清漪慢條斯里地說:「因為我就站在這個位置,你想看我,當然只有仰望,除非你爬到我這個位置,你就不覺得我高傲了。」
趙清漪對這樣的人謙卑不起來,單看他今天做的事,她心中哪裡不惱火。
要不是沒有買武術十段的技能,還不是要中他的仙人跳。
然後他就可仗救命之恩接近,她拒人於千里,他就可道德綁架了。
趙清漪是不知他原來更深一步的生米煮成熟飯的打算,不然真要打死這種男人。
王冬明深覺難堪,他自覺是真的喜歡趙清漪的,是趙清漪清高看不起人。
「我只想給你個教訓,就你這樣眼睛長頭頂上的女人,哪個男人還真理你。」
趙清漪說:「還真不要理我,我喜歡一個人。」
趙清漪想想真鬧到不可開交,這些人受到拘留,那他們的家人總要來煩她的,深仇也結下了。
無賴是不可理喻的,這點事又不能判死/刑,鬧大后更有麻煩。
她出門上學在即,還是不想有麻煩纏身。
趙清漪於是也放他們一馬,王冬明和三個扮歹徒的朋友才悻悻離去。
之後,一直到她出發去京城,王冬明倒再沒有來煩過她。
……
經過兩個月的日夜兼職,她賺了3000多塊錢,這下車費和學費有了。
京城大學是全國屬一屬二的國立重點大學,國家扶持經費和校友捐贈多,又在這個年代,學費本就不貴的。一年學費是1500元,住宿費和其他費用是另計的。只不過身在京城,生活開銷費用就不小了。
之後母親賴彩鳳還是塞了500元給她,說:「你爸,你也別怪他,窮怕了,又是老思想,別人一說就輕信。現在,他也知道你和別人不一樣,不能那樣誤了你。」
小貪加愚昧本也是一種罪。原來事件發展,後來趙建華因女兒是「潘金蓮」被人打成殘疾,在賴彩鳳受不了人言指責喝農藥自殺后,他也跟著喝農藥自殺,也為自己的原罪付出了代價。
如果他們真的不拖累她進深淵,他們也是救自己,她將來會好好贍養,到底是親生父母。這才是他們自己的後福,何必貪圖別人的。
想了想那虛榮貪享受的弟弟,原主真是氣極了,一想到他就五味陳雜。至少父母不會罵自己女兒為「婊/子下/面癢」這樣污辱的話,親弟弟為了他的「好姐夫」這麼罵。
「你們……對弟弟嚴一點吧。還有跟他說,讀書是改變命運近乎唯一的辦法。」
原主恨極了老家一些長舌婦的污辱,但是這事這樣一辦,現在卻有不少人對她去京城大學上學表達出無比的羨慕,這才是寒門出了金鳳凰的正確打開方式。趙建華就是被自己的舊觀念和小貪遮住眼睛的人。
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了,連小氣的舅舅也給了個紅包。
陳校長和陳師母在她去上學前也包了一個紅包給她,還帶了朱主任的一個紅包,說是一點心意。
推辭一番,陳校長說:「那是京城,哪裡都要錢,你就能打工,頭兩個月卻是肯定不行的。」
她收下含淚拜別,又請他們替她謝過朱主任。這份人情,收下就要記一輩子。但是這樣的人情她願意還,還得起,也甘願,這是成全別人的好意人情,而不是綁架別人的枷鎖人情。
……
趙清漪去京城上大學后,張曉也要安排個出路,她大學沒有考上,補報也沒有報上。如此,現在依她高中文憑,最多也是去村小教書,一個月才三百塊錢。
張曉雖有心搓合趙清漪和王冬明訂婚,樂見其成,也想著王冬明有錢還便宜她了,可是她心底是知道王冬明多半是配不上她的。她只是樂見從小處處強過她的表姐被套牢在這個小鎮。
張曉也羨慕外面的世界,奈何沒有考上。
雖然趙蓮花也會說「女子讀書無用論」,卻還是疼女兒,是比趙建華要開明大方些的人。
可惜因為趙清漪的事沒成,王冬明自然不帶著張達賺大錢了。要復讀一年,學費、書本費、吃用起碼要多投入三千塊,還不一定考得上,張達不捨得了。
張曉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女生,雖然她還是會讀書的,但成績從小不如表姐羨慕表姐。
她復讀才考上省重點,交往一個家世不錯的男友,出現門第困難,還有當時她表姐名聲的毀壞也影響家族名聲。
但最後發現原來自己「早不需要仰望表姐了,她這樣的人有才無德」,她放開了心房,而她的男友最終也沒有放棄她。
卻說這時,張達因趙清漪未訂婚,王冬明不帶他發大財,心中鬱悶不解,就不捨得女兒復讀的成本。
想想趙清漪,生氣的同時,不禁就怨女兒讀高中比她多花了多少錢,現在還想復讀,考不上又是誤人誤己。
張曉氣性上來就去省城打工了,改了今年復讀的路。
王冬明因為搞不到自己心中的女神,也有灰心鬱氣,人都走了,生活只有繼續。
他可不是情聖,女人不是他的,他當然不會再去趙家熱絡了。
畢竟「無私純潔的愛」只存在於偶像劇,王冬明沒有偶像劇男二的靈魂高度——正常人都沒有。
趙清漪看到王冬明吃了一驚,還沒有來得及出口,就見他沖了上來抓她頭髮。
趙清漪哪裡會被他抓住,一個太極推手將人推在了地上,蕭揚在車另一邊,連忙跑過來。
王冬明怒道:「你這賤人敢打我?!」
趙清漪說:「王先生,你有病找醫生呀,找我幹什麼?」
王冬明爬起來又往趙清漪撲去,蕭揚這時攔在她身前,他俊容隱含了怒意。
「這位先生,你想對我女朋友做什麼?」
「女朋友?呵呵,她是我老婆!大學生了不起呀?她吃我的用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趙清漪這時確定王冬明是重生了,只是他重生不好好過自己日子,又來找她鬧什麼?
