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膽嚐試
（看ig比賽更晚了，抱歉）
晚飯後衝了個涼，換上幹爽服裝的陳昊回到房間盤腿坐下，照例開啟‘專注’進入冥想狀態。
像編寫程序那樣，把潮水般襲來的資訊進行初步分類。剔除與己無關者，保留並具體解析相關者，嚐試提高可引導魔素的總量…已無初次時的手足無措，陳昊遊刃有餘應付著當下狀況，爭取在‘專注’效果猶在期間盡量補強自己。
本該如此。
今日的魔素，就像賭氣頑童一般自顧自亂竄，甭管少年如何呼喚，始終拒絕哪怕一秒鍾的回應。嚐試許久都沒有進展，陳昊幹脆解除冥想狀態，整個人以‘大’字型倒在地上。
心知肚明是紛亂的思緒，讓受到冷遇的魔素對自己愛理不理。陳昊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牙齒，接著頭頂燈光仔細端詳起來：半指長，一指粗，輕微的弧線讓它好似一輪彎月，鋒利的頂部好似在訴說著它的危險與致命。表麵原本斑駁的汙漬，早在陳昊清洗與不斷摩挲間被盡數除去，唯有牙根處的裂痕，暗示著原主人的淒慘結局。
自身並非動物保護主義者，尚執著於變強自保的陳昊也沒心思去關注一頭或許早就死透的魔獸。他之所以像個賭徒般坐臥不寧，純是因為無意中從係統獲得的提示——冒險者剝取販賣的魔獸部位，可被身為附魔師的他所分解。所獲既可轉化為不含雜質的魔素結晶，亦能無損耗直接兌現成經驗值。
魔素結晶是啥，是附魔的催化劑；經驗值是啥，那是陳昊升級急需的資源。雖說轉化的數值相當感人，但能用這種方式彌補無法‘刷怪’的遺憾，已經能讓陳昊欣喜若狂，以至於記不清被係統坑了幾次的他，現在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居然分解原料能獲得經驗值，真是撿大運了……”
“原本經驗值獲取方式被局限於完成挑戰，是我看你這些天很沮喪，才特意網開一麵的”照例把喜訊歸功於自己的強大，發覺陳昊不為所動，悅耳女聲不經意間包含了幾許嬌嗔。“喂，快誇獎我，否則我要生氣了！”
已經獲得了實惠，心情甚佳的陳昊自然不介意賣個乖，反正他也沒損失。“行行行，你好棒，如果你能變成漂亮妹子，我一定會買好多吃的送給你！”
“唔，那我要巧克力蛋糕.……等會，你是在變著法罵我貪吃？”
“不，你想多了。”敷衍同時打開麵板，陳昊試著把狼牙移動到物品欄，幾經嚐試並成功後，閑來無事的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體驗下‘分解’功能的效果。
——
“等會，你再說一遍！？”雙目圓睜上下打量著陳昊，羅德眼中寫滿了‘不可思議’四個字。“你想大批量購入劣等的魔獸部位？”
“是，老師。”盡管被係統認定為NPC，但陳昊始終將對方視作有血有肉的活人，而非任務完成就再無聯係的陌路者。“牙，皮，骨頭.……除去大腦中凝結的魔素結晶，這些原本不怎麽值錢的素材我打算敞開了收購。”
畢竟有先例在，已經隱約意識到對方不凡的羅德，沒像上回那般主觀認定陳昊是在撒謊。雙手環抱抿起嘴，神情嚴肅的中年人雙唇緊抿，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洛斯特，殺戮魔獸並剝取素材是司空見慣之事。雖說血肉無法食用，但它們體內蘊含的魔素結晶，在許多領域皆可發揮作用，再者削減數量能控製‘獸潮’，領主們也樂意冒險者們這麽做。有的甚至按捺不住，派遣部隊或者親自上陣。
魔素匯聚於結晶，使得絕大多數魔獸除了結晶基本上一錢不值，羅德也是出於某些需要，才偶爾購入些許。自己這位與眾不同的學生如今想大批量吃進，他思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你想提煉它們？”
“差不多。”半真半假點點頭，陳昊從長袍那寬大的袖口裏取出一個小玻璃瓶，小心翼翼將其遞給對方。“我在冥想時，似乎聽到一個女聲在耳邊低語，清醒過來後也不知怎的，就掌握了這種將魔獸部位分解為結晶的辦法。”
自己不可能一輩子窩在小鎮，遲早得踏上更大的舞台，為了避免被當作異類，經過與係統商量的陳昊想到了個借口——自己受到了魔法女神的祝福，獲得了罕見的天賦。諸如‘突然學會新技能’、‘用物品欄把東西變沒’等行為，以後就能用此來解釋。
如今對羅德搬出這個說法，就是陳昊的首次嚐試。強自鎮定注視著麵前之人，陳昊略帶心虛用意識打開麵板，視線落在了物品欄底部的兩個玻璃瓶上。雖說交待了部分自己的秘密，但他也並非沒有保留：交給羅德的那小半瓶風屬性魔素，隻占他昨天通宵分解狼牙所獲的五分一，那個劑量應該不至於讓前者心生惡念。
“呣……”打開瓶蓋將少得可憐的綠色粉末倒在手上，羅德閉上眼睛似乎在感知。過了大約一分鍾，他突然開口道：“你說這是女神傳授的技巧？”“我不知道是不是女神，也許是我冥想時間太長出現幻覺-——”“不要妄圖揣測女神的心思，更不要隨意汙蔑她的行為！”大聲斥責後伸手一揚，星星點點的綠芒飛向空中，迅速組成了一個看上去就很複雜的法陣。
還沒等陳昊細看，圖案就已消失在半空中。“魔素總體含量太低，隻能施展學徒級法術.……”喃喃自語同時拍著手，見少年還站在麵前，羅德冷哼著重重給了個彈指。“記住，別說女神壞話。”
“你最多可以收購-——三十個銀幣的材料，”還沒等陳昊高興，新的消息瞬間讓他如喪考妣。“醜話說在前麵，如果你不能用它們賺取到兩倍的錢，那麽店鋪收入你一個銅幣都領不到。”
看著已經漲了小半的經驗條，已經嚐到甜頭的陳昊努力抑製住給對方肚腩來一拳的衝動，咬緊牙關用力點頭。“我保證能做到，你就瞧好咯！”