但是她絕對不能認自己是重生穿越的,只當一切不知。
「王先生,我什麼時候吃過你的用過你的了?當年你向我求親,我明明白白地拒絕了你,我和我的家人沒有佔過你一針一錢。」
王冬明這時又冷靜了幾分,今生的記憶湧上腦子,他心中憤恨,眼神怨毒不甘看著她。
「趙清漪,你……你為什麼,你怎麼可能拒絕……」
蕭揚說:「為什麼不能拒絕?我第一次見你,但我也可以肯定你沒有值得她接受的理由。」
王冬明看向蕭揚,他明顯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天文系喜歡看星星的洪宇。
趙清漪就是個潘金蓮,男人一個又一個。
王冬明說:「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揀了一個破/鞋!我干她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在哪排隊……」
蕭揚再也忍不住,目光含著冷芒,深吸一口氣,一拳就打在他的臉上,然後往他的肚子踢了一腳。
還是趙清漪怕出大事,拉住了他:「蕭揚,算了,他是個神經病。」
王冬明怨毒地看著他們,說:「我不會這麼算了的。」
蕭揚還要上前,卻被趙清漪緊緊拉住,這時竟然是趙清河上前來說:「不許你傷害姐姐!」
王冬明看著這個「死而復生」的趙清河,不禁道:「狼心狗肺的東西!這裡也有你說話的份?」
趙清河氣得胸膛起伏,說:「我姐姐四年前就明明確確地拒絕了你,你現在都結婚了,你還要鬧什麼?」
王冬明恨恨地看了趙家的每一個人,這些前生害他負他的人,他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王冬明轉身離去,腳步加急,而趙家前後已經圍著不少人,對他指指點點。
帶拖著蕭揚的行禮進了趙家,因為王冬明這一鬧,大家憂心這事,反而沒有那麼拘謹。
「這位是蕭揚。」
「伯父、伯母,你們好!」
趙建華和賴彩鳳自然也會意過來他是女兒的男朋友,這來得也太突然了。
看模樣氣度倒是不錯,他們也不知是不是好姻緣,會不會幫著家裡。
「好,你也好。」
趙建華幾分靦腆,頓了頓又說:「剛才那人和清漪沒有關係,他已經娶別人了。」
「哦,我知道。」
「你喝茶。」賴彩鳳沖了茶給他,蕭揚忙站起身雙手接過。
蕭揚又拿出準備的初見禮品給了他們,是金手錶和翡翠鐲子,趙建華他們眼光看不出什麼,但也知不便宜。
趙清漪是有幾分眼色的,光那鐲子一看就是光澤極好的冰種翡翠。
「你買這些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什麼東西好,第一次來嘛,伯父伯母也別嫌棄。」
趙建華小貪性子、以前觀念陳腐,但到底是良心未泯,不然原主受到所有人的卑視時也不會懦弱羞愧地選擇喝農藥自殺,而是去和別人拚命了。
「不會,不會!」
幾個人就這麼尷尬地坐了一會兒,直到賴彩鳳說是要去買菜做飯。
趙清漪將他安置在客房,又找了自己的一套舊被褥給鋪上。
他坐在一張木椅上看她忙祿,忽說:「四年前就是那個人?」
「嗯。」
「別怕。」
「我才不怕呢,他打不過我。」
蕭揚不禁好笑,說:「功夫高手呀,怎麼學的?」
「……公園裡有人練,跟著學,再看看《武功秘笈》、光碟教學什麼的,動作熟了就會一點。」
「學武奇才呀!你才是該去上體校。」
「許多武術冠軍也養不活自己。」並不是人人能當李臉傑的。
「我養你呀。」
她轉過頭,呵呵一笑:「你接著貧。」
蕭揚來了鄉下,他能留宿三晚,四號要走。但是趙清漪也沒有放鬆對趙清河的監督,蕭揚直觀這樣的學習方式,也不禁也咋舌。
趙清河去跑步練球時還是比較讓他驚艷的,他上場去和趙清河對打遠不是對手。
「他應該去省隊國家隊受專業的培養,運動員的生涯就這麼關鍵幾年。」
趙清漪說:「我是想讓他考體育大學。」
「他才高二。不是要再誤一年?」
「我不覺得是誤,單純的練體育和上大學是不一樣的。他的人生很長,高考是一種洗禮,多讀點書比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好。多讀點書,人生的天花板就高一些。」
「看來想要讓你現在跟我回京城是不可能的。」
「你還有這種想法?」她不禁挑眉。
「怎麼沒有?」蕭揚牽住她的手,「你不知道我的寂寞。」他原來的計劃就是帶著她回京城。
趙清漪忽似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你別後悔。」看到他的認真和堅定,她也是欣慰的。
兩個人只要簡簡單單的話就能能傳達足夠的信息,蕭揚微微一笑:「你這麼好,錯過了我才後悔。」
……
夜晚,她看著一本法語原文的《愛彌兒》,她以身作則給趙清河不是開玩笑的。她得到入門知識和流利的900句,有了自學的能力,經過四個月單詞和詞句的積累,已經能大致看懂原文書。兩個星期前她剛看了第一本《歐也妮-葛朗台》,她看過中文版的,所以開始雖然有滯涉,卻能讀完,現在提高難度。
蕭揚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專註讀書的樣子,在她桌前敲了敲。
「要怎麼樣,我的女朋友才能看到我?」
趙清漪說:「你要是累了,就先去睡吧。」她還要等到給趙清河批卷,檢查他一天的學習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